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流传很广的一个版本是这样的。是先出来的猴子想到了施坦爱,他查到了“d罩杯”施坦爱公司里的电话,凑巧她又正好在!并向她求的情。
为什么猴子要去找“d罩杯”施坦爱,这主要基于他对她的分析,他想施坦爱能把大超市开到东医这样的大学校园来,没特殊能耐是不可能的事…。他猜到了她背后一定是有些“背景”的。不是大干部之后代,便是大干部身边亲密的人。这也就是人们俗称的有“靠山”。不然她不会随便调用市委的车来用。
然而施坦爱又是为什么肯帮这些她既不熟悉,又没什么利益交换的学生的呢?这仅仅既是一种巧合,又是一种心情。她的大超市将来就开在这帮学子们的家门口,他们是第一购买力。她总要先进行一点感情投资吧。况且她也看了他们那些不入流、不靠谱的小节目,觉得这些学生蛮可爱。她知道,这段日子是所谓“高校敏感日”,甚至还有些同情他们,他们的行动与自由多少还受到了些限制。所以当猴子急匆匆向她打来那个电话时,她楞都来不及愣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算什么“腐朽分子”?她打个电话这样一种举手之劳的事情,她是做得到的。
刘桂弄清楚了是猴子出来后,挖空心思在找人搭救他,感动得连叫了比他年龄小很多的猴子好几个“大爷”!
而刘桂又了解到,是他心中的“女神”施坦爱一个电话搭救了他。更让刘桂感激得五体投地。刘桂真想当着“女神”施坦爱的面,扑倒在她的脚牙子下,很砸几个响头。
丁盛这几天却象一头坐卧不安的困兽,内心充满了焦灼与不安。一想到刘桂、猴子碰到的那些不干不净的尴尬事,在校园里沸沸扬扬。心里就有一份惶恐。本来那天晚上的事情中其实还有他的影子。他不能说与这件事情毫无关系。
刘桂、猴子的名声已在校园里受到了重创。他就想着暂时要与刘桂、猴子他们至少在公开场合要划清一些距离了。现在看来,这段日子里,呆在学校里还是比那里都“保险”。
他正这样想着柳儿又来了电话,柳儿问他,你那“哥们”刘桂搞“腐化堕落”的事,问他是否知道,丁盛反驳道,是舒筋活血保健康。柳儿哑然,凭她的直觉,丁盛肯定与这事有关。她虚晃了一枪,说想过去看看他画的那幅画。
果然,不一会,她的自行车就直接到了他的宿舍楼下,她叫人去叫他。她的穿着很显得体,她着肉色的衣裙,剪着齐耳的短发,颈上配了一根草绿色太湖珍珠项链,那看上去既不夸张,也不落伍。她脚上穿的则是一双白色的中跟皮凉鞋,皮质细腻柔软。修饰也不过份,黛妆淡抹,与她的性格相映成趣,处处显示出她的知识与涵养。虽然无论从正面看,还是侧面看,她的长相都不及史历历赏心悦目,身材也不及史历历高佻,算不上东医里的万人迷。但她是博士,有高学历做后盾,这让东医的知识男人们更愿意把目光投给她。因为他们那种不带任何色欲的注目礼,则是对她这样有教养的女知识分子的褒奖!她的长处也正在这里,她的一次精心的打扮却是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自我表现显现出来。这就要看你是否有一种去伪存真去粗取精的眼光了。她的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值得咀嚼的优雅味道。
又一次被丁盛拖来充门面,不知她是得意呢?还是幼稚?女人的感觉很重要,上次演出一结束,学校照例又喊辛苦他们了!又嚷着要请他们的客。可那天许多人没有留下来。
陶茹上次借故第一个离开了那帮兴高采烈的文艺伙伴时,柳儿心细,看出了其中的玄机。
“桃之夭夭”陶茹小姐看不惯史历历用嗲嗲的声音在男伴们尤其是丁盛面前与她争宠。柳儿也有同感。陶茹走的时候柳儿把她送出了大门。
丁盛起来晚,故叫她先来。当她重新来到画展里时,一个不怀好意的光头男生走上来搭讪。他是向她打听时间。她没有多说,而是抬起手腕来伸向了他。那光头男生竟有些得寸进尺!他没有歪过头去,却继续垂涎道:“女同学,是否可以告诉我,你那只美丽的手表,现在是几点钟?”,她怔了怔,终于转过头去看了看他,总算看清了那张脸,咦又是一张英俊带点忧郁的男孩的脸!她低头去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才答道:“九点二十分!还需要帮什么忙吗?”,那男生似乎达到了目的,对这个回答也十分满足,手舞足蹈地说:“谢谢,够了,不用了,还谢谢你优美的嗓音。”,她笑一笑,看清楚了他脸上正长着不少痘痘.想想他还在发育呢,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丁盛突然打了个响指,从她背后钻了出来,这一闹,把她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他告诉她,上次参加演出而没有加到餐的人,这会儿学生会要补请客,姚院长要参加,刘桂、历历他们都忙着抢位子去了!
柳儿一听正是好机会,史历历不在,就她和丁盛在一起。她马上说,不想去吃那种饭,情愿到画展里来呆一会儿,好好看看那些师生的画。
今天赖在这里的人很少。她却兴趣高涨。她问他,愿不愿意在这里陪她?丁盛忙说愿意!其实他喜欢热闹,还是想去补吃那顿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