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余莉嘻嘻地笑道。

“是不是赛榴花送了许多东西给他？”何灿穷追不舍问道。

“屁，她一毛未拔。”

“那就让人费解了！”

“你没看过一篇小说吗，叫做《女人的优势》。”

“噢，我知道了，她是用……”何灿嘿嘿地笑了。

“她也没有走得你想的那么远，”余莉小声地说，“不过有一次，赛榴花穿着三角裤，吴建平突然闯进去，抱住她，那次可真险……”余莉见旁边有人偷听忙掩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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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舞厅出来，何灿把余莉送回家，箭直来到了李四毛家里。

一进门，李四毛竖起大拇指说：

“小何，干得不错，看不出你真有点间谍的才能。”

何灿笑道：“我这傀儡间谍还不是全靠你这幕后指挥操纵得好！”

李四毛从柜子里掏出条白沙烟递给何灿，说：“这是本经理对你的奖赏，只要你好好干，我李某是绝不会亏待你的。”

何灿掂着那条白沙烟，连连说：“谢谢经理，谢谢经理……”

※※※

第二天上午，李四毛的老婆张翠亭正在商场上班，一眼瞥见吴建平的老婆姚菊花挎着个菜篮子过来了，忙笑着向她招手道：

“喂，菊花，你过来，问你点事？”

姚菊花中等个子，鹅蛋脸，长相虽不漂亮，但也绝不丑。她没参加工作，每天上午买菜就是她唯一任务。她听见张翠亭叫她，马上走过来。

“菊花姐，”张翠亭神秘地说道，“你发现今天有些异样不？”

“什么异样？你们商场？”姚菊花朝商店四周瞄了一圈，笑道：“还是老样子嘛！”

“不，”张翠亭说道，“我是说，大家对你有些异样！”

“对我？”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今天与往日是有些不同，大家三五成群议论纷纷，而议论的人边说边把眼睛瞟着她。她走进商场，人家也不象往日那样隔老远就打招呼，而只是象看熊猫一样望着她，她走过了身也感觉到有人死死盯着她的脊梁骨。

“人家都在说你呢？”

“说我什么？”她愕然了。

“你还真蒙在鼓里，”张翠亭说道，“一点不知道？”

“不知道！”

“嗨――”张翠亭打开窗户说亮话，说“人家都在笑你戴了顶绿帽子呢！”

姚菊花神经质地往自己脑袋上摸了摸，仍不解地望着张翠亭。

“傻大姐，”张翠亭火上浇油，说道，“你还不知道？你男人……”

血一下子涌到了姚菊花的脸上，她厉声问：“和谁？你告诉我？”

“还能有谁？”张翠亭说道，“是谁一步登天当上了经理？”

“你是说赛榴花？”

“这还用问吗，你是个明白人，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当上经理？还不是凭那脸蛋漂亮，凭那二两骚肉？”

“你看见了？”

“我倒没看见，反正有人看见了。你去问问别个，全城都知道了：赛榴花穿着三角裤，你男人把她抱到床上……”

姚桂英身子一晃，差点昏倒……菜篮子忘了拿，就发疯似的往外跑……

胖女人望着她背影嘻嘻地笑着，见篮子还搁在柜台上，忙喊：“咦，篮子，你的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