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群转身之时,突然大喝一声道:“何人如此大胆,敢闯我七星崖。”
七人听言大惊,不知师傅为何有此一叫,正待迷惑之时,却见田瑶儿突然拔剑而起,御剑而出,一道剑光划破长空,朝不远处的一颗高大的红木射去,速度之快,眨眼及至。
这时,只见从红木树上飞下两人,身法之快也是惊人,其中一人却道:“卓师叔,我乃春机子门下伯仁,师傅让我来请卓师叔去太清殿议事,我二人并没有恶意。”说话间已经出剑,一道剑花,如春天的花儿一般绽放,看上去柔弱无比,但是却将田瑶儿的剑光一丝不剩的化去,然后收剑,向卓不群抱拳而立,行师侄之礼,可谓彬彬有礼,大方得体,直看得赵长河几人心里大赞了一声。
“呵呵,田师妹多年不见,近来可好。”只见来人,气宇轩昂,英气逼人,手提一把宝剑,一双精光闪耀的眼睛此时带有歉意的看着众人,当他看见风云子之时,朝他熟悉的一笑。
此人正是伯仁,八年一过,如今已是风华卓越,乃是昆仑山千万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风云子和田瑶儿看来人乃是儿时的好友,心中顿时高兴起来。
可是这时却听王九州怒目而视,大声叫道:“哪有请人还躲在树上的,分明居心否侧,师傅,我看他们是居心不良,所以才躲在树上的。”
“你,你血口喷人,我师兄见卓师叔正在讲道授意,不便上前打扰,又怕有偷师之嫌,所以才暂避树上,何来居心不良。”伯仁旁边的一人说道,只见二人仪表堂堂,俊朗神秀,实乃一等一的人才。
王九州被说得哑口无言,但却不放过,而卓不群却扫了他一眼,王九州顿时不敢再出言。其他人见有师傅在场,并不多言,田瑶儿却是两眼放光的看着轻描淡写的接下她一剑的伯仁,多年不见,如今见他仪表堂堂,男子的阳刚之气,让人心怡。
伯仁却拉着那人和道:“卓师叔,这是我岳师弟,乃是五长老的孙子,前几年才拜在我师父门下,岳师弟第一次出山,心直口快,并无恶意,请师伯不要见意,诸位掌院和长老在太清殿等着师叔,有大事要商议。”
卓不群看着两人,点了点头,尤其是伯仁心胸广阔,大方得体,心道:春机子师兄收了一个好徒弟。其实他早就发现两人的到来,只是见两人并没有敌意,所以一直没有点破,只是他没想到五长老岳山让孙子岳真贤拜在春机子门下,八年前他比岳山先借剑,为了避免尴尬,所以没有见面,也没有见到岳真贤,不想八年后,这些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并且风采逼人啊,只是他想到风云子,心思立马淡了下来。
“恩,两位师侄且先行通报一声,我马上到。”卓不群淡淡的说道。
伯仁和岳真贤行了一礼,伯仁道:“如此,师侄先行告退。”伯仁看见田瑶儿看着他,他报之以微笑,然后两人御剑而去,留下王九州私语不满。
卓不群转身看着自己的徒弟,又看了一眼田瑶儿,叹道:“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当属礼乐院门下的伯仁了,此子修炼的春、夏、秋、冬箕中的春箕已到了金丹后期,只差一步就可突破炼神期,礼乐院可是人才辈出啊。”说罢转身而去,只留下几人面面相窥,不知师傅此言何意。
王九州见师傅走开,马上抱怨道:“二师姐,你怎么也不说句话,帮帮我啊,你没看那岳小子,一双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样,师傅也真是的,两个人躲在树上怎么会有好心。”
白展河笑道:“六师弟,你第一次见到人家,怎么看上去和仇人似的,难不成你们认识。”另几个人也是好奇的看着他。
田瑶儿轻笑道:“我看六师弟肯定是以前溜达的时候,手心发热,眼光乱瞄,可惜被逮住了,你们说是不是啊。”这些年大家都了解王九州,对于他的某些爱好,可是一清二楚。
欧冶子却别有深意的看着王九州,淡淡道:“前些日子,和六师弟大大出手的的人就是刚才的伯仁的师弟:岳真贤吧。”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六师兄见了那小子像是见了仇人一般。”屠真突然插话说道。
王九州哭笑不得,愤怒道:“二师姐,你说的和看见似的,几位师兄要不是知道我的人品,恐怕真的信以为真了,我表示强烈的抗议。”
“嘿嘿,六师弟啊,我们几个可是深知道你的人品啊,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对不对,我很相信二师姐的话。”白展河笑道。旁边几人也是笑口常开。
“笑口常开,笑死活该,哼哼!”王九州怒道。
这时风云子走了过来,道:“几位师弟、二师妹,过了上午,该吃饭了。”
“吃饭啦,这么快,大师兄,我刚才看你在听道,什么时间把饭做好了?”王九州疑惑道。
屠真却嘲笑道:“天下的事等六师兄知道了,恐怕早就天下大乱了,咱们还是去吃饭吧,虽然说我等修道练气,但是还没到辟谷的境界,再说在大师兄的厨艺面前不得不低头啊。”
王九州大怒,道:“小真子,你竟敢说你师兄的坏话,是不是身子痒了。”他作势卷起两手欲扑的样子。
田瑶儿却道:“好啦,你俩也真是的,整天斗来斗去的,就快成了七星崖上的笑话了,还不知改过,赶明我对师傅他老人家说一声,看你两还闹。”
一听到田瑶儿要告诉师傅,两人顿时像打了霜的茄子,再不说一声,直看得旁边的师兄弟心里发笑,这两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就是怕师傅的罚。
“大师兄,师傅过几天就要考验我们的修炼成果了,你说师傅会怎么考我们,不会是仍我们彼此切磋吧,要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就请几位师兄和二师姐放水啦。”王九州兴奋道。
旁边的赵长远看他如此形象,作为三师兄他哼一声,怒道:“你整天不好好修炼,就知道投机取巧,我看师傅临走时说的:不准投机取巧,就是说给你听的,你再要是那样干,不死才怪。”
平时赵长远管教几个师弟,大师兄风云子没有真元修为,田瑶儿又是女孩子,所以赵长远就担起了这个担子,赵长远一心修道,心无旁碍,对待几个师弟的要求很严,而且公正不阿,在众人心中的威望也渐渐的就培养了起来。
王九州听言心里大不是滋味,平时总是被三师兄赵长远说三道四,心里一直不忿,此时见在所有师兄弟和二师姐的面前说自己,心里更是气愤,他怒道:“我就是不好好修炼,怎么啦,你又不是大师兄,凭什么总是管我。”他口直心快,却不知道说出的话,就如泼出的水,心热肠直,不知后果,这种话最让赵长远忌讳,因为他却是不是大师兄,如此一说大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果然,赵长远被他说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却无言以对,最后怒哼了一声道:“孺子不可教也。”随即拂袖而去,旁边几人顿时傻了眼。
白展河、欧冶子苦叹一声,田瑶儿气道:“六师弟,你怎能这样说你三师兄,怎么说三师弟也是为了你们着想,你不仅不领情,还说出如此重伤人心的话,还不上去道歉。”
王九州听言,心中一想也知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可是他性子烈,却是知错不认,赌气的不说话。白展河和欧冶子只得去追赵长远,留下几人不知所措,其中最尴尬的莫属风云子了,他是大师兄,但是却不能指导几位师弟,处在进退两难之中,这样的情景让他心感愧疚,最后只得一个人黯然离开,也不和他人打招呼。
田瑶儿看着风云子一个人走开,失落之极,自己最尊敬的大师兄,光辉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凄凉一片,心道:造化能人,谁能想到,小时候如此有天分的大师兄,却是不能修炼真元,成了昆仑山修行界的废人,在昆仑山上为人所笑话。往昔的点点滴滴从她眼前飘过,心里为风云子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