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冰不禁回转身来,细细打量白须道长,不觉心生纳闷,人间何来如此白须玉眉鹤发老者,手握玉柄拂尘,只有在神话传说里听说如此仙界神人,小时候常听奶奶讲,这仙界道长多是驾鹤云游。
柳梦冰正欲启唇询问,白须道长拂尘一扫,怅然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将人生死相许!姑娘遭遇情缘变故之事,贫道已经了若指掌。”
“您是?仙界大神?”柳梦冰听道长如此叹息,不由泪光闪烁,疑惑问道。
“贫道正是!”白须道长浮动长袖,微微点头道。
“怎么会呢?小时候常听奶奶讲,仙界道长可是驾鹤云游的呀?”柳梦冰更是满脸疑惑。
白须道长哈哈大笑一声,一扫拂尘轻轻唤道:“鹤儿,快快现出真身来!”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道长身边亭亭而立一只白羽仙鹤,仙鹤丹顶粉喙,正冲柳梦冰轻轻鸣叫。
柳梦冰神情一阵惊奇,果真是遇到了神仙。
白须道长看破了柳梦冰的心思,整了整黑色道袍悠然笑道:“贫道本是驾鹤西行,巡视人间冷暖,刚才眼见姑娘欲寻短见,贫道掐指一算,观姑娘命相,尘缘未尽,于是就驾鹤下凡……”
柳梦冰听着道长的言语,觉得恍恍惚惚,这是在哪儿,是仙界还是人间?半信半疑间目光四处流转,看到身后南江碧水缓缓向东流去,她用手指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哦!挺疼!原来还在人间。
柳梦冰满腹狐疑道:“道长降临人间,难道不怕被凡人认出?岂不泄露了天机,违反了天条?”
“哪里哪里?”道长手捻银须,颔首笑道:“我们仙界自有仙界神力,既然下得凡间,不是人人都可看见我们神仙的真身。”
说话间身边已聚集了黑压压一片围观人群,人们只见柳梦冰一个人对着空气大傻般自言自语,却看不到白须道长,人们七嘴八舌,纷纷惋惜道:“如此养眼的靓靓女孩,怎么患上了神经病呢?一个人傻站在江边疯言疯语,不停地发着什么神经?”还不时地有好事者走上前来,拉着柳梦冰的纤纤玉手道:“姑娘这是在和谁说话?神经兮兮的!”柳梦冰对此置之不理,一如置身无人之境。
柳梦冰听着道长的言语,更是疑惑重重,缓缓叹息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些围观者如此议论纷纷!真拿我当了疯女。”
白须道长怀抱拂尘,捋了捋胡须,呵呵一笑道:“凡间众生肉眼凡胎,怎能轻易看见天界仙神,更可况他们一个个欲念汹涌,瞳孔浑浊得早已不能洞穿红尘,又谈何洞穿仙界神灵!”说话间,白须道长面带微笑,一副早已洞穿天界人间的神秘表情。
“此时,我为何能够看见道长您?……”柳梦冰轻声反问道。
“呵呵!这是贫道对姑娘用了法术,打开了姑娘额头的一双天目,因此姑娘可以见得贫道。但姑娘所见只不过是我们的前世尘间肉身,我们的仙界真身只有仙界才可看到。”
“天目?什么天目?”柳梦冰惊异问道。
“天目就是姑娘前世在天界曾拥有的一双眼睛,如今降生于尘世,掩藏了天目,露出了凡胎肉眼,因此……”道长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微微一笑,欲言又止。
“是这样啊!”柳梦冰一脸好奇似地叫道,然后接着问道:“难道我们尘世中人都带有天目?你何不打开他们的天目,让他们看看您的模样?”柳梦冰说着,用手指了指身边芸芸众生。
这围观的看客正在越聚越多,不大一会儿功夫,已经将柳梦冰围得是水泄不通。一个个仍在对柳梦冰指指点点,议论不止,众人纷纷摇头叹息,一副副怜香惜玉的表情:“这人间尤物美眉怎成了大傻一个,真是可惜,可惜哟!。”
不料白须道长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回答道:“红尘中人并非人人生有天目,只有前世曾是天庭仙神者托生到人间才生有一双天目!”道长说话间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看客,呵呵乐道:“围观者皆为欲海中人,怎么能看到我这仙界独醒之神呢?”
“此刻,我眼中所见道长可是飘逸俊朗模样,那道长前世果真如此模样?”
“正是!”白须道长和颜悦色微笑道,“贫道前世曾是浮华山道士,修行了八百余年,得道成仙进入仙界,仙界神灵称贫道为绝尘玄尊,而今专管凡间穿越之事。”
“穿越?”柳梦冰一脸困惑与惊讶,“学生时代我可是看了不少穿越书籍,一直觉得那是幻想,根本就不存在,照您说这人间还真可穿越?”
“当然!”白须道人微微点头道,一手轻捻胡须,一手将拂尘揽于怀中,看了看柳梦冰继续说道:“穿越不是梦想,仙界这几年兴起了研究穿越的热潮,在人间也便悄然生成一股穿越的高潮。若论穿越,贫道可是仙界公认的穿越权威、穿越泰斗,在仙界一年一度的穿越论坛大会上,贫道可是一直引领着穿越大法的发展趋势。为穿越呕心沥血,潜于修行,贫道还主持创办了仙界专事穿越的百家讲坛,专门推广传播穿越法术。”
柳梦冰静静听着,觉得真是遇到了仙界大神,不觉挪前一步,浅浅一笑道:“请问道长,怎么穿越?我能穿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