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知手法灵活多变,孙子阳走的是刚猛一路。
杨心知刚开始是只守不攻,几招下来,孙子阳的长刀没能碰到杨心知一片衣角。当孙子阳弄清杨心知是在消耗自已的体力时,便将刀上力量减弱几分,准备作持久战。
杨心知依然如斯,折扇与长刀一触即走,在台上游斗。
时间一长,孙子阳有些沉不住气了,心想:“自已五成功力都能和他打个平手,或许对手也就这么点本事。”于是加大力道,想以力量强行压制杨心知。
杨心知见状暗喜:“就怕你不这样。”将功力增加几分,开始与孙子阳实打实。
孙子阳顿觉压力陡增,对手的防守反击打得有声有色,几次险些击中自己要害。为了有效的阻止杨心知的攻势,不得不再加大力道。
不久孙子阳汗水直流,他已将功力提到十成,可依旧被缠得死死的,已完全被带入了杨心知的节奏当中。
最终,孙子阳功力不继,脚下一晃,杨心知折扇一扫而过,便割破了他的咽喉,鲜血过后,孙子阳立时仆地。杨心知收扇而立,向众人拱手一礼,之后风度翩翩的离去,下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也有少数三山帮弟子喝倒彩,亮出小指头向下的手势,说杨心知不尊重对手,在玩猫捉老鼠的把戏。
上席三位首领各有心思,钟龙峰当然是为自已的弟子叫好;孙子阳是三山帮的人,虽说平日里患错太多,但其武功也算得上帮中一流高手,这样被无风殿的人打败,史无例面子上很是过不去,便不声不响的喝茶;史良栋依然悠然的喝着酒,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
“无风殿的铁塔。”白发老人又走上台道。
铁塔跳上台,他心下纳闷,自忖并未与人结仇,有什么事能与自己扯上关系呢。但既然被叫,不管是否被人冤枉,当着泯州众多武林同道的面不上来,是极为丢脸的事情。
“今年三月初九,你醉酒闹事,将泯州城东李元外的公子李元凯打伤,并打死他的两位家奴,李元凯因此卧床三月之久。他是三山帮的记名弟子,自认武功低微,不是你对手,特邀他的大师兄方红剑前来代他出战,为死去的家奴报仇。”白发老者对铁塔道。
铁塔这才记起三月初九那天,他下山办事,喝了点酒,见李元凯调戏一有身孕的妇女,实在看不下去之下,便狠狠地揍了李元凯一顿,根本就未曾打死人。现白发老者却说他酒后胡乱伤人,想必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
铁塔便向上席看去,史无例将头侧向一边。
尽管铁塔知道这是陷阱,但已上台,不得不接受挑战。钟龙峰也传音叫他不要乱了阵脚,专心应付好这场决斗。
蓝色青衫一脸冷漠的方红剑上了台。三山帮本是以刀法见长,但他却使得一手好剑,剑出鞘,剑身通体血红,名血呤。当年史无例游历东洋偶然发现一地穴,从中找出《血呤剑诀》和血呤剑,将《血呤剑诀》改良融入渤海刀法里,创出了龙腾十三刀,声震武林,但血吟剑却无人使有,被保存下来。后发现方红剑对剑道有很高的天赋,便将《血吟剑诀》和血吟剑都传给了他。方红剑性格与李文才相像,成日足不出户,除了史无例,谁也未曾见他使用过《血吟剑诀》上的剑招。但他今日出手便亮出血吟剑,可看出是势在必得。
无风殿的大弟子对阵三山帮的大弟子,下席众人无不为之疯狂,加油助威声不绝于耳。
“铁兄请赐教。”方红剑话一出口,全场古井不波,只有喘气声。
四个得意弟子中,老四周武科(也就是现在的李文才)叛变杀掉了老三,只剩下老大与老二,可老二胡衣刀游历未归,弟子中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铁塔这一人了,钟龙峰手中茶杯的茶水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史无例却向史良栋道:“还是许兄的弟子调教得好啊!我和钟兄都应该向你讨教下管教弟子的经验才是!”
“史帮主言重了,许某不才,教导出来的弟子难登大雅之堂,所以他们只好明哲保身,不敢任意妄为。”许良栋答道。
“许兄过谦了。”史无例草草做了回应,便将目光转移到了比武台上,他怎会不明白许良栋话里有话。
台上,铁塔已经拔出了长刀,摆了个起手势,就等方红剑的进攻。
只听‘喝’的一声,血吟剑剑尖直向铁塔的胸口而来。
铁塔避过剑尖,却被那劲风刮得脸颊生痛,暗自心惊。饶是如此,他还是见机去扣拿方红剑持剑的手腕。
方红剑先一步手腕回缩,血吟剑向上一抬,便躲过铁塔的一‘扣’,似乎早料到铁塔会来这招一般。
现在看上去倒像是铁塔主动去‘扣’血吟剑刃。铁塔急忙撤手,可手掌上还是被消去一大块皮。
一招下来,铁塔就吃了亏,无风殿的弟子个个发呆,山三帮的弟子则群情激昂。
铁塔手受伤之后,并未停下来,而是将带血的手变爪为拳击向方红剑胸部,可拳刚出,血吟剑的剑刃已却已早早地横在胸前等着铁塔的拳头到来。
铁塔心知若不撤手,拳头只怕是要分成两半,可眼下自已手忙脚乱,难保不露出破绽,刚才他就没能看清方红剑是怎样收剑回身的,若方红剑以那速度,自己的长刀恐封不住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