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赏灯、猜谜,看女人!_学者风流之人往高处爬!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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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赏灯、猜谜,看女人!(1 / 1)

一九九九年六月四日,星期五,今天是敏感日。

今天走在路上别摔跤,今天看见陌生人别搭理,今天少喝酒,今天少抽烟,今天少放屁!今天少说话,否则你会被蚊子盯…。,

按校方的要求,这次美术节要比上次话剧节体现出更多“过节”的气氛,营造出更多安定团结的氛围来。领导达成了共识,再不能象上次话剧节那样放任自流不闻不问了!万一出了乱子!…姚绍欣与市教委签的那份政治生命“生死状”不是闹着玩的…

这些天鼓舞人心又吓唬人的大横幅又拉得到处都是了。大家也指盼它能营造出一种轻松又歌舞升平的现实来。时代在变,人心在变。这一点姚绍欣、常重也懂,只是他们不愿承认罢了。他们不是孙猴子,能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去看个究竟。校方称这届美术节,重在放松!号召学生要玩出新花样来。。

长期以来,东医的思想工作如同在浑浊的水面打水漂,石子难沉下去就测不出大伙思想的深浅了。美展的创意象是一处拳坛,缘于对沙袋的那点心得,打手为观众假打,观众为打手假喊,遇到黑哨胡吹,谁还能辩出真假?谁也可以来打,谁也可以在边上看打人,打人者只要不打要害,就不会害人性命,旁观者只要注意礼节,就不会滋生事端,东医的男女老少也就看不到真正的血腥了。大家不知这领导葫芦里买的药?有人问,凭什么学校就该来充当一只沙袋!但这一招实属有高人指引,不落思想窠臼!…学生用无力的手去拍打校方的脊梁,他们柔弱的关节不痛才怪哩!这帮学生胡髭未硬,毛未丰,正如一只只软蛋蛋捏在别人手里,只有等到毕业时,单位落实后,那才叫翅膀硬了,毛丰了,才敢把几年攒下的酸甜苦辣悉数抖出来,才敢不把学校当学校,领导当领导了。这儿的人特单纯,也安心在这走那人生的独木挢。现在诱惑一多,不可能不影响到学生。几张捣蛋的脸蛋凑在一块,便成了舞台上几只“角儿”,他们边发泄边捞点人气…。就在几天前,姚院长独自一人来展厅里转了转,他要吸取上次“话剧节”的教训,不能放任自流,要摸清这些学生的动态,做到有的放矢!他嗅出了点风儿。角儿们的脸都严肃了,他的脸却绽开了笑靥。这便是我们熟悉的小白鼠实验。你看住我!我也看住你。这唯持了一种生物界的“物种选择”的平衡。其实咱们都是小白鼠,那笼子便是标志。而把它们放出来又赶回去的人只能是姚院长。现在还持读书是“黄金屋”与“颜如玉”的人已所剩无几,人们明白,成就一番事业靠勤奋不假,还需有无尽的歪门邪道。歪打正着既是科钻的一般现象,低矮的围墙再也无法遮挡颗颗望梅止渴的心。谁还安心下来去读上个世纪的书呢…。校方希望大家少往街上跑!把那点激情用来为艺术鼓鼓掌,为领导捧捧场不是更好吗。

‘大海报’还招遥地贴在各处,只是刷上去的浆糊干裂太早让那海报的一角垂了下来!上面醒目地注明着保留到美术赛事结束。海报上夺人眼球的还是姚院长的大名历历在目,他那名字倒成了本届赛事的一根定海神针。以往,他那名字对新生来讲贵为一抹霞光,让人对前途充满遐想,但对毕业生而言,则如同地下爬得四处的蚂蝗了,看着让人起鸡皮疙瘩…这次他率一帮“爷”们前来招安,又让一帮博士如蚂蝗一般的粘在身后,在学校苍凉的四壁上留下一串串粘乎乎的东西。想想奇怪,以往这种活动有几人参加?明显是胡闹多于艺术对垒,不必当真的人才肯混来耍耍…在今日之东医,自由主义思潮甚嚣尘上,机会主义爱情死灰复燃,校方想来摆下一处拳坛,诱人来比武,把一段敏感的岁月过完!如公婆帮长孙媳妇坐月子,熬过一段难受的日子,将肚里那点血脉屙完就过去了。而不再把一种不满情绪带出校园去连累社会。昨天,也就在美展开展前期,东医来了一个富翁,秃头,说是来征婚的,发了彩页广告就撒喜糖,好像今非逮着个女的回去圆房不可,弄得咱女学生们眼里傻呆呆的,心里怪痒痒的。那厮本一把年纪的长者了,却偏要招‘没有性经验’的处女!好像我们清寒,就该接受那‘性经验丰富’的丑女不成!气得校内大凡有正常性功能的男人都急红了眼,流了鼻血…,直想阉了那厮!各系放出话来,谁敢去揭这鸟人的榜,就兄弟共诛之,姐妹共辱之,弄得那鸟人竹篮打水一场空,最终没如愿以偿…。

美术节开幕这天上午,有一批拉上窗帘的黑色汽车驶入了校园里,进入了牌楼,那批车辆没鸣喇叭,排列整齐,悄无声息地在礼堂前划下的内部红线里停了下来,不一会,车内便走下来一帮领导。礼堂前面的牌楼处,还出现了许多艺术品交易处,许多学生把自己经营多年的物品拿来展销,象一个个跳蚤市场。出得牌楼便是大道。大道上也是人头攒动,它的基础部份是碎石铺成的路,由于这次姚绍欣请了专门的清洁公司来打扫,汽车辗过时大道上没有灰尘。这也是它酷似故宫的又一佐证。由于是真扔了一批银子,礼堂里的窗帘和灯饰变幻出了光怪陆离的色彩,当那些色彩衬着男同学的花短裤,女同学的吊带裙时,便去掉了先前单一的红布与红灯的装饰的约束。令人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觉。这让来闲逛的师生们产生了新游兴。门口因此也吸引来了各种小吃摊…,几家常年在校外经营的小馄饨、羊肉串、糖炒栗子、冰糖葫芦这时也都挤了来,占了满满半条街,吆喝声中夹杂着各地方言,好像听一段段说书。这情景宛如那幅宋代俗画“清明上河图”里描绘的情景。就像那幅画正被人从汴京偷了来,铺在了东海的一个角落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闲人的眼睛便又放肆了起来,手也变猖獗了。先前的正经人也变成没正经的人。展厅里还挂出了纸糊的灯盏,那些灯盏都便宜,实在不值几个钱,却又像浴女醒来的眼睛。朦胧而淫逸。灯的四周扎着长短的红纸条,上面写满了迷语。游人产生了一种游庙会的感觉。吃喝着,观画,赏灯、猜谜,看女人,好吃的街,贪玩的人!人们都有一种情人西施的雅致出来。

正是:美术开赛事,美人嗟来食。物华竞天宝,妇孺接踪之,

人妖二匆忙,寻寻觅觅时。汴京遗盛世,东医疑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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