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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的车开了半个小时,到西郊护城河岸的时候骆赏儿已经昏昏欲睡了,没办法,车里暖气足,没有午睡的她现在有点困倦了。
文泽逗她:“你要真睡着了,我可把你自己扔这了啊。”
骆赏儿揉揉眼睛,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他一个呵欠:“好狠的心啊。”
文泽笑着揉她的小脑袋:“我怎么舍得?你也知道的,我这人面善心软。”
骆赏儿被扰了困意,不满地坐直腰板:“没看出来。”
“没看出我面善还是心软啊?”
“都没看出来。”
……
“算了,我不和小丫头斗嘴。”
“和小丫头斗嘴你还不是输了?”
……
“你还是睡着时可爱点儿。”
“那你总不能期待着我长睡不醒啊?!”
……
“你个气人的丫头,不许胡说八道!”文泽一直没机会见识到骆赏儿自诩为空前绝后大的起床气,这回算是知道这平时可爱的小丫头伶牙俐齿的样子了。
文泽拔了车钥匙探身过来给她解安全带。
骆赏儿大爷一样享受着文泽的伺候,念念有词、抑扬顿挫地赋诗一首:
“毫无疑问
我嫁的老公
是全天下
最可耐的。”
文泽哭笑不得地拽着骆赏儿亲在她的额头上:“你梨花教主附体啊,下车!”
文泽先行下车,骆赏儿慢吞吞地拖着好似千斤重的两条细腿走出来,但见文泽打开后备箱,整个上半身埋在里面摆弄什么。
骆赏儿一下子好奇起来,凑过去看。见后备箱里全是方方正正的东西,她不禁问:“这什么?”
“我的遗憾。”
“啊?”骆赏儿傻乎乎地发愣。
文泽把东西在河畔上分散开摆成一排,骆赏儿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是烟花。
文泽燃了花火护着骆赏儿一齐退后。
砰!砰!砰!
几个硕大的烟花几乎同时在一瞬间绽放在宁静的夜际!
好壮观!漫天的姹紫嫣!
太美了!
花火不断地鸣着声响冲上夜空,有正规正矩的圆形,中央是明亮的黄,渐渐向外围扩散是艳丽的、耀眼的橙、炫目的蓝,那烟花的尾端沙沙响着旋下来,像过年时放的小鞭炮。也有的像个巨大的伞花笼罩下来,划落的余烬像极了瞬间即逝的流星。
骆赏儿呼着白白的雾气,兴奋地失了言语,只知道抱着文泽开心地跳着叫着。
寂静的夜城之滨,烟花无比绚烂,而他,就在身畔。
两个人的背影在烟花照亮下波光粼粼的河水边并肩仰望,那彼此相依的剪影十足的默契美好。
文泽搂紧了她,下一刻真如她曾幻想过的那般,他把她结结实实地裹进了暖和的衣服里,骆赏儿被护在文泽强健的胸膛前,仰着冻得通的小脸儿望着天上出现的绮丽壮美景观。
“呀!这个好看!这个好看!”轰然的鸣放声中,骆赏儿大叫道。
文泽不语,只微笑着看看怀里的笑脸,更搂紧了她。
那烟花绽开时与其他的没什么不同,只是在最后的几秒钟,散落向四周的花火燃成了火的灯笼!一串串飘挂在微风徐徐的夜色里。那时,其他的烟火已经绽放完毕,空旷而幽深的夜幕上就只有这一抹抹艳丽喜庆的色。
渐渐地,它们又都融入黑暗里,好像不曾美丽过、耀眼过。
骆赏儿望着烟花隐没处白色的烟雾,心里的激动还没有平息,却搂着文泽的腰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炮竹解禁期已经过了,你会不会被抓啊?”
文泽无奈又好笑地叹气:“你个没良心的小姑娘,要举报我?”说完还报复性地在她冰凉的脸蛋上肉最多的地方咬了一口。
骆赏儿揉揉背虐待的脸蛋,问他:“为什么带我来放烟花?学小年轻搞浪漫?”
文泽气结:“现在好了,花火放完了,你一高兴了就气我,这是什么道理?”
“哪有?”
文泽轻哼:“毫无疑问
我娶的老婆
是全天下
最刁蛮的。”
“噗。”骆赏儿没忍住:“没正经。”
文泽带着她往车那边走:“那说正经的。今年过年的时候,我是在工作中渡过的。十五放烟
花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看着公司外面的烟火和三三五五的人群。我就在想,如果我要娶的小妻子现在就在身边会是什么样。”
文泽把骆赏儿不老实伸出外衣的手捉回温暖的衣服里握住,笑着说:“那时候还没有娶你,日子过得很单调,也很忙、很累。现在细想起来,却是很遗憾。”
他低下头,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的:“那时候你都放假了,应该早点让你来到我身边的。那样,我会早点知道,真心的快乐是什么感觉。”
骆赏儿心里一热,一踮脚尖就去亲文泽。
天太冷,骆赏儿看烟花又站了那么久,脚都冻麻了。
亲完她就发现,感觉不对,她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