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吴雄微笑着点点头。

“前天凌晨时分，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啊。怎么？你们怀疑我？认为是我杀了他？”

“不，不……我们不是这样认为。不过是例行公事。”

“那我就再告诉你一次，那天我在家里。”赵梦华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只有一个人？”

“对。”

“您先生呢？”

“他啊，出差去了。”

“那就是说，没人能证明你不在现场？”

“恐怕是这样。”赵梦华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您最后一次见到伍朗索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见到？”

“对。”

张梦华想了想，说，“最后一次，是在三天前，他过来找我……”

“他来找你？夫人，您的面子可真大啊！”吴雄开玩笑地说。

但是这句话却使赵梦华有些不悦。她白了吴雄一眼，冷冷地说：“我们是好朋友。我先生和我，跟他关系都很好。他来看朋友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吧？再说了，那天我先生也在。”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聊聊家常啊，叙叙旧啊，没什么好说的。”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伍朗索的？”

赵梦华没想到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看穿了。

“我……是在一次音乐会上认识他的。那时……他要弹一首歌，我便上台客串了歌手……”

“这样啊……好的，问的也差不多了。”吴雄说着，转头看了看一直沉默着的顾枫，“你还有什么补充吗？”

“我想问夫人，您丈夫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张梦华这才注意到吴雄身边的年轻人。

“我叫顾枫……我是吴警官的助手。夫人，请回答我的问题。”

“他……明天就回来。昨天通电话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

“嗯，到时我们可能需要再找他聊聊，”顾枫说，“对了，您知道《梦幻曲》吗？”

“‘梦幻曲’……”赵梦华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暗。

“夫人，您是否知道些什么？”

“不。不。我不知道什么……我只是很怀疑你们为什么会提起……”

“这个啊，是伍朗索留下的线索之一。”

“什么？”赵梦华惊讶地叫出声来。

“夫人，如果您知道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门。”

“我会的。”

“那么，告辞了。”

3送走顾吴二人之后，赵梦华突然感到非常无助。她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丈夫李维森的电话。

“喂！阿森！”

“阿华？”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几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都快闷死了……”

“我很快就回来的……明天下午……”

“你不能今天回来吗？”

“……老婆啊，我不赚钱，咱们怎么吃饭？”

“老公！那你快点回来啊！”

“嗯。我还在忙呢。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喂！老公！等等……”赵梦华似乎急着告诉李维森什么，但是终究李维森已经挂了电话。

赵梦华放下手机，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种异样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一阵之后，赵梦华终于放弃了抵抗，逃也似的跑进厕所，拼命地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