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厉咏曼,这几天殷嘉玄上学时间会早早去家门口等她,放学时间会去班上接她,不论早晚,风雨无阻。他就像春天里的轻风,夏天里的树荫,秋天里的硕果,冬天里的暖阳。
夕阳垂暮,晚霞似焰。仰头凝视天空,云慢而安详的游动。低头俯瞰脚下,一条宽阔平坦的柏油路伸向远方。厉咏曼和殷嘉玄怀着悠闲的心情携行着,他们心脏的跳动整齐而又欢快,那充满韵律的节奏仿佛一个个音符变成旋转的阶梯,将他们送上天堂。
而此刻,多日不见的“故人”血狼又如幽灵般闪现出来,恐怖的怪笑顷刻间就将阶梯击碎。
从天堂中高高下坠的厉咏曼又怕又恨,只见她杏眼怒睁,柳眉倒竖,胸口极速起伏:“血狼你给我滚!”
血狼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我不滚你又拿我怎么样?”
这时,殷嘉玄挺身而出,像威武的骑士一般将厉咏曼护在身后:“今天有我在这里,你休想欺负咏曼!”
“哟~好漂亮的一个小白脸哦,怎么,想英雄救美?别英雄当不了,反倒当了狗熊啊!”血狼阴阳怪气地说,不屑地露出“跟我斗你还早了五百年”的表情。
“谁是英雄谁是狗熊,等下自然会见分晓!”殷嘉玄丝毫不甘示弱,厉咏曼紧张得在一旁捏紧了他的衣袖。
“臭小子,你这细皮嫩肉的敢跟我打,大爷今天就教教你,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
血狼露出了流氓相,恶狠狠地朝殷嘉玄扑了过去。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殷嘉玄虽然血气方刚、斗志昂扬,可对方毕竟是地头蛇,在拳头就是真理、爱打才会赢的熏陶下长大的人,才几分钟,就被打倒在地。
“要你和我嚣张,要你在老虎头上拔毛!”血狼一边骂一边朝他身上猛挥铁拳。
厉咏曼在一旁的哭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血狼,你住手,我求你住手好不好!”
血狼哪里肯停,反而越发起劲,殷嘉玄终于被打得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你住手好不好?今天晚上我约你把事情来个解决!”
“我凭什么信你?万一你喊警察怎么办?当我是傻瓜啊!”
“你可以把嘉玄带走!拿他做人质!”厉咏曼使用了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一言为定!”
“好!”厉咏曼掷地有声。
厉咏曼凄迷地看着血狼离去的身影,内心在下沉的过程里越来越冷,越来越痛。虽然四周清风杨柳,群花争妍。可是她将衣服裹紧再裹尽,仿佛一个迷失在北极的路人,害怕冰天雪地的景象会将自己的灵魂吸走。远远地,传来几声低沉的呜鸣,那是落单的孤雁,在苍茫的天空中找不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