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商队_洪荒神罚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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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商队(1 / 1)

“嘀嗒,嘀嗒”的声音越来越近,听而可闻,风云子就这样站在大路中间,这路极为宽广,近百丈宽,而且平坦、厚实,任他百年、千年的风吹雨打,日晒上冻,依然延绵不知几万里、几十万里,也不知何人用法力打造了这条如此长远的大路,不过却是得到了无数功德。

却说这支商队源于九州西疆外姬氏西兵侯的领地,却也是姬氏一脉,与当今大周皇族血脉相连。

不知从何时起姬氏祖先发动了这一支庞大无比的商队,跨越百万里山川河流,一路行到这犹如世外之地的东河城,其中路途之远,艰难险阻,实是难以表达,若不是亲自经历一番,不足以道出其中的“难”一字的深意。

这支商队此番有一千六百辆车,护卫三千六百人抵达东河城,随行仆人、侍女无数,兼且又有那干着苦力的下奴,一眼望不到边。

远远望去车队犹如一条长龙一般,此时已是深秋,在这深夜里,冷风拂面,说不出冷清,车队前面数十护卫开道,后面却有一华贵、精美的马车,其他马车多是装载货物,而这辆马车却是乘着人。

虽是黑夜,但是在月光下,车身反射出来华丽的光彩,让人侧目。

风云子看去却是大为惊讶,众护卫环车而行,将之护佑其中,而且车身上不仅华丽辉煌,而且上面刻录着数不清的符箓、阵法,其中散发着宝光之色,笼罩着方圆数十米,四周的天地元气隐隐约约与之相印,浩然天地之威,使观者为之退避三舍。

虽是黑夜,月光就、逐渐西去,翻滚的雾气隐藏了四周的一切,护卫们虽然极为辛苦,但是一身强悍的巫力,天寒地冻丝毫不影响他们铿锵有力的步伐。

这时突然有人喝道:“何人当道,快快让开,诧。”

这一声大喝在这寂静的黑夜犹如响起了一声巨雷,响在疲惫的赶路着耳中,似乎有一根针扎在他们的心中,顿时一股寒气袭神,耳边像是在打雷下雨,惊雷之声,声动四野,兵器出鞘之声在这宁静的黑夜之中更是显得极为刺耳。

“吾乃昆仑山练气士,此番下山游历,实因天高地阔,茫茫大地,无头可始,听闻贵方远行来此,一路行来数百万里,所见所闻让人为之心动,在此从贵方一行,还请不嫌同行。”风云子见势不妙,忙出言解释道。

但是四下的护卫闻言,似乎见到鬼一般,盯着风云子,没什么好脸色,眼中尽是嘲讽,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浓烈的杀气,可见大有一言不合,冲锋上前刀剑相向,血溅五步之意。

此人来路不明,所说之语如天方夜谭,说他是混吃混喝,另有所图也不为过,众护卫大多是这样想的。

风云子却是不知他人所想,只是凭一己所好,此时他的心地依旧是赤子心怀,虽然胸中包囊万物,学富五车,所见所闻却是不如市井之徒十之一二,与人情事故,懂之更少。

“哪来的野人,当路挡车,且在那里胡言乱语,不知死活,若看你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当拿你于那山贼巨盗一般,砍瓜切菜,抛尸野荒,还不快滚,惊扰了我家主人的车子,先吃爷爷三板斧,杀无赦。”护卫中一人大喝道,此人身高两米五多,长的怒眉大嘴,面容粗狂,不怒自威,双眼如豹,精光四射,直透人心,摄人心魂。而且双臂生的极长,垂下过膝,一把开山大斧在手犹如传说中的山申一般。

风云子眼中闪亮,看去此人犹如出鞘的宝剑,散发着锋利的杀意,好一个前锋大将。尤其是手掌中握着一把精钢砍斧,斧头三米多长,斧刃寒光闪动,斧头四周时而吹过一丝阴风,寒意刺骨,也不知有多少人丧命斧下。

风云子见众人之色,心中大惊,一群人凶神恶煞,血光冲天,杀气迸发,从他们身上散发着战场上的万军冲杀的惨烈气息,令他眼神几经变色。

尤其是那持斧大汉,数他杀意最盛,风云子没想到惹上这么一群煞星,心中失望至极,想要与他们同行的想法也为之付诸东流,自是好不失落,已有退意。

且见那辆不同寻常的马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一年轻公子走下,四周仆人立马上前、撑起灯,看那挑灯之木通体呈红色,也非普通之物,看上去似乎是那生长在地火之脉周围的火树银花上的火木,此物极为珍贵,乃是纯阳之物,有驱邪、避毒之效,兼可炼制法宝,却不想被用作挑灯之木,显然只是用来取暖,却是有些奢侈。

再看那灯也不是寻常事物,四周虽是山风刺骨,但是灯芯丝毫不闪动,四周的一片空间被照射的铅华毕现,有如白昼,又有一股温和的暖意和宏大的气势充斥四周方圆百米内,为主人去除寒冷,更可驱除四周随时出没的野兽、山邪鬼魅。

而那灯火犹如舞动的舞女,散发着恬静的芬芳,丝丝甜意袭上心头,使人精神为之一震,有着去除疲劳,养神续精之功效,在这荒山野岭,天寒地冻的地方,有此一物,让人惊叹。

那年轻公子身着貂裘大衣,头戴锦冠,面白如玉,极为俊朗,身材纤长,步着幽静的步子下车行来,但是丝毫不落气势,隐隐有万中无一的王者之气。

其后随行者有一女子,虽然一身侍女的打扮,但是却是整齐、干净,穿在她的身上丝毫没有影响她清雅脱俗的气质,从玉劲处观之,皮肤如雪,貌美如花,淡雅之气环绕四周,犹如青山之中的绿竹,虽无牡丹的高贵,却是散发着清菊的芬芳和高雅。

“好一对金童玉女,走在一起真是男才女貌,二人出现在这旷野之中,顿时令着深秋的萧瑟羞愧的无影无踪。”风云子在心中大为赞赏道。

却听那年轻公子沉稳道:“典护卫发生何事,刚刚听闻有人声道:昆仑山练气士,不知那人在那里?”

那持斧大汉原来名叫典裴,闻言,心中为主人亲自下车来寻闻大为不值,但是却不敢有丝毫不满,下马跪地恭敬道:“主人,这人胡言乱语,惊扰了主人的行架,当是罪该万死。”典裴指着站在路中间的风云子大声道。

那年轻公子眼光扫过风云子,却是不再移开,紧盯着他,虽然看不出此人有何不同,但是一身普通的青衣道袍却掩饰不住他超凡脱俗、不带一丝烟火的迷幻之色,他眼中一丝精芒一闪而逝,风云子却是毫不在意年轻公子的大量,而是报以善意的微笑。

年轻公子转过头,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典裴,却正色道:“我等出门在外,待人当以和言微语,你贵为护卫统领,怎可以一己之好恶而论他人,且你出言不逊,待人不公,一身杀气迸发,已是想要草菅人命,和那山贼枭首有何分别,本公子责令你自行掌嘴五十,若有再犯,革除护卫统领一职,撵出车队。”

这声音虽说不上雷霆大怒,但是平淡之中却又一股不容反抗的威势,看他三言两语已决定他人死活,可见其身处高位,发令他人,权利极大,不过此人却是心中自有正气,疾恶如仇,令风云子大为好感。

而那典裴却额头出汗,跪地不起,也不出言求情,“啪啪啪”三声极为响亮的耳光,传遍四野,接着耳光之声不绝入耳,看的风云子目瞪口呆。

他却不知这凡间主仆规矩极为严格,作为仆人、侍卫,为了主人的命令,赴汤蹈火不过是身在其职的本分,就算是以命赴黄泉也不过是皱皱眉头而已。

风云子见四边护卫充耳不闻,两眼扫视周围,顿觉不好意思,他上前对那年轻公子抱拳道:“这位公子,贫道有礼了,这位将军出言不逊不过是职责所在而已,这等惩罚却是不妥帖。”

“哼,既然这位道长为你求情,且记下你的过错,但是从今以后若是再狗眼看人低,看不饶你,还不谢过这位道长。”年轻公子却是很给风云子面子对典裴道。

典裴立马起身,向风云子作揖,感激的说了几句话,风云子却没想到这粗狂的汉子能屈能伸,不知是畏于主人,还是真心感激,但是看他一番话语,看来也不仅仅是有一介武夫之勇,不容小窥。

他对风云子弯身、抱拳笑道:“手下不知天高地厚,让道长笑话了,却不知道长从哪里来,向那里去啊?”

风云子对这年轻公子一番作为极为佩服,顿时大为好感,满脸谦虚的抱拳道:“贫道乃是昆仑山一名道士,怎入得了公子的眼,刚才多有打扰,小道这就离开便是。”

风云子眼中却是闪过遗憾、失望之色,此番大好的机会却是化为东流之水,虽然心中极为不愿,但是他不觉的他人拒绝自己有什么不对,自己冒昧的打扰,别人又为何要相信他呢?

“既然道长已来,又何必急着离去呢?我家公子向来对大道之法有所钟爱,相见既是有缘,何不进车一叙,也好我家公子一尽地主之谊。”那年轻公子身边的貌美如花的侍女突然向风云子示好,声声脆耳,煞是好听。

“呵呵,紫云说的对,怎可怠慢了贵客,昆仑山,我也听说过,那可是修行界传说的神山啊,远来是客,道长请。”那年轻公子让了一步,伸手邀请风云子道。

风云子一瞬间感觉到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有些激动,但仍是还礼道:“公子不必客气,既然公子诚心相邀,小道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哈哈,道长赏光,请。”此时年轻公子有不同刚才一番的上位者威严的气势,而是变成了眼春三月的和风细雨,满脸洋溢着洒脱的诚意。

二人相视一笑,大有相遇知己之意,惺惺相惜之感油然而生,旁边的那女子却是一直注视着风云子的面部表情,风云子一丝激动之色也没有逃过她一双妙美的眼睛。

远山依旧,漆黑如墨,月光如丝,天地一片宁静,就连这一支浩浩荡荡的商队也为之感染,不知不觉中融入了这一片天地之中,落帐收队,团团满布,应着三五声疲倦的呵欠声,天外的繁星隐隐约约的消失在浩瀚的星空中,只留下一丝清幽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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