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八十七章_梦界龙翔录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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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第八十七章(1 / 2)

序章人,自称为万物之灵长,通过劳动改变着自身及所处的环境,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成为地球的霸主。就是这个霸主,依然不满足于现状,不断地探索着,向外太空发射卫星,通过种种手段研究人类的自身构造,试图扩大占有,试图超越自我成为传说中的“神”。虽然向外太空的发展突飞猛进,先后有人类的登月和火星探测器的着陆等等,然而,多少年过去了,又是多少年…...,人类似乎遇到了“不识庐山,因在此山”的困境,在人类自身构造的探索上前进甚微,即使将所有的脏器都分析研究过,甚至破译了人类的基因谱,但是依然对人类的最精密也就是最值得骄傲的大脑无法完全了解。当然,全世界所有的脑科学研究者,无不在殚精竭虑的探索着,但是,仍然对意识、梦境及精神力量等无法做出精确的诠释。

人的一生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眠中度过,有人睡眠质量很好,一觉醒来神采奕奕,精神焕发;有的人睡得很香,但是偶尔会作个小梦,梦里的情景有时像照片一样定格后闪现在脑海里,但大部分的都忘记了;有的人由于精神压力大,日有所思就夜有所梦,虽然醒来后大部分忘记了,但是还有一部分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不时的放映着;当然,也有神经衰弱者整夜不合眼,徘徊在似梦非梦之间……本书所讲的却不是上述类型的人,他在偶然间获得了特殊的能力,就是想做梦时就会进入梦中世界;想回到现实生活中就会马上回到现实中来……

第一章梦境当…….当……当…..,隔壁的挂钟已经敲了十二下,窗外的月光依旧如银纱般轻拢着林立的高楼,我瞪着双眼看着那天空中唯一的一朵云慢慢地飘向了似银盘般的月亮,心中祈盼着睡意的尽早来临,但是,直到那朵云完全将月亮遮住,我还是那么清醒,连楼下的蟋蟀弹琴都听得一清二楚,唉,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片云真奇怪,像是突然出现在天空中,形状就像一张古代的羊皮地图,纹路隐隐约约,忽然,月光从其右上角的一个裂缝中倾射而出,直接照在我的身上,一时间让我的双眼无所适从,直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旁边的妻子和孩子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想招呼他们又怕惊醒了他们的好梦,只有自己默默地体会着这种莫可名状的感觉,这种经历约有十分钟吧,云渐渐的漂走,我的睡意也不期然而至…….“喂,公子,醒醒,更深露重,莫着凉啊!”一个老人的声音在耳旁若有若无的荡漾,我努力在睁眼,可就是睁不开,直到老人家用力摇晃着我的手臂,我这才睁开了眼看了看。咦,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是一个山谷,我躺在草地上,一个头系方巾的老丈在摇晃着我的胳膊。我使劲摇了摇头,这是梦吗?我分明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睡觉啊!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演戏……我岳父也不是这般模样啊!天,我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他是谁?老人家看着我一副呆鸟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公子,醒醒,更深露重,莫着凉啊!”我使劲掐了一下大腿,呦,疼!而且是很疼!好像不在做梦,否则哪有这么疼的?

我支支吾吾地问:“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我….我穿衣服了吗?”“唉,看来这孩子一定是从山上摔下来时摔坏头了……”老丈说完俯身将我搀了起来。当我站起来之后,发现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脚上穿着一双鑲着金边的靴子,就像古代的人一样。梦,这一定是梦境,我执着的想着,但已经随着老人家的搀扶一步一步走向不远处的草房。

进了草屋以后,发现屋里还有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在微弱的油灯下纳着鞋底,看上去有点像我逝去的姥姥。她见我们进屋了,先是惊讶继而放下手中的活帮助老丈将我扶到土炕上,我呆呆的坐在炕沿,满腹疑问不知道从何说起。半晌,才冒出一句:“谢谢两位老人家!”

老丈摇了摇头,问我:“公子家住何方?因何晕倒在后谷?”

我一头雾水,心想:你问我,我问谁去?但口中却不能这么说,只好装呆卖傻:“我….我不记得了,我头很痛…”

“噢,是这样……那么不嫌老朽蜗居简陋,暂且休息一晚,明日也许会好起来的!”

“如此,那就打扰了!”

看来中学的古文还有点用。我也希望睡个好觉,明日醒了好上班,结束这糊里糊涂的梦境……

咻咻…鸟儿的叫声非常动听,还没有睁眼,我就闻到炒菜的香味,一定是妻子做饭呢,冲着这好味,今天我就不到厂子吃早餐了;咦,不对啊,我家附近没有这种鸟叫声啊!我儿子怎么没有用他那嫩嫩的小屁股坐在我的脸上将清晨的第一个臭屁奖励给我呢?这是他每天都乐此不疲的功课啊?努力睁开眼后,脑袋很晕,还是那间梦里的茅草房,窗棂上停着一只不知名的小鸟,悦耳的声音是它唱出来的,香味隐隐从外屋飘来;完,我还在梦里呢!

“公子,您醒了?来,粗茶淡饭,将就果腹吧!”

慈爱如姥姥般的老太太将已经做好的饭菜端进屋中,我一时间觉得有些像回到儿时在姥姥家长大的情形,那么温馨和如此感动,眼泪不禁有些充盈着眼眶,双手接过餐具时,手都在微微地颤抖着,老太太看了,还以为我身体还未康复,无力端碗,赶紧扶着饭碗道:“还是老身伺侯公子进食吧!”

“噢,不不,多谢!”

也许是真饿了,觉得天下最好吃的不过如此,很快连菜带饭一扫而光,老太太看着我那饿鬼投胎的吃相,慈祥地笑着,眼中充满了像看自己孩子一样的温情,双眸透射着亲情的温暖。

“够不够,还有…还有…”

“嗯,饱了!”

说完,我就要去洗碗,老太太连忙接过,与其说接过还不如说是夺过更为恰当些,边走边说:“这等粗活,怎敢劳您亲自动手呢!”

我登时满腹狐疑,我算什么东西?让如此慈爱的老人家悉心照料且尊敬有加?这是什么世界?我的梦境吗?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丈从外面进来,见我还是那副呆鸟的样子,马上将我扶进屋里。坐在炕上我再也忍不住了:“敢问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丈愣愣的看着我,“当真不知?”

“真的不知!”

“看来公子委实伤的不轻!这里是隐灵谷,三壁高山,只有南方有条通向龙舟郡的清水河,公子就晕倒在北面的山谷斜坡上。”

隐灵谷、龙舟郡、清水河……这都哪跟哪儿啊?看着我依然无反映状态,老人有些怜悯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唉,也许你真的失去记忆了……”

“让公子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刺激他了!”老太太催促道。

“也好,好生修养,我们先出去一下!”

两位老人先后出了屋子,我隐约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王孙子弟,不知是哪家少爷,那双鞋只在郡主府中见过,好像是三殿下练武时穿的,我在送鱼的时候看见过他的鞋子,只是没敢看脸……莫非是三殿下?……”

我是三殿下?三殿下是谁?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北坡?对,到北坡去看看,也许能发现些线索。

第二章梦魇与老丈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老丈同意带我去北坡。一路上,我也了解到老人家姓张,因外界战火毁了他的家园,带着老伴流浪到这个深山隐谷,终日以打鱼为生,因为清水河中有一种鱼名为白龙,通体泛白,肉细刺少,据说有延年益寿、滋补养颜之功效。但是,此鱼非常难捕,而且数量极少,只在每月的十五前后月亮最大最圆时,才能有捕捉的机会。由于物以稀为贵,老人家的捕鱼技术还不错,因此,勉强可以糊口。老两口膝下有一个儿子,战火纷飞的年代被抓去当兵,音信杳无,想来也有我这么大了,岁月的风刀在老两口的容颜上刻下了超越年龄的印痕,看起来就像是七老八十的年纪,实际上只有五十许。在我一副急于恢复记忆的样子般恳求下,老人家向我介绍了这个世界……

现在的朝代应该是兰夏王朝宁顺帝46年,自200多年前兰夏开国皇帝一统江山以来,已经历经了五代。现在的统治者宁顺帝似乎整日沉迷在轻歌曼舞的奢靡之中,各地王侯不乏有虎视眈眈,拥兵自重者,好在宁顺帝有几个前朝顶柱,手握重兵又愚忠有加,暂时还没有反叛者;但是二十多年的厉兵秣马中,各地仍是烽烟四起,冲突不断,致使百姓民不聊生,饱受战祸之灾。而皇帝依然花天酒地,倚仗我是老大我怕谁的资本得过且过,只要不惹京畿重地,四个诸侯国爱怎么打就怎么打,而且是谁败帮谁,似乎在用战争维持这动态的平衡与发展。如此看来,这个“昏君”似乎并非想象中的昏庸无能。

于是,这里的世界分成了五大阵营,除了宁顺帝的京畿十六师外属南平王最强横,拥兵40万,手下能人无数,南平王为人阴狠毒辣,崇尚武力,认为只有战争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其次是东襄王,拥兵30万,倚绝岭奇峰等天险自立,所辖舟郡富庶,百姓较为安居。东襄王性格沉稳,讲究以民为本,颇受百姓爱戴,但膝下只有二女,且对逝去的皇后用情专一,再无子嗣,否则,恐怕宁顺帝早已经派大兵清剿吧。

再次是西新王,拥兵25万,其人性格乖戾,反复无常,专门网络天下奇人异士,且生意头脑优秀,因此所属领地的经济实力雄厚。

最后是北寒王,虽然所属领地常年处于冰冷的世界,但却与世无争,只有别人犯我方与还击。由于其地盛产矿石,因此成为兵器最大输出源头,而且拥有上好的战马,所以经常受其他几个兄弟的“拜访”。

边走边聊地来到了我初次“晕倒”的地方,那是一个很陡峭的崖壁下的一段缓坡,绿草茵茵、山花烂漫,清水河的源头就在这个山上。我找到一块大石头坐下来仔细的想,我怎么来到这里了?我这身衣服是谁的?张老伯看我又犯病了,留下一句话:“记得天黑了别忘了回来吃饭。”

“啊,会的,我十分想吃白龙鱼!”

“呵呵….”老人家微笑着去了。

剩下我一个人望着天空发呆,不知过了多久,突闻一阵金属交击声自后方传来,一个娇斥声夹杂着闷哼声同时传到我的耳中。

我回头一望,只见两个黑衣蒙面的刺客打扮者正在围攻一位身穿绿色衣裳的年轻女子,显然,这女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方才的闷哼声看似被对方的窄刃长刀划伤了手臂,血迹淹出。从背影看她的身形已经疲累不堪了,退着退着,脚下踩滑,摔倒在草地上,却也恰好躲过了对方的必杀合击。女子顺着山坡狼狈般滚下,刚好滚到我的跟前,我没有思索的时间,连忙伸手搀扶;那女子发鬓凌乱,见我的打扮不是刺客,连忙收回刚要刺出的一剑并推开了我,急道:“快走,他们是影子楼的!”

“什么影子楼的?我往哪走?”

一副呆鸟的样子还没持续多久,那两个黑衣刺客晃着长刀已至近前。我紧张得只有本能的用胳膊去挡对方力劈的刀锋。那女子闭上了双眼,似乎不忍看见我被两把长刀劈成四瓣,毕竟她已经无力伸出援救的手了。我心中大叫:“完了,我被砍死了!”

时间似乎已经凝滞,眼看着长刀和那两个刺客从我身体中闯过,我知道他们穿过去了,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明明刀劈下来了,我就像一个透明体,丝毫没有阻碍;我回过身来气急败坏地像踢足般踢了两个发呆的刺客一人一脚,本想出出气罢了,可是这两个人却被我踢得飞了起来,活像动画片里的小人儿,皮球般的自5米多高的空中落下,摔个七晕八素的难以爬起。我们四个人都呆了,最先恢复的是那女子,急奔上来一人一剑结果了两人。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杀人,刺客脖子上的血汩汩的向外流淌,一股血腥气味喷鼻而来,我的胃立时翻江倒海,马上蹲下呕吐,连苦胆差不多都吐出来了。女人奇怪的看着我的样子,施施然走向清水河,洗去脸上污渍,整理凌乱的发簪,而我也将脑袋浸入水中,大口喝水涑嘴,一心想冲淡方才的可怖一幕。当我们彼此都完毕之后,我才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异性,也许看惯了古装武打片子,觉得眼前的女人总像是在拍戏,只不过道具服装和假头发过于合体和真实了;她的模样长得很清秀,绿裳虽脏但质地肯定是上好的布料;她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身材绝对是一级棒,尤其是水浸湿了衣裳后,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身体散发着健康的青春气息。看见我一副痴呆的样子,女人不仅莞尔,脸微微红了起来,明眸瞥向水中,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我立时尴尬异常,心中愧疚感悠然而生,心想:“妈的,这份出息,老婆孩子都有了,还在如此色,真愧对祖先!”“不好意思,对不起,iamsorry,米安哈姆尼达……”一时间不知如何表达道歉的话语,听得她一头雾水。半晌,才反应过来,沉脸喝道:“你说什么,你是哪里人?你是谁?”

“我是谁?是啊,我是谁?我在这个世界里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刚才的一切怎么回事?”我一时间无法回答。

“说,再不说,我杀了你!”

“啊?你个狗人,我刚救了你,你反过来要杀我?这算什么世道?”我心中呐喊,嘴上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真面目的男人,除了死,你别无选择!”

“啊?你是木婉清吗?我又不是段誉!干嘛?”

“谁是木婉清?段誉是谁?你是谁?反正不管你是谁,你死定了,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有够狠!可我不想死!”

“由不得你!”说完,挺剑直刺我的心窝。

极度的紧张,使我忘记了我刚才可以是透明的。心里着急啊,别扎!我不能死!明天我还要接我儿子下学呢!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醒来!醒来!这是梦….这是梦……睁眼啊!睁眼啊!…….第三章续梦努力的睁眼,但是就是睁不开,突然间,仿佛什么东西冰凉凉地附在我的身上,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冷汗惊出满身。妻子正在厨房演奏着锅碗瓢盆交响曲,儿子尚眷恋着亲亲的小被窝,打赖般哼唧着,可能今天小家伙没有臭气可放,我才躲过了他那嫩屁股蛋的蹂躏。一摸胸口,完好,不禁摇摇头,好在是做梦,否则我真的被那婆娘干沉了!

“起啊!咿啊起啊!”妻的娇声再次将我的意识拉到现实之中。我努力地爬到儿子的领地,掀起他小被窝找到那嫩嫩的小屁股,一顿大啃,啃得小家伙直叫妈妈。“啪!”清脆的响声来自于我的屁股,我的恶劣行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妻杏眼圆睁,叉腰怒斥:“看,都几点了,还在熊孩子!去,把衣服甩干后晾上!”孩儿妈发威,我一点脾气都没有,赶紧灰溜溜的起来干活。晾衣服时,房间里传来儿子无奈的求助声:“爸爸,妈妈咬我!爸爸……”心中一阵甜蜜,有家就是温馨,这种亲昵的情形是人生满足感的集中体现!

坐上公交车,一路上思潮起伏,太逼真了,感觉太真了,难不成我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逛了一圈?还是最近工作压力过重,精神失常?还是看玄幻小说多了,引起了意识深层的共鸣,以为自己穿越了?唉,不管怎么样,我还在现实生活当中,没死就好!

到了公司,工作还是一样的繁忙,公司的琐事很多,作为一个后勤部门的负责人,我的工作有些出格,连生产部门及销售部门的事情我都得关心一下,毕竟总经理的信任,让我不得不鞠躬尽瘁。劳累了一上午,中午可算休息一下,坐在皮椅上就迷糊着了,也许是昨夜没有休息良好,中午应补一小觉。

“嗨!在那儿愣啥呢?还不回家吃饭?天都黑了!”熟悉的老人家声音又传来,我似乎闻到了鱼香。又在做梦吗?那婆娘哪去了,我还没死?下意识摸了摸心口,没怎么样,放下心来朝老张家走去。做梦就做梦吧,看看能梦到什么!难得这梦还能连上!

抱着玩世不恭的心理我进了老张家屋里,慈爱的老张大妈已经将白龙鱼炖好了,香气四溢。我毫不客气的湖吃海塞着,就像要把这种极品美味连香气都不留地吞下一样。老两口始终含笑的看着我的吃相,慢慢进餐,我有种像回到父母的跟前任意吃喝一样的感觉。可惜那种温馨的感觉三年前随着父亲的逝去已经成为我记忆中的奢侈品了。父亲,可知我是多么想念您!在这梦境的世界里,能否遇见您呢?我笨笨并傻傻的想着。

“吃饱了!”放下碗筷我诚心的感谢着。“难得公子有如此赞赏,这是小老儿的福气!”

“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我并非什么公子,我……”我是什么,我告诉他们我只是个梦境过客?他们还得以为我是脑袋撞晕未好,唉,我是谁呢?看着我的一脸无奈样,老张试探的问道:“莫非您是三殿下?”

“三殿下?三殿下是谁?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我的问题脱口而出。

“三殿下是当今宁顺帝的第三个儿子,喜欢在外游荡,遍览江山,听说最近来到龙州郡了,您穿的鞋就是皇族特有的金边虎靴……”

“呃,有镜子吗?我看看我的模样!”

老张大妈将镜子拿给了我,在微弱的油灯下,我终于看清了我的容貌,天!“他是谁?”我惊诧的将镜子扔掉,好在镜子是铜制品没有碎掉,毕竟我在镜子中看到了一个胡子满腮,头戴方巾,相貌陌生的人。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和脸,确定了镜子中的人就是我以后,才又拿起镜子仔细的照了起来。没错,模样还是有点像我的模样,只是脸上的雀斑没了,酒刺也不见了,有些消瘦,如果剔净了胡子,就是比以前白了些。心中多少有些平衡,虽然现时生活中的我并不英俊,可以说是有些丑,但这么些年来已经熟悉了,如果换了另一副嘴脸,总觉得自己像个幽灵侵占了别人的躯壳,想来怪怕的。镇定下来之后,我问老张:“您见过三殿下吗?”

“没…没有,我们这等庶民怎敢直视您那高贵的容颜!”“这是什么世道?难道等级制度这么严吗?”我心中很不平衡,不禁忿忿的想着。

“您还是别把我当成三殿下吧,我都不知道我是谁!如果不嫌弃,我就认您作干爹怎么样?”

“这…这可万万使不得,小老儿怎担当得起?”

“什么担当得起担当不起的,就冲着您救我一命,我也应当竭生相报,来来来,爹爹在上、妈妈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说完,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我跳下炕来冲二老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老张连忙将我扶起,老张大妈已经是热泪潸然,拉着我的手,颤抖着摸着我的脸,“好好,好孩子,我儿世贤还在的话,也有你这么大了….”声音哽咽,一切尽在不言中。爹妈又都有了,心中的温情再次激荡着。当夜,干爹妈喜不自胜,又给我烧水盥洗,又给我量身裁衣,干妈小心翼翼的将我身上的衣服收藏起来,连同靴子一并放在衣柜里,亲自动手缝制粗布衣衫,干爹又给我取了个名字——张梦龙。于是,我带着欣喜的心情睡着了……

睁眼醒来,回到现实中了吧?噫!怎么还是这个土炕?看到干妈熬得通红的双眼,再看看身旁的新衣新鞋,心中的感激已经无法形容了。不管在哪儿了,先穿上这凝结了母亲慈爱的新衣再说。一切穿戴完毕,只觉得再也合身不过了,干妈的手艺真好!

吃过早饭,干爹带我到东边的山坡砍柴,我拿着柴刀也砍了不少,捆起柴禾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只兔子从前边穿过,晚餐可以炖兔子了!心中高兴,拔腿就追,前面的草有一人多高,我跟着感觉追下去,追着追着,前面无草了,只有立陡石崖,几棵矮松下掩映着一个山洞,想必兔子已经进洞了,但是,三十年的经验提醒我绝不能贸然进洞,万一扑出个狮子或老虎之类的,梦又该醒了,这种吓醒的滋味是不好受的,我宁愿在梦中多呆一会。

好奇心让我手持柴刀,一边投石问路一边小心翼翼的进洞,走了很久,也不见兔子踪影。别走了,还是回去吧,免得干爹惦记。心中想着,脚下放慢,正要转身,那只兔子突然从前面横穿而过,我急忙向右侧追去,“啊….”一脚踏空,身子向下掉去,心中一阵紧张,拼命向上抓,可身子却急速往下堕,“扑通”一声,我掉进了一个水潭之中。

水中那窒息的感觉如此真实,双臂双腿尽力滑水保持平衡,一点一点向上浮起,终于露头了,使劲呼吸了一下久违的空气,抹了吧脸上的水看看周围的环境。天!离上面最少得有九层楼那么高,四壁光滑,恐怕我这辈子都无法爬上去,渐渐的踩水也累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得淹死,不行,我得活下去,求生的欲望让我急切的寻找着可以攀援之处,天工造物,想必是天然的大理石水桶,四壁是如此光滑!妈的!居然和陶瓷浴缸有的一拼!摸着摸着忽然手中抠住一个裂缝,当下心喜,双手把着裂缝稍歇一下。这裂缝并不很长,只有50公分的大小,似乎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我伸手往里探索一下,一个铁环!我心想:“追个兔子没追着,抠出个铁环有什么用?”气急之下用力一拉,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身处的水位急剧下降,身体的重量一下子将我坠下,手也没有握住铁环,随着下降的水位向下沉去……终于,水不流了,我也站在了只剩下齐腰深的水中。

借助微弱的光亮,水中的物件让我毛骨悚然,那是一堆堆白骨!其中一位手骨中还握着一把长刀,很奇特的长刀,幸好刀锋已经深陷另一具骷髅的胸骨之内,否则我也许会被刺穿。在不远处的洞底还有一个1米左右宽的洞口,水就是从这里泻出去的。再留神看看脚下,正踏在一个骷髅的胸骨之上,急忙抽脚游开。这个直径只有五米山洞居然有八具骸骨,值得我注意的是,其中的一个手骨中紧握着一个铁箱。我忍着恶心将此箱捞上来,再用那把怪刀将铁箱撬开,让我惊诧的是里面只有一把带窍的匕首和一本没有封皮且颜色发黄的书。也许这就是大书中的所谓武功秘籍吧?心中怪怪的想着。翻开书并没有看到所谓的武功套路和招式,只有几幅人体图,在人体图中标注着一条红线。这条红线似乎是沿着不同的经络标注的,最终汇集在大脑的某处形成一个红点,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一股气就像那条红线在身体里运行着…..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气团在头脑中亘旋着,越聚越大,最后“轰”的一下子,好像将我的灵魂赶出了躯体,悠悠荡荡地飘啊飘啊,仿佛在空中向下俯瞰,看到了一个人站在水中,一手拿刀,另一只手拿本书,专心地看着。这不是困境中的我吗?刚刚想到这里,这情景倏下消失,只留下我站在水中,再次看着发黄的书,再想回到刚才灵魂出窍的状态却怎么也不行了。看来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来的,顺其自然吧,合上书后我惊奇的发现书的背面有几行小字:“余费劲心力八十载攻研此书,始终不得最后飞升之要领,此为天不助也,终无法冲破天宫玄关,达梦灵之境界。然于当世,出余右者鲜矣。可悲余首徒严浩,趁余闭关之际盗《南华玄经》上部并勾结西新王府六个高手围攻老夫,虽得忠仆舍命相助,无奈对手实在强硬,只得引至南华洞中同归于尽。愿有缘人开启机关,得此箱,无论何人,但求将此书与逆鳞匕交东襄王,并揭穿宰相严浩欲行刺王爷之阴谋。《南华玄经》之最高境界可穿越空间成为梦灵真身,余已无力,愿有缘者可达至。切记,性格骄躁者慎之!浮灵子绝笔。”我看罢只能唏嘘浮灵子的惨遇,拿起逆鳞匕想拔出来看看,还未出鞘便觉冷气森森,其鞘上刻有“勿轻启,非饮血不归!”几个篆字,想必其锋利异常,不见血不能归鞘吧,我也没有着急看其究竟是什么样子;再看看被我插在洞壁的怪刀,长度约三尺,护手呈椭圆状,刀把很长,两手握着还多了十厘米左右,刀把呈两节,似乎可以转动,我小心的将刀把横过来用力转一下,只见刀身和刀柄的端部一同飞了出去,一条很细的银色链系住了一个刀身和一个小球,刀身已经陷入石壁半尺,小球也深嵌大理石中,再次反转,刀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刀身似一泓秋水,与众不同的是它的刃口是锯齿状的,刀背到锋刃部呈三棱状而且有倒钩,真是把杀人凶器。刀身刻着篆字“龙牙”!

这把刀到我手中似乎有了灵性,我稍微一使劲,刀身就蜂鸣一下,力量越大,声音就越大。怎么出去?我想那个洞口一定是唯一的通路,水既然能泄出去,就一定有容纳它的地方,或许是连通器的原理,外面是一个湖也说不定。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理,将龙牙系在腰上抱着铁箱深吸一口气钻进了洞里……

这洞怎么这么长啊,快窒息了,快憋死了,不行了……

“经理……经理……醒醒!”耳旁传来了同事的呼唤,摇摇头睁开眼,看看表已经快上班的点了,车间主任拿着单据让我签字。终于回到现实了,真奇怪,梦还能再次接上!梦中还有奇遇!而且梦境还是如此的清晰!看来我应该到精神病院咨询一下。

经过了一下午的紧张工作,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看看表,还有些时间,拿起电话打给大哥。大哥给了我一些安慰——“没事,梦只不过是人的大脑皮层过度兴奋后产生的余运动而已,放松精神,多做有氧运动,然后睡个好觉就行了。”我信之,到了东山的体育场与一些并不熟悉的人一起打了一会儿篮球,然后到洗浴中心蒸了会儿桑拿,回到家妻子和孩子都已经进入梦乡了,我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慢慢的平息下来,尽力不想任何事情,“1、2、3、…….”数数安眠,可事与愿违,越数越精神!唉,看看电视吧。打开电视切换着频道,最后还是将频道固定在古装电视连续剧《雪山飞狐》上了,看着看着睡意袭来…….第四章失意跑…奔跑,只有不断的跑,才能体会出刚才的那种平步青云的感觉,再一次左脚使劲发力腾空,意念着右脚可以等会再落地,就那么向前迈着,真的半晌才落地,一步跨过了好几个梯田。我居然能飞!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又是梦境吧,刀呢?铁箱呢?忽然又感觉到了它们的存在,不沉,仿佛没有一样。

远处是什么?尘土飞扬的样子,前面有几个人策马在拼命的向我冲来,后面是土匪样子的在骑马追赶,看来又是人间悲剧诞生之地。我只觉得有劲无处使,待那几匹马过去之后,我取下“龙牙”,“龙牙”嗡嗡作响,我朝土匪方面横向用力一挥,只觉得一股身体里的气顺着“龙牙”冲了出去,看不到什么金光横过,却看见眼前土匪的上半身已经消失,伴随着多腔鲜血冲天而起,我来不及数有多少了,只知道努力地向上跳,因为再不跳就会成为马蹄下的烂泥了。

究竟跳了多高,只看到下面的马队越来越小而且越来越乱,我似乎还在升高,居然感觉到了云彩是那样的近,不想下去就能不下去,能停留一会儿就会再停留一会儿,看看下边什么样子?也许那一刀之威过于强猛,一半以上的土匪横尸当场,另一半均已经作鸟兽散,只剩下那6个被追逐的人勒马徘徊,似乎在找我的尸体似的。

下去看看,想着想着身体急速下降,慢点慢点,心中着急了,也许紧张的缘故,真的慢慢落在了地上。他们惊讶一下随即滚下马来跪伏一地,口中不断叨念,“谢谢龙侠救命之恩!谢谢龙侠救命之恩!…”

“龙侠?是我吗?龙侠是谁?”

“噢!你真的不是龙侠浮灵子!”

“不对啊,只有龙侠的梦麟真气才能使出‘盘龙清野’,才能不被‘龙牙’反噬啊!为什么你能……”其中的一个年长者疑惑的喃喃自语。

“呃,浮灵子….我们也算是有缘,拜他当个师傅也不算亏!”心中想过,当即开口道:“我是浮灵子的关门弟子金梦龙,大家请起!”

“啊,真是苍天有眼,让我们在绝境中遇到了小龙侠!”

“公主,看来王爷有救了!”

“公主?”

“是啊!这位是东襄王的长公主欧阳玉雯!”老者介绍道。

我这才定睛看那斗篷遮掩的女子,公主掀开斗篷的帽沿露出了那令人窒息的绝色天姿。那是不可形容的美,一种钟天地之秀,聚海川之丽,集万物之灵的美,见过诸多影星明星照片的我,一时间感到任何一位明星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总觉得无论怎么比,都是稍差一筹。看见我呆呆的样子,公主嫣然一笑又放下了斗篷。

“呃,对不起,我失礼了!”尴尬的样子让我无所适从。

那老者笑道:“无妨,公主很少以真面目示人,为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她破例了!老朽也跟着一饱眼福啊!呵呵…”

“清叔….”公主有些腼腆。

“哦,敢问小龙侠此行何方?”

“我….我刚出师门,暂无去处。”我心想,我到哪里去?我连从哪儿来的都不知道!

“如此,不妨与我们同行如何?”

“也好,你们去哪里?”

“我们去龙舟郡。”

好吧,我也想看看干爹妈。一起走免得我人生地不熟了。当下,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时随从有人牵过了一匹马。我有些为难了,高头大马我只在海边骑过一次,像他们这样的策马奔跑,我也不会啊!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马鞍。

他们在前面飞驰着,我却只能让马小跑,不一会就落下了很大的距离。心中这个长气,妈的,他们能行,我就不行?跑,能否像我迈步一样半晌也不落地?正当清叔觉得不对想驳马回援之时,奇迹发生了;只见我坐下的白马后腿一蹬,斜斜的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画了个大弧,轻轻的落向他们的前方。包括公主在内,又是一脸惊异。

“驭马腾龙,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清叔喃喃自语。

就这般他们风驰一段,我就来一次纵跳,而且每次都越过同样的距离。当接近一座山的时候,他们的马匹实在跑不动了,要求要歇一歇。我只好停止了“跳马”。

当公主再次摘下斗篷饮水时,那如云的秀发如黑色的瀑布般散落,我不禁想起了家中妻子的靓发。正在愣神的时候,清叔走过来递我一份干粮,说道:“不瞒龙侠,我们此去龙舟郡是为了救王爷。不久前,王爷忽然被几个黑衣蒙面刺客以毒针伤了手臂,但是此毒只能用清水河的白龙鱼5条作解药,倘若十五日之内回不去,恐怕……来时还被土匪耽搁了一阵,若不是您突然出现,我们也许…..”

“为何要让公主亲自冒此危险?”

“唉,龙舟郡的驻镇将军刘吉是极为好色之徒,他说只要公主肯让他一亲芳泽,他将双手奉上白龙十条…”

据干爹说,白龙鱼只在月圆之夜有一两条露出水面吸取月华,只有那时方可有机会捕捉到一条。5条白龙鱼得半年才能凑齐,这太守一下子可出十条,看来是对公主是垂涎已久了,说不定刺客就是他派的。当下我只问了一句:“你们出来几天了?”

“6天了。”

“这么说,今天必须翻过这座山或许能赶得上时间?”

“是的。”

“你们已近精疲力竭了,如何翻山?”

“爬,我也要爬过去,为了父王我什么都豁出去了!”

“公主是背着王爷偷偷跑出来的,因为王爷不肯牺牲公主的幸福,宁死也不答应刘将军的要求,可是公主却恳求老奴一同前往,老奴看在她这份孝心,无奈答应了……”清叔无奈的慨叹着。

“唉,如果我的父亲可以有救,别说让我嫁人,就是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清叔,我们走吧!”公主催促着。

是啊,我何曾不是呢?心中一冲动,说道:“公主,我全力帮您!”

“谢谢!”

马实在是不行了,尤其是陡峭的高山,见公主心急如焚的样子,我冒然说了一句:“公主,我来背你!”

公主迟疑了一下,又看看清叔,清叔微微点头,公主顺从的趴到了我的背上。虽然已经熟悉了异性的我,依然被那怒峙的双峰挤得心中一荡,公主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我定下心来,默默的念着那种感觉,跳!只觉得一下子跳得高了很多;不对,有些离谱了,越来越高了,眼看到山峰了,又越过了,进入云雾中了,还在高,天啊!停停吧!公主在身后似乎看得无法参与意见了,只是紧紧的将我搂住,四肢八爪鱼般缠在我的身上。我意念要下降,降啊!降下来了,只不过速度太快了……

远处就是一座城市,好在天色已经黑了,我们终于落到了城外的梯田里。

“公主,公主!可以下来了!”再不下来我都快被勒没气了!公主这才放松了四肢,慢慢的下来,脸红的像张裕葡萄酒。小手微拂胸口,朱唇轻咬,半晌才说道:“天!怎么飞得那么高?”

你以为我想啊?我都无法知道,心中这样想,当时只好支支吾吾:“对不起,用力过猛了!”看着我的糗样,公主不禁莞尔。

“我们还等清叔他们吗?”

“不了,我们先进城,先偷后理!”

我知道,公主是不愿意下嫁的,能偷到白龙鱼最好,实在不行再作最后的牺牲。就是冲你的那份孝心我也得帮到底!我暗自下了决心。

天色逐渐完全黑了,我的视觉却出奇的好,当集中一点时,天色就像傍晚时分的样子,并非很暗。也许心中很紧张,凝视的远处渐渐的清晰,只见远处城头上的守卫正在交头接耳,他们唠什么呢?想着想着两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二哥,兰夏第一美人能来吗?”

“肯定来,传闻这美人是非常孝顺,东襄王有难,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据说这妮子不仅长得可以杀人,媚功也是绝顶高手之列,想必咱们的将军想征服她也未必容易!是不是要夜夜笙歌了!?哈哈哈….”

“呸!上梁不正下梁歪!”

“怎么了?”

“公主,他们在骂你!”

“谁啊?”

“那两个城墙上的卒子!”

“城墙?两个卒子?那么远你也看得见还听得到?”

“呃…..我猜的!”我连忙掩饰,可是毕竟我听到了!怎么回事?我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吗?我还有什么能力?不会像孙猴子一样会七十二变吧!?我心中茫然…..“龙侠,我们走吧!”

“啊….走?上哪?”

“找个借宿的地方,明日好混进城里。”

“不妥,就您这身段和姿容,就算掩饰也非常困难,我们不如现在就进城!”

“可是城门紧闭,城墙太高,如何攀越?”

“谁说攀越,别忘了我们可以飞!”

“可是,您飞得太高太远了……”公主讷讷地担忧着。

“呵…不好意思,我学艺不精,让公主受惊了!不然,我先练习一下,您在这里等我!”

说罢将龙牙紧了紧,忽又想起手中的铁箱,反正也要将此物件交给东襄王的,不妨直接交给公主呈上更好吧,当即将铁箱打开,取出逆鳞匕及那本《南华玄经》的下半册,郑重的交给公主道:“在没有将此书交还给你父王之前,这把逆鳞匕暂作防身之用。”

“逆鳞匕?就是那把可以通灵的短兵之王吗?”

“通灵?短兵之王?这把匕首这么好吗?”噫..我有些后悔并可惜了,不过这东西毕竟是人家的,而且又是给公主防身,那份舍不得的心理感觉很羞惭。

“这把逆鳞你打开过吗?”

“呃…我曾经看过。”

“你真的看过?”

“有什么稀奇吗?”

“你真不知道?这把短兵之王只有练就梦灵之人才可以打开啊!二百多年了,它只出世过一次,据说是在二百年前兰夏与寒陵两国交战的时候,它的威力简直太吓人了……不过从那以后,再无人能将它拔出来,三十年前,先帝临终前将此宝赐予父王,父王曾广招天下贤士试图拔之,结果历经二十年依然无人拔出,十年前浮灵子将此匕与《南华玄经》一并取走,而且还….还…..”

“还怎么样?”好奇心让我连忙追问下去。

“还说,拔匕出鞘之时就是寒光授首之时!”

“寒光是谁?为什么与他过不去?”

“寒光是影子楼主,盖世魔君,也是杀害我娘的罪魁祸首!”

我心中隐隐感到浮灵子与东襄王不是一般的关系,甚至与其妻都不是一般的关系。看出我的疑惑,冰雪聪明的公主连忙解释道:“浮灵子是我的舅舅,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看来我似乎多了一份责任——杀掉寒光!”

“这世上只有练就梦灵的人才能打败这黑道第一魔君!而且父王曾许过诺言,谁能杀了寒光,可以答应他要求的任何一件事……”说到后来声音渐细。

看到她言有所隐的样子我感到事情似乎并没有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当下也没有多问,只是想逆鳞交给公主,她却不能使用,如何防身?弄不好还得怀壁其罪。不过我还不信,坚持让公主拔一下,公主见我很认真的样子,使劲全力把之,但是逆鳞却像一体塑造而成的一样纹丝不动,无奈我只好收回了,仅将《南华玄经》交予其保管。

“公主稍歇,我试一把。”说完,向着城池方向用力跳起,默念着那种不落的感觉并想象着落向城中的高屋之脊。

我在空中滑翔着,渐渐的下落在那个房脊之上。还真行!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又跳了回去。这回再次将公主背在身上,努力的跳起来,象一只大鹏鸟在空中滑行,好在今夜没有月亮,否则被值更的发现了,不被吓晕也得大叫出声,噫!下落的不对!这里不是屋脊而是一个八角井!看来为了负重故意跳得用力导致越过了屋子!由不得多想我们就直接落进了井中……

“扑通……”狼狈得象落汤鸡,但是公主却没有任何怨言,看来只要能进城就行了,何况落在这里还不易被别人发现。

井中的水并不深,就象在南华洞中,我不由得感慨一阵,背后的公主见我发愣还以为我受了伤,连忙轻声问道:“龙侠无恙吧?”

她吐气如兰,吹得我耳根发痒,醒过神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公主说:“对不起,让您受罪了!我们这就上去!”

说完使劲身形直接跃到了井口处,双手扳住井边先向上望一望,突然一队巡逻兵自走廊处径直向这方面走来,吓得我赶紧将头缩回来,暗自庆幸幸亏没有直接落在地面或屋脊上,否则一定会引起麻烦。

等待,大气也不敢喘,就那么引体向上的挂在井中,手臂渐渐因疲乏而颤抖着,身后的公主不由得将手臂紧了紧,似乎想将身体的重量减轻一些,可是对我来说却是更加难受,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让我险些掉下去!终于,脚步声渐渐的远去……

我连忙跃出井面,趴在地上喘气;公主却还是伏在我的背上不肯下来,我有气无力的恳求道:“公主啊,您再不下来我就快被压死啦!”

公主慌忙翻身躺在一旁,目力超人的我看见了她那一脸羞赧的表情,我们都没有作声,这一刻是那么寂静。其实我何曾不想那种动人的感觉持久一些,可是心中有种障碍让我不敢越雷池一步,唯恐妻子知道后骂得我翻天覆地!

当..当…更夫的梆子声无情地破碎了那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美景,妈的!真会敲,我心中无奈的骂着。“公主,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我…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他能将白龙藏在什么地方呢?”

“至宝之物一般都是放在保险柜之中或是银行里……”我随口答道。

“什么?什么是保险柜和银行?”

噢!天!这里是没有这种超时代的东西的!我也真笨,动辄将思维跑题!“哦…..我是说放在比较隐秘并且安全的地方!”

“将军府内侍卫最多的地方也许就是吧?”公主喃喃的道。

“不见得,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比如别人想不到的地方或比较明显的地方,刘吉也会考虑到东襄王会派高手盗取的,我想他已经布置好了陷阱等着我们呢!”

“那..那该如何是好?!”

看见公主焦急的样子不禁一阵心痛,就像看到了妻子因为儿子高烧不退而焦急万分的情形。“唉….”心下叹口气,一定要猜出他将白龙放在什么地方了!想…想….使劲想,突然,眼前一阵模糊,脑海里呈现出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正在欣赏一幅山水画,一边欣赏一边用眼睛瞅着门口,旁边是不少的书籍,不一会情景就模糊了而且感觉非常疲倦,就像跑了一万米之后般的疲惫不堪,身上的刚滕干的衣服又一次湿淋淋的,只不过这次是汗水罢了。不过,在公主的眼里我却看到了她惊诧的神情,不禁问道:“怎么了?我哪里不对吗”

“你….你刚才在做什么?练功吗?为什么头上紫气腾腾,神情痛苦不堪?”

“是吗?”我心下凛然,难道我又有什么奇功异能吗?不管了,赌一把,就赌书房的那幅字画后面放着白龙!当下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来对公主说:“你也许不信,我已经猜出白龙的所放之地了!”

“在哪?快说!”

“就在……”我突然有股想作弄她,看她着急的促狭心理;当下故作神秘地闭口不言了。

看到我这种神情,公主不由得嗔怒:“都这种时候了,还在作弄我,我以后不理你了!”那种撒娇的样子让任何男子都有一种立即想将其搂入怀中轻怜蜜爱一番的冲动。但是,心中突然一凛,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忽然,本能的扑向公主,将其搂住就地一滚,公主开始是惊讶的神情随后又是紧张夹杂着鄙视的神态,双指并拢紧抵在我的腰部,另只手的中指已经探向我的后枕重穴。

然而当我将其搂住就地一滚的时候,刚好躲避了来自空中的一支长箭,这支箭的箭簇直末入刚才公主所躺之地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现代的消声狙击枪射出来的一样。公主不由得冷汗浸背,手指由点变成了紧紧的搂抱,我知道她刚才已经误会了我,而且我也在鬼门关徘徊一次了。

抬头望向箭射来的方向,一个黑衣蒙面者手持巨弓盘坐在屋脊之上运气,看来这无声之箭已经耗费他大量的精气神;若非我的灵觉好,恐怕公主和我已经成为糖葫芦了。

“不错啊!居然能躲过无声箭的全力一击,果然是绝世高手,看来不虚此行啊!”

“无声箭?影子楼排行第十五的刺客?那么你是…?”公主惊惧的问道。

“我是闪魂!”

“啊…”公主的颤抖我已经明显感觉到。

“那么,你排老几?”我只是冷冰冰的问道。

“十三!”

话音未落黑影就到了近前,但觉得冷气扑来,我下意识的搂住公主就地一滚,刚好避开了闪魂的一刀。接下来就是不断的滚来滚去,凭着直觉避开如水银泻地的次次刀锋。心中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了,滚的身形已经越来越迟钝,好几次衣裳破裂,皮肤被刀气割裂,公主已经没有反应的余地了,只能紧紧的抱住我,她很想替我挡一刀,可是总被我先挡过去,滚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我已经是遍体鳞伤,再滚恐怕就真的滚回老家了。

兵行险招,趁闪魂刀锋稍缓之际我突然将公主压在身下,公主骇然欲绝,她知道,这样做无异于我将被剁成两截。就在她努力扳我之时,刀锋已经临体,我突然往上猛起,公主的眼睛已经是泪水潸然了,历经几次的背负和搂抱,我们好像已经融为一体,她能了解到我的身体将要作什么动作。

看到公主一脸怜惜和绝望的表情,我心中涌起无限感触——就是死也值了!

刀与刀相接的声音和“噗”一声喷血的声音同时传开,公主的胸前被我吐了一块红印,但是我也成功的将刀刃荡开。我背着的龙牙转瞬来到手上,心中的闷气随着吐血也畅快了不少,但心中那愤怒的气血却在沸腾着,仿佛又回到了横刀斩土匪的时候。在闪魂看来,我的模样就像厉鬼,紫色的眼睛放着凶光,持刀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龙牙已经嗡嗡作响,气势疯攀;闪魂不待我的气势到顶,双手持刀力劈华山而下,不过在我的眼里,那动作好像电影在放慢镜头,龙牙横闪而过然后斜上拨开了刀刃。

在公主看来仿佛我只是横一下刀然后就架住了对方的刀锋。闪魂不相信的看着自己已经破开的腹部,瞳孔渐渐的放大,颓靡的向我跪下,嘴里喃了一句:“好快!”

“扑通”一声影子楼第十三把交椅的人物客死异乡了。我回头再看无声箭,他已经飞遁而去。远处传来士兵叫嚷“抓刺客”的声音,我走近公主,压咽了一口欲吐的血道:“白龙在书房的山水画后面,我来引开卫兵及刘吉,你盗宝后必须及时离开,千万不要顾及我的存在,否则我就是死也毫无价值!走,要快!”

“我….我们如何汇合?”

“有缘自会相见的!保重!”言罢,疾步冲向园门。

公主也知多说无益,当下纵起身形直奔前院的书房。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本将军府?”

“我叫流云,废话少说,是群宰还是单挑?”瞎编了个名字就想直截了当的开战,以免夜长梦多。

刘吉很是自大,一挥手中的九节鞭叹道:“十年了,九龙鞭还未饮过敌人的脑浆,今夜应该让他饱餐一顿吧!”说罢单鞭斜举,告诉手下:“如果我不幸战败,不要为难流云!知否?”

“诺!”卫兵异口同声,我不禁另眼相看这传说中的色鬼,还是盛名之下无庸者啊!只看这份胸襟就足以成为将军材料,但是毕竟我有自己的使命,否则说不定和他想好好聊聊。因此缓缓将龙牙双手紧握,龙牙再次躁动长吟。

“叮!”刀鞭相交,我只感到手臂酸麻,耳根生疼,何况人家只是一只手,而我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手上架!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想要逃跑的念头,不知公主的白龙到手与否?刚刚走神,刘吉的鞭已经呼啸而至,我只好咬牙坚持……

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叫嚷:“不好了,将军的书房着火了!”

刘吉顿时一愣,我终于喘了口气,毕竟我知道这声音属于公主的,即便她装的再沙哑再难听。刘吉虚晃一鞭连忙回头就跑,我却只能将龙牙柱地来支持着我疲累的身躯。卫兵渐渐的围拢,不知是谁那么讨厌:“上,杀了他领赏!”我只觉得眼前尽是兵器,再也无力举刀了,就在我认为必死之时,余光却看到了公主曼妙的身影站在屋脊上,手中拎着一个小包。我心中一凛,她是无法飞出城的,她在等我,我必须帮她!心中一紧张,力量仿佛再一次回到了身体中;这时士兵的刀枪已经临体,我急中生智,就地一旋,龙牙的锋刃将临体的兵器全部斩断,就在他们惊讶时候,我又一次上演了斩土匪的一幕…

“呀……”士兵就像镰刀砍桔梗一样纷纷变成了半截。我无暇呕吐,左脚使劲踏地,身形腾空而起,落在屋脊之上时,公主非常默契的飞身抱住我,只不过这次是从前面抱住了。

我奋起余力,使劲腾空,看到了身下的士兵已经如蚂蚁般窝涌而至,刘吉眼看着我们像大鹏鸟一样远飞而去,我想他作梦也想不到为什么藏好的白龙会这样轻易被人盗走了吧……

这回可真高了,心中意念着不落,能飞多高多久就多高多久……耳边风声猎猎,低头看一看正紧紧抱着我的可人儿,她那秋弘般的双眸正深情的注视着我,我心中一荡不禁起了男性最原始的反应,抱着我的公主立刻面烧彤云,我登时觉得尴尬万分,意念一松,两个人马上从空中堕了下去…

半空中的我连忙平心静气,努力排除着杂念,因为我知道,这样掉下去只能是一堆肉饼。当我辛辛苦苦的降落之后,却发现怀中的人正笑靥如花般的望着我,仿佛对刚才的险境毫不关心的样子,简直气我肝疼!

“到了,我们都飞过高山了!不知清叔在哪里?哎…..你还不下来?是不是害得我还不够啊?”我很是生气。

公主慢慢的站立身形,幽怨的嗔我一眼,仿佛要用那怨意把我淹死一样!我心中不禁想起城楼守军的话,那是绝高的媚功,真是杀人于无形啊!好在我心中有娇妻爱子,否则真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公主见我一副沉思的样子很是惊讶,因为据她的经验,这样的眼神足以让任何男人卑躬屈膝地任她宰割了,可是今天却毫无效果。如果说眼前的人是性无能或者心智不全,刚才的“顶撞”险些就“破城”而入,难道他是个怪物?

我心中却痛苦不堪,如果说对公主这样的超级美女不感兴趣,那是假的,可是感兴趣又如何?且不说心理上过不了对不起老婆孩子这一关,就是生理上也必须明了——这是梦境!一个无法成真的梦境而已!

“梦龙!随我回去见父王好吗?无论你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的,包括我……”公主柔声求道。

虽然她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朗,但是我自家知自家事。“公主还是将我忘记吧!我们是没有结果的!”说完远眺云海,那一轮旭日正在喷薄而出,霞光下的公主愈发美艳得不可方物,而我的心却堕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走了,我走了…”带着失意的情怀我融进了云海,临别时却瞥见了公主潸然的泪靥……

第五章现实早晨的通勤车依然准时发车,可是我的上班情绪却还没有准备到位,心中不断地想着几个问题:我是怎么进入梦境的?梦境中的我是谁?我是否已经达到梦灵境界了?梦灵的境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望着窗外的高楼,我的思绪不禁茫然……

“今天是几号?”在签字的时候我问对过的办公室主任,主任笑道:“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16号了!”是啊,我最近总是神情恍惚,心不在焉,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四天了,总想在夜里再续梦缘却始终不得其果,往往想着念着以前的梦境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过几天就是十月一日国庆节了,长假即将来临,只可惜我作为领导,值班是在所难免的。在此之前必须将积压的公务集中处理掉并理顺有序,我心中给自己下了命令。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全身心投入到了无休止的工作之中,不知不觉已到了月底。

“明天就放假了,值班过后好好带妻子和孩子一起去游乐园开开心!”坐在公交车上我心中规划并兴奋的想着。嗡嗡……手机的震动打断了我的思路,“您好?哪位?”

“头儿,晚上应该安排我们一下,一个月了都没什么表示,是不是吝啬一些?”那头传来手下的抱怨声。

是啊,近期工作紧张,几个得力手下是辛苦一些,应该请他们吃喝一顿了。当下打电话向家里的“领导”请示。

“记得别喝多了,小心你的胃,如果再喝多了你就外面叫唤去(此处的叫唤等于呻吟)!”

“是….是….”妻子是言出必行的,我连忙满口承诺,可是心下打鼓,这几个酒鬼能放过我吗?

唉,人在酒桌身不由己啊!多年来总是在酒上吃亏,为了朋友的尽兴,喝多了吐,吐过了再喝,直到对方喝好为止。都怪我不会藏奸耍滑,每每喝过一顿大酒,第二天就得到医院输液。久之,慢性胃炎、胃下垂、低血糖、免疫力低下等病疾缠身,常常令我痛苦不堪但又无可奈何,毕竟在其位必须谋其政也!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多喝!一定!心中暗暗发誓。

来到天兴酒楼,我们一行六人围坐在八仙桌旁,大家兴致勃勃的吃菜、喝酒、谈天说地。酒过三巡,光华问我:“头儿,最近怎么如此辛苦而且看见你总是神情恍惚的样子?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如果当我们是兄弟,就把困难摆出来,我们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对,说出来听听!”几个手下一起关心着。

我忽然觉得此次的聚会并非是他们让我来慰劳之,反而是他们商量好的要给我开心!心中一阵温暖,毕竟好朋友多就是幸福!可是我能说吗?怎么说?难道说我曾经能进入过另一个世界并演绎着不同的人生,只是现在无法再进去了,你们能帮我吗?他们能信吗?我估计不仅不能信,而且还得热心的将我送到精神病医院“好好”过节!只有一阵苦笑,“没什么,只是休息不好!”

“是不是晚上运动过多?累着啦?”想起与刘吉拼得力尽的时刻不禁下意识的说:“是啊,真的很累!”

“哈哈哈哈……”众兄弟一同怪笑,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笑是针对“晚上运动”的,当下一阵尴尬并笑骂道:“你们这帮臭小子!”

第六章无奈离开酒店后我们散步在街头,心中不禁又浮现出公主那幽怨的神情,虽然狠心的拒绝了她的邀请,但是心中总是在牵挂着,以至于总想再到梦里去一趟,看看东襄王是否好了,干爹干妈是否依然康健,公主是否还会想着我!然而,一想到这里心中就一阵刺痛,好像有一种背叛了妻儿的负罪感觉!

现实生活中的我不说是完完全全的循规蹈矩也基本是正人君子,身处经理的位置因为应酬的关系有很多机会拈花惹草或逢场作戏!但是,直到现在,我的生活中依然没有“铁子”的存在及婚外恋的行为,以至于让不少老友很不理解——“这小子肯定是有病!”洁身自好在现今的环境里仿佛已经是“怪物”或“无能”的代名词了。可是,我依然抱着一种必须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妻儿的态度倔强的执著着!

然而,如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我居然到过另一个世界——暂且就叫它“梦界”吧。如果是断断续续的、真的做梦也就罢了,可是那世界的我感觉是如此的真实!虽然现在我已无法进入了,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进去,在那里我也有一些情感上的抉择,只不过又无法放开自己!在现实的世界里,我必须忠心于老婆孩子,可是在另一个世界里——梦界中,我可否放开情怀来感受新爱呢?

“不行!有这种想法都是卑鄙的!”仿佛听见了妻子的河狮东吼!!唉,死了这种心吧……

“嗨!头儿,又犯病了?”老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着手下们关心的样子,不禁摇摇头道:“走,我们一起唱歌去!”

来到流星雨歌厅,我们定了一个大包,我笑着说:“老规矩,吧台费我付,小姐费自备!”嘻嘻哈哈的声音填满了包房,不一会儿,几个小姐应招而至,手下们逗我,“头儿,你也来一个,我们消费!”几个未被入选的小姐不禁再次舒展风姿,以求获得唯一的青睐,因为那意味着只要坐在沙发上就可以将小费赚到手,毕竟这种场合我不是一次光顾,而且不少小姐都认识我,虽然我并不熟悉她们。

我在这种场合的异类表现使我比较被小姐们在意。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同情她们,为了赚到小费,一杯又一杯的被客人灌着啤酒,一次又一次的被不同的男人蹂躏着、践踏着人格……,心下一软,就是站在最后的那位吧,只有她不主动的往前凑合,而且很清纯的样子,虽然这里的“姑娘”没有纯的。也许她的策略刚好合我的胃口也恰好套中了我这只傻羊;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选中了她,令那些舞首弄姿的小姐们大跌眼镜。

这个叫晓雯的刚一报名,马上令我想起了欧阳玉雯,心中一阵刺痛并紧随着一阵自责,下意识的与之拉开了一段距离。旁边的兄弟们只是各自顾己的玩乐着,我们轮流的点着歌曲,轮到我的时候我习惯性的点了一首《天意》,每当唱这首歌的时候总是一种由衷的感慨,作词作曲者真是生活经验丰富,居然能创作出如此容易令人产生共鸣的好歌!歌声是用心来唱的,不论你音域多窄,五音全与不全,只要真心投入,表达出内心的真实共鸣,就能获得掌声!同时也正确诠释了音乐的存在价值——人类的另一种沟通形式并且是近乎完美、不拘国界、种族和语言的!

身旁的晓雯只是静静的坐着,因为她知道我的脾气也听闻过我的异类行为——只要静坐,细心欣赏,作为一个忠实的、诚心的观众就可以得到小费了。当晚,我的感触颇多,唱的歌也很多,直到嗓子唱得沙哑了,居然还演绎了一首平时无哑嗓便无法唱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是夜,我充分展示了在小学在音乐班练就的基本功底,获得了一次又一次的真心的喝彩与掌声……

蹦完迪之后,我们即将离开,一直没有作声的晓雯突然上前搂住我,将小嘴凑上耳边小声道:“今夜我能陪你吗?”我头发马上立了起来,急忙推开她道:“谢谢好意!您保重!”说完逃也似的出了歌厅钻进了出租车……

回到家中,老婆大人见我没有醉醺醺的回来,很是满意,赏了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后便打开了门。我洗漱了之后躺在床上,回想起晓雯那临别时的幽怨眼神不禁又想起了公主的潸然泪靥……酒精的麻醉感渐渐袭来,我再一次进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第七章寻梦“客官,早晨洗漱的水小的给您送来了!”房门被敲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客官?我在客栈吗?又回到梦境中了吧?不敢轻易睁眼,唯恐一睁眼梦境就会消失。

“客官…请开门…”小二不耐烦地的叫唤着。

“他还不醒吗?都三天了!这个人真能睡,不是死掉了吧?”一个丫环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可能是没钱付账,装睡吧!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哼!小林子,用水泼他!”另一个丫环的声音传入耳中。

有够狠!我心中咒骂着这个婊子养的狐狸精。还是睁眼吧,免得成为落汤鸡!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发觉入眼的竟是古时候的客栈厢房,心中暗喜。当下坐起身来对外面说到:“不必用水来唤我,您的伶牙俐齿就足以让我寝食难安了,还是留着啃树皮或茅厕的石头吧!”说罢,不理对方的尖声反骂,起身拉开门插,放小二进屋。

小二笑脸殷殷的进屋放下水盆,向我一哈腰“呃,客官,您该支付一些房钱了。”

“多少银子?”我随口问道。

“银子?我们这里不收银子,只收兰夏铢,三十兰夏铢!客官!”小二象看怪物一样的瞪着我。

兰夏铢?什么形式的钱?我有吗?探向腰间一摸空空如野,不禁脸上发烧、心中着急;没钱到哪里都是寸步难行的!我如何解释呢?难道真的让那个小丫环见笑吗?真丢人!我的龙牙呢?急忙望向床头,还好,龙牙与逆鳞匕静静的躺在床头。有了,暂时将逆鳞典当一下,先还了房钱再说。于是告诉小二:“烦劳小二哥通融一下,在下中午就交清房钱。”说完收拾好逆鳞和龙牙就要出门。

“这可不行,你要是不回来我怎么交差啊?”小二急忙拉住我的衣服。

“你可以随我一同前往当铺,我将此物典当后就还钱!”我向他展示着匕首。

“这…..”小二踌躇不定,正在无可奈何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老者声音:“是什么东西要当啊?”。

“大老爷…这位客官无钱付房租,想典当那把连鞘的匕首!”小二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是吗?让老夫观赏一下可以吗?”一位老者信步而来。

“当然!”我转过身来看清了眼前的老者——一副令人联想起富甲一方的豪门当家者般的打扮,两个太阳穴稍稍鼓气,一定是个会家子。

当他看到逆鳞时,眼中爆出一瞬精芒,然而马上就恢复了原来到样子,当时我的直觉感到此人是绝顶高手,已经达到精气内敛的层次了,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丝戒备。当老人接过逆鳞后,双手不禁有些颤抖,但还是极力的忍住了,抬头望了望我,恳求道:“能否借老夫观赏一阵,至于您的房钱…小林子,这位客官的一切衣食住行我负责,告诉老二,就说此位公子是老夫的朋友,让他好生招待!”

“是是是….”小二连忙躬身退去,两个丫环更是瞪大了双眼,似乎重新认识了我一样。

“公子请随我来!”大老板就是不一样,识货啊!我也想认识一下这位深藏不露的高人。于是,跟其来到一个很宽敞的大院,进了一间类似书房的偏房。

宾主入座后,老人长叹一口气道:“他死了吗?”

“谁?你说的是谁?”我莫名其妙的一头雾水。

“浮灵子!这把逆鳞是浮灵子的随身之物,虽然从未出鞘,但是在浮灵子的手中,逆鳞已经是天下第一短兵了!他所催发出的剑气能够切金断玉,真不可想象逆鳞出鞘时会是什么威力!公子是如何得到此物的?”

“看来您对浮灵子似乎很熟悉!”我突然觉得这位老者与浮灵子似乎有很深的渊源。

“不瞒公子,浮灵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我和二弟被影子楼追杀,是浮灵子用这把逆鳞匕重创了影子楼四大金刚,我们方得以生还!”

“噢,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您也不是外人。嗯…在下可以算是浮灵子的关门弟子!”我再次的扯着谎。

“原来是恩人之徒,请恕老夫眼拙!”言罢,起身就要参拜。

我最受不了这一套,连忙起来搀扶。“不要客气!折杀晚辈了!”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叫我梦龙吧!”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对了,梦龙,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浮灵子他……?”

“我…..唉,一言难尽啊!家师确实已经仙去了!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浮灵子真的死了?怎么可能?这里是哪儿你真不知道?”

“我…..”我真的无法解释。

好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老者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这里是东襄王的领地——风林驿,但却是与北寒王领地雪峰郡相接壤的地方,因此龙蛇混杂。”

“这里距离王府所在地多远?”我连忙问道。

“有急事吗?”我突然想起严浩的险恶用心,唯恐迟了会误大事,当下将浮灵子的临终“交待”告诉老者。老者听后大吃一惊,急忙通知下人备两匹快马,连夜与我同去王府所在地——东都。

一路上,我了解到了老者名叫夏东仁,家中兄弟三人,因三弟路见不平将影子楼七当家——天地拐的幼子打断了左臂,惹来了杀身之祸。当时夏东仁刚好回家省亲,天地拐带领影子楼四大金刚几乎杀了他们全庄,只有他和老二逃出了庄园,老三被天地拐击碎了头骨,但天地拐也被老三临死前的一记重创无法再追杀他们二人;当四大金刚将其二人逼至祁山断崖走投无路时,刚好遇到浮灵子云游至此,出逆鳞匕救了他们。而夏东仁原来就是东襄王的贴身侍卫之一,难怪一听此事心急如焚,其护主之心值得高赞。听其介绍东襄王暂时无恙后,我并没有使出驭马腾龙的骑技,毕竟想趁此机会好好熟悉一下这个世界交通工具。

我还了解到了一些新的信息,比如东襄王得到了高人相助化险为夷,但是长公主近日却郁郁寡欢,让任何男人都我见犹怜,据说是一个年轻的侠士没有接受长公主的垂青,飘然而去,长公主日思夜想已经相思病重了,普天下的男人都在寻找这个负心汉,传闻只要生擒之,东襄王愿出兰夏金十万两!我不禁苦笑摇头,想必这也是红颜祸水的一种体现吧!

另外,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叫“流云”的年轻高手;一夜间声名鹊起,据说在极不可能的情况下躲过了无声箭的全力暗算并一招结果了影子楼的闪魂。要知道这两个人任何一个都是绝顶高手,何况他在拼斗将军刘吉之后居然飞身入云而去,这种身手连魔君寒光都为之动心了;武技上能让寒光动心的人天下间恐怕只有浮灵子和欧阳天骆了,那欧阳天骆是皇室第一高手,被世人称为“枪皇”的神龙级人物,也正因为他的存在,寒光才没有行刺当今的皇上和皇族的人,否则,天下早已陷入一片恐怖之中了。

更为有用的信息是南平王动用了大笔钱财购置兵器,好像要与东襄王开战了,原因却十分可笑,只因为东襄王的长公主拒绝了南平王长子的求婚,看来发动战争在借口上无所不用其极啊!就象当初的鬼子以士兵丢失为借口发动侵华战争一样!其实他们的狼子野心早已酝酿成型,不过是找一下借口罢了!如今南平王也要发动战争,看来百姓又要遭殃了!

经过了一夜并半晌的马不停蹄,我们终于来到了东都外城——青城。这里已经相当繁华了,路上我们抄近道疾驰,无法在意集镇的富庶与繁华。如今人已疲倦马也困乏,准备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进都谒见王爷。

夏东仁在青城堪称好使,达官贵人及城防守卫对之无不点头哈腰,我们因此也住进了最好的客栈。当我们共进晚餐的时候,旁边的市井之徒正在高谈阔论,有的谈论即将打起的战争,有的谈论近日怪事;其中有一个人的言论让我很感兴趣,“王兄,今日听闻王爷还要为长公主择婿招亲,很多王孙贵族又都跃跃欲试;但是长公主却始终无动于衷。看来王爷想用天下俊才旁引公主的相思之苦收效甚微啊!那个混蛋着实可恶,长公主被誉为兰夏第一美人,他居然连理都不理,真是个怪物!可恶!”

“是啊,若是我,只要长公主对我笑一下,就是让我马上死我也心甘情愿啊!”

“对…”居然有一帮随声附和者。看来我将来的麻烦多多!

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苦笑。不料这一举动居然让其中的一位好事者看到,他马上走过来喝道:“混帐!我们说的不对吗?你摇什么头?”

我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我摇我的头干卿何事?当下还嘴道:“我愿意!不行吗?”

“哎呀,不教训你不知我麻三的厉害…..呜…”话没说完嘴里就多了一个馒头,我知道那是老夏赏给他的。

当他看见夏东仁的时候马上“扑通”的跪下磕头,“夏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然后灰溜溜的滚开了!

“看来您的威风不减当年啊!”我由衷的赞道。

老夏呵呵一笑,环顾左右无人敢上前支牙后,突然低下头来对我小声说道:“我猜你就是哪个负心汉!”

“何以见得?”我心中微微一惊。

“你不知道,这青城的年轻小伙儿皆以公主为心中仙侣!没有在背后说公主个不字的!普天下的有情男儿想必都是一样的憎恨那个负心者。可是你却摇头苦笑,分明在同情他,这是非常奇怪和不应该的,因而我猜你也许就是他!”

“好眼光,可是我不能就这么被那些混蛋算计着啊?您得帮我想个办法!”我由衷的恳求着。

“办法到是有一个…..”老夏俯首在我耳旁嘀咕了几句。

我听完不禁目瞪口呆!什么?让我比武争亲?躲都躲不过来呢居然还主动往前凑合?这不没事找事做吗?“不行…”我一口回绝了这个提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那就看你的真功夫了,是否能够抵挡住全天下各式各样高手的追击擒拿,毕竟您值十万兰夏金啊!那可是够千人军队两年的俸禄了!”

“啊?我那么值钱吗?看来东襄王真是不惜血本啊!长公主也真有魅力!”我不禁苦笑摇头。

“当然,你有所不知,我们都以长公主为傲,谁成为她的夫婿前必须经过我们十大护卫的亲自考试!”老夏摇头晃脑的得意洋洋。

“得了,这辈子算倒了血霉了!”心下居然有种想马上回到现实世界的冲动。老夏看我一副苦瓜脸,笑得更加放肆,引来客栈众多目光。忽然,楼下一阵骚动。“快看,长公主入城了!”不知哪个追星族的眼神忒尖。

从这个客栈看城门视野极好,只见长长的队伍中有一辆黄盖马车,长公主面着清纱,虽然无法让人细睹仙容,但是顾盼之间已经风情万种,尤其她近期身体有些不适,轻蹙蛾眉的姿态更是世间少见,不禁让我联想起西施之颦….募然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神惊跳感浸透了全身;“公主有危险!”直觉让我心中这么认为。当即一拍老夏走出了客栈,并边走边向老夏要了一块方巾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老夏是个精明之人,见状也做了同样的打扮与我共同向公主的队伍方向奔去。

那种感觉越来越浓了,就在左上方。打开捆裹着龙牙的油布,双手紧握刀柄,闭上眼睛跟着那种感觉向左上方探去….我“看见”了五个黑衣蒙面者蓄势欲发,他们的杀气隐隐向五个方向扩散着,笼罩了即将驶过的公主车驾必经之处,还有一百米…“你能同时对付几个影子刺客?”我担心的问着老夏。

“两个吧,还得是二十名开外的!”老夏弱弱的回答着。

“唉,听天由命吧!前方当铺的屋檐后面有五个影子刺客,当公主的车驾驶过将会一举刺杀!”我肯定的语气让老夏瞠目结舌。

“啊?我怎么看不见?”老夏急忙四处张望。

“我是感觉到的!”此时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真惭愧,我还以为你只是想看看公主而不想被她认出来才做这样打扮的!”老夏有些汗然。

“作好准备,公主的车过来了!”我督促道。

当公主的车架距离当铺五十米时,左前方的杀气陡浓,五个黑影瞬间跃出并直扑公主车驾,速度方位均无懈可击。守护公主的侍卫立时发现了不妥,但似乎无法同时应付五方进攻。正举足无措之际,两道灰影从人群中射出,一条射向来自天空的黑影,一条射向公主。

那两条灰影正是我和老夏。因为经我们商议后,感觉到来自天上的威胁是最大的,由他来全力迎击,而我却直接奔向公主。毕竟他们只想生擒公主而非杀之,否则一个无声箭就足矣了!

当我射向公主的时候,车前侍卫表现出百战之护卫经验。十八支明晃晃的枪头如一道枪墙立然而生,一切是那么的迅快和自然。我只顾往公主处跳了,对突然出现的枪墙我无所适从,眼看枪墙透体而过,心道:“完了,死定了,护花未成身先死,而且还是死在防卫队手中,亏!”精神高度绝望着。

但是奇迹再次发生了,又一次再现了北坡影子刺客穿过身体的情形。枪墙就象刺穿了一个影子,而这个影子又是那样真实的站在了公主身旁,只留下龙牙削断几个枪尖的痕迹。所有人都惊讶得不只所措,就连公主也似乎头一次经历有人闯过枪墙的情况,呆呆的望着我,无助的神情夹杂着愤怒的表情让我看了很是心痛!但是当她看到龙牙的时候,眼中暴出了一瞬精光,笑容和喜悦的神情自然流露,当下不顾所有在场观众的惊呼,象一只小鸟一样直扑到我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腰身,仿佛在大海中沉溺了许久的人突然发现一个救生圈一样。

“唉,要勒死了!”我忿忿的抗议着。

“就勒死你这个狠心狼!”虽然是诅骂,但在她的口中说出来依然是悦耳动听,而且吹气如兰的在耳边呢喃着。

我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下意识的紧紧环抱住这个痴情的可人儿。

突然,上方传来一道劲气,有若实体的劲气!我直觉感到这绝不是普通的绝顶高手,因为这种劲气是从未遇见过的,它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影子刺客的杀气,那般浩然如烈火焚身一样让你无法抗拒。可是怀中的公主却毫无知觉,居然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我突然意识到这股劲气的源头来自何方神圣了——枪皇!也只有他的力量才能让我无法察觉并感到惧怕,真正的惧怕!也许这枪墙就是出自他的手笔,我也明白了为何公主一点都不受影响,或许自小公主就习惯了枪皇内力的资助吧?但是我却从不认输,奋起心中所有的力量上挑龙牙,一声闷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股热流和一股寒流在空中激烈的碰撞,车架的黄盖被两道劲气撕得粉碎!我吃亏在反映迟钝而且准备仓促,而对方又是蓄势而发,因此高下立盼!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遮脸的方巾立时变红,血染公主的衣巾蕾边…

“梦龙……”公主惊颤的叫声仿佛来自天外,而我好象也离开了躯体,自天上看着公主双手紧紧的搂着一个灰衣男子,旁边多了一个全身白衣的中年人,身体就象标枪一样的笔直,仿佛有史以来他就钉在那里,如自然界中的天然一物,毫无出现的征兆。

那边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影子刺客三死一伤一遁,老夏跳上了公主的车驾负责赶车,在枪皇的指挥下直奔王府所在地——东都。

第八章自由一路上,我飘飘忽忽地跟着他们,不敢接近,因为我觉察出枪皇并没有认为我已经死掉了,只是冷冷的注视着我的龙牙和逆鳞匕,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公主却不一样,失魂落魄的搂着我的身体,晶莹的泪滴一颗又一颗的落在我的脸上,她居然在与我脸贴脸,可悲的是现在我竟然毫无感觉!一直到了王府后院,迎面走来一位身穿龙袍的慈面老者,想必这就是东襄王了吧。

果不其然,当东襄王看到“我们”时先是一楞,即而先向枪皇施礼道:“幸得王兄出关,真是天佑我儿啊!”

枪皇并不理睬王爷的感激,径直拿着龙牙和逆鳞匕直奔书房。东襄王好象并不在意的样子,搂过长公主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将他放下来吧!”

“可是父王,他…他已经死了!”公主抽噎着。

“哎,你枪伯伯没将他扔掉,就代表他没死!不要小孩子气了!快将他送到寝宫让太医好生调理。”东襄王安慰着,随即派人将我抬走。

公主无奈的看着我的“躯体”被抬走,抽抽噎噎、依依不舍的望着,突然又疾步追上去,说道:“不行,我得亲自看他醒过来!”

我被几个侍卫抬往太医们聚首之地的过程中,公主一直紧攥着我的手,生怕我会再次消失一样。

几个太医诊治后均无奈的摇摇头,对王爷的怒目而视也无可奈何;所得出都是一个结论:此人已经无法醒来了!虽然呼吸正常、心跳正常,身体也无明显伤痕,五脏六腑也没有碎裂的征兆,但是没有任何的知觉!按现代的医学角度来说——植物人一个!

我不禁纳闷,难道我全力一击之后就始终这形象了吗?现在的我是个什么形态?纯能量体?还是梦境中的意识状态?我如何能回去?哪怕是回到现实中来!睁眼…睁眼啊….又是有些睡魇着的感觉,可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到现实中来!完了,我要彻底迷失在梦境里了!是否现实生活中的我也是一样睡得如死猪一样?喂….有人吗?有神灵吗?有生命吗?谁能回答我?空旷的空间里我在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不要灰心丧气,我们都是一样的……”一个声音飘飘忽忽的传来。

“谁?是谁在说话?”我环顾四周并有些毛骨悚然。

“不要看了,我就在你的周围,不要认为只有人类才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也许你们人类会称此为梦灵之境;那只是你们的称呼,将这种存在冠以无聊的符号而已!其实我们只是个实实在在的存在。茫茫宇宙中,并非你们人类是有文明和智慧的,许多生物都是一样孕育着自我的文明与文化,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你是外星人吗?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身形?”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难道你们口中所谓的外星生命必须是有四肢和大脑吗?必须是和你们一样或类似的形体吗?你们的形体有什么好?局限性太大了!我所见到的有很多形体比你们更优秀,甚至有无形无态的…..”这个声音不屑的嘲讽着。

不论这种生命体是什么,他的一番教导让我好像如一只青蛙从井中跳出来了。我不禁产生一种奢望,能否把他所知道的经验让我也共享一下呢?

这个想法居然无法隐瞒,这个生命体居然一改前态,很高兴的对我表示:“你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类,无妨,请放开思维,让我们共有一次!”

“怎么做才是放开思维!”我不解的问道。

“放松…放松…什么也别想……”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像催眠师在叨咕?为了能共享一下经验,试一把吧!于是我真正放松下来,敞开了心胸,将自己毫无保留的贡献了出来……

与此同时我也接受到了他那似无穷无尽的经验,比较起来,我的经验是这么浅薄,在那里我“看”到了不同的生命体,有对称形的、也有液态的、有岩石一样的、更有一颗巨大的行星状的……有的生命体就在人类的身边而人类却无法察觉到他们并认知他们,让我想起了人们常说的灵魂、鬼魂,也许他们都是无形无态的一种纯能量体!

第九章探索经过长时间的揣摩与思考,我有点明白了这个生命体的实质——一种即将消散了的特殊的纯能量体,是在与无数散荡意识结合的基础之上凝结而成的具有一定自我意识了的能量体,他可以不断的吸取宇宙间各式各样的能量综合为己用。当然,在一定的条件下受不了某种巨大的能量冲击它也会烟消云灭的,眼下它就已经病入膏肓了,随时都会消逝的,碰巧我的意识来到了这个空间。这个生命体的产生源自于能量并依托、借助于意识,也不知它受到哪个巨大能量的冲击,或是因为意识太多太杂而无法成为真正的自主意识形态,从而造成了现在没有吃好反而眼看被撑死了的局面。

人类大脑是人类这种物种意识的产生之处,当意识与能量结合并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候,就会形成各种各样的超能,比如预言术、隔空移物等等,我突然设想某个大片里好像聚集了这些人物,我现在就是个纯意识能量体吧,它是否可以依附于我呢?我试着与它沟通着并表达了我的见解,它沉默了,仿佛在思考着……

我突然猜想:有的人所作的梦,早晨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许是因为意识与能量并没有真正地结合在一起的原因吧?是否一些弱弱的能量与意识产生了融合,于现实生活中我们也会产生某个梦特别清晰,醒来之后也不会淡忘的情景呢!也许当意识与能量彻底地融为一体的时候并且能量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某些令人无法了解的超能就会产生了,在特殊的情况下可以暂时冲破现在所在的世界各种客观能量、各种力的束缚而达到另一个空间,那是广泛存在并且一样是个独立空间的层次,由于一时找不到其他的词语来形容这种超能,所以我姑且把这种能力称其为——梦灵。

或许在我们所认知的宇宙中存在着很多个层次,各有各的极限点;记得有的人就曾经认为我们现实的世界是以光为极限点,超过了光速就会达到另一个空间,只是我们的科技与文明远远无法探知罢了……

我如何才能回到梦界这个世界的躯壳中呢,或者如何能再次回到现实中呢?在梦灵之境里又如何确定这两个世界的极限点呢?难道我的能量还不够大?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那个生命体的声音在思海中激荡着:“好吧,我们不妨结合起来,可以先历经一下你的世界然后再继续经历我的世界去!”

“好极了!让我们开始吧!”我欣喜若狂,险些举双脚来赞成!

结合的过程很辛苦,我们要互相适应,炼化着不同的能量,那里有磁能、机械能、化学能、核聚变和裂变能,还有各种各样的精华,植物的、动物的、奇特生命体的、月华、日华……这其中只有月华在同化中最为顺利,不禁让我想起进入梦界时被一道月光照射得无法动弹的情景,难道那个时候就已经汲取了大量的月华了吗?

也不知经过了多久,逐渐的将所有的能量汇聚在了一起,用我们综合后的意识融合成为了一个崭新的自我——新的梦灵之体!那是浓缩了的各种能量及大量的知识、智慧的意识的强大所在!我们都知道现在的任何一个世界中的躯壳都无法完全将之发挥使用,因为在现实世界中的极限点——能量极限值是很小而且是非常非常小的,一旦将新梦灵之体释放出来只能是躯体难以承载、细胞被极速胀裂从而爆体而亡!即便是尽全力缓释也将会得到疾病缠身并且大脑严重受损的结局,届时“新我”也将在这现实世界中灰飞烟灭,毕竟没有了承载体的浓缩意识能量将会无休止的扩散着。如果想生存就必须将原来的我的意识能量独立剥离出来,并将剩余的能量封印!如果在现在的梦境世界里,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我的梦中,或许是另一个层次的世界,这浓缩了的新意识体能量也不能任意发挥!虽不知这个境界里的我肉体承载能力如何,但是我确实曾经“透明”过。由于我们没有类似的经验,谁都不敢轻易试之。为了能顺利返回现实生活中来,我们合力创造另一种能力——随时封印多余的能量体,只保持一个现实中的我的意识;并在梦境这个层次中设置一个可以缓释的能力,以便能够尽力开发储备能源。

“准备好了吗?”它的声音愈发飘渺。

“是的!”我心里有些激动。

“那我就先消失了!等你历练这两个世界了之后再让我过瘾吧!”随着它的声音渐渐远逝,属于它的意识也最终归为了沉寂。

通过缓释着那庞大的能量我逐渐地融合着各种智慧,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进入梦界这付身体的方法了,但是还不能马上回去,因为我“看见”枪皇正在手抚逆鳞匕灌注他的烈炎真劲呢!他能拔开吗?那将是怎样一种能力和情形呢?如果我现在醒来,枪皇一定不好意思再试!我不妨先看看再说。

逆鳞匕在颤抖着,通体泛红,匕身果然被拉出了一些,但是仿佛有莫大的磁力在作怪,任枪皇如何增力也无法再出分毫!枪皇无奈只好放下逆鳞匕,拿起龙牙演练了几招,龙牙也只在刀身处隐现寸长烈炎锋芒,任枪皇再怎么催动真气也就那般长短。枪皇只好放下龙牙走出房门,迎着夜风仰天长叹:“还是不行,无法达至梦灵境界啊!难道他小小年纪就达到了吗?还是空有神兵?”

我不禁回想起当初抚摸逆鳞匕的时候,只觉得其寒气森森,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如今连枪皇都不能将其拔出,看来这神兵也许有认主的能力,我也许能将其拔出吧,不过一想到逆鳞匕必须得见点儿血它才能回鞘,心下惴惴然,还是免了吧,我虽然不晕血但是也不想吐个稀里哗啦!至于龙牙,每当我拿起他的时候总觉得力量有了发泄的途径,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很真实,仿佛龙牙就是我的手臂延伸!

这时,枪皇将两件武器拿起来走出了房门,径直来到我的房间,看见公主还在默默的流泪,刚毅的面容不禁流露出一丝慈爱的表情,“痴儿,他只是魂游虚空,暂无大碍的!”

“什么是魂游虚空?人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如果枪伯伯不救醒他,雯儿再也不理你了!都是你们出的好主意!”公主怨尤之意越来越浓。

“好主意?”我不禁心中疑虑,难道整个刺杀的过程都是在演戏?都是针对我而设置的?是仅仅为了引我出现吗?现在想来似乎枪皇的出现以及东襄王的态度、言语都有疑点。我忽然知道问题的所在了,一定是在我于风林驿死睡的时候,夏老头早已将我的行踪告知王爷,毕竟我醒来时龙牙和逆鳞匕都整齐的摆在床上,看来真的早有预谋!

“主意是你父王想出来的,不过确实也收获了几张黑皮,看来他对杀气的敏感远超出我的想象!也好,不用伯伯来装劫美之人了!其实我倒真希望将你劫走,好长时间没有享受到雯儿的捶背了…”枪皇丝毫不以为杵,微笑地说道。

天!难怪枪皇有备而战,原来他早就隐藏在暗处了,想必我没有出现,他就会出手劫持公主,然后将消息散布天下,不是冒充我劫了就是让我得知公主被囚之地,因而我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向天下人澄清非我所为或是直接找他救出公主,但无论怎样我都得现身面对他!日!有够狠!

“枪伯伯…..”公主顿感羞赧,连忙站起身来走到枪皇的后面,用那纤纤玉手缓缓地为枪皇按摩着,枪皇闭上眼,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您还没有告诉雯儿什么是魂游虚空呐?”公主还是不肯罢休。

“所谓魂游虚空是武学的一种极高境界,当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的元神可以离开肉身到另一个我们先辈称其为梦灵之境的世界中,那是一个可以穿越很多魔障瞬间万里的灵界,也是我和寒光乃至浮灵子一直苦苦追寻的境界!世上之人皆以为我们强横,殊不知我们在武学上依旧是门外徘徊者!唉…..”枪皇的坦白让公主瞠目结舌,也令我深有所思,原来我是空有宝山而无法用之,倘若我能随意的运用新得到的梦灵的力量,在这个世界里,也许我将是武林第一人。可是第一人就会有高处不胜寒的苦恼,我应该作个什么样的人才好呢?

第十章疯子“他怎么还不醒呢?”公主似乎作了病了,不断的催促着枪皇。

枪皇笑道:“其实他早已经醒了,他的元神为什么还不肯归位我却不晓得,也许有不得已的原由吧,但是即使他现在醒来也将不是以前的他了,或许是个疯子,或许痴呆得如几岁的娃娃!”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的元神是被我烈炎之气打出去的,要想让他真正的醒来只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办法,您快说嘛!”公主不依不饶地撒娇着。

枪皇似乎很爱看公主着急的样子;的确,一向恬静的公主向来很少有这种表情和心理,枪皇故意卖关子也是有情可原;其实我也想早些回到梦境的躯壳里,可是我虽知道方法,但是浓缩的新我却无法马上与现在的躯体完全融合,因为这个躯壳内还存在着枪皇的烈炎之气,新的意识及能量是无法马上将其驱净的,因此即便冒然进去也会成为精神分裂症——疯子一个;如果驱除不当损坏了脑神经,那就是几岁的娃娃了,而且是永远的。所以现在回去,我的新能量只能潜伏在大脑的那个区域内。如何恰到好处的恢复自己,我也很想听听枪皇的见解。然而,枪皇的办法吓得我险些马上消失!

“只要他能战胜我!”枪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道。

“什么?他怎么可能战胜您呢?”公主立刻惶急起来。

“雯儿不要着急!我还没有达到梦灵的境界,他如果真的发挥出所有的潜能,战胜我是可能的!”枪皇连忙安慰道。

“可是他即使醒来也是….也是….,怎么可能战胜你呢?”公主已经六神无主了。

“呵呵…..女大不中留啊!现在就来帮未来的夫婿了!”枪皇一脸促狭地揶揄着公主。

“枪伯伯…..”公主娇嗔道。

“好了,我先收回他体内的烈炎之气,至于他能否战胜我并排除对我的畏惧心理,激发出所有的潜能,就看他的造化了!”说着,枪皇放下两件兵器,走到我的床前,单手放在了我的头上……

我只觉得那躯体内的烈炎真气缓缓的顺着枪皇的手溢出,枪皇似乎在用真气搜寻着我的脑域,脸上表情凝重。不久,他放开了手,我知道他在我的前额松果腺处保留了一丝真气;但毕竟我可以重新苏醒了!小心翼翼的进入并装作不知道那丝潜伏的劲气,一点一滴恢复着脑域的每一个细胞,最后在松果腺处巧妙的布下了十重能量网。我知道,在枪皇的绝杀中,这丝真气是里应外合的关键,所以我故意保留之,以达到迷惑对手的功效。

“唔…..我这是在哪里?我的头好痛!”我挣扎着坐起身形,假装刚刚苏醒。

“梦龙,你醒了!真的醒了!”公主高兴的搂着我。

我感激的搂住这位痴情的女孩,心中不是个滋味。唉,老婆,我能拒绝她吗?如果拒绝了想必我再也回不到现实中来了,估计不仅枪皇会要我的小命,就是那些追星族的粉丝们也会吞了我!何况这里是梦界,想必老婆大人应该不会吃醋吃到梦里吧?

心中默默的想着,自我开解着,脸上确是呆呆的落寞,不仅公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是枪皇也觉得有些不妥。公主用手拍了拍我的脸,柔声道:“龙,这里是父王的寝宫,不用担心!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我怕自己康复过快会引起他们的警戒和猜忌,只好继续装疯卖傻。

“你…你是谁?为什么打我?”我指着枪皇怒道。

“你可以叫我枪皇!”枪皇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枪皇有什么了不起?给我一天的时间,咱们重新比试,看看你的枪厉害还是我的刀霸道!”我怒气冲天地吼道。

“好!年轻人有志气!我喜欢!明日黄昏,东山武侯坡!”枪皇就是干脆利落,说话不带啰唆。

“不要!你们不要打!”公主坚决的反对着。

“雯儿,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毕竟,只要他胜得了我,普天下的痴情者都会死了嫉妒之心,你也省却了许多麻烦!”说完拍拍公主的螓首转身就出了房门。

公主默默的注视着我,瞅得我毛的愣的。“你真是害人不浅!才把我从思念的深渊拉出来,又将我推到绝望的边缘!你真是名副其实狠心狼!”公主喃喃的道。

“我只不过是个飘萍过客,您何必为我伤心呐?我要啥没啥,相貌丑陋,身无分文,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如何配得上您呢?!”我由衷的并诚心的坦白着。

“我不管,总之我就是喜欢你!”公主急摇螓首,一脸坚决的说道。

“也许您认为我曾经救过你们,有一种报恩心理。其实,任何人处在我当时的情况,都会毫不犹豫的竭力而为!不要为此而耽误自己一辈子!”我继续违心地开导着她。

“不,我喜欢你并非完全是因为你救过我!当然,因为多次与你生死相依,我确实喜欢那种安全和一体的感觉,但是我更喜欢的是你从不认输,不屈不挠的性格和温柔的体贴,我知道你有了心上人,但是我只希望你能接受我和我的爱就足够了!”说到后来,公主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我还能说什么呢?堂堂一个公主居然如此坦白自己的爱,而且还是一向恬静无言的人鼓起勇气的真诚告白!我实在无话可说。只是傻傻的、呆呆的瞪着公主。

“你不后悔?不委屈?”我做最后的挣扎。

“不,永远不!”公主毫不犹豫的回答着。

“好吧,明日我将全力击败枪皇,以后的日子我们共同去面对,能走到哪里就走到哪儿吧!”我只好郑重的承诺着。

远处夜色阑珊,王府里却灯火辉煌,王爷摆开筵席宴请我的到来。席上王爷殷勤劝酒,一再感谢我的仗义相助,不仅使其剧毒得解,更令公主化险为夷;但我总觉得此宴有些像死囚临上刑场前吃最后大餐的味道,因此心中并不畅快。酒过三巡,众人在酒精的刺激下情绪高涨起来,也许秉承了现实中的酒量,王府的酒喝起来就像韩国的清酒一样没有度数。冷眼看着他们放纵的形象,耳中塞满了言不由衷的恭维废话,心中这个烦啊!起身告罪如厕,来到外面透口新鲜的空气。

满天的星辰异常明亮,这是一尘不染的天空,不像现实生活中那漫天灰沉沉的样子。是否虚空的尽头就是现实世界的入口呢?现在的皮囊虽然承载了新的梦灵之体,但是如何将其完全开发从而形成真正的自我呢?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幽香,公主小声道:“龙,父王他们等你呢!是否在想你的心上人呢?”语气中透出些许酸涩。

“抱歉,我只是在想明天该如何战胜枪皇!”我不忍伤害公主的痴情,只好应付着回答。

“真的吗?其实枪伯伯也知道伤了你雯儿会伤心一辈子的!所以不用担心,只要你肯努力了,枪伯伯肯定会让你赢的!”公主自信的开导着我。

“多谢公主的厚爱,但是如果是他故意让我,我将永远停留在现在的层次,无法进军武道的无尚高峰!到那时不仅无法替你血仇,而且自身都难保!更严重的是我心里种下了无法配得上你的魔障,今后再也不能和你真正地倾心相爱了!”说到最后心中不免一阵涩然。

“那还是别打了,我这就去求枪伯伯!”公主转身就要离开。

“不,请相信我,公主!为了你我必须击败枪皇!”我眼中亮起一道精芒,暗想明日傍晚之前,我必须将新梦灵融合一部分到现在的躯体之中,否则等待我的将是灰飞烟灭!

回到宴席,王爷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们一眼,问向公主:“难道梦龙会逃跑吗?看的那么紧!”

公主立刻霞烧玉颊,不依道:“父王….我的龙不是懦夫!”

“啧啧…你的龙,这般亲切,何时他变成了你的私有财产?”老王爷继续作弄着长公主。公主立刻还以颜色,使出撒娇的看家本领哄得东襄王老怀大慰。环顾一下四周,我不禁苦笑摇头,看来公主在平时一定是规规矩矩的,难得在众人面前有如此行为,毕竟除了王爷和枪皇以外,其他的男人都是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

“姐姐,我也要你的龙!”年仅五岁的幼公主跑来凑热闹,顿时将气氛烘托得热闹非常。妃子们赶紧上来拉走小家伙,一直冷漠的我也被童真的话语逗笑了。

王爷豪饮了几次后向我一举杯道:“梦龙,只要你能全力以赴,本王就会赐你都卫统领一职!”众皆哗然,在介绍在座的各位时我多少也了解到都卫统领是统管王爷身边所有近卫军的最高职位,相当于将军头衔!如此年纪便担此重任,怎能不让大臣们惊讶!

“我若是赢了枪皇呢?”此语一出,仿佛晴空突闪惊雷,震得在场一片寂静。

半晌,王爷嘘出一口气道:“有胆识!君无戏言!若卿家真的赢得枪皇一招半式,本王会将三军之帅一职付托!只要击退南平的骚扰,本王就将雯儿许配给卿家!”此话一出,立惊四座,只有枪皇双眸精光厉现,其他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公主却是羞不可抑,仿佛她即将成为我的娇妻一样。

“好,请恕晚辈先行告退,这就回房练功,争取明日击败枪皇!”早就厌倦了这种无意义的酒场,不如回去先睡一大觉,相许能领悟到新的技能也说不定呢!说完不理众人的惊叹目光,转身径直走出了大殿…..坐在床上,手抚着逆鳞匕,心想明日就要交出此物,完匕归襄了,真有些舍不得,能否拔出来看看呢!我手握逆鳞匕,一股莫可名状的感觉油然而生,那是一种能够让我心潮澎湃的力量顺着手臂直入大脑!恍然间,我“看到”了千里平原,一望无际的都是黑色铁衣军队,连战马都是身披黑甲,如黑色的洪流倾泻而来。“我”手持逆鳞匕,指天长啸,挥出十字金光,但见黑色洪流瞬间被劈开了十字形状,其间的宽度约有百米而且百米之内尸横遍地,仿佛被雷电击无。十字斩再次厉啸而出,原本惊乱的军队又一次乱成一锅粥,随后,身后的红色洪流瞬间淹没了粥汤般的黑色……手持逆鳞匕的“我”浑身颤抖着,用尽最后的力量将所有的真气贯注在逆鳞匕上,心中意念着“非练就梦灵者方启,但可渗透真气!”然后一切归于了平静。

我的心激荡异常,那是两百年前逆鳞匕主人称雄在沙场上时的意识烙印。如今我知道这把逆鳞匕已经再次认主,而我就是他现在的主人!缓缓的我将逆鳞抽了出来,依然是那样寒意森森;但是,隐约中我感到了脑域深处的那份躁动沿着奇经八脉涌入逆鳞匕,逆鳞晶莹透亮起来,一时间银光四射、耀眼夺目!

我的真气顺着脉络与逆鳞交融循环着,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沉睡中醒来,只觉得浑身舒泰,力量澎湃着,虽然还是黑夜,而且是黎明前的黑暗,但是我却能同时听到方圆很广的大自然内一切声响,那样的和谐、那样的宁谧!睁开眼睛后,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是如此色彩缤纷,灯火异常的明亮,黑暗也不是模糊的黑暗,物体边缘清晰可见。逆鳞匕由原先的金黄色已经变成了银白色,而且鞘上的小龙形图案由原来的阴刻变成了阳刻,也许是充满了能量了吧!放开灵觉,向各方向探知,除了枪皇处没敢冒然闯入外,王爷也是一副酩酊大醉的样子,侍卫都有些疲累不堪,公主睡得辗转反侧,其他人都是凌晨睡意正酣之时。

小心翼翼的将灵觉向公主寝宫探着,突然,一个危险的征兆被灵觉触到,那不是杀气,而是一条蛇,它正在昂首吐信直奔公主卧寝。我的灵觉跟着蛇前进着,看它到底是路过还是有人指使。这条蛇显然没有感觉到我灵觉的存在,一味的向前爬行着。来到公主的屋外,蛇吐了吐信顺着窗根滑开了,一场虚惊!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经自由的控制部分梦灵的能力了!我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呢?急切的盼望着与枪皇的比试!想到逆鳞匕必须见血才能回鞘,只好将手指割破滴血喂之,奶奶的,好一个嗜血凶兵!

第十一章迅移天空终于泛白了,壮丽的日出即将上演。我戴上龙牙和逆鳞匕推开房门走出了王府,士兵见到我的出现都颔首点头,也许我的豪言壮语淡化了我负心郎的一面吧,士兵们的眼光里没有了敌意,有的只是敬意、赞许和鼓励!

“为什么这么早?”公主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别担心,我只是想看看日出!”我边走边回答着,声音少了一些冷漠多了一些温柔。

“让我们一起去吧,我好久没有这样早起过了!都是你害的,让人家夜不能眠,白天又困得要命!”说着用手使劲掐了我一把。我心中涌起一阵歉意,看来公主确实睡眠不良,否则就不会辗转反侧了,她用情之痴让我心痛不已,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这兰夏第一美人。

“还敢让我背你吗?”我突然心情大好,征询着美人儿的意见。

“当然,这辈子我都愿意!”公主羞涩地回答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么让我们再来一次吧,再次看看那云海日出….”话没说完,公主已经乳燕投怀般飞身过来,我只好抱住她顺着她的力量脚下用劲,就那么像在中学时背式跳高一样的动作离开了地面……

“别总看我!往前看,那是多么壮丽的日出啊!”公主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脸,我催促着她看要观赏的重点景色。

“你就是我的太阳!最温暖的太阳!”公主呢声说道。

心中一阵感动,我这样的人何德何能,居然让公主那样的超卓人物倾心爱恋?真是梦境!可恨又可悲的梦境!旭日已经射出了万丈的阳光,我们沐浴在霞光之中,公主无可挑剔的姿容仿佛融进了碧空之中。她是仙子,我只是个凡夫,我配不上她!强烈的自卑感让我心中愤懑!我要自强,我要改变,我要成为兰夏最耀眼的明星!用最值得炫耀的能力作为配得上公主的资本!枪皇,将是我第一个垫脚石!

空中的翱翔持续了一刻钟,我们尝试着下降后未落地之前就继续上升的可能性;开始不行,怎么也停不下来,无奈只好利用空气的升力滑翔,减缓下降的速度;最后终于体会到了融于自然并利用自然的方式,自由的在空中翱翔了一刻。但是毕竟能力有限,无法在心中不静的情况下达到梦灵的境界;一位足以勾起任何遐思的美人亲昵的缠在身上,实在难以把持啊!仅这一刻钟内,公主的脸颊就有五次红过了朝霞……;最后不得不落到地面,否则我的经脉都快要爆裂了!

当我们再次回到王府时,早膳的时间都过去了,稀里糊涂的用过餐后马上被请到后宫。后宫的妃子们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新衣,而且居然派了两个清纯可爱的小姑娘伺侯我沐浴更衣。在我万般请求的情况下,两个小姑娘才走到屏风后面不看我洗澡。我三下五除二的快速洗漱完毕,连忙穿上新的内衣,那是纯白色的丝织品,挨到皮肤上十分的舒服;虽然没有洗头膏但是居然有皂角及首乌制作的精华液,洗后头发很是舒服。正当我为不习惯的长发发愁的时候,两个小姑娘走了过来接替了余下的工作。当刮完脸梳完头的我穿上新衣后,两个小姑娘眼睛一亮,毕竟人靠衣裳马靠鞍啊!虽然不是什么帅哥,但是棱角分明的脸庞、剑形浓眉,加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基本够得上英俊二字;尤其肩宽腰细、臀圆腿粗,身材高大且肌肉夯实,十足一副择人而噬的猎豹!确实有着令任何女性倾慕的资本。

身上是最好的衣料吧?针龙绣虎,简直就是量体而裁!腰扎宽玉带,银色的逆鳞匕斜坠在右侧,龙牙也有了镶金嵌玉的金属鞘。尤其脚上所穿的银边虎靴,不禁令我想起了清水河边的小茅草屋,干爹妈是否依然健在?那双金边虎靴到底是不是我的?正在遐思时,东襄王和公主一起驾临;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大吃一惊,东襄王脱口而出:“三殿下?!”公主也是十分惊讶,可是当她看见我脖子上的牙印时,(那是她在云海里对我突然躁动的惩罚!)不禁拉了一下王爷的衣袖轻声道:“他是我的龙,父王!”

这时,我单膝跪下,行了兰夏的国礼,“给王爷和公主请安!”

“起来吧,没有外人!来来,让我再仔细看看!”东襄王拉过我的手坐下来仔细端详着,“像,简直就是一个模样!”

“父王,三哥常年在外云游,而且梦龙还是舅舅的关门弟子,舅舅绝不会收皇室的人作徒弟的啊!”公主分析道。

“是啊!梦龙何时拜师的?”东襄王颌首问道。

“一个月前!”我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一个月前?一个月的时间就达到如此境界?真不敢相信!哼!严浩居心叵测,本王自会小心应付,但眼下即将与南平交战,不宜先起内乱!一切拜托卿家了!”东襄王拉着我的手,走到椅子前让我坐下。

“我会竭尽全力的!噢,《南华玄经》公主已经交给您了吧?”我忽然想起了那件事情。

“是的,上半册我会搜会来的,梦龙放心,至于逆鳞匕…本王就送给你了,望你能善用之!”东襄王诚恳的说道。

“多谢王爷的恩赐,我定会令其暴饮寒光之血!”我心下惊喜,这匕首确实对我的吸引力很大,尤其是昨夜滴血喂之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血脉相连的感觉。

下午的时间并不长,我除了闭目冥思之外还刻意练习一下刀法。因为对于武功招式我一窍不通,就知道横劈竖砍以快制胜。但是,枪皇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无论是招式上还是速度上,我都无法望其项背,如何取胜?看来还得靠梦灵的能力!既然我不会招式,那只有以快制快了或以阴克正了;谁够狠够快够阴谁就是赢家!怎样才能很快的出刀和移动呢?我不禁羡慕起傅红雪的快刀和断刀客的速度来,对了,在共享经验的时候有一种技能叫迅移,我不妨就练练,或许可以侥幸过关!当下,缓缓的释放着储能,忍受着躯体细胞扩张的刺痛,细细地品味着这个特殊的技能……

其实,所谓迅移就是利用梦灵的庞大力量短时间内将形体变成纯能量化后瞬间凝结出几个同时具有杀伤力的能量体,然后用意识控制其动作以达到从不同方位进行攻击的作用。但是,这种技能非常耗费能量而且只能在几米之内进行控制,时间超不过一刻钟,随着自身的能量大小而决定着分化的数量。当下一边揣摩一边演练,最后最多只能分化出五个能量体……

落日余晖满天,夕照残霞如血。武侯坡的点将坪上矗立着两个人,一人白衣飘飘、手持丈二金枪,另一个斜挎长刀迎风而立。山下已经挤满了江湖豪杰,三百近卫军护卫成三圈保护着王爷和公主的看台。

晚风猎猎,旌旗招展,王爷走上看台,手势一挥,比武开始!随即又下了看台径直走向公主的车辇,伸手搂住如秋风中瑟瑟而抖的女儿。

在别人看来,我和枪皇两个人没有言语上的客套礼数,似乎只有心神的交流。枪皇无半字言语,丈二金枪幻出千层金浪席卷而来,炙热的烈炎劲气立刻将最内圈的卫队烤退半尺。但见一道银光冲天而起,我拔出龙牙双手紧握刀柄向上高举,龙牙的声音由以前的嗡嗡之声变成了清越的龙吟厉啸!面对来势汹汹的金浪我无暇思索,心中锁定那最明确的感觉——劲气最重的一点,因为我知道无论是多么花俏的姿势,最终决定胜局的只能是那一个攻击点,那也就是真枪的所在!闭上双眼挥刀下劈,“叮!”的一声震得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生疼!奇迹般的我的龙牙之锋砍在了金枪之尖上!枪皇喝出一声“好!”突然调转枪身以枪尾直攻我的心脏部位,我急中生智将龙牙刀柄下挫,以球挡尾……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在场的人只看到金银两光的对击,金光从四面八方围击银光,而银光总是以点击点的防御着……

历经千百回合,我的灵觉越来越敏捷,而枪皇却是越打越心惊,一刻钟过去了,对手居然毫无败象反而越来越灵越来越精神!我的灵觉经过枪皇的锤炼已经成熟了许多,但是始终处于防守状态的我一直被对方的精妙招式压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憋气!兵行险招!觉察到了对方直刺的一枪只能伤及肋骨之后,不再用龙牙荡枪而是直接迅快的横刀斜抹并且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提高速度!枪皇立时察觉了我的用意,但是招式已经用老,只能送枪后退可为时已晚,金枪入肋时我虽然尽全力侧身但还是被开了个血槽!而枪皇被这斜抹的一刀险些送了我一条胳膊,即便全力后退但还是被刀锋伤及,最可恨是我的刀锋并非普通而是锯齿形状,因此将枪皇也被连皮带肉扯下了一小块!所以在外人看来枪皇好像比我更严重一些。

“好样的!三十年来还是首次有人令老夫挂伤见血!这种久违的感觉很亲切!看来我得用心了!”枪皇一付吸了冰毒过瘾的样子。

“啊?这感觉还亲切?真他妈的怪物!居然还没有用心打?完了,看来我不得不用梦灵了!”想着便将精神高度集中,现演现练,意念着分化成四个!虽然可以同时化成五人,但是我还不想让外人看出我的真实能力。

陡然间枪皇的周围出现了四个身形同时向其发起了攻击,而且我也感到枪皇觉察不到我真身的存在了,因为在我用梦灵能力的同时能量高度的集中了。力劈华山般的全力挥刀使枪皇首次感到了威胁,他用尽全力将枪舞得密不透风,把自己保护得成刺猬一般。“当…嗖…噗……”刀是被磕飞了并扎在地上,可是枪皇的脸色却变得十分苍白。

“我输了!”枪皇收回了横架的金枪仰天长叹,“没想到那丝真气反倒成为我至败的关键!”

我知道,他为了能够察觉到我成为梦灵后实体的存在,特地将一丝烈炎真气留在了我的松果腺处!届时即便我成为透明体,他凭那丝真气的存在也能找到我的真身所在并全力击杀!我想也许我在瞬间达到梦灵的境界后可以变成透明的样子早在《南华玄经》中予以注释并列举过吧?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我变成透明体的同时便将已经被十重包围的烈炎真气同化掉了,所以他一时间失去了线索。而高手之间过招,胜负只在一瞬而已,我趁他的那丝惊讶全力进攻并在其背后轻轻的拍了他的后脑一下。如果是生死之敌,这一下已经令其非死即伤了,但是枪皇毕竟是值得我尊敬的人,因此点到为止也就罢了。

枪皇收起了丈二金枪,伸手拍拍我的肩膀道:“三十年来,你是第一个令我折服之人!但是你的经验尚浅,想击败寒光还有所困难,因为他不会像我一样先陪你练练。寒光的飞刀不出则已,一出必杀人!因此你要小心!”

“多谢枪伯伯的教诲!”我心下暗凛,小李飞刀啊,他妈的,这下吹大发了,还帮人报仇呢,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胜不骄、败不馁!好,孺子可教也!”枪皇缓缓收起了金枪。

“好了,梦龙还在流血呢!”公主第一个飞身过来检查着我的伤口。

“伯伯可是连皮带肉掉了好大一块呢!你为何不管?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哦!老二,早些将雯儿嫁出去吧!我看你也守她不了多久了!”枪皇无奈地抱怨着。

“枪哥教训的是,我这就准备嫁妆!”东襄王赶紧应和着。

“我不理你们了!”公主娇嗔着搀着我就要离开。可是东襄王却没有解散会场的意思。我一看两个老头促狭的眼光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果然,东襄王举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当众宣布:“张梦龙险胜枪皇,本王于此封其为三军统帅,五日后率兵迎击来犯的南平军!如若胜利凯旋,本王将长公主许之!”山下传来雷鸣般的轰动……

完了,看来我要被拴在梦境之中了!

第十二章归留入夜,我被公主“请”到太医处疗伤。其实在双方都无心伤人的情况下,出手都有分寸,因此,上了最好的金创药后就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对于公主的关心,我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

公主拉着我的手来到王府外小声说道:“龙,今晚陪我去个好地方可以吗?”

我心下凛然,只要不是去你的寝宫就好!当下连忙问道:“是不是想去看看海呢?”

“你怎么知道的?”公主瞪着美丽的双眸疑惑地问道。不会吧!这样也能猜准?但是我又不能说我是瞎猜的,只好连忙补话道:“东襄王的领地中最值得骄傲的就是临近大海,其实我也想看看这里的大海是什么样子!”

“这里的大海?难道别处还有大海吗?”公主若有所思的问道。

“哦,没什么,我们走吧!”生怕露馅,我急忙拉着公主向东山跑去……

海依然是蔚蓝的,海风徐徐吹过,海浪不停的拍打着岩石;遥望繁星闪烁的夜空,我的思绪如那潮水般的涌动着。一晃进入梦境好几天了,现实生活中的我是否也昏睡了这些日子了?!海潮似乎渐渐减退了,身边的公主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我的肩膀,享受着那份难得的温馨。但她却不知道我心中正在思念着现实中的娇妻爱儿,想着如何利用梦灵确定通向现实世界的临界点!不自觉之间,梦灵之力不断的向静态凝聚着,不断的凝聚….“轰”!终于凝到了低值能量点,我再次回到了现实世界的身体里。

睁开了双眼,真不敢相信,现在好似还在夜里,身边的妻儿睡梦正酣,小儿子习惯性的磨牙和嘟囔还是那么可爱!妻子睡熟了,我不禁歉然的吻了一下她的柔唇,复又躺下闭上双眼冥思。为什么梦境里的多日只是现实生活中的短暂光景?难道真的像共享“经验”时所展示的一样——宇宙只是个向心圆,最内的是一个点,向外是许多不同的能量层次;就像原子构造中外围的电子轨道一样。不同的轨道之间究竟是什么呢?不同级别的能量汇集区域吧?据当代的物理理论所言:一个电子获得了一定的能量后就会跃迁到更高的轨道上来。我们的宇宙就象放大了n倍的原子,不同的世界好象就处于这个大的原子中不同的电子轨道间一样,而梦灵之境似乎是个具有很高的能量的层次,根据不同轨道能量的极限值,梦灵之体可以穿越着不同的层次,这是它唯一的特殊之处。现实的世界能量临界点很低,似乎距我所到过的梦界有两个能量层次差;他们之间的时间差肯定和速度有关系,虽然在梦界中度过了许多时光,但是在现实中却只是很短的时间。能量越高运行速度就越快,所以事情演变的相对来说很快!

我再次让梦灵之力快速运动起来,尝试着重返梦界!梦灵之力又一次在意识之中高速的运动着,达到了梦界的临界值后,“轰”的一下,我再次闻到了公主特有的幽香!又一次看到了眼前的大海,惊涛拍岸、波澜壮阔,我的内心也是一样,终于可以自由的进出两个世界了!倏然,莫明的感到一阵疲惫,说不出的疲倦,身体渐渐的靠向了公主,耳旁公主的惊呼声越来越微弱、越来越遥远……

当我醒来后,已经是天光大亮了。所幸自己躺在王府的一间客房之内,只是公主依然撑着通红的泪眼看着我的苏醒。内心深处一阵衷心的感动,伸出手握住了公主的柔荑,但却无法开口,只觉得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心中涌起了海潮般的爱意透过目光拢向眼前的可人儿,公主突然脸上红晕绽放、羞意盈盈,嗔道:“我以为你心中只有你已有的所爱呢!为什么现在才向我表达?”我心中陡然一惊,难道我刚才的想法她清楚地了解到了?看来我能够不说话也可以让对方明白我的意图,我能否同样了解别人的想法呢?凝聚目光望向公主,同时努力的猜测她的想法……不好,我居然清晰的了解到了她现在的想法——竟然想立刻让我抱住她轻怜蜜爱一番!

我尴尬的收回了手讷讷道:“公主先休息一会吧!我已经无大碍了!乖,先去睡一会儿,好吗?”

公主见我如此模样暗骂我不解风情,但也只好回房休息了。

我如获释重地起身来到庭院之中,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理;说实在的,公主临走时那幽怨的神情简直让我有种跳上前搂住她狂吻一通的冲动。好厉害的媚功!心情平复后,耳边传来两个男子的说话声:“此番让梦龙挂帅你放心吗?”

“我相信我的眼光!此子定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可成大器!”

“但是,我看他对功名利禄并不在心,他应是我辈中人!”

“枪哥!我膝下无子,又不愿意再续,你就不能让我找个接位的?而且难得雯儿对他这样死心塌地!”

“哎!那就看他的梦灵是清的还是浊的了!”

我知道东襄王与枪皇正在议论我的前途,可是这跟梦灵有什么关系?清的如何浊的又如何?难道我要听梦灵的主宰吗?不!我要主宰梦灵,让他为我驱使!想到这里,疾步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枪皇似乎早已察觉到我的到来,收住了谈话望向我。我依照兰夏国的最高礼节给两个王爷行了礼,东襄王上前搀我起来,眼中充满了喜爱与欣赏的目光。这时枪皇问道:“你已经听到了我与老二的交谈了吧?”

“我只是听到了一点点,而且正想请教您一下,何谓清浊梦灵?”我诚恳地询问着。

“所谓清梦灵就是其梦灵练就时是善意的,是以进军武道之极致而非以杀戮为目的的!”枪皇严肃地回答着。

“噢,那浊就意味着好战与嗜血成性了?”

“对!但清与浊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在某种条件下是会转换的,一切皆在于本心之善恶!”

“那,我要是出征且杀敌无数,清的也变成浊的了,是吗?”

“只要不滥杀无辜就行了,我的确担心的是浊梦灵会重现人世,那将是兰夏的末日!”枪皇黯然道。

靠!难道以前浊梦灵曾经出现过?什么时候?怎样的情形?东襄王见我沉思的样子解释道:“浊梦灵在二百三十年前就曾出现过,那时寒陵国运正盛,寒星,也就是当时的寒陵王练就了浊梦灵,从此寒陵国大肆扩张侵略,吞并了周边的许多国家,一直打到了我们的枫城……好在浮灵子的师傅及时练就了清梦灵并舍身挽救苍生,与寒星同归于尽,否则便没有今日的盛世!”我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手持逆鳞匕,挥出十字斩的惨烈情景。

“寒星是寒光的什么人?”我冷冷的问道。

“其曾祖也!”枪皇回答道。

“难怪寒光如此厉害!”他奶奶的,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是啊,寒光就差一步便可练就浊梦灵了!到时候我们又将面临一场灾劫!好在我们这边还有枪哥主持大局!”东襄王骄傲地望向枪皇。

“哦…我尽力而为吧!”枪皇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枪皇无法拔出逆鳞匕的糗事,所以也不便揭破。

“既然梦龙已经能够短时间达到梦灵的境界,想必也可以与那魔头一战!”东襄王面带微笑地望向我。

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歉然,他们寄很大希望于我,而我不得不匆匆回到现实世界,如何取舍?是归是留?如果归去,这里将无人可挡寒光,届时也许会生灵涂炭、血流飘杵……如果留下来,我的母亲怎么办?我的老婆孩子怎么办?我的工作怎么办?毕竟我并非真正属于这里!心下一阵茫然,不禁想起“庄周晓梦迷蝴蝶”来。

“不要害怕,如果你真的将清梦灵发挥得淋漓尽致,就算是我和寒光联手也未必有取胜的把握,何况寒光半载之后方能出关,你还有一点时间!”枪皇见我心神不宁出言安慰着。

好吧,我要在半年之内稳定一些事情,然后专心与寒光一决生死!我只好拼一把了,这也算是我梦境人生中的一个转折。按可比的时间计算,现实世界中的一小时相当于这里的三天左右,距离我从梦中醒来还有四个小时,也就是说我要在十二天内平息战争并稳定一些事情。当下向枪皇问道:“最近练功时有一种奇怪的现象,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昏倒并人事不醒,不知何故?”

“也许你的功力尚未达到真正的梦灵境界吧?”枪皇猜测着。

“真正的梦灵境界是什么样的?”我虚心求教。

“据前人所言其可以化身千万、瞬行千里、力若奔雷、通晓万事、化羽飞升!”枪皇由衷地慨叹着。

“那不跟神仙差不多了吗?但为什么还会死掉呢?”我不解地问道。

“当清浊相会就会同归于尽!但我相信消失的只是他们的身体,其元神一定会重生!”枪皇分析着。

我不禁佩服枪皇的睿智,也许上一代清梦灵也会借着我这个不速之客而从逆鳞匕中出来依附到我的身上获得了凤凰一般的涅磐。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控制了我的心神呢?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战。

“时间紧迫,请王爷颁令,我即刻前往校军场!”我不愿去想那些伤神之事,还是抓紧时间解决即将到来的战争吧。

东襄王面露喜色,忙传唤亲兵传达令旨。这时,那股熟悉的幽香从后面袭来,我不由得暗叹,公主刚刚休息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而已,长此下去不神经衰弱才怪!

“我要和龙一起出征!”公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什么?”我们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

“不行!堂堂一个长公主怎能随军打仗?”东襄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也面露难色,虽然公主有一些功夫,但行军打仗非比平时的花拳绣腿,那种残酷是女人无法承受的。我刚想出言劝阻,公主跑过来拉住枪皇的胳膊腻声道:“枪伯伯,雯儿长大了,我的夫君会保护我的,有他在,千军万马雯儿都不怕!”

“好了好了,枪伯伯怕了你的撒娇大法了!梦龙,就让我们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吧!”枪皇无可奈何的向我施压。日!这老东西关键时候弃我不顾!鄙视他!

“好吧,就让她做我的随身护卫吧!”我只好妥协,“但是绝对不能干扰我的军令!”

“我就知道龙是最好的,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算让我去死我也毫不犹豫,相思苦实在太难熬了……”公主说道这里已经是泫然欲泣了!我心中涌起翻天情涛,美人儿恩重何以消受?看来只能用尽所有的能力击败南平并消灭寒光以偿公主深情吧!毕竟我无法用深爱来回报,毕竟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第十三章梦帅旌旗飞扬、人吵马嘶,校军场上一片喧嚣;整齐的方队,满眼的红色,不禁让我想起了手持逆鳞匕时脑海中浮现的红色洪流。当东襄王的马队抵达之后,声音渐渐静了下来,只有猎猎的风声和偶尔的马之响鼻。东襄王登上了点将台高声喝道:“南平王欺人太甚,占我城池、辱我民众,以为我东都无人,而今我年轻之帅——张梦龙,将带领诸位勇士们赶走蛮敌、复我城邦!”

“诺!”校场上齐声呐喊着,“赶走蛮敌、复我城邦!”

东襄王走下来双手将我拉上点将台,也许众将官头一次看到东襄王如此礼遇一个年轻人,都是大气不敢出,静观我如何讲演。说实话,在现实世界中面对百十来人讲话(多半是训话)没什么紧张的情绪,如今是成千上万的军士们而且没有话筒之类的扩音设备,怎么办?不能紧张,看到众多期待的眼光,尤其是公主那渴望的眼神,心中勇气澎然而起。当下运用了部分梦灵的力量,意念着将声音传得越远越好,希望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晰……

“众位将士,承蒙王爷抬爱,鄙人将竭尽所能赶走蛮敌、复我城邦!且尽最大努力护我将士、缩短战时!望诸位严从军令,勿因小失大!南平将后悔进犯东都,天下将敬惧东军红流!”我的声音随着梦灵的力量在校军场上传荡,官兵们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我的声音并不大,可每个人都觉得我就在他面前训话,那样的清晰、那样威严,连打响鼻、蹄刨地的马儿都敬畏不动,一时间只听见呼呼猎猎的风声吹过,直到我收回了梦灵的力量,马儿才有所动作,接着士兵们纷纷挺直腰板儿,我知道我的力量已经慑服了许多心存疑虑的人。

“王爷,张梦龙虽勇,可我们并未见过其马上的真功夫,两军阵前如果马上功夫不强,如何统帅三军?”发话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彪型猛将,而在其旁边的人却让我尤觉特别,那是一种直觉,我知道这位猛将是心直口快的人,旁边的衣着华丽、尖嘴猴腮的肯定就是严浩,只有他才清楚我们这种人是不擅长马上打仗的,因而出此难题。

“马上功夫是否强横并不影响大局,指挥三军最重要的是头脑,所谓运筹帷幄而决胜千里!当然,如果诸位有不服者,我们可以当场比较切磋一下!”我依然是平和温柔的口吻。这时只见严浩又在那位猛将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这猛将吐气开声道:“恳请赐教!如若胜得我手中板斧,我将跪服于校军场!”此语一出,众皆哗然,我也看得出来此位猛将一定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当下一解大氅,露出紧身合体的银色铠甲,阳光下银光四射;我走下点将台,牵过那匹公主为我特意挑选的白色良驹,顺手在兵器架上拿过一只方天画戟,就那么轻轻一跃,直接跳上了马鞍,伸手扶上了马头,心中默念着:“马儿啊马儿,也许我们以后将生死相依,虽然我不懂如何操控你,但是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将人马合一,好吗?”白色的良驹昂首打了个响鼻算是了解,然后一路小跑来到校军场中。这时所有的人马都静静的看着我和那位猛将的对峙,那位猛将一带缰绳,胯下乌黑的战马前蹄高扬后腿猛蹬,以一个弧线的跳跃直接跃到我的跟前,此举引来后面的许多士兵的大声喝彩,如此马术我自愧不如!但是我知道更危险的考验还在后面。

“下官卢杰,人称霸斧,官居青军统领,请赐教!”卢杰高声报号;我心中不禁上下打鼓,因为我听公主曾经介绍过东襄王的七大统领:赤、橙、黄、绿、青、蓝、紫,而金统领则统帅都卫——也就是禁军,由于金统领必须能够胜过七大统领后方可担任,因此至今为止尚无一人可全胜七人,虽然红军统领最为强横,但是无法同时应付四人以上的联手进攻,所以都卫统领之职一直是空着的,几年来分别由七位统领轮值,难怪当日我挑战枪皇后,东襄王欲把都卫统领一职付托时引起那么大的震惊!看来我要统帅三军必须过七大统领之关啊!来吧,谁怕谁?我就拿你们练练手儿,看看人马如一之术可否炉火纯青!

心中渐渐的平静下来,思考着如何使用好手中的方天画戟;我曾经看过不少武打片,也看过不少武侠小说,总觉得那些都是胡编滥造、花拳绣腿,与眼前的严肃场面格格不入。算了,还是在实际中摸索吧,想到这里微微一礼:“卢将军,我们毕竟是切磋,点到为止,请吧!”卢杰似乎认为我胆怯了,哈哈一笑:“放心,我不会让我们的长公主守寡的!接招!”说完,催马抡开大斧力劈华山般向下就砍,好象只将我劈成两半还不行,非要将我砸成肉饼方结心头之恨!日!老子与你有仇吗?这般对我?奶奶的!不就是长公主垂青我吗?你嫉妒也得挺着!当下心中暗念:“马儿横跳!马儿横跳!”举起方天画戟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搭上板斧向一旁引开。

这匹马儿真乖,象在杂技团里进行的马术表演一样就那么一侧腿用力向旁边跳开,而卢杰万万没想到我的马会这样跳跃而且感觉我的方天画戟与他的板斧就象粘在了一起一样,被我的顺势牵引之力猛的向地面砸去!不过,很显然他的招式已经用老,板斧将地面劈了一个大缝儿,而我则趁势将方天画戟的一侧月牙刃顺着斧杆上滑,吓得卢杰慌忙撒手扔掉板斧,否则他的十个手指将所剩无几!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我并没有乘胜要命,只是缓缓的将马向后倒了几步,顺手拔出地上的大斧扔给了卢杰道:“不可以貌取人,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像奶油小生一样不堪!”

卢杰接过大斧后向我深深的一礼:“承蒙大帅手下留情,卢杰无颜再战!”这人真是直爽,嗯,是个好汉子!我从心中有些喜欢与他交个朋友了。

“不必介怀,方才卢将军只是轻敌而已,我们再来!”言罢催马向前将手中的方天画戟象他的大斧那样力劈而下,卢杰慌忙挺斧相迎,然而我的戟刃刚沾斧杆马上抽回来将戟尾送出直刺卢杰胸膛,卢杰毕竟是青军的统领,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其斧杆下按斧头递出,直扫我的脖子。我没有象正常人一样低头闪过,而是直接在马上做了一个标准的铁板桥,趁二马错蹬的时候就那么将戟象钩连枪一样往回一拉,戟的月牙倒钩将卢杰的软位丝绦拉开,卢杰知道我是手下留情,否则只这一下便可将卢杰的侧肋划开!当马跑出几百步之后,双方都已立直了身躯。卢杰的衣服片在我的戟上顺风飘扬着,我轻轻摘下,向卢杰喝道:“这是最后一击!望卢兄小心!”说完催马向前,白马奔跑的速度由慢渐快,卢杰也不甘示弱,催马向前,想抓住最后的机会挣点面子回来。

两匹马渐渐的在接近,一百五十米、八十米、五十米……当只有三十米的时候,我突然将戟趁着惯性直直的掷出,白马也在我的命令之下陡然站住,我的身形借着惯性腾空而起……卢杰惊呆了,他从没见过这种打法,他必须对直刺而至的方天画戟和天空中的我做出选择,一时间卢杰只有奋力荡开速度与力度都很大的方天画戟,“当….嗖….扑…”方天画戟被磕开很远扎到了地上,而我则稳稳的站在卢杰的马屁股上,背向着卢杰,手中的龙牙倒持,刃口抵在他的脖颈上;卢杰的手臂依然微微的颤抖着,我知道刚才方天画戟的冲量是不小的,就是让枪皇亲自接,他也得使用“卸”字决,何况当时我的举动已经分开了卢杰的注意力。卢杰的虎口虽鲜血溢出,但身体却笔直不动,吐气开声道:“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请大帅宽恕我的无知行为!”

我跳下马来,收起了龙牙,卢杰翻身滚下马跪伏在地上行兰夏大礼。我急忙用手掺扶道:“卢将军无须多礼,只要记得战场之上为取胜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望你日后小心!”

“谢大帅教诲,卢杰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帅恩!”

“只此今日,希望另几位将军现身同战,我将尽力而为!无他,只希望让天下人知道,我张梦龙并非取巧之辈!我是靠真正的实力来争取东帅之美名!”我重新跳上白马,用梦灵的声音传述着,校军场上一片寂静,稍后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的心潮激荡着,体内的能量陡然攀升,达到了进入梦境以来的最高点!

七位将军策马来到校军场当中依次排开,个中居然有三个女人,分别穿戴着黄、绿、紫色铠甲,而且手中的兵器也很奇特。

红衣铠甲的统领先报号:“赤军统领风云枪——杨征魂拜见!”接下来依次报了名。

“橙军统领烈日刀——肖兰苍拜见!”

“黄军统领绝情链——尹玉楠拜见!”

“绿军统领无影刺——狄飘香拜见!”

“青军统领霸斧——卢杰拜见!”

“蓝军统领冰雷——常韵成拜见!”

“紫军统领冷凤啄——月清媛拜见!”

我留心地看了看绝情链的链子月牙护手铲、无影刺的像长杆一样的细刺、冰雷的银锤和冷凤啄的凤嘴啄,这些兵刃都很怪,就是冰雷的那对银锤也是每个锤瓣都铸满了尖刺。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日!都是狠角儿啊!拼了!

我缓缓的举起了方天画戟,向依次排开的诸位将军道:“来吧,我们速战速决,请用尽全力!我亦将奋力一搏!”

红军统领开口道:“您的胆识与胸襟我等已经佩服之至,恳请赐教!”言罢首先催马挺枪直奔我杀来。他似乎吸取了霸斧的经验教训,一上来就点刺留劲,我的精气神格外的好,他风云般的变幻枪身在我看来就像慢镜头的演艺,我在马上纹丝不动。在别人看来我就像一座山,而风云枪影就像围绕在大山周围的朵朵流云。其实我只是在瞬间移动着身子,总是在毫厘之间避开枪锋,有了与枪皇的交战经验,风云枪的速度我已经可以适应了。杨征魂已经狂攻一炷香的时间了依然也无法沾我一点皮毛,心中很是惊恐,因为他知道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石破天惊!我看出他的担忧,当下趁其旧力已尽新力未足时双手挺戟速刺,杨征魂不愧为红军统领,在马上一个标准的铁板桥躲过了当胸而来的戟尖,同时横枪磕开。我收回方天画戟向他赞道:“好身法!杨兄小心了!”说完挥戟横扫千军,杨征魂立枪向左竖挡,可是刚封挡一半便惊骇欲绝,因为分明感觉到我的戟本来已经横扫而至,可是真正的戟却已经当胸戳到!在别人看来好像他故意大开中路让我直刺一样。其实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用的是梦灵的惑力,干扰了他的判断,当他封至一半时心中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但是为时已晚。此举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力,于是我收回了方天画戟临风而立,面带微笑的望着他。

杨征魂收回了长枪撤马行礼道:“末将甘拜下风!”然后回首说道:“诸位,我们还是一起上吧!”既然红军统领都这么说,其他的人更无意见。于是,七位将领将我围成了一个圈,他们一定是擅长联击之术,否则不会这样站得无可挑剔,因为风云枪对应着霸斧和冰雷构成三角夹击之势,烈日刀与绝情链在一个侧翼,冷凤啄和无影刺在一个侧翼,兵器上肯定有不可想象的进击配合。我无暇多虑,只有将梦灵之力提升至最高的境界,迅移!忽然间我的身影从马上幻化出了三个,而且各执一个兵器,其中的真身手持着连壳逆鳞匕面对着最强的红军统领,逆鳞匕泛出了银色的剑气;就在他们吃惊的时候我发动了攻击,能量的分身不次于实体,他们只能全力招架。我不愿抽出逆鳞匕,毕竟这不是敌阵,只能靠催发出的真气用力下劈,风云枪似乎感受到了真气的霸道,急忙侧开身避开,真气与之擦肩而过,其身后的点将台却遭了殃,真气的力量将点将台一劈为二,好在上面无人,王爷只是坐在公主的大轿里!否则我将被视为弑君的蠢材了!

手持方天画戟的分身攻向了霸斧和冰雷,他们二人一个奋力向上架一个横斧斩腰。腰是斩过了,斧并未停留直接斩向了冰雷,冰雷吓得慌忙分锤挡之,来自两方的劲力使冰雷无法消受,当即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手持龙牙的分身先是劈向烈日刀然后横斩绝情链,二人当即还以颜色,烈日刀的火热劲气连同绝情链的绕刀之链一同作用于龙牙,我顺势将两大高手的力量传导到另一侧的两位女将,她们承接的不仅是我的龙牙之力,马上无影刺的刺杆和冷凤啄的啄杆向内凹成了弧行,坐下的马向后噔噔退了好几步,但也看得出来两位女将的霸道,我想如果选择她们做突破点的人肯定会很吃亏。

这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打破了他们的合击圈后我的能量分身又回到了实体之中,真身手持方天画戟先挑红军统领,当下风云枪幻起云一般的枪影迎接我的全力一击!可是我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方天画戟撕绸裂布般刺进了枪云之中,带着一蓬血雨,红军统领的肩膀被我的戟之月牙划出一道口子!风云枪心中明白,当我的戟进入防御网之后直刺其心脏,他已经是避无可避了,正闭目待亡时我的戟突然一偏,只伤了他的肩部。白马就势一蹿,突出了包围圈。回过头再看,冰雷退出了战场运功疗伤、杨征魂手捂肩头无力再战,霸斧也已经退出了战圈,只剩下烈日刀与三位女将还在勒马凝神。

我深施一礼道:“多谢几位手下留情!来,肖兄,我们大战几合!”烈日刀昂首一笑:“难得大帅有此雅兴,我就陪您玩玩!”说罢挥动双刀催马奔来。我见他的双刀非常有特点,一把是厚背宽刃的一把是狭长的倭刀,想必拼杀起来肯定有独特之处,因此凝神静气,放下方天画戟,从后背抽出龙牙双手紧握,龙牙通体泛出银色光芒,发出刺耳的啸声。烈日刀转瞬来到近前,厚背大刀斜劈而下,狭长的另一把却直刺而来,速度很快、热劲十足,不愧为“烈日”之称。我闭上双眼,只凭感觉以龙牙上架厚刀后刀尾下挫其长刃,化解了这一冲势。他的黄骠马奔出十多米后立定掉头,烈日刀问道:“为何大帅不用方天画戟迎战?”

“这是对使用刀者的敬意,而且我也很想取取经!”我微笑着回答。

“好,我们就多拼几合!”说完一催马晃双刀如阵热浪般滚滚而至。我不敢轻视,因为我的梦灵之力消耗很多,而且发觉他的刀气就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的接踵而至,浑厚中不失细腻,燥热中却隐隐带着寒气,让我无法借力化力,看来他已经吸取了合击时被我借力的教训。我只好全力借助梦灵的力量凝聚真气力贯龙牙,叮叮当当的与之力拼。约战几十个回合后,我终于摸清了烈日刀的刀路,那是刚中带柔的招法,厚背大刀大开大合、狭长的倭刀弥补缝隙,真所谓攻守兼备。尤其他双手能够使用出两种不同的招式,让我想起了老顽童的互搏之术!劲热的刀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我有些像在沙漠中挥舞着龙牙。看来烈日刀确实有些斤两!

再次提升梦灵之力!随着梦灵力量的凝聚,对方的刀速在我眼中好像越来越慢,而我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但是由于他的防守相当严密,我一时间还无法攻进去。难道就这样耗尽真力吗?还有三位女将虎视眈眈呢!对了,龙牙是可以分开的。想到这里向烈日刀喊了一句:“肖兄当心了!”说完双手用力互反旋转,龙牙的刀身分成了三截,我手持刀把一改开始的横劈竖砍,而是将龙牙舞成链子刀和锤一样汹涌而至!烈日刀没想到我的兵器如此怪异,厚背刀刚封住龙牙刀身的进攻,龙牙的尾球马上袭来,他不得不又举倭刀上架。好不容易破坏了他无懈可击的防守,我突然又收回了龙牙变成刀形以极快的速度当胸戳至,烈日刀慌忙双刀十字下封。我本想在此时再次以飞刃攻击,但是毕竟我们不是敌人,不得以只好放弃了这种打法。

再次催马临近,挥舞龙牙斜劈而下,烈日刀手持厚背刃上架同时倭刀横扫而至,我心中急令白马后退,白马突然向后蹦了一步,刀尖只差毫厘就碰到了身上。烈日刀万万没有想到白马能主动后跳,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我将龙牙再次旋开,只不过这次是以尾球攻击而已。力量不是很大,但是一样打得烈日刀胸闷气短,同时他也知道,如果我以刀身攻击的话,现在他已经成为透心凉了。烈日刀放下双刀向我行礼道:“谢大帅手下留情!肖兰苍认输!”说完手抚前胸催马退出。

我遥望三位女将,心中默默的估算了一下现在的梦灵之力——所剩无几,如何面对三只母老虎?心下暗自盘算着。这时,紫军统领冷凤啄月清媛策马缓缓而至,到了跟前我细细的打量了这位人称“紫凤”的女将:身披紫色大氅,紫色的铠甲将其玲珑的身躯紧塑,曲线完美且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健美而修长的大腿两侧各绑着一把匕首,秀美的脸上透射出刚毅的神情,一头黑色的秀发迎风飞舞,妩媚而又飒爽,与公主比较起来公主好像盛开的牡丹而紫凤则像傲雪的寒梅!

我收回了欣赏的目光正色道:“不知将军如何赐教?”

紫凤冷冷的道:“从来没有人可以连胜四位将军,我们曾有个约定,谁能连胜五位就可以荣任金统领——也就是三军之帅的候选人,如今大帅以一人之力连胜我们四位勇将,紫凤斗胆代表女将与大帅切磋。如果大帅真的赢了我,我们将奉您为新的东帅,甚至是我们最敬重的——梦帅!”

“梦帅?”我吃惊的问道。

“是啊!二百年前曾有一位手持逆鳞匕的梦帅率领我们兰夏军击败了寒陵铁流!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武功!”紫凤的眼里流露出敬仰的神情,但随后神色一黯,“而今举我兰夏所有贤能,竟然无人可令逆鳞匕出鞘!何时才能再次见到清梦灵尊身?”

“您所言的逆鳞是不是我使用的这把?”我取下逆鳞匕交给她并明知故问的说道。

“是的,你从何而得?”紫凤看到逆鳞匕后凤眼中亮起了精芒。

“此事一言难尽,如果能使之出鞘是不是我们的比试就可以取消了?毕竟我还没有和女人打过架!”我由衷的恳求着。

“当然,如果逆鳞匕能够出鞘,我们谁也不是其拥有者的对手,因为它的力量只可以用恐怖二字来形容!”紫凤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好,请将军让开,我将奋力一试!”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梦灵能量是否可以让逆鳞匕出鞘,因此只好尽力为之,毕竟我实在不想与女人动手。

紫凤将马策开一旁并告诉其他几位将军,其余的六人都催马而至亲自观看紫凤手中的逆鳞匕,当他们确认完逆鳞匕的真伪之后,霸斧翻身下马,上前行了兰夏大礼开口说道:“大帅可否让末将再试一把?”我知道逆鳞匕已经变了颜色而且阴文变成了阳文,即便形状未变,他们也无法完全相信。由于霸斧的力量最大,所以他自告奋勇的想验证一下。我颔首道:“如果你能拔出一指,我就将帅位拱手相让!”开玩笑!连枪皇都拔不出来,你能奈何?

“好,让末将试一试!”说完,霸斧用尽全力怒吼一声道:“开~~~”可是逆鳞匕就像铸成一体的样子纹丝不动。“来,冰雷、风云、烈日,我们一起试试!”四个人两个一边的用尽力气再次拉着逆鳞匕,但结果还是一样。紫凤取回逆鳞匕后交到我的手上,用一种急切的眼光望着我,我心中默默的念着,只希望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来试试看!”说完接过逆鳞匕,手抚着阳文,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又一次激荡在内心深处;并没有怎么费力,就像平时抽出龙牙一样的轻松,而且逆鳞匕中那庞大的能量沿着手臂急速充盈着我疲惫的身躯,就像是水流遇到了干涸的海绵!只是一瞬间,身体中的能量再次达到了巅峰状态,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出了鞘的逆鳞匕并非像以前一样只是一把短匕,而是化为一泓秋水般的能量柱,柱身隐隐泛着银光,让我想起了星球大战中天行者所使用的激光剑。所有在场的官兵包括东襄王、公主和枪皇都看呆了。突然间,我只觉得能量仍在不断的攀升,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了,忽然想起来逆鳞匕出鞘时间长了必须见血方可回鞘!慌忙问紫凤:“可以了吗?再看就会出人命了!”

紫凤也似乎知道了事情的不妙,连忙说道:“可以了…可以了!”

但是为时已晚,我只觉得浑身能量充溢得难以承受了,眼中充血,头胀得好像要裂开一样,忽然大吼一声:“闪开!”然后手持逆鳞匕向校军场已经被我劈成两半的点将台挥匕而斩,只见一道银光从逆鳞中激射而出,点将台连同下面的土丘瞬间变成了齑粉。然而这并未发泄完毕,逆鳞匕还是在躁动着,我的心智渐渐模糊,我隐隐明白了这是逆鳞匕未见血而反噬的前兆。无奈下,我只有将逆鳞匕刺向左臂,锥心的疼痛让我马上清醒了许多,逆鳞匕吸了鲜血后匕身隐隐泛着的银光渐渐消失,变成了一把普通的锋利的匕首形状,只是匕身隐现一道细细的血色红纹,日!不喂血这东西真祸害我啊!

“梦帅!梦帅!…..”扑通几声,七位将军纷纷跪倒在地行兰夏大礼!

“诸位请起,让我们还是到王府议厅一聚吧!我实在是累坏了!”我心力憔悴的说道。

这时公主已飞奔而至,满脸疼惜的表情抱住我的左臂,敷上了最好的金创药,同时幽怨的瞪了紫凤一眼,紫凤吐出了可爱的小舌头冲公主作了个鬼脸。想必这两位妖娆一定是闺中密友,关系非常!

七个将军纷纷解散了自己的军队后策马直奔王府。我和东襄王一同回到王府议厅时,各位将军已经就坐等候了。刚进大厅,一共十个将军级别的立刻同时起立,异口同声的说道:“恭迎梦帅、恭请王爷!”我正不知所措之时,王爷笑意满面的道:“许久没有听见‘梦帅’二字了!那是对拥有清梦灵的尊者最恰当的称谓!当年他率领我们东都勇士大破寒陵黑流,遥想当年,何等威武!如今再次领略到清梦灵的风采,我等是足慰平生啊!对我们来说,梦帅就是我们的战神!”原来是这样,难怪所有的将士都一反常态,表现出如此规规矩矩的样子,看来我是沾了清梦灵不少的光啊!

“请前线的张将军向大家介绍一下战事情况吧!”东襄王平静的说道。

“禀梦帅、王爷,敌军已经连下四个城池,其中流香城陷落非常快,似乎只一夜之间,城守单京红力战而死,城内八百官兵大部分阵亡,只有少部分逃生,据生还的士兵所言,单京红是被一个手持狼牙棒的所杀。现在,敌人囤兵于紫光城,此城易守难攻,我们很奇怪为何他们不乘胜进攻,好像正在等待什么。”

“他们在等南平王!”我冷冷的回答。

“为什么?他们可以长驱直入的!兰雅邑全部是丘陵地带,虽然地带狭长但是他们的斗志正旺,我们却军心涣散,他们应该进一步扩大战果的!?”张将军不解的问道。

“一来他们在等待补给,二来他们也想整理一下自己的队伍,所谓杀人一万自损八千啊!再者,必有谄媚者在等待南平王的认可和奖励!”

“梦帅说的对,南平是个非常喜欢成功和谄媚的家伙!不知我们何时发兵挫挫他们的锐气?”东襄王忧虑的问道。

“南平何时能到紫光城?”我问道。

“三天后!这是紫光城的形势图!”旁边的一个陌生的年轻将领将地图展开。

我刻意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年龄在三十岁左右,很刚毅的脸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朝气,双手虎口茧子很厚,猜得出是使枪的高手。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烈焰枪好学吗?”年轻的将领浑身一震,抬头望向我,“梦帅如何得知我在研习枪皇的绝学?”

“我只是猜猜罢了!”我微笑着回答。

“看来我们都错了!”年轻的将领讷讷道。

“为什么?”我很不解。

“因为我练烈焰枪之事只有枪皇和王爷知道,而且在您未胜枪皇之前原本拟定我为本次统帅!您只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在练烈焰枪,枪皇果真没有骗我们,您确有梦灵之力!而今仅凭力战七色将军、宁伤自我也要强收逆鳞匕就足以证明您无愧于梦帅美名!可以断定‘梦传轻声’确实是您的真实功力的表现!还请梦帅宽恕我等愚妄的猜测行为!”年轻的将领红着脸解释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十分欣赏眼前这个年轻的将领,开口问道。

“欧阳奇峰!东襄王义子!卫戍枫城!”

“好名字,我也很欣赏你的性格,直率、诚恳!”我由衷的赞赏道,“其实我年龄尚小,诸位将军都已是身经百战的成名人物,心中只能遵从王室成员的指挥。我知道现在你们肯让我来号令大家,只是看在清梦灵转世的份上不得不尊敬我罢了!但是,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只要大家能按照我的命令行事,我可以保证不出十天,我们就可以将南平军赶回老家!”也许有的将军在王府夜宴时见过我向枪皇挑战时的样子,但是那只是比武且只有切磋的意义。如今,再次听到我如此狂妄的道出豪言壮语,众皆鄂然。

“行军打仗并非个人之勇,所有兵种和将士一定要全力配合,形成一个整体后方可以贯彻我的作战意图,从而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佳的作战效果!”我进一步解释着,“因此,请诸位将领在晚宴之前将你所辖的军队特长和缺点报给我知,便于我因材施用!”

“诺!”所有的将军都被我强大的信心所折服。其实我是有苦自知,如果在十天之内不了结梦境之事,在现实生活中的我将无法醒来!

匆匆用过晚餐,手里拿着各位将军送来的本部简述,心中不由得一片茫然。每个军队所辖兵力几乎相差无几,都是三万左右,而且三位女将的部队中大部分都是女兵。每个军的编制又是相近或相同的,兵种配置也没什么差别。因此,改革军队的念头油然而生。在我的现实生活中,生产线上的每个组几乎相差无几是为了适应订单的要求,但是这里的军队人员数量不多且各自为营,机动性倒是有,打攻坚战及大的战役显得有些零碎。现代战争中就分为很多兵种,比如步兵、炮兵、空军、海军、机械化兵团、导弹部队等等;看了各将军的奏折后,我针对他们的个人特长进行了一番规划。正当我准备召集将领们开会的时候,公主却翩然而至。

眼前的公主展现出了另一种美——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一身银白色合体的铠甲、头戴一顶镶有飞凤顶饰的银盔,手中托着一盘刚刚洗过的水果盈盈而至。我的心不争气的怦怦跳了几下,不敢与其对视,真的怕迷失了自己。公主来到案前,亲手为我剥了一个石榴后抠出一颗籽送到我的嘴边,道:“梦帅请用!”

我很愕然的望向她,苦笑道:“公主也要叫我梦帅吗?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别忘了在这里我只是您的侍卫,而且是贴身侍卫!”公主尤其在“贴身侍卫”几个字上特殊强调了一下。看来她明显在报复!

“那好吧,贴身侍卫,我现在就命令你做一件事。”我突然想到了好的主意来找回主动。

“什么事?”公主感到很惊讶。

我一口叼了她递过来的石榴籽后,站起身来背手踱步道:“请帮我拟几份密诏给这几位将军,让他们务必按我说的去做,而且要在三天之内完成,三天之后我要亲自练兵!”接下来我一边说,公主一边写,免去了我不会写篆字的大麻烦!公主的字如其人一样无可挑剔,娟秀、隽永、工整,我不禁叹为观止!历经三个时辰,终于将我所布置的录写完毕,公主小心翼翼的将每个锦帛放入特制的竹筒之中。一切办妥后,下意识的揉了揉疲累的肩膀和手腕;我看了心中不禁惭愧万分,一个千金之躯居然甘当我的秘书,唉,真是令人疼惜!想到这,走过去双手按在公主的肩膀上,很自然的按摩起来,就像在家里妻子乏了的时候我为她活动筋骨一样。公主娇躯如小鸟般的战栗着,因为从来没有男人为她这样做过;虽然平日里疲倦时宫女们也为她按摩,但与此时此刻相比无论在力道和心境上都是截然不同的。因此,她的心中充满的是激动与幸福,身体自然的有所反映。我心中非常明白,而且已经开始了就不能停下来。渐渐的公主的身体放松了,同时精神也放松了。她闭上双眸,头微微向后仰靠,一直靠在我的胸口。娇艳欲滴的红唇缓缓嘟起,似乎暗示着我应饱尝那朵迷人的玫瑰。可是我能吗?我敢吗?非不愿尔是不幸也!我决不介意与公主倾心相恋甚至肌肤相亲,但是我毕竟不属于这个世界,终究是要回到现实中的,那时候让公主守寡吗?守着一辈子不能成为现实的梦?难道这对她就不残忍?唉,我还是不能……

第十四章征战正当我进退两难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我心中这个感激啊!是谁这么够意思,解了老子的尴尬?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可是公主的怨宥之意却明显的浮现在脸上,万般无奈的坐起身来站在了一旁。近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奇峰;当他感受到公主一双要吃人的眼神时,尴尬的望向我而且求援的神情非常急迫,想必我不主动打破僵局他回去一定会很惨!当下只好装腔作势道:“奇峰有事商议吗?”(明显的废话!)

“禀梦帅,据前哨飞鸽传书报,南平王将于明晨抵达紫光城,随行还有三千金甲重骑!”

“金甲重骑!?什么东西?”我见他神色慌张而且公主也露出了严肃紧张的神色,很是好奇。

“金甲重骑是南平王最主力的军队,士兵、马匹上下都由黄金铠甲覆盖,马匹之间有铜链锁相连,冲杀起来无人可挡,南平王曾经以此大败戎羌族的万人勇死军团。想当年戎羌族的万人勇死军团凭着强壮的身躯和不怕死的勇敢曾经大败西新王的三万雄师,但是遇到金甲重骑后被冲杀得七零八落,所剩无几。如今,南平王亲率金甲重骑来犯,圣上又不闻不问,这里肯定有蹊跷!”

“那么圣上整天在寻思什么呢?两个王爷打仗他却一副置之度外的样子,难道是让你们自相残杀后再收拾残局吗?”我不解的问道。

“一直以来,圣上只是沉溺于长生不老之道,所有的事物都由严宗代为处理!”欧阳奇峰愤愤的答道。

“严宗?与严浩什么关系?”我直觉的感到事情的不对,下意识的问道。

“严浩的叔叔!对下属奸妄、冷狠,对上阿谀、谄媚!是个非常讨厌的老东西!”公主带着气发表着意见。

“看来欧阳氏家的天下快易手了!”我讷讷的道。

“是啊,可皇上就是听他的,真不知为什么!”欧阳奇峰满腹狐疑,眉头拧成了疙瘩。

“看来严宗应练就了催眠的功夫了,而且其功力与枪皇似乎不相上下,否则枪皇不会置之不理的!也许枪皇到东都来的目的并不简单…..”我心中不禁往最坏的地方想着,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公主见我心事重重的样子走上前来问道:“密函还发吗?”

“照旧而且要快!”我暗自下定决心在短短的十天内一定要平息兰夏动乱!

公主亲笔信函果然不同凡响,很快兰夏兵按照我的设想组合起来,分成了重装部队、轻骑、侦察部队、后勤部队等;最让我投入的是如何训练东军独有的水兵及我专门组建的近卫军与特种兵。专职水军对东军来说是陌生的,尤其是当我看到他们落后的进攻武器时,心中的沮丧别提多严重了。但是,我必须在短时间内打造一支相对强大的海军。凭着模糊的记忆画了一些草图并告诉工匠们相关的制作方法,当我提到连射火弩时,连负责海军的蓝军统领冰雷都不禁看傻了眼,可是由于时间的关系,我无法在短期时间内强迫他们制造火炮或简单的潜艇,只能因时改物的强化一下而已,要不然这些工匠会无法理解并认为我是十足的疯子一个!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南平军队也已经准备就绪,紫光城上旌旗招展,南军士气高昂,南平王曾亲口许诺,立下战功者封官赐美、赏金三千,对普通士兵来说那是梦寐以求的事情;金甲重骑也是整装待发,整个紫光城就像一座随时爆发的火药桶!

兰雅邑,议事厅。

我和几位将军正在研究作战计划,毕竟新组建的军队编制对各位将军来说还是头一回看到。因为我将以前各自为政的几个军队统一进行整编:赤军统领风云枪——杨征魂统帅着长矛步兵;橙军统领烈日刀——肖兰苍统帅着马刀轻骑;青军统领霸斧——卢杰统帅着红甲盾斧军;黄军统领绝情链——尹玉楠统领着钩镰军,这是我专为金甲重骑准备的大礼!绿军统领无影刺——狄飘香负责情报及侦查;只有紫军统领冷凤啄——月清媛被公主任命为近卫军统领,负责三军的中军近卫及后勤补给;欧阳奇峰被我任命为副帅协管三军。

“梦帅,我们如何应对他们的金甲重骑?”被誉为紫凤的月清媛担心的问道。

“此乃机密!如果实在想知道的话等尹玉楠凯旋后再详细问她!”我只好敷衍回答,因为我知道多数将领都对我如何应对南平的王牌军感到好奇。“我想对方应该很守旧的摆开正常战式,我们不妨也正常应对着,奇峰代表我打头阵,只能输不许赢!”

“为什么?难道我没有实力吗?”年轻的欧阳奇峰愤愤的嘟囔着。

“我并非不信任副帅的能力,只是你必须诈败!我要全歼敌军的先锋部队而且尽快引出金甲重骑!因为我们拖不起!流香城一直到紫光城的百姓们在等待着我们将南平赶回去,东襄王在等待着我们的胜利消息,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我只好说出原委,但是公主却听出了话外之音:“什么更重要的原因呢?”“这……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吧!”我无法现在回答她。

“冰雷干什么去了?”卢杰不解的问道,“他从来都是着急打头阵的!”

“卢将军不必担心,冰雷有他乐于从事的工作!”我微笑着回答,“好了,即刻点兵叫阵,奇峰要记得装的像一些,给对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诺!”

第四日黄昏,兰雅邑,千丈原。

南平军铜色先锋军队列开了阵势,红色的东军在欧阳奇峰的带领下也摆开了传统的阵势邀战。

南平王登上了城头遥望两军阵前的情况,我只是坐在议事堂内闭目冥想,锻炼着梦灵遥感的力量,因为我在空中的角度“看”到了两军阵的情况。

欧阳奇峰一摆手中的丈二红枪高声喝道:“南军无礼、犯我疆土!今日我要你们有来无回!”

南平军的先锋手持狼牙棒哈哈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让我将你打回娘胎里去!”说完催马直奔欧阳奇峰。

狼牙棒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欧阳奇峰的长枪虽有枪皇指点,但是遇到这类实力派打法的略显底气欠佳。欧阳奇峰战到二百多回合时一不小心被对方的狼牙棒齿尖伤了左臂,他顺势驳马败退,敌将催马紧追。

兰雅邑的千丈原后是起伏的丘陵地带,当南平先锋部队追过第三道丘陵后又是一片开阔地,在那里卢杰率领的红甲盾斧军和杨征魂统帅着的长矛步兵早已等待多时。前排是坚盾巨斧、后面是丈八长枪,瞬间打开缺口放过了欧阳奇峰的军队,瞬间又合上缝隙并迅速形成半月形将敌军包围。卢杰和杨征魂互相谦让了一下,最后还是卢杰脸大,催马直奔敌军先锋。

也不问话,卢杰手持巨斧当头就砍。两个人都是力量型打法,棋逢对手。卢杰已经受命有意在拖延,待到对方的军队几乎全被包围后杨征魂催马挺枪直取敌军先锋。就在敌军大喊腆不知耻时,南平先锋已经被杨征魂的长枪穿了个透心凉!虽然杨征魂感到胜之不武,但是迫于我的命令——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结果对方且不计任何代价,只好两个打一个才能最快解决此事。之后的屠杀几乎不到一刻钟,只有零星几个被故意“遗漏”。

南平王恼怒非常,当即下令金甲重骑全力冲杀。

城门大开,金甲重骑掀起漫天尘土倾城而出。

夕阳染血,晚照映金。后面跟随着的三万步兵,准备随着金甲重骑一直打到青城。

金甲重骑素质优良,看来南平王的钱没白花,整齐的队伍、健壮的马匹、高昂的斗志和威武的装备造就了令兰夏大陆为之战栗的王牌军队。随着整齐的步伐,共振引起的声浪逐渐传到了青、赤二军,卢杰和杨征魂不仅面面相觑,虽然极力的克制着内心的不安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对方的担忧,金甲重骑已经越过了第二道丘陵,忽然从丘陵东侧的树林中升起一阵烟尘,紧接着四队黄色轻骑冲杀而来,他们手持长矛但是矛尖后面带着一个月牙形钩。速度很快,不一刻就到了金甲重骑的阵营。前面最快的一匹黄骠马就是黄军统领绝情链——尹玉楠,倏一接近,一道银光从其手中射出直奔黄金重骑的领兵,速度之快、方位之巧令不少敌兵瞠目结舌!可是敌方将领却挥戈重劈,丝毫不理会即将加身的链子枪头!绝情链似乎早已料到对方的动作,素腕一抖,链子就像一条活蛇缠住对方的长戈并斜斜的向一旁引去,同时操控坐骑向前陡纵,链子绷直、拉藤拽树般将敌将从马鞍桥拉到地上,众人皆惊,谁曾想到如此曼妙、健美身材的女将居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绝情链挥链卷起敌将并拖着他直奔前方的黄金重骑阵,后面对钩镰枪队紧随其后。敌军将领像链子球般被抡起来投到了方阵之中,若大的身躯轧倒了人马一片!趁着这混乱的时候,钩镰队伍专找对方马匹之间的铜链下手,而且在我的指示下没有对马蹄做出伤害。不一会,金甲重骑如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倒下,他们吃亏在灵巧和速度上。以往以整排奔袭的队伍冲杀着步兵、铜链就像横索一样摧枯拉朽的收割着步兵的人头。如今铜链却成为致命的弱点,被黄军的钩镰借着战马的力量扯得东倒西歪、混乱成灾。卢杰和杨征魂相视一笑,催动战马带领青、赤二军如潮水般淹没了敌人。接下来的战斗呈一面倒的趋势,欧阳奇峰率领着援军迅速冲杀,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残酷的战争场景让我收回了梦灵的遥感,也许是用灵过渡或许是被残杀的景象所惊怵,浑身冷汗淋淋,湿透了身上单薄的缎子长衫。

公主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在她看来我又是在八角井旁紫气升腾的样子,也许这种时刻是危机来临的预示吧。当我疲惫的站起身来看到她满脸关心的样子时,心中不免想起了现实世界中的妻儿,如果我在这里盘亘时日超出计划时间导致现实生活中昏迷不醒的样子时,妻子的表情肯定也是这样……

“报……”通信兵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深思,“禀梦帅,南平军队已经退守城中,金甲重骑全军被歼,青、赤、黄三军等候进攻指示!”

“以最小的伤亡迅速夺城!”我几乎不加思索的低声回答道,然后穿戴整齐出帐直奔前方的丘陵的至高点。

第十五章擒南平紫光城下,欧阳奇峰指挥着三色军进攻。我与公主还有紫凤矗立在最高的丘陵上遥望着他们攻城。云梯、攻城车、弓箭……一切就像电影中的古装片一样,我望着不断有人坠落,心中不免恻然,想起金甲重骑覆没后骑士们被五花大绑等候行刑的情景不禁开口对身旁的紫凤说道:“月将军听令,速将金甲重骑重新整顿好,去掉他们的铜链,训练他们整齐的队形,原南平的士兵肯于留下的继续用之,不肯留下的发放路费让其还乡,明天日落前,我要看到属于自己的金甲重骑!”

“诺!”月清媛领命去了。

剩下公主在一旁秀眉紧锁,我知道她在担心着紫光城的百姓们。这座易守难攻的城池要坚持个几天是毫无问题的。不行,时间紧迫,必须抓紧!攻城的难点在于无法形成士兵涌入的豁口,既不能严重破坏城池又必须迅速取得胜利,奈何?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南平王,这场战役就可以早些结束了。想到这里向旁边的公主说道:“鸣金收兵!回营告诉月将军,我将在日落后入城擒南平,请她为我准备一根长索和几百枚长钉,还有一套黑色的夜行服。”

“只有你自己去吗?”公主担心的问道。

“嗯,只有我能飞过这么高的城墙……”

“可是你还能带我一起飞过呢!”公主很想与我在一起。

“这可不是偷东西,这是去抓人,需要真刀实枪的战斗,我不想你有任何损伤!”我柔声地劝慰着。

“可是,万一你……”公主不由得泪眼婆娑。

“没有万一,我答应你一旬之内我将陪伴你左右!”我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么一旬之后呢?”公主非常敏感地感受到我话语中的不对。

“这……我也不知道!”我忽然很后悔说出时间限制,只好支支吾吾的敷衍着。

残阳如枫,晚霞如画。这个世界的天空格外的清澈,空气也格外的清新,如果不是心事重重,眼前的美景足以让我迷失!然而,我心结难开,无法全身心投入的欣赏,倘若不迅速拿下紫光城的话,不仅无法确立我在东军的威信而且难以达成我预定的计划。匆匆进过了晚餐之后,我背上已经准备好的工具,在公主期待的目光中融入了茫茫的夜色。

我潜踪蹑行而至,来到紫光城的附近,凭着灵觉避过了城头哨兵的巡查,在他们不易察觉的角落抛出了钩索。因为我并不想过早的用梦灵之力来飞渡城池,那样不仅会耗费能量而且容易暴露身形。当我攀上了城头的时候,正值一对巡逻兵相向而来。我急忙缩回头静静的等待他们过去。脚步声渐渐的远去,我赶紧翻身跃上城头,展开身形直奔紫光城帅府。

帅府的建筑很宏伟,有些类似东都的王府,参照王府的布局我很快就找到了南平王的所在,但是直觉告诉我不能贸然深入,因为我察觉到有类似影子楼杀手的气息!而且不止一个!难道他们已经布好了陷阱等我入瓮?还是碰巧影子楼也想浑水摸鱼?不管如何先摆平南平再说!想到这我散开了自己的灵觉遍洒眼前的环境。一个在南平王所在的房间,两个在其两侧的厢房的门后。看来想进去擒南平王还要过他们这一关!不过我倒要看看影子楼杀手如何行动。想到这里,我尽量掩饰自己的气息,静观其变。约有一柱的时间,杀手们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看来他们是保护南平的。当下也不犹豫了,提起梦灵之力,尽量加快速度直奔南平王所在的中央大厅。

如一缕青烟的身形,似一支利箭般的迅快,一眨眼就到了中厅门外,我挥起龙牙如切豆腐一样的劈开了紧闭的厅门,里面传出了两种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惊呼和一个男人的闷喝:“谁人如此大胆,敢入本王寝宫?”

我凝眸一看,一个体态魁梧且很健壮的中年男子正被一个面容姣好、一脸惊诧的女子按摩着后背。我也不多言,挥起龙牙直劈眼前的男子,因为从他的形态和语气中我判断这个人就是南平王!刀身还未到,刀气已经破开了前面的轻纱。南平王也不是吃素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金玉如意,而且顺势将身后的女子掩挡在身前。

我急忙收回劲气唯恐伤到眼前的女子。可是我却犯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错误,眼前的女子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反而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支长长的发簪,直接奔我刺来!我惊呆了,心情高度紧张,暗想:“这下完了!居然死在如此配合之中!她也是影子杀手!”高度的紧张再次上演了初到兰夏的情景,女人挺簪穿身而过,我却呆呆的愣在那里!

然而此时不仅是我在发呆,连女杀手和南平王也都呆若木鸡!就那么保持着姿势,一时间无法相信我居然还好好的存在!可是我的发呆仅是几秒钟,很快我直接奔向愣着的南平王,挥刀斜劈!南平王急忙挥手中的金玉如意上架。未等招式用老,我调转龙牙并双手错拧,龙牙分成了三节,刀身直取身后迅袭而来的女杀手,刀尾的球体直击南平王,一切是那么突然那么快!女杀手果然身手不凡,急忙横簪拨开龙牙,但也因此而身形受阻;南平王将金玉如意横在了胸前挡住致命的一击!“呯!”金玉如意应声而碎,南平王被震得气血翻涌。我再次收回龙牙,一个箭步冲到了南平的近前挺刀便刺,南平王避无可避,只好眼睁睁看着龙牙刺向心脏!我正以为就要得手,耳后传来了暗器的破空风声,如果我杀了南平,想必那根长簪也会穿透我的脑壳。无奈只好挥刀磕掉飞簪同时向后飞踹一脚,将南平王踢得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到大床上,他沉重的身躯立时压碎了床板,闷哼声随之传入耳中。我飞起身形落向碎床,一只脚踏在南平的胸口,龙牙刀锋抵在南平的颈项,冷冷的看着后面的女杀手,此时又多了两个男子,一个手持圆月弯刀,一个双手紧握齐眉棍。女杀手凤眼圆睁,十足一副择人而噬的母豹!而且看他们的站位,女的好像是比另两个身份更高一些。

“放了王爷,你是出不了这间屋子的!如果伤了王爷,你将死无全尸!”女人冷起来连空气都为之凝结!

“我倒要看看你们用什么来留我!”言罢我手中一紧,南平的脖子立时鲜血渗出。

“好汉慢动!本王保你出城便是!”南平王真个着了急,“欢儿退下!”

那个女杀手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一挥手,两个男杀手退立在两旁。

“起来!”我用龙牙挟持着南平王一步步走向门口,但是对方的杀气不减且愈发凝重。南平望着女杀手,神情怪异,我突然觉得个中有些不自然,按理这么大的声音府中侍卫早该蜂拥而至,为何还不见任何动静?除非……

果不其然,就在我压着南平走近这三个杀手的时候,“南平王”不仅不顾自身的安危,反而回肘直击我的胸口,与此同时另外的三个杀手同时向我扑来!情急之下,我只好使用迅移之术,瞬间晃出四个身形迎战,而且主体直扑女杀手。能量分体是透明的,在意念的控制下与对方周旋;主体的真身挥动龙牙力劈对手,毕竟她的短匕只是以刁、巧为主。可是女杀手的武功确实很强横,打了尽一柱香的时间依然不能分出胜负,渐渐的外边传来嘈杂脚步声,我知道这回是真的南平王驾到了。

外边火把通明,真的南平王稳坐在众兵护卫的太师椅上看我们相互撕杀。我暗自高兴,边打边向真的南平王防线靠近,约莫距离差不多了突然收回所有分身集中力量向女杀手猛砍一刀,速度陡然提升瞬间跨过防卫直扑真的南平王。女杀手拼近全力接挡我的致命一击后狂喷了一口鲜血,噔噔噔倒退了近十步,其他三人由于突然失去了对手而用力过猛,前扑失态。护卫士兵则眼睁睁的看着我如无实质的穿过防卫直扑南平王。南平王也傻了,木然接受了我的挟持,当龙牙抵在他的颈项而感到冰冷刺骨的时候,方醒过神来。

“孤王料到东襄会派人刺杀于我,而且早就准备好了擒之策略,不想你会如此厉害!看来传闻是真而本王因孤陋寡闻而失策矣!”南平王慨然喟叹。

“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想你退兵而已,望王家千岁配合!”我只是冷冷的表达着我的想法。

“唉!事已至此,孤王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劳烦尊驾随我走一趟,我可以保证千岁的安全!”我冷冷的要求着。

当我押着南平王走出紫光城城门时天光已蒙蒙见亮了,后边的卫队一步不离的跟在我们身后。欧阳奇峰愣愣的看着我用刀押解着南平王,使劲揉了揉眼睛,用不相信的眼光看了一下南平王,随即正过神来跳下战马跑到我们面前单膝下跪,右手抚向左胸行兰夏大礼,“恭迎梦帅凯旋!”其身后的几位将领均下马行礼,异口同声说道:“恭迎梦帅凯旋!”

“原来是梦帅亲自挟持本王,看来本王还不算丢脸,虽败尤荣!”南平王自我嘲笑着。

“这个老家伙,到这时候了还如此在乎虚荣!”我暗自忿忿着,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将南平王交给欧阳奇峰好生看管后目光扫视了一下身后的卫队,用意念表达了一种命令:“你们在此原地别动,待我和你们的王爷商议妥了之后自会放之!”然后大踏步走向己方阵营。看来卫队士兵们包括几个杀手都清晰的了解到了我的意思,原地未动。而在我方士兵看来,我只是回眸扫视了一下,对方的军队立刻原地静立。那是一种莫可名状的威严和力量,几乎让他们看到了神的显灵。

回到大帐,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疲倦,看来我所能调用的能量还是非常有限的,尤其是刚才用意念制止南平军队的行为更是让我有些透支体力。当我疲累不堪的坐在帅椅上时,身后一对温柔的双手扶上了我的肩头缓缓的按摩着,那种舒服透顶的感觉让我飘飘然欲仙,因为我体会到公主正用她自身的内力掺和着她滔天的爱意狂注于我的身心之中,而且让我吃惊的是那股爱意可以直接转化为能量在我体内运行,而且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当这种能量膨胀到一种极限的时候“轰”的一下,我的思维领域猛的拓展到了一个非常广阔的空间,仿佛飞翔在一望无际平原,又越过了几座高山,跨过一个窄峡,迎面看到了一片连营,前方士兵在拼杀,城头火光闪现,又掠过城头,瞬间来到好象是个王府的建筑,东襄王在焦急的踱来踱去!

“啊!父王!”身后公主惊声呼叫的同时中断了能量的注入。我也从幻觉中醒来,精神饱满,气力充盈!我知道那是爱之意境穿越了时空,但是让我迷惑的是为何会出现如此情景?

“啊,龙!我看见了父王的东都遭到攻击!难道是做梦吗?”公主不解的询问着。我也有些迷惑,刚想解释些什么却看见传令兵走进大帐,“报……启秉梦帅,欧阳将军已经将南平王带到,请梦帅处置!”我连忙正襟危坐,身后的公主闻言也退立一旁。

“有请千岁!赐坐看茶!”我收摄心神,凝视被两名侍卫监护的南平王。南平王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但是感觉到我目光中的煞气后气焰消减了许多,“梦帅有何指教?”显然,他并没有注意到易装打扮的公主。

“我想您发兵的目的并非只因为长公主的拒婚吧?”我单刀直入的问道。南平王目光一滞,旋又恢复原状,仿佛有很大的底牌似的反问我:“难道梦帅以为老夫可以忍受如此侮辱吗?”

“看来您并没有退兵的诚意,也不肯坦诚相见!来人!”我突然向帐外喊道。

“诺!”两个卫兵持刀而入。

“把南平王拉下去好生看管、侍侯,不许伤其毫发,但也不给其任何自由!因为我曾答应过保证他的安全!”

“梦帅,我们可以再商议一下撤兵之事!”南平王显然有些着急了。

“你已经失去了被人尊敬和与我谈判的资格了!我这人最讨厌拖泥带水!来!拉下去,同时命欧阳将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两个时辰之内拿下紫光城,不得有误!”我懒得和他磨机,一看到他有恃无恐的屌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诺!”卫兵走上前如狼似虎的扒肩头拢二背地将南平王托了下去。

“梦帅…梦帅…我们再商量一下……”南平王声嘶力竭的喊着,但是我已经没有心思听他的废话了。

接下来的战事非常顺利,失去了龙头的南平军军心涣散,不到三个时辰南平军队已经被迫退守流香城,这是东襄王境内的第一座与南平王境接壤的大城,同样是易守难攻,而且是交通要塞。

由于流香城东面临海,我用飞鸽传书的方式联系到冰雷,命其务必在两个时辰之内将新组建的海军主力驶至流香港口,同时派水鬼潜入流香城中做内应。众将这才了解冰雷为何没有打头镇,原来他在收尾!

占守流香城的是南平王麾下最厉害、最固执的勇将---韩凌,据说此人心思缜密、性格倔强而且有万夫不挡之勇。流香城城墙高且护城河深,守城士兵又非常凶悍,就连唯一相通的水道都被看的死死的,冰雷派出的几批水鬼都无功而返。眼看第四天的夕阳缓缓坠下,我的心中非常着急,因为根据欧阳奇峰的汇报,即便用南平王来要挟韩凌,韩凌也未必买帐,逼急了韩凌也许会另立南平长子为新王也不肯接受要挟的。我有些一筹莫展,如果再次潜进城中恐怕将堕入陷阱,韩凌这样的人是不会再犯前车之错的!

流香城内,南平王的长子欧阳玉平与韩陵正在商议如何应对东军的攻势。

欧阳玉平阴鸷的的面容闪现着绝狠的神色,“看来时机已经成熟,我登上王位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哼,老不死的终于失去了他的价值!韩将军……”

“诺!”

“即刻班师回府!我们将重新开始!孤王将封你为南军统帅,我们将重整旗鼓,一血旧恨!”

“遵令!”

第十六章收复流香城夜色是温柔的,公主的眼光更是温柔的;望着我一筹不展的样子,她的心中充满着感激和浓爱,侍女为我们端上香茗,可是我的心中却焦急万分,强攻吧,两败俱伤,毕竟流香城易守难攻;偷袭吧,对方已经防范森严;用南平王来威胁呢,通过下属的汇报已经分析到南平王已经没有什么价值所在了;倘若在此耽搁时间实在是冤枉!距离我归去的时间只有六天了,何况东都的情形究竟如何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公主的柔夷再次抚上了我的肩头,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再次狂涛般的涌入心海,灵觉随之不断的提升着,忽然,我觉得有些不对,遥感流香城内,只觉得对方静默得出奇,而且恍惚“看”到有不少士兵在堆砌干柴并浇上燃油,我骇然从帅椅上蹦了起来,高声唤道:“七色将军们马上随我来!”那几乎用尽梦灵力量的呼唤让七色将军头脑中像炸雷般的感应到了,随即七位将军不约而同的齐奔辕门,我不顾惊世骇俗展开身形直扑流香城,七色将军们虽然不解,但是依然竭尽全力地跟随着。

当我们接近护城河时,守城的士兵纷纷拉开弓箭,顷刻间箭如雨下!我顾不得其他,运尽梦灵力量,身形似一缕青烟般直上城头。守城士兵惊诧的看着我落在他们中间,龙牙像乌云中的耀闪划过兵群,在七色将军们的眼里,我只是纵上城头,横出龙牙,一瞬间城头的部分士兵上半截身子就消失了,鲜血染红了城墙,箭雨霎时消失,众将顾不得惊骇纷纷使出绝招攀上城头,其中只有紫凤和无影刺是直接纵身而上的。欧阳奇峰也很快率领攻击部队随后赶至,我带着他们并没有恋战,凭着感觉直奔流香城的储粮属。

储粮属,指挥堆砌柴火的将领刚要将手中的火把投入小山般高的油柴之中!我远远地将龙牙用力掷出,速度之快连我都没有料到,只见龙牙像只劲弩一样穿过了敌将的身体后还深深地刺进了一个大圆柱子兀兀不休。手拿火把的人不相信地看着胸口渐渐扩大的血迹,眼神一暗,从马上摔了下来。我将梦灵的力量运足,意念扫过所有持火把的士兵,心中的杀气森森,默念着:“谁要是造次,我就扒了你的皮!”士兵们都被我的杀意镇住了,没有一个敢动的。

对方的意图确实很卑劣——临走时将流香城的储粮属烧毁,让流香城及其附近的百姓遭遇饥荒之苦从而扰乱东襄王领地的社会秩序!也许我的意念力很强,不少士兵丢下了火把转身就跑,一部分士兵仍然战栗着望向我这身着银色铠甲的煞神而不知所措,我自知灵力消耗太多,已经没有能力再经苦战了,身后传来隐隐的攻破城池的喊杀声。

我一边走向龙牙刺中的柱子一边冷冷地对后面的七色将军们说:“以最快的速度将柴火散开,并坚守于此,谁若是失守而令储粮属遭殃,军法处置!”

“诺!”众将异口同声地应和着。随后便展开身形使尽浑身能力,不一会就将小山般的柴火散开铺撒于地,但也都累得够呛,经过了急奔快跑和如此费力的运动,众人都有些体力透支。

当我用尽全身力量拔下龙牙的时候,街道已经布满了敌人,为首的头戴虎形护盔,身穿金色铠甲,手持一把三尖两刃刀,跨下一匹黄色健马。当他看到我们只有七个人,而且都是将领级别,仰天长笑道:“东都的将领如此身先士卒,可敬也可悲,你们所谓的梦帅也不过尔而!如今让佟某来个一网打尽,免了许多麻烦!”

“佟天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呆样,就凭你也想将我们一网打尽?”霸斧气急败坏的吼道,“让老子先送你一程去看看阎王爷的屁股!”说着飞起身形直扑佟天德,手中的板斧划过一道流光直劈而下。佟天德横刀上架,“当…”的一声震得夜空都为之一颤,连佟天德身下的坐骑都四腿发抖!

佟天德飞身下马挺尖刀便刺,霸斧旋开身形避过,横斧转身拦腰一记横扫千军;佟天德纵身上跳避过,顺势力劈华山般向下就剁,速度之快连我都为之瞠目结舌,“啊!”紫凤的惊呼声由后边传来。看来仿佛佟天德已经击中了霸斧,其实是视觉的残像让人产生了错觉。霸斧不愧为七色将军之一,在瞬间横移了寸许,使三对方的刀刃紧贴身而过!

“叮叮当当……”两人又战在一处,纵观二人实力,佟天德无论在速度上还是力量上都隐隐胜过现在的霸斧一筹;二人打了已经将近一柱香的时间。“咣…”霸斧和佟天德在一次力拼之后突然散开,我看见霸斧的双手已经有些颤抖,佟天德多少也有些气喘吁吁;他们正积聚着所有的力量准备作最后一击!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过,双方观战的人都静默地关注着,似乎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击的出手。一个无形的气场在两人身边环绕着,当霸斧的气势还未达到颠峰时就举起巨斧力劈而下,佟天德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猛然上架,只听“当…”的一声,霸斧的巨斧被磕飞很高很高,佟天德却暗叫不好,原打算上崩巨斧瞬间来个横刃拦腰斩,哪知霸斧居然没有用力狠劈,那种用错力的感觉让佟天德十分难受而且惊骇万分,霸斧没有理会被磕飞的兵器突然冲上前抱住了佟天德,佟天德一时间被霸斧的这种打法弄得措手不及,只好与霸斧你上我下的翻滚着;霸斧猛地将佟天德压在身下并用力掐住他的脖子,佟天德努力挣扎并掰开了霸斧的双手,同时用力翻身将霸斧双手按向两边全身压在霸斧的身上,霸斧用力挣动了两下后突然不动了,佟天德得意狂笑道:“怎么不动了?认输了吗?!”霸斧却冷冷的道:“对于一个垂死的人,我可以让他三分!”

“垂死之人?我吗?”佟天德不解的问道。

“当然…”霸斧的话还没说完,自上空直落的巨斧已经灌进了佟天德的后背直透前胸,力量之大连霸斧的护心甲也被之刺破!佟天德眼神一暗,垂头而毙。霸斧翻身而起拔出巨斧挺身而立,就像一尊战神雕像一样矗立在街口望向南军士兵们朗声喝道:“你们的将军已经战死,还有谁来与我较量?”历经刚才一幕的士兵们个个面面相觑,谁曾想过霸斧会如此击杀佟天德?不知是谁先调头逃跑,而后其他士兵也纷纷撤走。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泛白,欧阳奇峰率领东军已由我们突破之处攻进了流香城,一时间喊杀声四面八方的传来,霸斧看到了东军士兵渐近,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方才的恶战几乎耗尽了他的所有精气神,冰雷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有一套!”

南平王长子与韩陵带着残余的部队撤出了流香城,欧阳奇峰兴冲冲的跑到我跟前行兰夏大礼并恳求道:“恳请梦帅明示下一步行动!”我刚想说乘胜南下时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南平长子就这般轻易放弃了?为何一向擅捡便宜的西新王没有任何动静?而且皇上的调停使者也音信皆无?按理这时西新王应该抄南平的老家,趁机掠夺几个城池,而皇上也应该显示出大哥样子派使者前来游说,同时发兵进攻东都。然后南平军仓惶回师赶走西新,东军慌忙回师抵御皇上的讨伐,各自象征性的打几场大的战役后平息一段时间,让百姓过几年好日子休养生息,当时机成熟再找借口发动战争,这是这些王侯将相赖以生存生活的方式啊?这些事情早在公主介绍兰夏战争史的时候总结得一清二楚。如今只是南平被整,其他人毫无动静,什么原因?难道……我不禁汗流浃背,心里意识到问题的结症所在——严浩,一定是他从中做鬼,联合其叔父趁东都空虚一举攻下东都,届时与西新王共同夹击两败俱伤的我们!先前的梦灵遥感看来是真实的!

“立即回师,令烈日刀率领轻骑部队连夜回援东都,放信鸽通知冰雷的先头舰队放弃对南平王府的偷袭,全力阻截西新王的军队!速度要快!紫凤听令,速整理金甲重骑,火速前往东都以支援烈日刀!青军原地不动固守流香城!其他部队随我即刻赶回东都!”身在一旁的公主见我连想都不想的下了这几方面用兵的军令大惑不解,只能看着传令兵飞一般的奔出大帐传令去也。我一屁股坐在帅椅上闭目沉思。东都无信必是沿途的传令受阻,但愿他们能挺一天左右。

第十七章初会严宗东都城外,五里长营旌旗招展,排列有序的连营正在虎视城池。果不出我的所料,来自皇城的军队在我们离开东都的第三日就抵达并展开进攻。总算东都城池坚固,东襄王又善于防守,因此暂时还在支撑着。

烈日刀率领的轻骑连夜回援,并按照我的指示将马蹄缠上厚布从山林中穿行。皇城的军队似乎没有意识到后方会有军队来袭而且还是骑兵。当烈日刀一马当先冲入敌营时,防御军队还来不及集结就被冲散开来,火烧连营、杀声震天。可是骑兵数量有限,无法恋战,只能冲破连营进入东都城。当皇城军队惊魂未定、想要随后追击的时候,又一个军队的到来让他们闻风丧胆而且大惑不解,那是“金甲重骑”!经过改装的金甲重骑舍弃了铜链相连的方式,重视冲杀的效果,同样起到了马踏千军的作用。随着回援部队的不断增多,来自皇城的军队开始有计划的收缩阵营,而且以其中的梅花营为主体收缩成非常有规矩的防守式营盘。连着一天的急行军让我们疲惫不堪,于是我下令全军暂时驻扎在城外,不要急于破营进城。

已经是第五个日落了,如果不在五天内将眼前的事情摆平,我也许会永久的迷失在梦境之中了。入夜冷风习习,我坐在帅椅上闭目沉思,隐隐的感觉到梦灵之力有些躁动,那是一种莫可名状的不安的躁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着它!我试着散开灵觉遍洒整个连营,忽然“看见”一个头戴紫色高帽,身着紫色披风的老者静坐于莲花帐内,只有他的样子最清晰,就像现实世界中的特写镜头!而且来自他身上的奇特的吸引力让我的灵觉不断的向其靠拢,越来越多,仿佛我们之间近在咫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越来越近……有些把持不住就要撞到一起了!

“梦帅!”无影刺的声音一下子打散了刚才险境,我大汗淋漓的长出一口气,不由得说声:“谢谢!多谢狄姑娘相助!”

“啊?我只是见到公主出帐后心情不好,想进来请您劝劝或安慰她一下!刚才看到您头上紫气升腾而且神情痛苦的样子,才喊了您一声,这也算帮忙吗?”狄飘香不解的问道。

“我想我看到严宗了?”我讷讷的回答道。

“啊?那个淫邪的老禽兽在这里吗?”狄飘香的声音都变了。

“怎么?他很淫邪么?据我感知他或许也拥有梦灵之力,而且是浊梦灵!”我惴惴不安的问着。

狄飘香神情一黯,眼神瞥向了远处,一种忌恨同时带着无可奈何的神情自然流露在脸上,难道?……我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和他有仇吗?”

“是的,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我的母亲就是被这个禽兽不如的老东西折磨至死的!我要亲手剥了他的皮!”狄飘香的恨意如地狱中的火焰激烈的燃烧着!我凝神探往狄飘香的意识,“轰..”地一下我“看”到了一幅毕生难忘的可耻情景,那是透过一个小瓦缝向下看到的情景……

朦胧中在一间宽敞的大房子中,严宗嘿嘿的淫笑着扑向床上的一位美女,这个美女手脚被大字形打开,而且打开得如现代的瑜伽功之横批跨一般,美女不屈的摇动着且呜呜地悲吟,嘴里的丝带阻碍着声音的发出也阻碍着她咬舌自尽。严宗一边淫亵地拨弄着美女的敏感地带一边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幅美人挣扎图!随着美女挣扎的力竭,严宗从一旁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个小瓶,拔开瓶塞之后将其中的液体慢慢的灌进美女的下体,不一会儿美女的身体再次躁动起来,那是无可奈何的躁动,阵阵奇痒已经让美女精神崩溃了,严宗却一边手淫着一边观赏着!随着美女身体不断的挣扎,原本柔弱的娇躯竟如波浪一样的起伏着,严宗再也忍不住了,将那根早已怒视出泪的独眼龙狠狠的刺进美女的下身,同时身体凌空飘起,随着美女的波浪起伏而上下漂浮,那是一种什么功夫?……渐渐的美女无法再次起伏了,严宗松开了她的手脚,此时的美女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进行反抗了,严宗再次掰开美女的双腿利用她柔软的娇躯做尽了各种交媾的动作……那一幕幕的情景都深深的镌刻在狄飘香的脑海之中,一切是那样清晰,可见当时的狄飘香是如何苦忍着屈痛,那是童年的记忆!我知道也了解到她的母亲是被严宗强行奸污并脱阴而亡的,难怪狄飘香如此憎恨严宗!

“唉….”我长叹了一声,打破了暂时的沉默,“狄姑娘,我会竭尽全力为你讨个公道,严宗将会从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我郑重的承诺着!

“梦帅……”狄飘香含泪望向我,“严宗不仅淫邪至极而且武功十分厉害,尝闻枪皇因公主被其催眠而动了肝火与之交手,结果战近千余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后因皇上出面化解作罢,毕竟公主表面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正因为其武功深不可测,我才忍气吞声的屈辱苟活至今,真的实在是无法接近那个禽兽!有不少的报仇者,男的被击杀,女的反遭蹂躏……如果您能除掉严宗,狄儿愿做任何事以报答大恩!”

靠!牛吹大了!但是又不好认输,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哦…其实,我也没有把握,但是我会尽我所能的!”日!连枪皇都难以胜之,我能好使吗?心中不禁为自己擅自轻许承诺而后悔!

这时,公主从外边走进来,见我一副苦瓜脸,以为狄飘香在为难我什么,怨宥的神情渐露,嗔怪的瞥了她一眼。狄飘香冰雪聪明,赶紧下跪行兰夏大礼,“请公主责罚,属下不该叨扰梦帅!”

“算了,退下回营去吧!”公主看来有些精神不振,脸色苍白得吓人,因此并没有过多的责备无影刺。

“你好些了吗?刚才我看见你又是紫气升腾的样子不敢打扰,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烦躁、郁闷和莫名的冲动!龙,抱抱我好吗?我感到很害怕、很难受!”公主的软语相求让我无法拒绝,只好走上前握住她的柔荑,将梦灵之力缓缓的注入她的体内。随着梦灵之力的援助,公主的脸色红润了许多,不过在进行梦灵的输入时,我刻意地侦察了一下公主的意海,意外的发现在她的意识深处有一个阴暗区,那也许就是严宗催眠时给她留下的阴影,里面究竟是什么以我现在的能力还无法探知,只有增强清梦灵之力将其重重包围,不让那种阴暗的意识扩散开来。公主的情形好多了,看着我心神疲惫的样子眼中充满了感激的泪水,那股浓浓的化不开的爱意再次涌入我的意识世界,乘着这种爱的力量我的梦灵之力再次升腾,这次又看到了严宗的样子,那是一张英俊矍铄的面容,虽然岁月的风刀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无情的细纹,但是依然无法掩盖原来那张俊俏的容颜,我忽然知道了严宗此行之真正目的——公主,只有公主纯阴之体加上他以前留在公主意识里的青春记忆方可练成他邪功的最高境界,那将是个长生不老的、永无止境的、淫邪无比的盖世奇功吧?届时兰夏将无人是他的对手!严宗冷俊的面容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显得那样阴狠和残酷,我激泠泠的打了个冷战,一股莫可名状的意念透顶而入,一时间错综纷杂的万象扑面而来,尤以一种意念最为清晰和深刻,那是严宗和另一位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的人物在一起拼杀,一把飞刀迎面而至,划破了严宗的脸,而严宗也阴损的将一把毒砂撒向了对方……就在毒砂即将覆盖了的对手的时候,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从一旁扑了过来,毒砂尽数打在其身上!

“妈妈!”公主的呼声在意识中传来,但见那位美人——公主的母亲慢慢倒向那个俊朗的男子,严宗则仰天长嚎:“为什么……!”然后情景突然消失了。我和公主均一身透汗,相视无语,公主泪眼婆娑地呜咽着。我知道,那个俊朗的男人就是寒光!公主的母亲因他而死,但实际上凶手却是严宗。想必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为外人知晓的情感纠葛!

“可我还是很恨寒叔叔!”公主已经将寒光的称谓改变了许多,“如果不是他死缠着妈妈,妈妈就不会因他而死!”

“唉!情之为物不可以常理推之!我们不要推究上一辈的是非了,只知道严宗是你的真正仇人就行了!”我出言安慰道,同时心下也喜忧参半,毕竟我可以不用再与寒光拼死拼活了,但是严宗这老淫棍还是要对付的!

“可是严宗太厉害了,我一见到他就有种说不出的无力和昏睡的感觉,而且…而且…”公主欲言又止,脸上红霞满布!

“是否想和他一起上床?”我脱口而出,但又十分后悔如此唐突。

“你怎么知道的?”公主不仅没有责备,反而好奇的问我。

“这是他早在你意识深处刻下的烙印!”我简略的解释了一下我的所见与分析,当公主听到她的意识深处有片属于严宗的黑暗点时,那种恐惧决不亚于走向死亡!看着她颓丧的表情,我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愤怒,奶奶的!严宗,我要将你在梦界之中彻底清除!

第十八章提升功力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元气,否则严宗将可能随时取我性命。如何才能尽快提升梦灵之力呢?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逆鳞匕,什么感觉也没有,我意识到如果逆鳞匕不出鞘就不会有力量传入的,我将逆鳞匕稍微拔出一些,马上就有一股真气自逆鳞匕瞬间传至身体,我吓得赶紧缩回了手,毕竟这东西出鞘后不发泄而且不见血是收不回来的,何况它反噬的力量也那样的大!可是,只有如此我才能在短时间内充足电!妈妈的,拼了!为了早日结束战争,早些除掉严宗这老淫棍,我只有豁出去了!当下传令召开紧急会议。

“各位将军,为了尽快结束战事,我将再次使用逆鳞匕,但是我恐怕没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住它,届时不知会出现什么情况,因此召集大家来做一下最后的嘱托!”我表情严肃的说道。

“梦帅!……”剩下的四色将军及欧阳奇峰异口同声的喊道。

“其他废话少说,本帅决定了的事情不容变更,请你们照顾好公主!如果我战死,你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公主送往远方,越远越好!否则兰夏将毁灭在严宗手中!”我郑重其事的交待着!

“龙!你不会有事的!如果你死了,我会和你一起去的!”公主神情坚决,看得我心中一阵刺痛,也更加强了我使用逆鳞匕的决心了!

第六天的太阳升起来了,我站在山坡上眺望不远处的敌营,内心异常郁闷。昨夜在精神层次上与严宗交手已经稍逊一筹了,虽然没有再次探知,但是对方已经在我心中种下了技不如人的颓丧感,那才是至败的关键!如何战胜这种颓废的心理是至关重要的!初升的太阳洒下万丈光芒,那轮红彤彤的旭日在几缕朝霞的点缀下愈发显得瑰丽无比,一切都充满着无尽的生机;我敞开了心怀,让大自然中最朝气蓬勃的力量注入心海,感受着这个世界万物生命之源的磅礴之力……沐浴在霞光之中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我感到灵觉已经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那是无与伦比的充盈着无限生机的层次,虽然体内的真气还没有真正的恢复过来,但是心中那股郁闷却已经荡然无存!原来大自然才是最好的医者!

公主的脚步声自后方传来,手中拿着我的大氅,轻轻的走近。我回过头注视这兰夏第一美女,晨光中的公主更是美艳得不可方物,那是只有女神才拥有的绝色和身姿!我的心中一阵怅然,如果不是大敌当前,如果不是虚幻的梦境,如果不是已经成家立业,如果不是……该有多么惬意、多么幸福?!“唉……”我的沮丧感别提多么的强烈了,连刚刚恢复的自然心态也无法压制住此刻的遗憾。

“为何叹气?龙!?不要想的太多,我们一定会胜利的的,我坚信我的龙一定会战胜严宗的!”公主对我的能力似乎形成了一种盲目的依赖,而我却有苦自知,别说现在的梦灵之力是否真的可以胜过严宗,就是实际真刀实枪的过招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恨我没有在现实世界中学几路高招,什么降龙十八掌啦、黯然销魂掌啦、独孤九剑啦、燎原枪法啦……等等,汗!

现如今应该如何面对强如枪皇的老淫棍?光靠速度是无用的,因为我们的清浊梦灵之力将会像异性磁场般互相吸引着,谁到哪里对方都能知道,逆鳞匕虽然威力巨大,但是一旦使用不好而反噬,我也会“毕业”!如何是好呢?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公主突然身子一颤,俏丽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眼神呆滞,转过身子走下山坡直接奔敌营而去。我惊骇欲绝,严宗发起攻击了,不是用肢体或兵器来过招,而是直接利用公主在精神界面上与我开战,或许他已经知道我有逆鳞匕,或许他不想浪费时间和体力!总之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先声夺人!我只好飞身擒住公主并迅速掠回营地。

第十九章公主的劫难帅帐之中,三位女将、冰雷和风云枪都紧皱眉头,望着尚在沉睡、脸色苍白的公主手足无措。我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着《南华玄经》最后几页的记载:“梦灵之力因人而异,清者则清,浊者则浊。清浊之力相吸相抵。然世上本无清浊之分,唯视心中理与欲之衡度也!理之大于欲,然则清梦灵为多;欲之大于理,然则浊梦灵为甚!夫世间凡人者,欲壑难平是也,至清之梦灵几不可达!而梦灵之力一清抵七浊,且浊灵伤神、易老,非纯阴之体且甘心自奉方可止衰!清梦灵者,世人敬仰,极致者可羽化达至另一个不可猜度之时空也!……清浊相克,且清者须受浊于己并同化浊之欲孽方除浊灵之本体,此需莫大之理也!如若理之不强,轻则武功顿失、几成凡人,重则疯癫呆傻、或为花痴、或为欲狂,为世人所不耻,弃也!……”

我已经隐隐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将浊梦灵引致自己的身体中用自己的清梦灵将其克制并炼化!但是,如此一来我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个是将其克制,但是大伤元气;一个是被其克制,变成人人唾弃的采花淫贼而被诛杀!我知道严宗并不了解如此的克制方式,毕竟他只得到了《南华玄经》的上半册!

“呃……”苏醒了的公主张开了双目并做起身形,其面色突然红润起来,而且红得异常,胸口起伏加剧,睁开的双眼流露出一副渴望的神情!

“糟了!公主已经被严宗控制了!紫凤快将她按住!”我急唤紫凤。

紫凤闻言对公主行了个兰夏大礼后上前准备按住她,但是公主却娇笑着一闪便避开了,同时在举手投足之间施展出了绝世媚功,令冰雷和风云枪双眼发直,挥拳向我直扑而来。我暗叹了一声,无奈地使出迅移,幻出两个能量体与之周旋,三五招就将冰雷和风云枪击昏,两个人分别被尹玉楠和狄飘香架出帐外。当她们回来的时候,公主的媚功已经施展至极致,连紫凤都神智模糊,随之共同跳起脱衣舞来!尹玉楠和狄飘香看得玉面绯红,心中涟漪激荡。我苦苦的把持那一点点的清明,用尽全力将公主和紫凤制住并用衣服将她们捆在椅子上。尹玉楠和狄飘香满脸羞愧的将她们固定好后,狄飘香开口问道:“梦帅!我们应该如何解救他们?”

“恐怕公主的意识已经被侵占了,现在的公主就是严宗!”我平复一下心态后冷冷的回答着!

“不愧是清梦灵的继承人啊!果然厉害!”这番话由公主嘴里说出来后听起来只觉得怪异非常!那种昵生腻气的语调令人毛骨悚然!

这时紫凤已经苏醒了,看到自己只剩下肚兜和亵裤后满脸羞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尹玉楠和狄飘香拿过了衣裳并将其松绑。紫凤幽怨的看着公主,狄飘香看到后轻声对她说:“公主已经被严宗控制了心神,你别怪她!”紫凤闻言顿时俏脸煞白,无助的眼神望向我,我深吸一口气向公主道:“严宗,如果在公主的意识里与你决战,一不小心公主将大伤元气而且神智受损,这是你我都不愿看到的!不若就在我的意海里一争高低,你看如何?”

“有种!居然肯主动让我侵入催眠!好吧,就依你所言,今夜短松坡严某恭候帅驾!”严宗的声音一落,公主的神情马上恢复了常态,脸色也由原来的绯红逐渐变回了正常,不过旋即再次绯红更甚,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情形——身上只有短襟内衣且被绑在椅子上了,而且有这么多人在欣赏着她的娇躯!

我转过身子,尽量平静的道:“唤醒冰雷和风云枪,把欧阳奇峰也叫来,我有事与你们商量!”说完径直走出了帅帐。

来到帐外,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唉,要是有根烟就好了!我笨笨的想着。不一会,紫凤出来报告:“梦帅,人已到齐,请您进帐!”

我坐在帅椅上,公主依偎在我的身旁,双手紧紧的搂住我的胳膊,无助的样子让人为之心痛。我望向神情紧张的众将,尽力平和的说道:“你们听好,今夜我要与严宗决战,任何人不得靠近短松坡,违者格杀勿论!”

“诺!”

“另外,此次决战时间多久我也无法预测,胜负的标志是我们其中一个形神俱灭,倘若我消失了,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击杀严宗,因为那时的他只会有平时一半的功力!否则兰夏将永无宁日!”我提醒道。

“我们坚信梦帅会凯旋而归的!”众将异口同声的肯定着。

“唉,不瞒大家说,即便我凯旋也将是常人一个了,那时,奇峰将接掌我的帅印,以确保东襄王土一片安宁!”看到大家那热情的样子,我不得不实话实说。

“梦帅!……”众将纷纷站起,欧阳奇峰大声说道:“无论您变成什么样子,都将是我们的梦帅!”

“对,我等永远追随梦帅!”其他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休要多言,我意已决!”这些天来我的行为举止已经形成了规矩,那就是说了就做而且不能有任何异议!众将再也无言也不敢再言,只有公主柔声道:“我的龙是不会输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我只有苦笑,心想: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十章战前手抚逆鳞匕,闭目沉思。心中不禁想起初到梦境的时候,断断续续经历了这许多真切的过程,难道我真的在梦境里轮回着吗?不断的收缩着梦灵,降低到那个临界点,“轰….”的一下我又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妻儿正在熟睡,小儿子的嘟喃呓语,妻子的安柔笑靥都那样令我痴迷和陶醉,时间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我必须尽快解决梦境中的一切赶紧回到现实中来。再次提升梦灵……睁开眼我却看到了公主焦急的面容。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都一个时辰了,你动都不动一下,头上也没有任何紫气升腾,我以为你走火入魔了呢!”公主不安地描述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对不起,我在锻炼梦灵之力,不要担心好吗?”我只好半真半假的安慰着。

天色已近黄昏,我布置了应注意的事项之后和公主漫步在丘陵的梯梗之上,全身心投入在这个世界夕阳斜坠的美景之中,走着走着不由自主的哼起那首《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可是刚哼了一半,公主就惊异的拉住了我,“这是你家乡的小调还是你自己的即兴发挥?”

“哦……这是我家乡的童谣!”我敷衍着。

“不行,你要好好唱、认真唱!这曲子和词都是我从未听过而且又非常好听的!龙,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爹娘!?”

“啊?”我失声惊呼,可是这个举动却让公主很惊讶:“我作儿媳不够资格吗?”

“哦不!能拥有你是兰夏男人最高的荣耀,谁敢说不够资格?”我急忙掩饰道。

“那就赶紧唱,我一定要学会,将来好教我们的孩儿!”说完俏脸绯红,不管我愿不愿意,拉着我坐下并将螓首枕在我的腿上静静的等待着。我的心充满了无奈和感慨,公主一心将终身托付与我,可是我如何才能与其携手共渡?四天之后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而且今夜与严宗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此时此刻不由得想起黄易大师笔下的项少龙,我是否应该把握一下其所阐述的“一滴蜜糖”的意境呢?手抚着公主的秀发眺望着天边如诗如画的夕阳和远山,我悠悠地唱起了这首儿时印象最为深刻的台湾校园歌曲: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的同伴,蓝天佩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锄头在肩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哇呜哇呜哇呜他们唱,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村小唱,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歌声随着傍晚的清风飘曳在丘陵山冈,公主的情眸迷离,双臂紧紧的环抱着我的蜂腰,痴痴的望着我、倾心聆听。“再唱几首你家乡的童谣好吗?雯儿要听尽学尽!”

“我嗓子不好,而且又没有伴奏……”我支吾的推托着。

“好夫君,雯儿求你了……”公主又使出她那绝世的媚功,我实在难以招架,只好将自己喜欢的《垄上行》啦、《随风远飘》啦、《让我们荡起双桨》啦、《故乡的云》啦、《军港之夜》啦……等等清唱出来,一直唱到天已尽黑,繁星眨眼,公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的怀抱,那种惬意和满足的神态是我从未见过的。

“虽然今天是雯儿最害怕和丢人的一天,但也是最值得的一天,因为我听到了这世间最美妙的歌声而且是我夫君为雯儿唱的,真是好幸福!龙,现在要了我好吗?我想真正成为你的娇妻!”说完站起身形缓缓解开衣襟,露出那令人叹为观止的、无限美好的上身。我顿觉呼吸急促、下体膨胀,但是恶战在即而且心结犹存,费了十二分的力量才克制住那种汹涌的冲动,柔声道:“将这一刻留给我凯旋后的洞房之夜吧!现在我要保持体力解决严宗!”说完为公主穿上衣服,将其抱起,展开身形奔回连营。一路上,公主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胸襟……

第二十一章决战严宗回到帅帐,众将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我放下公主后唤过欧阳奇峰,正色叮嘱:“没有了严宗的皇城军队只是一盘散沙,记住入城之后拿下严浩!王爷有枪皇保护应平安无事,只是注意保护小公主,不要轻敌影子楼的刺客!”

“诺!”

“梦帅,让我为您僚阵好吗?”无影刺行兰夏大礼后恳求着。

“不行!虽然你报仇心切,但是你的存在会成为我致命的软肋!”我严肃的回拒着。

“可是……”无影刺还想找些借口,但见到我严肃的神情后无奈的将话压了下去,任谁都看得出她是多么的失望。

“梦帅,严某已经恭候多时了!”那声音好象就在耳边,清晰并带着森冷,如此的“梦传轻声”令每个人都感到了严宗的可怕,公主更是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得象风中的树叶!我强提信心,向大家一拱手道:“等我凯旋而归!”说完左脚一使劲,意念着向短松冈方向跳去,在众人眼中,我如仙人飞升般冉冉飘起。众将军及守营的将士一起单膝跪下行兰夏大礼,只有公主怔怔的站着,望向我远去的身形掩面而泣!

我终于“飘”到了短松冈,远远的看见了严宗卓立在一块空地上。挺拔的身躯、紫色的文衫,由于没有戴帽子,一头花白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腰间扎着黄色的玉带,斜配一口镶金带玉的宝剑,就象个高雅的儒生在欣赏着星空下的松海。感应到了我的到来后,他缓缓的转过身子,一双凤眼精光乍现。我不得不承认,严宗确实英俊非常,即便“上了年纪”也依然玉树临风!我缓缓的落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站定,摒开一切杂念,微微一抱拳:“我们速战速决,你我之中只有一个可以看到明天的日出!”

“哈哈哈……”严宗仰天长笑,“二十多年了,你是第二个敢说如此豪言壮语之人!”

“第一个是寒光吧?”我猜测的问道。

“不,第一个是欧阳天骆!如果不是圣上的出面制止,兰夏也许早就没有枪皇的存在了!来来来,先让老夫看看浮灵子的关门弟子究竟如何本事!”话音未落,剑尖就已经到了我的胸口!我连对方什么时候拔的剑、如何出的手都不知道!速度实在太快了!危急中我只好一转身,“叮…”的一声剑尖扎在了身后斜背的龙牙之上!我顿觉一股冰冷的寒气如针刺破皮肤透体而入并直钻心脏!心中骇然,急忙强烈地意念着同化任何能量的感觉,同时一个向后摆连腿踢向了严宗。严宗向后一跃仗剑而立。那种冰冷的寒气终于在抵达心包之前被我同化了,但也惊出我一身冷汗!

“还行,有得一拼!只是反应要比我想象中的慢了许多,模样也不算太好看!”严宗神态傲慢的评价着。

妈妈的!老子天生这付尊容干你何事?我仔细的看了看严宗的剑,其剑身居然是黑白两色,而且黑色一面部分剑刃呈锯齿形状,有些象我的龙牙,不知他的剑身是否也能弹射出来,我得小心一些。

“为何不进攻?来而不往非礼也!不要假装客气!你不是要将本人形神具灭吗?还愣着作甚?”严宗的嘲笑让我火冒三丈,靠!不收拾收拾你还以为我是个土鳖!当下拔出龙牙纵身借着下落的势能力劈严宗,“刷”的一下,龙牙斜斜的劈过了严宗的身体,但是我知道严宗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虽然视觉的残留影像依然存在着。我随即将龙牙旋开,刀柄的球体向后激射而出,耳畔传来了一声惊呼,“当…”龙牙只击中了严宗的剑柄!严宗向后速退,我没有转身,直接一个背跃式跳高,身子尚在空中的时候就将龙牙的前刃当链子刀一样甩劈他。严宗没料到竟有如此招式,急忙挥剑向上架,然而龙牙的前刃被架住时其后部的球体又随之而至!我主要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后部的链子球上面,结合了我几乎所有的内力和气愤,球体“砰!”的一下打在了严宗的剑上,严宗被震得双膝一屈,手臂酸麻,虎口开裂!可两件兵器却都丝毫未损,足见神兵利器确实非同小可。严宗向一旁闪开,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就象看一个怪物一样!我并没有消气,合上龙牙再次与他交战在一起,乘着刚才给对方造成的心理压力,我用尽了最大的能力提升进攻速度,“叮叮当当……”兵器交击声不绝于耳,没有固定的招式,只是随心所欲、顺其自然,我们都凭着梦灵之力跟着感觉打。随着清浊梦灵劲气的不断冲撞,在我们附近已经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气场,两股劲气不断的交汇,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劲气旋涡,而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人工地形成了一个强烈的龙卷风!旁边的矮松树被连根拔起、飞沙走石,短松冈的小丘几乎已经成了平地。

公主和众将领在远处观望着,他们只能看到强烈的气旋中隐约有两个人影纠缠在一处。渐渐的,气旋越来越浑浊、越来越大,两个人影也越来越高。身在其中的我们已经无法控制局面了,当清浊梦灵之力发挥到了极致,彼此之间再也无法单方面撤力了!严宗的力量要比我想象中的强大,如果贸然将其浊灵之力同化,恐怕心神反受其制!如何是好呢?这样发展下去不仅两败俱伤而且会殃及东军连营甚至整个东都!眼看着这股寒冷性质的风暴影响了当地的气象,天空中的水蒸气开始凝结成水滴甚至冰晶,乌云密布,让黑夜更加黑暗,不久便下起了大雨雪,随着温度的降低进一步变成了冰雹,而且冰雹颗粒越来越大,打得人们四处躲藏,农作物也跟着遭了殃!我的灵力随着担忧和分神而减弱了些许,严宗趁机加紧了攻势,无奈,我只好集中精神与之抗衡着。

眼看事态进一步恶化着,严宗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浊梦灵代表着黑暗和破坏的力量,虽然清梦灵可能比浊梦灵强,但是如此黑夜、如此情景,我的浊梦灵一定会打败你的清梦灵的!你的能力确实很强,但是你不可能现在就达到了清梦灵的最高境界——无欲无求!所以你还是认输吧,或许我会留你一条小命!否则,东都也会因我们而毁灭的!”严宗的话让我惊恐万分,难道就无法结束眼前的灾厄了吗?“当然可以,只要你敞开思海让我了解一下你的内心秘密,我们就可以结束了相互较劲的局面了!”严宗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透测我的想法!真是厉害!但是仔细一想,终归我要在自己的思海里将之消灭,虽然没有把握,但是为了快点结束这场灾难,只有拼了!当下向严宗一摊手,“来,我们在意识世界里较量较量!”说罢敞开了思海等候着严宗的意识狂潮!

东都城内,东襄王来回的踱着步,外面突如其来的暴风冰雹令他一筹莫展,眼看着灾难进一步扩大,东襄王无奈的望着坐在原本属于他的龙椅上的枪皇:“枪哥!再此下去,东都危矣!”

“唉!我也无计可施啊!只有他们其中一个消失或其中一个甘心接受对方的控制才能结束这场灾厄……”话没说完,天空中突然不下冰雹了,乌云也渐渐散开了,露出了壮丽的星空。枪皇突然从龙椅上跳了起来,飞身而出直扑短松冈,同时公主这边也从帅帐中飞奔出来。当他们到达我们争斗的现场时,只见我和严宗刀剑相交,彼此怒目而视!公主见枪皇也到了,欣喜若狂,飞扑到枪皇怀中瑟瑟而栗;无影刺见到严宗后厉啸一声,手中的两个分水刺如流星般飞掷而出直取严宗。

“不可……”枪皇身形一晃,瞬间抓住了两个飞刺!

“枪皇!”无影刺不解的望向欧阳天骆。

“痴儿!现在他们是一体!你杀了严宗同时也杀了梦帅!”枪皇解释道,“他们现在正在某个人的脑海里进行争斗,我想只有清梦灵才能主动牺牲,八成是在梦帅的思海中进行更为凶险的较量!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无影刺吓出一身冷汗,愧疚的望向公主。公主更是着急得不知所措。

其实就在我敞开思海的刹那,一股冰冷而且邪恶的意识流如海啸般涌进了我的脑海里,我虽然尽最大努力进行同化和抵御,但还是被之冲破防御意识层侵入了灵魂深处!我赶紧用尽全力封闭了意识裂痕,集中力量进行反击和同化!这样即便我被其反制,他的意识也无法回到原来的躯体并达到原来的能力层次了。严宗显然明白了我的意图并十分后悔,拼命的向外冲击,我拼命的死守最后的防线。于是乎在枪皇他们看来,我的行为就非常怪异了——先是向一旁侧开然后举刀向严宗砍去,刀还未临其体突然又掉过来自杀式的砍向自己,眼看刀临额头,我的双手用力的往回使劲,结果,严宗傻子一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怒视前方,我在一旁自己跟自己较劲,跳马猴一样的耍来耍去!耍了约有一个时辰,我渐渐的精疲力竭,再也拿不动龙牙了,龙牙从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我开始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一会儿纵跳一会儿蜷曲,活像孙猴子被唐僧大念特念着紧箍咒一样!又过了半个时辰,我再也折腾不动了,像大虾一样蜷身而卧,时不时的还抽搐一下……

天边出现了曙光,历经风雨的天空格外清澈、空气也格外的清新,当红彤彤的旭日喷薄而出的时候,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就那么站在一棵比较粗壮的树干之上面向着朝阳,不断的贪婪的汲取着光明之力!终于,在日上三竿的时候,我逐渐稳定了下来。纵身跃下了树干,一脸憔悴的望向众人道:“他还没死,不过飘香可以一雪仇恨了,严宗的躯壳就交给你处理吧!在最短的时间内使之灰飞烟灭!”

“谢梦帅大恩!”狄飘香跪下行大礼后从地上拾起龙牙,挥刀砍下了严宗的头颅,然后面向东方祭拜一番并悲泣了一阵。这时冰雷已经准备好了柴火,将严宗的无头身子扔进其中,无影刺迅速将其头颅也丢了进去,同时划着了火摺,引燃了火堆。熊熊的火焰瞬间吞噬了严宗的尸体,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第二十二章流连梦境中发梦是很离奇的事吗?不然,可能是因为剧烈运动后过于疲劳,也可能是紧张过度造成的神经衰弱,还可能是严宗故意发泄导致我昏睡不醒……我接连睡了一天一宿,在这期间我的梦几乎一个连一个,时而梦见在南华洞中溺水沉浮……时而梦见公主婆娑的泪靥……时而梦见寒光防不胜防的飞刀……时而梦见不知名女子愤怨而走……仿佛在梦境中的梦境里将我和严宗的最为深刻的记忆像放幻灯片一样重来一遍,让我们彼此都了解了一下对方。再次张开眼时已经是第九天的中午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公主熬红了双眼的俏脸,那种欣喜和急切的目光让我内心一阵遏止不住的冲动,起身搂住公主深深的吻住了那双柔唇,公主紧张的抖动着娇躯,象征式的挣扎了两下旋即就迷失在初吻之中。我竭尽所能的施展着吻的技巧,彼此之间的体温和热情急速攀升,眼看就要将公主按倒在床上进行下一步动作时,传畔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瞬间清醒了许多,急忙放开了公主。东襄王与枪皇率领着各位将军推门而入,其他人见我苏醒了均欣喜若狂,只有枪皇的脸色平静而严肃。

公主羞红的双颊无法在短时间恢复原状,只好抱着我的胳膊将头侧向我的怀中,而我这时却显得手足无措,一副尴尬不堪的样子。众人都知道公主对我的深情,所以就连东襄王都没有在意,但是枪皇却由严肃变得开朗起来,那种欣慰的笑容溢于言表。首先开口道:“我以为你被严宗征服了呢!”说完上前摸了一下我的腕脉,“暂时他退却了,你确实很强!”

不仅众人不解其意,就连我也是听得一头雾水。但是枪皇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公主唤了过去。这时东襄王开口问道:“梦帅能够平安无事实乃东土之荣幸啊!现在感觉如何?”

“多谢王爷的关心,我现在好多了,只是有些头晕,再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我虽然感到浑身空荡荡的乏力不堪,但是不想让众人担心,只好编了个谎话。当我目光扫过众位将军时,觉得无影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那纯粹是一种直觉,但是没有多想,只是开口问欧阳奇峰:“抓住严浩了吗?”

“秉梦帅,严浩于昨日趁气象恶劣之时逃离东都,尚未有其任何消息!”欧阳奇峰紧张的回答着。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面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似的,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很希望他平安无事吗?当下摇摇头苦笑道:“狐狸总是狡猾的,算了,以后再说吧!”众将感到很奇怪,按理我应该布置如何追踪或如何防范严浩的,可是我就那样算了,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城的军队何时撤的?”我继续问道。

“昨夜子时。”欧阳奇峰回答道。

“西新王处有何动静吗?”

“暂无任何反应。”

“他在等待严宗的消息,哼,西新王决不会坐山观虎斗的,我想他已经有所动作了,传令下去,密切注意西新方面的情况,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汇报!”

“诺!”

“让梦帅多休息一会儿吧,我们明天再议!”东襄王站起身形,我急忙起身恭送。临走时枪皇对我说:“虽然我们暂时平息了这场战争,但是更大的风雨已经在酝酿之中,梦帅切忌动欲,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多谢枪伯伯指点,我会尽力克制的!”我猜也许枪皇询问公主后对我的越轨行为不满吧,因此只好必恭必敬的回答着。

当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我静下心来默默的沉思着,严宗消失了吗?沉睡中我了解到他的意识能量虽然被我消灭了百分之九十,但是依然有股力量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根除的,那就是“欲念”!严宗可能明白了我请君入瓮的决斗并消灭之方式,因此并没有执着的向本体反冲,而是进一步强化了欲念的能量向我相对最薄弱的环节冲击。如果说我对公主无情,就完全可以将严宗消灭,可就是因为我仅仅是压抑着自己的情感,那种想与公主倾心相恋、共尝禁果的欲望被理智和道义压制着,严宗就利用我的这种欲望将其所有的能量集中为一种力量——“欲”!里应外合的冲破了那份理智和道义层,与我本身的欲望融合在一起,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仅仅消灭了严宗的本体,而严宗却成功的侵入了我的意识,使其在我的身体上得到了重生!不知道何时我将变成另外一个严宗!

想到这里不禁冷汗夹背,内视一下自己的真气竟然空空如也!“何不用逆鳞匕来充电呢?”这种想法突然间就蹦了出来,随即我就取出了逆鳞匕毫无顾忌的将其拉开,一道银光刹现,逆鳞中那庞大的力量瞬间充盈着我空荡荡的内海,而且不断的攀升着,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睛开始迷离,头发根根倒竖而起,浑身肌肉贲然速扩,原本紧身的白裳素装被撑裂成碎布片片,“呃……”久抑的声音冲破喉咙,虽然不高却如遥远的黑森林中狮吼虎啸一般。突然一个身影冲我而来,我一惊,挥逆鳞匕直取对方,对方似乎非常惊讶,可是身子奇异的一弯,那是常人无法做到的动作!逆鳞匕空刺而过。一击未成而激起了我的怒火,逆鳞中的力量仍然不断的被我汲取着,没有向外发泄。我的理智越来越模糊了,只知道不断的吸取力量、不断的强大自我、不断的向对方进攻!可是对手实在滑如泥鳅,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无法伤到他(她),我已经睁目如盲了,大脑一片混乱,恍然间严宗的声音再次响起:“梦帅,今生今世你我将同在!逆鳞匕所蕴含的力量果然不同凡响,我们两个人共用还绰绰有余!谢谢啦!……”

“噢,不!……”我拼尽全力用理智力量将严宗的欲望压制着!下一刻我清醒了许多,看到我正将无影刺逼入墙角准备做最后一击!无影刺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情,凤眼一闭颔首等死!我连忙将逆鳞方向掉转,再次直刺入左臂,“噗”的一声三角肌惨遭蹂躏!巨痛让我立时更加清醒,同时逆鳞匕被我收回了鞘中。接下来我连忙捂向尴尬之处,任凭鲜血如注。狄飘香死里逃生,连忙上前扶住我欲倒的身体,吃力的将我搀扶到床上,为我包扎伤口。所幸的是屋内的设施没有任何损坏,看来迷糊中的我武功居然很厉害,也许那时是严宗的身形吧?

狄飘香为我盖好被子之后跪下来行兰夏大礼,“多谢梦帅不杀之恩!”

“唉!看来严宗真的入侵了我的意识,虽然没有彻底掌控我,但也许有朝一日会完全控制了我的身体,飘香,不若现在你就把我结果了吧!免得我为祸兰夏!”我诚恳地请求着。

“不!这怎么可能?梦帅是清梦灵使者,您一定会战胜浊梦灵的!您一定要有信心!”无影刺惶恐的回答道。

“对了,你为何而来?”我不解的问道,“难道你已经感觉到了严宗的存在?”当我想起无影刺怪怪的表情时就觉得有些蹊跷。

“是的,回禀梦帅,看见您刚醒的时候,您的眼中有种…有种….”无影刺支吾着不敢直说。

“说吧,我不会怪你的,何况我也好了解一下另一个我到底是什么德行!”我苦笑着鼓励着她。

“有种…有种隐隐的、色色的神情,让人看了很不舒服,而这种眼光我只在严宗的眼里看过,那还是童年时的记忆,非常的深刻……”无影刺讷讷地道。

“哦,我了解、我知道了……”我闭上眼睛沉思着,想必严宗看到无影刺长得和其母亲一样的妩媚动人而自然流露出了本性的眼神吧!唉!这下惨兮!我就快变成了一个好色之徒了!如何是好?

“其实…其实…其实您不必刻意的压抑自己的,越压抑越辛苦,狄儿曾经向母亲的灵前发过誓,今生谁若除掉严宗,狄儿将为其献出一切!可是,我知道您的心中已经有了公主,狄儿照比公主可以说是蒲柳之姿!狄儿不奢求您全部的爱,只希望能伴您左右服侍您一生一世!……”无影刺说道这里已经声如蚊呐,俏脸朱红了!

没来由的心中一荡,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女将军。乌黑油亮的秀发梳成马尾斜披于左肩上,一身紧束的铠甲愈发展现出其健美、诱人的身姿,丰乳细腰,长腿隆臀,一双凤眼盈泪而盼;瓜子脸、卧蝉眉,菱形朱唇微微上翘,绯红的双颊吹弹可破。如果说公主的美是钟天地之灵秀,那么狄飘香的美是糅合了野性、奔放、健康和妩媚于一体,有着让人一见到就想与之颠鸾倒凤、共享肢体交缠之快感的魔力!或许当初严宗就是受不了无影刺母亲的魅力而做出那样的人神共愤之事吧?

狄飘香见我愣愣的看着她发呆,以为她说错了什么,更加羞赧而不知所措了。我连忙压制住那蠢蠢欲动的情绪,再次闭上双眸长叹了一声:“唉!将军不必如此作贱自己,世间比我更好的男儿比比皆是,何必为了儿时的冲动而误了自己的一生呢?”

“看来梦帅不屑狄儿蒲柳之姿,是狄儿痴心妄想了!”狄飘香失望的喃喃着。

“不,你很漂亮也很吸引人!任何男人,只要他是正常的,就会喜欢与你共享同衾之美妙感觉!可是我不仅不能…,就连公主我都不可以……”我连忙否定着。

“为什么?您连公主都不喜欢吗?”无影刺吃惊的问道。

“不是,只是……”让我怎么说?难道告诉她明天我就离开这个世界而去了吗?她们会信吗?正当我犹豫之时,公主从外边急冲进来,扑向我的怀中嘤嘤而泣,“为什么?告诉我,龙,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和我在一起?为什么……”那肝肠寸断的悲戚之声让我心中哀叹却又无所适从。忽然,我的脑海里又响起了严宗的声音:“是啊!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喜欢她们?你的生理是没有任何缺陷的而且经历了逆鳞匕的补充后比原来更强,别说她们两个,就是皇帝的三宫六院一同侍奉你,你也是绰绰有余的!”

“滚!你个老淫棍!这里轮不到你发问!”我在思海中与之争吵起来,“我不想让她们守寡!尤其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存在着!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自杀殉道,为兰夏永远消除祸根!”

“那寒光呢?别忘了他也是浊梦灵,而且比我还强悍!他不象我只知道沾花惹草,寒光在武道上已经无人可比了,当初如果不是灵儿舍命相救,或许我能伤到他,而今他早已将哀思化为进军武道的力量,若不是他来寻我的晦气,将我打成老天巴地的样子,我才不会蠢得来动公主这最后一张王牌,也就不会上了你小子的当了!其实,什么清梦灵、什么浊梦灵,都是前人瞎掰的!清又如何?浊又如何?清梦灵讲究一切为了他人,甘心奉献,无欲无求!我真不明白,人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好好享受有限的生命然后传宗接代吗!?如果都象清梦灵一样舍己为人,当和尚做老道,谁来养育下一代?生命有何精彩而言?”严宗在我的思海里愤愤而言。

“闭嘴!”我怒喝道,“象你这样的好吗?人人唾弃、过街喊打!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不顾别人的感受,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肆意的糟蹋着他人的人格,动辄草菅人命,徇私枉法,你的存在让兰夏冤死多少人?屈于你淫威之下者惶恐度日,受你蛊惑者耳目失聪,政令不畅、王法不遵,国不象国、家不成家,多少百姓民不聊生?!你是死有余辜!”我怒喝着。

“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活着就要高高兴兴的活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压抑自己、板着自己!为了更好的活着和享受,我会不择手段!什么象你,典型的伪君子一个!明明喜欢公主、对无影刺产生了兴趣,却非得顾忌这顾忌那的,如果她们不愿意或对你有反感,你要是有所顾忌还有心可原,可是人家对你是甘心情愿的,到手的鲜花你都不采,捏着裤裆装圣人!图希什么?如果是我,早就将她们推倒了!”严宗鄙视着。

“日!你这个老淫棍,少在这里罗嗦,我是不会做出那种令人不耻之事的!”我依旧坚持着。

“嘿嘿,我就不信你能有那么大的自制力!看我如何帮帮你的!”严宗说完后深深地潜入了我的意识深处。

“哦,不……”下一刻我的头痛得仿佛要裂开了一样,我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被服都掉落在地上,公主和无影刺惊骇得面面相觑,尤其公主看见我赤身露体的样子时更是不知所措、俏面绯红。此时枪皇从外边冲了进来,迅速将我点了穴道然后把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伸手把着我的脉搏,眉头紧皱。

“枪伯伯,龙他怎样了?”公主焦急的问道。

“唉,严宗果然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力量强大到如此地步,真是始料未及啊!可怜梦帅苦苦相持,我看他挺不了多久了!不是经脉爆裂而亡就是从此长眠不醒!除非……”

“除非怎样?我们如何才能救他?”公主惶急的问道。

“除非有足够的纯阴之体与之交合,将其欲念暂且全部发泄出来后方可平息!刚才你们是否有谁向他表达爱意来着?否则梦帅不会轻易走火入魔的!”枪皇的目光凌厉地扫过两个当事者,无影刺羞愧的低下了头,说道:“请枪皇指点迷津,让狄儿尽心赎罪!”说完伏身下跪,泣不成声。

“唉!事已至此,你一个人是不够的!”枪皇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雯儿也可以的!”公主连忙毛遂自荐着!

“痴儿!你们两个对付梦帅其中一个欲念尚可,但是另一个欲念你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另一个欲念?”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的,在梦帅的意识里有两个欲念正在急速的膨胀着!我想应该是他以前苦苦压抑的喜欢你们的欲念和严宗欲望刺激而导致的欲念!他就快支持不住了,一旦两个欲念共同冲破了理智的防线,连我都无法控制住他对你们的伤害!”

“什么伤害?”

“强暴!”枪皇冷冷的回答着,“看来我只好在他还挺得住的时候毁了他!我想梦帅的真心会支持和谅解我的!”说完举起手就要拍下,一旦此掌拍实,我就会脑浆迸裂!公主急忙冲上前去抱住枪皇的胳膊,跪下来哭道:“枪伯伯,求您别杀他!我心甘情愿被他强暴!”

“我也是!”无影刺急忙应和道。

“可是你们两个人是不够的,最终不仅脱阴而亡还会令梦帅变成花痴!”枪皇苦恼的回答着。

“飘香,快去唤紫凤,不行把玉楠也叫来!”公主突然决定道。

“诺!”狄飘香全速展开身形飞奔而去……

“唉!梦帅的力量太强大了,但愿你们能挺的住!”枪皇担忧的慨叹后离开了……

我努力的克制着冲动的欲望,但是眼前总是出现公主的笑靥、媚功形态和无影刺动人的身躯,怎么也排遣不开对她们的强烈的占有欲!意识世界里,严宗狂笑着:“梦帅,张开你的双眼看看床前的绝色妖娆们吧!她们都在甘心等待你的恩宠!难道你不想与她们共赴巫山吗?来呀,睁开眼睛啊!”

我缓缓的张开了双眼,床前四位美女的羞涩面容齐入眼帘,公主贝齿轻咬朱唇,缓缓脱去衣裳,露出羊脂般无可挑剔的天使一样的身躯,羞涩的躺在我的身旁等待着我的侵犯,其他三位女将俏脸嫣红,既羞且肯的望着我。

“赶紧上啊!”严宗讨厌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这个变态!马上给我消失!”我无可奈何的吼道。

“不要不好意思,现在你我是一体,你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我是多么想体味一下这些美人们的温柔之处啊!呵呵…..”严宗得意之极。

我心中这个烦啊!眼看就要挺不住了!我极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欲念!

“不行!公主!我不能害了你!”我猛然坐起身形抱住了公主,肌肤相贴的舒服感觉险些让我又进一步的侵入,可是我极力遏止着,同时也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提前离开梦界。当严宗了解到我还能进入另一个世界时马上骇然欲绝,“你不可能放弃的!不可能的!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主动涅盘的!不可能的!……”严宗不甘心的狂啸着。

“严宗,老子不是个从未体会过交合滋味的青春少年,我知道在这里我发泄后的结局——十天日期临至,我拍屁股走人,再回来不一定是这里的猴年马月了!公主她们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而失去了最宝贵的处子之身,是守寡还是再嫁?而我在发泄了之后于现实生活中肯定是遗精满被窝,羞不羞?我的妻儿如何看我?嘿嘿,来吧,要较量就到我的世界里来,不要贻害兰夏!”我终于找到了解决眼前窘境的办法了。

对严宗说完后,我将梦灵的临界点迅速定好,回过神来吻向公主,公主热情的反应着,娇躯不断的摩擦着我的性感带!可是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想到再也无法与如此妖娆缠绵,内心悲伤陡然而至,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到公主的酥胸上,公主惊呆了,不解的望着我,“不要哭,好吗?我们是真的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对吗?姐妹们?”

“是的!”她们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我的泪由滴变成连线了,强忍着头痛——那是严宗临走前的挣扎!向公主说道:“我深深的爱着你和你的姐妹们,可是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就要走了,不要把青春浪费在我这样一个不真实的过客身上,好吗?”

“龙!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什么?”公主惊呆了。

“忘了我吧……”我的声音渐渐的细不可闻。

现实的临界点已经展开了,我急速的冲向了那个刹那,在公主看来,我渐渐的浑身冰冷,脑袋一沉、身子一软,冰冷的靠在了公主的裸体之上沉睡过去……

“不……龙!你别走……”公主撕心裂肺的呼唤险些让我回过头来留在梦境之中,流连忘返的感觉无外如是!唉,还是回到现实生活中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第二十三章回到现实“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交响乐再次入耳,我终于回到现实中来了。睁开双眼,天空阴沉沉的要下雨的样子,儿子晨读的声音由北屋传来,稚嫩的声音悦耳非常,我迅速穿上衣服起身叠被。一切按部就班的照旧而为着……

坐上了通勤车后,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身旁的同事见了之后戏谑道:“昨天晚上没干啥好事吧?怎么无精打采的?”

“哦…没什么,只是与人决斗来着!”我若无其事的回答着。

“得了吧,你与人决斗?你会得罪谁?谁又肯得罪你呢?”

“我……唉!一言难尽啊!还是别问了!”我真的无法解释什么。

到了公司后又是一整天的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了,手机的震动让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喂,您好!哪位?”

“哥们儿,忙啥呢?晚上有空没?喝酒去?”耳边传来了阿刚的盛情邀请,这小子显然在天津有所收获,否则不会如此兴奋的请我吃饭。

“这…我先向老婆大人请个假,然后再给你回信好吗?”我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还是那样惧内!好吧,等你!”阿刚无可奈何的嘲笑着。

我急忙打电话给家中的领导,领导一听就不愿意了,但是迫于阿刚是我们的同学,无奈只好叮嘱道:“早些归来,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是是是!”我唯唯诺诺的满口应承着。

阿刚在锦州烧烤店请我吃了顿正宗的烤羊蛋,我将好兄弟瘦猴儿也带了去,我们边喝边聊。也许昨夜我太累了,啤酒没有喝到两瓶就有些晕的乎。他们两个都是酒中豪杰,见我如此不济气得吹胡子瞪眼,阿刚威胁我说:“是不是没啥意思?我叫几个妞儿陪陪我们?”

“别扯了,你知道我不好喜那玩意!”我一口回绝着。

“你不好喜,我好喜!”瘦猴儿连忙说道,“刚哥,找几个靓点的,我就不信他不起兴!”

“ok!”阿刚说完掏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

“找来你也是白花钱!”我无奈的说道。

“我愿意!我就不信我找的这位不能把你拿下!哼!”阿刚气乎乎的说道,“一切都我消费,你可放心的干之,我找咱这儿最安全的地方,包你不会犯事!”

“唉,愿意找你就找吧!大不了我让她陪我唠唠嗑到头了。”我无奈的妥协着。

不一会儿,阿刚叫的三位小姐翩翩而至,阿刚指着其中一个非常漂亮而且气质又特别好的坐到了我的身旁并附在其耳旁嘀咕了几句,这个小姐嫣然一笑后露出了羞涩的神情,用凤眼斜瞥了我一眼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纤纤玉手取过一只酒杯并倒满了酒,又为我的酒杯斟满,用她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劝道:“我叫云儿,认识您很高兴!来,大哥,相识就是有缘,我先敬您一杯!”说完一口气将杯中的啤酒全部喝光,并将杯口向下一倾,示意没有任何残留后含笑的望着我,我刚想推辞但看见瘦猴儿和阿刚的两对怒目,赶紧一口闷了杯中的所有,这样我们又开始新的一轮拼酒大战……

第二十四章云儿酒精可以麻醉人的神经,降低反应能力并提高兴奋度,导致说出平时不敢说的话、做出平时不敢做的事;饮酒适度可以舒筋活血,但饮酒过量就会伤害身体乃至于丑态百出。以前为了工作、为了应酬,我经常醉意十足!但是我喝醉了只是喜欢唱歌或睡觉,哦…当然是回家睡觉!近来梦境一直让我流连不已,严宗的意识显然还无法适应现实世界,一直在沉默着。如今阿刚为了让我彻底的“放松”一下,不惜花高价找了一位与众不同的小姐陪我,虽是好意但我这怪物却不怎么配合,以至于酒都喝了三箱了依然连小姐的手都没碰一下,瘦猴儿有些到量了,拉起他的那位小姐对我们说:“今天我们各自寻欢,我们先走了!”说罢搂着女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阿刚见状连忙买单结帐,并给我在海龙府宾馆订了一个房间,随后拍拍我的肩膀道:“男人偶尔也要放纵一下,只要惦记着家庭,保证后院不起火就算好老爷们了。不要总装无意义的伪君子,啥用?这世道谁还为你的所作所为立块贞洁牌坊?人的一生无外乎那几十年光景,及时行乐、不白活一回才是真的!好好珍惜、好好享受,一切都算在哥们帐上!啊!?好了,走吧,人生苦短、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哈哈……”说完拉着他的女伴儿打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显然,云儿的酒量还不是我的对手,步履有些蹒跚,但是神智还很清醒。我们在附近的林荫路上走了一会儿,夜风有些微凉,出于礼貌,我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一路上我们漫无边际的聊着,也许是酒后言多,彼此之间没有太多的顾忌,从个人的经历一直谈到国家大事,从对人生的态度一直谈到现在社会的方方面面……云儿的言谈举止让我为之侧目,她的身世经历片片断断的拼凑在一起也让我深思慨叹,这是一个典型的女大学生走上卖淫路的悲哀历程。

云儿的童年是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度过的,家中父母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小时侯的云儿学习非常好而且一直保持到初中毕业。当时能够考上重点高中已经是非常光宗耀祖的事了。云儿顺利的考取了重点高中,高三时候依然名列校百人榜前五十名,因为容貌出众而且学习又好,成为当时所在高中的校花;然而命运有些时候是非常残酷和不公的,就在她即将填写报考自愿的时候她的父亲患了绝症——肺癌。家中所有的积蓄都被用来为其父亲治病和买药,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云儿依然考取了一本,可是因为学费昂贵而且生活在大城市的消费也很高,家中又经济拮据,使云儿饱受无钱之苦。

在她十九岁生日那天,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凑钱为她过了一个非常浪漫美好的生日,生日宴会上,一个对她倾心许久了的男孩多喝了几杯,并趁着酒劲向她表达了爱意。可是云儿并没有接受,只是委婉的回绝了。从此这个男孩便怀恨在心。就在云儿大三夏季的一个晚上,男孩将云儿邀请出来到附近的快餐店一起吃饭,单纯的云儿只是认为对方诚心诚意的想请她吃顿快餐,丝毫没有防备,结果这个男孩在饮料中下了迷幻药,可怜的云儿被药物迷得意识模糊,就在那个晚上,那个男孩夺去了云儿宝贵的贞操!当云儿醒过来之后悲痛欲绝,几乎想到了自杀;可是这时却收到了家中父亲病危的噩耗。为了见父亲最后一面,云儿向学校请了长假赶回家,但没到家她的父亲就与世长辞了!云儿的母亲在这几年中倍受煎熬,当见到唯一的女儿回来后再也支持不住了,病倒在床上,云儿只好担负起养家糊口并照顾母亲的重任。开始时到饭店做服务员,每月300~400元的微薄收入而且时间紧张,不久便无法继续下去,只好另谋出路;附近的邻居介绍说到海梦酒店作服务员每个月可以多挣一些,云儿又到那里去打工。由于云儿体貌端庄、气质良好,一个偶然的机会云儿被大堂经理看中了并对云儿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之后云儿的第一个客人——一位来自澳门的款儿包了云儿3天,云儿得到了3600元现金,去了抽头净赚3000元。那是以往想都没有想过的天文数字。从那以后,云儿意识到只要打扮得漂亮一些,肯于放下自尊,床上一躺,大腿一张,腰包就会鼓了起来……

也许我是一位暂时看起来还比较谦谦的君子,没有象其所见到过的一上来就亲吻扒裤的色狼类型的男人,因此在酒精的麻醉与催动下,云儿将内心深处隐藏了多年的苦闷和压抑很彻底的释放着……

夜已经很深了,我不禁被冷冷的夜风冻得直打哆嗦。云儿的酒劲也渐渐的过了,看到我的衰样心中一阵感动:“我们回酒店吧,今天晚上您已经给了我最放松的一段时光。”

“唉!可怜的女孩儿、可悲的命运!你没有打算重新来过吗?”我有些惋惜的问道。

“还有什么比这挣钱更容易?更丰厚?何况我连大学毕业证书都没有,家中也确实需要我多赚一些!”云儿无奈的回答着。

“没有想过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共同担负家庭的责任吗?”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突然问道。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都是非常虚伪的,我已经厌倦了……他们只想要我的身体,而且得到了发泄之后就会形同陌路的,二奶的生活我也尝试过,最终还是一无所有,无论是感情上还是金钱上都一样人去楼空!”她的眼神有些迷茫,讷讷的回答着。

“你从事这行多长时间了?”

“两年了!”

“你就不怕被人耻笑?不怕得病之类的?”

“耻笑?笑什么?现在是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上至国家机关干部,下至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各行各界、三教九流,都有和我们在一起的人,就拿你来说,本身是个高级打工者又有了家室,虽然不是名牌院校毕业的高才生,但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你不也有这方面的需求吗?何况我们是不戴套不让上的!”云儿说的很气愤也很理直气壮,看来短短的两年时间客观环境的巨变已经将一个纯洁的好姑娘折磨成了如此世故气味十足的妓女,唉!拿儿说理去?我的心不禁被深深的扭痛着!

“哦,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我真是喝多了!”云儿好像突然记起了自己的角色,看我愁眉紧皱并沉默的样子连忙道歉着。

“不,你说的对,现在的时代确实是唯钱独尊!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这样的打工仔也是个变相的妓女,为了迎合上司的欢心不得不作出些违心的阿谀奉承之事,这与你们为了讨好顾客不得不放下自尊出卖肉体一样,只不过我们出卖的是智慧和能力!”我略有同感地道。

“那么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喽?”云儿笑着调侃道,“既然如此,相逢何必曾相识呢?不若我们去酒店吧?”

显然,云儿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样子,为了报酬而积极的工作着。可是我干脆没有任何兴奋感,理智的防线进一步加强着。“你是如何收费的?”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问这些干嘛?反正是阿刚消费!”云儿有些疑惑。

“我只想了解一下,不方便就别说了!”我不想引起她的猜忌,顺口答道。

“快炮儿贰百,包宿五百,按天计算一千!”云儿顺口答道。

“果然利润丰厚,想必老板百分之三十提成吧?”

“不,百分之五十!”

“那么快炮儿是多长时间为上限呢?”

“一般是从认识开始计算,两个小时完事儿;关系好的话延长到四个小时!”

“那遇到金枪不倒或吃了药而一宿不下驾的呢?”

“按包宿计算!”

“哦……”

“你准备包宿还是……”

“我就按快炮儿处理吧,你可以回去了!”

“什么?我没听明白,你是说现在就让我走而且还给我钱?”

“对!你若怕阿刚不给,我就先付款……”

“那酒店的房费怎么办?一宿三百多啊!”

“这…我这就去退掉!”说完我径直走向一辆出租车,同时又叫过来另一辆,先付了款告诉的哥将云儿送回海梦酒店。云儿站在那里愣愣的,用不相信的眼光再次打量着眼前的怪物,似乎我的脸上长了奇花异草一样!的哥使劲的按了按喇叭,催促着她上车。云儿走过来说道:“大哥,我手机没电了,借用一下您的手机,我打个电话告诉一声……”

我没有犹豫将手机递了过去,云儿拨了一个号码后静静的等待,但是只有彩铃的歌声,没人接听。旋即,她挂了电话将手机连同上衣一起还给了我。我向她说了声再见后钻进出租车中直奔海龙府宾馆。

到了宾馆后我向前台服务人员说明来意,可是前台服务小姐却告诉我预定的房间中有留给我的东西,无奈,我只好拿着钥匙和房卡到房间去取。当我正在蹩手蹩脚的开着房间的门时,耳畔传来了邻近房间中那努力“工作”的声音,此处确实是寻欢作乐者的天堂,在这里“办事”的人们肆无忌惮的制造着这么大的声音,那一阵阵消魂蚀骨的呻吟声、一阵阵气喘如牛的冲刺声是声声震耳啊!听得我脸红心跳,连开门的动作都有些迟钝!半老天也找不到正确的位置。

“还是我来吧!”耳边传来云儿的声音,我吃惊的回过头,云儿抢过我手中的钥匙及房卡,十分熟练的将门打开了。我们进了屋后,云儿随手将门带上,打开了幽暗的床头灯。

“请开一下大灯,我要找一个东西!”我连忙开口道。

“不用找了,那东西就是——我!”云儿说完妩媚的一笑,走过来就要解开我的上衣。

“云儿……”我抓住她的柔夷注视着她那娇媚的面孔说道,“就算我虚伪吧,本人实在是心结难开!”

“为什么?难道我酒后的言语伤了你?让你失去情趣了?不要这样,我现在发觉真的有些喜欢和你在一起,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你很多愁善感、也很善解人意,你的气质和言谈举止确实与众不同,唔…我真的很想和你来一次,你婚外性行为从来没有过吗?不妨尝试一下,有啥放不开?”云儿轻声的问着。

“或许我太保守了吧?我总觉得自己经常在外边湖吃海塞、烂醉如泥的,回到家中妻子还在边洗衣服边克服着困意地等着我,我如果再胡搞乱交,对妻子来说是不公平的!凭什么人家苦苦等你,而你却随意放纵?我实在是良心不安!”我诚恳地回答着。

“那你为什么还要接受阿刚的安排?”云儿不解的问道。

“有时候朋友的用心良苦应该予以适当的理解和接受的,尤其阿刚是那种有恩必报、不报不行的血性汉子,如果拒绝了他的好意,会伤了他自尊心的!”

“难道你就不怕我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就挣到了他的钱吗?”

“我想你不是那种人,何况即便你说了,也等于间接的替我回绝了他的再次类似邀请,总比我当场撅他面子要强!”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个怪物,同时也是个好人!”云儿慨叹着,“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确实比那些歌厅的小姐们有气质,也比她们漂亮多了。说对你这样的女人不动心,那是假的。如果我是个未成家的快乐单身汉,肯定会和你鏖战到天亮!然而,我已经有了家室,那种责任感和理智让我无法敞开心怀放纵情欲。我不能只为了性发泄或徒个新鲜感而和你上床,因为那种激情过后的空虚和负罪感会让我更难受的!而且将来的日子里,面对妻子和儿子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愧疚感,那种日子将了无生趣!所以你还是放过我吧!”我再次诚意的恳求着。

“……”云儿沉默了,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泣!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次性纸巾递了过去。

“为什么我没有早些认识你!?这世间还有你这样的人吗?能不能介绍一个给我?”云儿呜咽着。

“唉!象我这样的怪物有什么好的?不解风情、保守迟钝,你适合找一个活泼开朗、懂得生活情趣的男人!但不管怎么说,今夜我已了解到了很多事物,了了阿刚一桩心事,谢谢你的付出!如果你要住在这里,房间我就不退了!”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真的要走吗?”云儿还是不死心,一副幽怨的眼光注视着我。

“是的,我必须得走!再见!”不敢再聊,打开房门就走。可是,云儿突然从后边抱住了我的蜂腰,使劲的搂着,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沉溺已久的落水者抱住了一个救生圈一样。

我的心被她那似有似无的奇怪香味刺激得扑通扑通直跳,柔软的双峰厮磨着我的后背,粉琢的玉臂紧紧的搂着我;在这种场合、这种环境及这种感觉下,我立时显示出男性本能的反应,而恰巧云儿的柔夷下缘刚好碰触到了我的这种变化,职业性的反应让她立刻将手下滑,隔着裤子抚摸着我那膨胀的下体,弄得我措手不及又尴尬不堪,急忙抓住她那只作怪的左手转过身来扳住她的娇躯,正色道:“今夜就此结束吧!已经很晚了,我必须回去了!”说完大踏步的离开了,当我走过走廊的拐角时,瞥见了云儿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第二十五章憋屈、吵架回到了家中,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就像是通过了严格的考试一样,心中显得非常轻松和安慰。洗漱过后,见妻儿都已经睡着了,只好打开电视看了看新闻。妻翻身懵懂,嘟囔着责备道:“怎么才回来?谁成天半夜的这么晚回家?有这么过日子的吗?”

“我……唉!”我能说什么,因为工作的关系使我长期与工人奋战在一线,劳动密集型企业始终是加班加点地工作的,往往加班到半夜十二点,一旦到货或着急走货就会通宵达旦。因此,常常无法在家中陪老婆孩子。可算不加班了,外界的应酬及朋友的聚会又让我有家难以及时归来!也难怪妻子抱怨。

“以后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我承诺着。

“得了,自从跟你结婚就没过上好日子,你们家里亲戚也都瞧不起我,现在你也牛了,越来越不象话了,半夜三更才回家,哪里有那么些应酬?谁知道你在外边干什么鬼勾当?”妻子越说越有气,干脆坐起来戟指痛骂。

“我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冤枉的嘟囔着!

“你做没做你自己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去?”妻子厉声训斥着。

“我……”我忽然觉得语迟,还是沉默吧,这是我对待妻子发威的一贯对策,任凭她狂风暴雨般的责骂,我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不管她是对还是不对,我都不会动手或还嘴,最多只是解释一下而已。多年来,我只是一忍再忍,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或什么极限我无法预测,有些时候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忍之不住,一旦爆发就会石破天惊!今天我还是忍了下来,只不过确实有些委屈,毕竟自己好不容易地克制住邪念做了“好人”!可是回来还是被质疑和责难!带着无奈和憋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天夜里,我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两个我在一起打架。其中一个怨另一个我不解风情,到嘴的天鹅肉不吃,愣装君子。另一个我却极力的保持着良民的形象,说什么也不妥协。我在梦中隐隐的知道那是欲念和理智的争斗,在日间理念暂时压制住了欲望,但是在梦里欲望终于得以翻身,其中一个大骂特骂起来:“装什么圣人?回来还不是一样被人怀疑!就算你真的没做,但是你毕竟有那种心思!人家越求你你就越绷,装一副清高的酸样,其实你心里就想干她一下,体会一下老婆之外的暖乎!但是为了所谓的名誉,为了所谓的家庭,为了所谓的良心,捏鼻子将好机会放过,即使憋的烂转也得假装君子,真虚伪!要是回来人家给你一个关心和体谅也行,结果还是被骂个狗血喷头,真没劲!还不如干脆就实的惠儿的干一下,被骂也值个儿!”

“胡说乱想!多少年来、多少次机会我都没有湿鞋?!作好人不难,难的是作一辈子好人!我就是不趟那趟浑水,到什么时候我都挺得起腰杆、问心无愧!”另一个据理力争。

“得了吧!色欲乃是人之本性,平时晚上鉴于孩子在旁边怕被看见,不好意思或放不开,有心可原!在这种安全区、本市最佳地带,你却放不开,纯是一个性冷淡者!虚伪这词用在你身上最恰当不过了,明明想要彻底的发泄一番的时候偏要苦苦的板着,无论是脾气上的还是性欲上的。自己还要美其名曰:成熟!责任!我呸!成熟?责任!最典型的一个伪君子!不过不管咋地,我还是比较佩服你的忍劲儿,生活在花丛中这些年,居然没有一个铁子、相好或情人,到现在连一次真正的婚外恋都不存在,真挠箍你怎么忍的?我不能再任凭你做和尚了,从明天开始,我要介入并享受余生!……”

第二十六章发泄早晨醒来后,只觉得头昏脑胀,妻子磨磨叨叨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不知怎么回事儿,总觉得这回的磨叨尤为难听,一股没来由的心烦意乱,尤其听到了她责备母亲和家里的人时,倏地坐起身形,不由自主的冷冷的说道:“别把我家人带着,说我可以,不可以说我母亲!”妻子从未见过我敢如此顶撞,愈发河东狮吼般地叫嚣着、挑衅着,我陡然蹦下床就想给她一个眼儿炮,打她个无法出声。然而我及时的忍住了,只将手指骨掰个山响,眼睛不敢朝她看去,一则怕心中永久的印下她那最丑陋的表情和举止从而造成永远的、难以愈合的心灵创伤,二来能够克制自己的无来由的冲动,一旦造成家庭悲剧对孩子和老人将是莫大的打击!我默默的穿好衣服饭也不吃的离开了。

一路上,我心情沮丧透顶。多年来的积怨一幕幕的闪现在眼前。从搞对象到论及婚嫁时其母亲坚决索要房子开始,一直到目前非要我向二嫂讨个公道,因为二嫂曾经骂过她,并因此将近一年了也没有登过我家的门去看望我那年迈的老母亲。妻子那一次次的责怨、一回回的戟指痛骂、一个个让人无法忍受的表情如涛似浪般的汹涌而至……我隐隐的感到了那是多年来苦苦压抑的郁闷被某个力量完全地释放了出来,把我恨的直想大喊大叫,正无处发泄的时候一辆逆向行驶的摩托车与我擦肩而过,险些将我撞倒!我大吼一声:“怎么骑的车?!”骑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当他听到我向他大喊时立刻刹住了车,下车就向我奔来。我正疑惑的时候,他挥拳击中了我的腹部,一下子疼痛令我立刻弯下了腰,好在我平时注意锻炼身体,在他击中我肚子的瞬间将腹肌绷紧,没有造成太严重的伤害,但是也够我受的。这个混蛋居然得寸进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爹妈!我忽然间觉得气冲脑门,挥起右拳一个通天炮打在了对方的下颌上,立刻将其打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还不解恨,一顿爆揍,把他从胡同口一直打到胡同里面,鼻口穿血!最后一下膝撞让他尝到了真正的痛苦,这个混蛋跪在地上求饶着:“大哥,别打了,留我一条狗命吧!”我似乎要将昨夜及今天早晨在家中所受的恶气全部发泄出来一样,继续着我的踢靶……

当我发泄完了之后,对方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惊诧的看着浑身的血迹,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连忙上前将这个混蛋搀扶起来,把其拖到他的摩托车旁边,发动了机车后我将他靠在我的身后,骑着他的车风驰电掣的赶向了医院……

到了医院以后进行了急诊,经过全部检查以后确诊为下颌骨裂缝、肋骨断了两根并扎进肺叶低部造成内出血,眼眶开裂并眼底出血,牙齿脱落三颗,浑身大面积淤肿,肘关节和膝关节脱臼……总之,没什么好地方了!医生非常惊惧的看着我和我身上的血迹,问了一句:“你们俩和多少人打架?他最少被十个往上的对手照顾了吧?!”

“我…他是被我打的!”我不好意思的纠正着。

“你和他有仇啊?既然有仇还为什么送他来呢!”医生有些不解的一边开着处方一边询问着。

“没有,只是他不礼貌,对我出手后还骂骂咧咧的而已!”我小声的回答道。

“哥们儿,那你手够黑的!要晚来个儿把个小时,这小子就交代了!”医生不禁担忧的对我说着。

“我也是一时生气,手重了一些!”我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

当我处理完大部分住院手续后,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因为住院没有钱,只好现从二哥手中借了两千元,又东拼西凑的借了三千多,总算是暂时将之稳定住了。回到公司,我很是自责!多少年来,我再未伸过手!打架斗殴只是初中时代的恶习,当我步入高中校园后就再也没有冲动过,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我不禁汗流浃背,看来严宗已经真的和我融为一体了,强化了我的欲望和陋习,就拿现在一颗接一颗地吸着烟来说吧,只觉得这是应该的也是正常的,殊不知以往我只在会见客人或酒后兴奋的时候才吸烟的!看来我的性格正在逐渐的变化着,许多不理智的行为正在变得自然而然起来!这是个恐怖的征兆,也许会毁了我的!但是,即便现在我已经明白了原委,为时已晚,我已经无法用理智来强压住现在的躁动了。只能一边工作一边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十七章放纵劳碌了一天,总觉得应该为自己找些放松的借口,于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不加班又被自己的另一半控制了,身不由己的走向了饭店。这几年我在社会上结交了不少朋友,三教九流、各行各界什么样的都有,只是在交往的深度上把持着。今天,故意找了几个社会上的人,他们都是在某个小地区的混混,说不上好使但也不孬!这几个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好喝、好赌、好嫖!我们几个聚在一起开始拼酒,这一晚,我觉得自己特别能喝,竟然比平时多喝了两个口杯白酒,其他几个人都被我灌蒙了,晕的乎的走向了歌厅……

昏暗的灯光下,几位应招而来的小姐拼命的摇着头,老四笑嘻嘻的摇到我的身旁小声说:“哥们儿,尝尝这玩意,摇后会一身轻松,什么烦恼都没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粒红色的摇头丸递给了我,并告诉我一次只能吃半片,否则会蹶那旮的!我虽然迷迷糊糊,但是理智还尚有一丝清醒,隐隐的知道这是毒品,虽然在毒品中属于不上瘾的和轻微伤害身体一类的,但是一旦接触了之后,恐怕会食髓知味般的难以忘怀,而且这东西昂贵,一般人是无法享受的!还记得阿刚曾经告诉过我,毒品中的k粉、果子和冰是绝不可以碰的,至于摇头丸则适可而止。现在老四正在引诱我入围,不吃吧,不给面子,吃吧又怕上瘾,可今夜就是来放松的,不管那些了,先尝尝再说。当下接过来就扔到了嘴里,忽然又想起只能吃半片,连忙吐了出来。用手掰了半片后就着啤酒喝之,药虽然到了嘴里心中却强烈的反抗着,终于趁他们不注意,假装咽了下去,实际还在舌头下面!哥几个见我如此上线纷纷无所顾及的吃了相应的量,小姐们开大了音响,劲爆的音乐似乎要将整个包房震裂!虽然我酒意朦胧,但是内心却慢慢的清醒了,假装学着他们的样子使劲的晃头晃脑,同时亲眼目睹了摇头丸的力量——那是让人歇斯底里地疯狂的摇动!只有将身体摇出汗来,将药劲摇过去,难受的感觉才能缓解!我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吃之,否则肯定会失态或留下后遗症的。

摇头摇过了,接下来就是k粉!我听说k粉可以让人想啥来啥,行里人美其名曰:飘!多少政府官员和有钱的大款好喜此道!就那么一点点居然百元价格,茶盘大小的量价值十多万!毒品果然昂贵!老三很大方,上了九个小袋!每个人都吸完后还能余一袋。我不由得打了退堂鼓,为了不让弟兄们失望,我挑了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小姐顺手拿了两袋告诉老三:“今天我准备独自偷欢!别跟着我啊!”

“哈哈……”哥儿几个仰天大笑,纷纷露出理解和支持的神色任凭我独自离去。我不得不走了,因为老三告诉我接下来将是群体裸舞,这是无论如何我也无法同流合污的场面!

出了歌厅,我们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我到哪里,我随口答道:“海边!”

第二十八章迎迎正是落潮时分,我们找了一块礁石坐了下来,我的酒意渐渐的醒了,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小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迎迎!”

“哦…听口音不是本地人,你老家是哪儿的?”

“吉林的。”

“来这儿多长时间了?”

“三个月。”

“总出台吗?”

“偶尔,不常出!”

“以前吸过k粉吗?”

“没有,只吃过摇头!听说k粉可以助兴,我没试过!”

“想试吗?”

“上瘾怎么办?你兄弟那儿总有货吗?”

“我不知道!说实话,我不想你试,我也不想吸!”

“那你要它干嘛?”

“这是我出来的借口,不拿着他们会逼我吸的!”我据实的回答着。

“看来你是第一次吃摇头丸喽?”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吃惊的问道。

“我们摇的时候你也摇,但是摇的不到位,我猜你要么就是第一次,要么就是干脆没吃!”迎迎肯定的判断着。

海风吹起了我的衣裳,身旁的迎迎冻得直打哆嗦,我下意识的将上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感激的搂着我的胳膊将头靠向我的肩膀。黑蓝的大海浪花温柔,澄澈的夜空星光湛湛。我凝视着海天交接之处,心中不禁强烈的思念着梦境中的兰夏,公主和七色将军们怎么样了?如果再回到梦里,如果再续着梦境,我一定会放开情怀好好的享受一番!这种想法以前是从来都不敢有的,可现在的我似乎已经有些改变,或许是严宗的恶念留下的后遗症吧,总之不愿意回家看到那张令人心寒的冷面、不愿意听到那絮絮叨叨的埋怨,我心目中的妻子应该是勤劳贤惠、逆来顺受、顾全大局的温柔淑女,但实际生活中的枕边人却是习惯了娇生惯养、任性而为,现在又逐渐养成了动辄出口伤人的恶习。自第一次因家庭矛盾吵架后,她的那付叫嚣之嘴脸已经深深的烙刻于心底,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清晰,每当类似的情景再次闪现,都会进一步加深这种烙印,感情就在这样的折磨之中逐渐淡薄,最后趋近于无,剩下的只有婚姻上的责任而已。现又一次的狂风暴雨已经彻底的摧毁了原本想努力培植起来的感情之花,但最终是得不偿失!如此机械性的婚姻生活已经断绝了相互的吸引和性关系的保持,现实生活中的我已经在夫妻性生活中冷淡出奇了,几乎没有了任何兴致!朋友们为了让我生活得象个人,千方百计的为我寻找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因为我也是个怪物——家庭责任感强,宁可她怨我不可我负她!所以对待异性伴侣更是挑三拣四,至尽为止没有一个可以打动我的心,能让我真心地和她爽一次者!或许感情世界的冰封雪冻已经让我难以再次提起爱的心情了吧!这样下去迟早我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性冷淡者!

迎迎默默的靠着我,海风一阵阵的轻轻拂过。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心中总有股越轨的欲望在躁动着。身旁的小姐是随时可以任我发泄的,但是我却无法真正的放开!今夜为何而来?不就是发泄发泄吗?不行用些k粉助助兴?这种想法突然就冒了出来。我打开了k粉,身旁的体香一阵阵扑鼻而来,真想试一下……忽然,一朵浪花打在礁石上喷溅起的水珠落在我的身上,我猛然惊醒,下意识的将手中的k粉全部扔进了大海之中,望着那渐渐飘远的锡纸心中感慨万千,就那么一步之遥,险些让我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看了看身旁的小姐,一脸愧意。

“迎迎,我们回去吧!”

“你不想去宾馆吗?”迎迎不解地问道。

“我想我不能……这里是200元钱,当作你的小费可以吗?”

“钱我不能收,否则三哥会打死我的……”迎迎怯懦的道。

“唉,这样吧,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只要我去你们的歌厅,除了你我不会再找其他的小姐作陪好吗?”

“行!”迎迎似乎非常高兴。

我们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海边各自归去,回到家中我不愿吵醒他们,蹑手蹑脚的进入房间,做贼般的进入了被窝……

第二十九章车祸接下来的日子里公司的业务越来越繁忙了,几乎没有时间分神其他,每日回家后都觉得腰酸腿疼,脑袋一挨到枕头上就沉睡无梦,一觉天亮。一周的劳碌让我尝尽了加班的辛苦,终于,旺季的发货接近了尾声。

这日,公司发货较早,完成最后的装箱单据时刚刚晚上六点五十分左右。总经理非常高兴地宴请大家,我们也好久没有放松一下了,借此机会大家拉拉馋、蹦蹦迪。从歌厅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我与计划部的同事们一起打车回家。当我们行至物资商场的时候,出租车突然抛锚了,我们只好下车等待。计划部的设计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她很好奇的看着司机维修故障。夜已经很深了,气温有些下降,虽然已经是六月中旬,但是今年的气候多少有些反常。这辆车中只有我是男士,也属我穿的较多;设计师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计划部经理见状调侃道:“男士应有些风度嘛,借我们设计师一件衣服穿呗?”我闻言不禁苦笑,脱下上衣递给了设计师。设计师是个非常开朗的、大方的女孩,伸手接过衣服就穿上了。

车已经被修好,我们继续往回赶。我的家是应先到的,为了方便停车,我只让司机停在了马路的右侧,自己下车横过马路回家。我刚刚走过马路,身后传来一声娇呼:“你的衣服!”设计师匆匆开门下车跑了过来;而就在这时,一辆轿车已经飞驰而至,紧急的刹车声刺耳异常,设计师惊呆了,傻傻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眼看着车已撞至,我飞身扑向了她……

一声惊呼、一阵剧痛、一次与地面“亲切”的接触、一阵眼冒金星的天旋地转……我感觉自己好像灵魂出了窍,飘飘忽忽的从空中俯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张哥…!张哥…!”设计师小胡从被我扑出的两米处爬起身来声嘶力竭的喊着。同行的计划部其他职员也纷纷跑过来查看肇事现场。那是一辆白色的帕萨特轿车逆向行驶,司机好像是喝过酒了,一脸后悔并惊骇的神情。小胡跑过来搂住我的上半身,我的熊样简直惨不忍睹:右腿肯定是断了,口中溢出的鲜血仍旧汩汩而流,白色的帕萨特前盖被鲜红的血喷得异彩缤纷,最可怕的是我的头部似乎也在流血,而且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难怪我的灵魂会出了窍,但不知这是否为死亡的情景和感受…

一路上我飘飘忽忽的跟着救护车和相关的人员们,总是那段距离,想不跟也不行,想拉近些也不行。救护车上的我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监视器上我的心跳不稳且多次颤动着,血压一直在下降,那是出血过多造成的,呼吸若有若无……

到了医院,我被送进了急救室进行抢救。手术台上,主刀医师将我开膛破肚,我清楚的看见了肋骨断了几截并扎到肺叶之中,其他内脏尚无大碍,就是失血过多,还好我是ab型血,基本可以接受任何血型的临时补给,因此经过了7个小时的手术,我基本没有看见阎王爷的勾魂小鬼们……

当我被推出了手术室之后,全家人还有公司的大部分中高层职员都在期待着,主刀的医师告知大家:“病人尚未渡过危险期,而且他的头部受到巨创,就算渡过了危险期何时醒来也是个未知数,醒来后是什么情况只能期待了……”我的母亲听后老泪纵横,她实在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但是妈妈是刚强的,虽然悲痛欲绝但依然安慰着我的妻子和孩子……

我就不信我不能马上苏醒?我还有意识的存在,而且也没有见到阎王爷所差的小鬼或耶稣的天使们的身影,我想“飞”远一些都不能,说明我还是有生命力的!醒来…醒来…我努力的体会着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感觉,但丝毫作用也没有,怎么躺上去的怎么起来,只能傻傻的看着家人的悲恸和朋友们的唉声叹气,尤其是小胡设计师,自从将我送进医院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泪水,女人真是用水作的!

一整天过去了,我还是不能体会到身体那真实痛楚的感觉,但是我绝不放弃,不能成为植物人!努力…再努力……

终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再次感受到了,我成功了!但是那种真实的痛楚却是让我实在难以忍受的!当我痛得哼出声来的时候,亲人们和朋友们居然兴高采烈的欢呼着,因为这就意味着我渡过了危险期并摆脱了植物人的凶关考验。实在是疼痛难忍啊,医生无奈只好给我下了冬眠一号的处方,当药力上来的时候,痛楚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昏昏沉沉的睡眠……

第三十章重生冷,冷得出奇!我睁开眼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没有在医院的病床上,而是在一个巨大的冰棺中!随着呼吸的加快,逐渐的氧气变少,胸口郁闷!我直觉感到自己再次的回到了梦界——久违的兰夏!

就快憋死了!我用力挣扎着,梦灵的力量再次回到身体之中,意念着融化身下的冰层,不久一个人型的融口现出,我扑通地一声掉进了冰河之中,刺骨的寒冷险些让我当时抽筋儿,意念着真气运行全身经络,就象武侠小说中的大周天、小周天一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再次恢复了勃勃的生机,丹田之内真气充盈,梦灵之力进一步凝练,遥感着身外的世界,只觉得自己从一个类似现实世界中的北极之处顺着海洋的暗流飘着。浮起,刚巧有一群虎鲨经过,我自由的操纵着身体,意念着靠近并贴在其中一只较大的虎鲨身上,就象大西洋海底来的人——麦克哈里斯一样,只不过我是个裸体者。虎鲨群竟然没有对我发起攻击,想必我的气息已经和它们类似了,经过了一夜的冰海之旅,远远的望见了陆地,我跃下虎鲨似一只旗鱼一般向陆地游去!

来到岸上,草草的捡了一些树枝树叶编织成围裙遮住最露不得的地方后向内陆走去。走了将近两个时辰,饥饿的感觉袭来,附近依然是荒原般的世界,虽然我只有枯叶着身,但没有任何寒冷的感觉,看来这个世界的我就象一个超人,身体已经可以适应任何环境了,只不知我的容貌是否也变了呢?“沙…沙…”身后传来走兽的气息,我心中暗喜,有美味送上门来了!回眸瞥去,心中着实一惊!从未见过这般大的熊,而且是白色的熊,虽然比北极熊要大但却没有北极熊的笨拙,它行动迅速,看到我后直扑而来!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的树林之中飞出几枝标枪和劲弩,虽全部打在了这只大白熊身上,但它却丝毫没有损伤,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撇下我飞速扑向了树林,旋即传来了几生惨呼并飘出了血腥之味!我连忙飞身飘去,但见几个猎户模样的人已经是血肉模糊,其他的几名手持弩箭、标枪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巨熊无可奈何。我快速飘至巨熊的身后朝着它的后颈一脚很踢,巨熊显然发觉了我的威胁,连忙低头并用巨爪向我扇来,我在空中无处借力,只有意念着向上飞升、避开这致命的一击,我成功的向上升去,但是升得有些过于高了,身下的事物似乎渐渐地变成了小点儿,但是在他们看来我一下子就穿入了云中一样,巨熊仿佛也被弄懵了,挥舞着巨掌四处乱扇,好象我不可能一下子消失一样,也许在它的心里认为弱小的人类只能象猴子般窜到了树枝上躲避着,由是附近的灌木便遭了秧;余下的猎户们纷纷躲避逃散,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腿脚慢了些,眼看被巨熊追上了,我从空中飞速而下,那模样有些象周星弛的如来神掌,巨大的惯性挟着风声直扑巨熊,巨熊放弃了年迈的老猎户,张开血盆大口挥舞着巨掌向我扇来。我意念着搓指成刀、真气外溢,随着周围空气的摩擦,渐渐的凝聚成两米来长的气刃,当气刃与巨熊短兵相接的时候,撕绸裂布般将巨熊从头到脚切开,浓郁的血腥之气喷薄而出,鲜血喷溅了我一身。巨熊轰然而倒,我也因冲力过猛摔到了地上,也许因为体力透支的缘故再也难以爬起来了!

几个猎户亲眼目睹了如此猎杀的一幕纷纷赶奔过来查看巨熊及我的现状,当他们确认巨熊已经死掉了之后高兴得仰天长嚎、激动得痛哭流涕,发泄了一番后将我用担架抬了起来,如供神明一样将我抬走,同时传出讯息告之胜利。不一会儿,附近的村庄或部落人头涌涌,纷纷来到巨熊死卧之处……

我实在是支持不住了,只觉得全身虚脱、乏力,大脑混沌、昏昏欲睡,只知道他们将我抬到了一间屋子里,之后就沉沉的睡去……

“公子…醒醒!”一个苍老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我的知觉渐渐的恢复,但眼皮如铅,怎么也睁不开,只觉得非常饥饿、口渴,不由自主的呻吟着:“水…水…”一股甘甜的乳状液体注进了口中,我贪婪的吸吮着,不知喝了多少,渐渐的感觉到有些力气了。当我挣扎着张开眼睛后,映入眼帘是一间宽敞的类似现实世界中非洲部落的屋子,旁边一位老人和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带着一种急切的神情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姑娘的手中擎着一个陶制的水坛,里面装了就快见底的白色乳汁。他们见到我逐渐的苏醒,喜悦的神情自然的流露着;当我完全睁开眼睛之后,那老者和姑娘在我的床前伏身叩首,老者道:“感谢恩人拯救了我们萨瓦族,消灭了巨魔熊!”

“使不得,快快请起!我受不了这种折杀!”我连忙挣扎起身相搀,但是刚刚起来一半就无力继续下去了,两个人连忙将我扶住,惟恐我重摔在床上。“我这是在哪儿?”我喃喃的问道。

“这里是北寒国的极地萨瓦郡。前一阵我们这儿刚刚举行了一次盛大的祭奠活动,祭奠梦帅的冰葬。可谁知出现了一只巨魔熊,一连毁了我们好几个部落,我们无人可以对付它,幸亏恩人的出现才消灭了这个怪物,使得萨瓦族继续生存,我们都在谈论您,连祭祀首领都认为您是梦帅的重生!”

“重生,我死了吗?”我不禁暗自思索着。

“前些日子北寒王带着东襄王的长公主将梦帅葬在极地寒宫之中,东襄王的重臣、七色将军以及枪皇都来了,场面非常浩大,我们萨瓦族从未见过这么隆重的葬礼和祭祀,看来梦帅的重要性非同寻常啊!您…您是梦帅吗?”老人家有些胆怯的询问着。

“我…我…我只是个过客,适逢其会而已!”我能承认吗?承认的后果是什么?东襄王举其国之重臣舟车劳顿的来到萨瓦部落将我接回去与长公主成亲?我现在的情况和心理难免会作出浊梦灵的恶事,届时为祸东都、害了公主将是多么严重的后果?我必须在江湖中历练,慢慢的将严宗的浊气同化掉并真正的修成清梦灵才能回到现实中来,否则我性格大变会严重影响家庭与前途的!想到这里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唉…”

“恩人,您怎么了?”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一张清纯可爱的面庞闪烁着充满灵气的大眼正疑惑地望着我。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疲倦!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日落西山了!”老人恭敬的回答道。

“哦…我觉得很疲倦,想休息一会儿,你们能让我独自睡会儿觉吗?”

“好的!”说完,两个人都出去了。

我不能留在这里,如果继续逗留,他们会将我的行踪告知外界,到时候我又将成为“新闻人物”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兰夏的人文和景致,反正我的现实身体需要至少三个星期才能苏醒,不如好好享受一下兰夏的三年半的时光。想到这里,运行了一下体内的真气,发觉似乎恢复了百分之七八十左右。侧头望向屋内的设置,床边搁置了两套新的粗布棉衣,床前有一双厚底毡靴,还有两盘尚未凉透的卤牛肉和米饭。我顿觉饥肠辘辘,当下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的充饥解饿。当我吃饱了的时候,突然感到有双眼神在注视着我,我用梦灵的力量逡巡了一下,感到是那个小姑娘正在偷窥着我的一举一动。忽然,我生出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因为我是光着身子躺在被窝中将食物吃掉的,这时,突然想光着身子下地取水,想测测这个小姑娘是否还敢偷窥!于是我直接了当的坐起身来并慢慢的掀开了被子,直觉地感到小姑娘用双手捂住了眼睛悄悄的跑开了。我暗自偷笑,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意念着“穿出去,能穿多远多高就多远多高…”身形就像一缕青烟,一直飞升到了云端我才遏制住那种飞升的意念,身体突然向下堕去,吓得我连忙回忆并体会着与公主在空中如何自由控制飞升的要领,利用空气的阻力渐渐的适应了,滑翔…一直滑翔到一座比较大的城池附近的田野中。

第三十一章救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静下心来打量着眼前的环境。

由于是刚刚灯火燃亮,城中一片光明喧嚣。我站在田埂上遥感着城里最繁华之处,体会着梦灵之力的敏觉,锻炼着对远方事物的探知能力,脑海中不禁浮现着那些隐约的场景——几座高楼、车马云集、人头涌涌、笙歌艳舞、觥槲交错、高谈阔论、醉生梦死……突然,我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杀气隐隐的自其中的一个角落传出。那是影子楼杀手的特有杀气!我的体内不禁有些躁动,没来由的兴奋和不安,似乎如果不马上发泄一下就不舒服。于是,我顺着感觉中的方位升起飘去……

“三年之期已至,裴夫人的应该知道如何清帐吧?”

“难道北寒王的令旨都无法延长你们的楼契时间吗?”

“别说废话,影子楼向来不卖任何人的帐!到期践诺,天经地义!是你自己了断,还是逼我亲自出手?”

“天啊!仅仅是为了一幅画像,你们就索要人命,公理何在?”

“这我不管,我只是遵命行事!到底交画还是交命?”

风华楼的一间厢房中,一位身穿紧身夜行衣的杀手和一位徐娘半老的妇人在对话,而且影子杀手即将出手。我飘身静静地站在窗外,收敛着各种气息聆听观察。那位妇人眼中现出绝望的神色,伸手取下发簪就要刺向了心口。我见状连忙开口道:“有什么办不了的事情?解不开的难题?非要放弃生命吗?”

影子杀手显然对我的突然出现大为忌惮并即刻出了手。那是一柄带有倒刺的短剑,速度奇快、角度刁钻,配合着他奇特的步法,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力求一击致命。那妇人掩口惊呼,显然不想看见我被击杀。我凝神应对,将真气凝聚在中指指端,学着楚留香的弹指神通一指弹向杀手的剑刃,“叮…”的一声不仅荡开了即将临体的短剑,连杀手的虎口也渗出了鲜血。影子杀手惊呆了,他不相信自己的全力一击会被我就这样轻松化去,手中的剑依然在微微颤抖,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到楼板上,但也正在积蓄着力量做下一次进击,那模样象一只饿狼正在择人而噬!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因为我对影子楼的印象向来恶劣。

“你排行老几?”我漫不经心的问着。

“他是四大金刚之一的倒钩剑——王凡!公子不必为奴家趟这险路!”妇人着急的解释道。

“无所谓险路不险路的,影子楼的人没几个是好饼,本少爷见了不顺眼,随时就可以将他从这个世界抹去的!”我冷冷的语气让王凡怒火中烧,倒钩剑由下自上斜撩而至,我也没有硬接,闪身躲了过去;倒钩剑如水银泻地般的疯狂攻杀,我的身形就象一缕青烟在剑影的缝隙中闪躲腾挪,总是差之毫厘。渐渐的我熟悉了他的步法和招式,在他换招的那一刻,我突然上前一个电炮打在王凡的下腭,骨碎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王凡的身子斜飞起来重重的砸在了楼板上,脑袋已经与脖子形成了九十度角,死状可怖!而我却觉得十分过瘾,一种莫可名状的快感在体内升腾着。

“快逃吧!影子楼的人是不会放过您的!”耳旁传来妇人急切的提醒,我侧身望去,只见裴夫人一脸惊骇的神情望着我。

“别怕,就是寒光来了我也不会退缩的!”我忽然感到一种强大的自信和对杀人、对决寒光的渴望与期待。

“你真的不怕吗?虽然王凡是四大金刚之一,但他只是最弱的一位,而且真正论名次也只排在第二十五名左右。由于他的追踪功夫过人,所以进入四大金刚之列。若换了别人,谁又能找到奴家呢?”说到这里,裴夫人居然显出一副羞涩的神情。我直觉的感到眼前的女子是经过易了容的,但是我没有要求她以真面目展露,也没有详细的打听她为什么与影子楼结的怨,相反我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质疑,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好斗嗜杀?为什么我急切的希望与寒光一决雌雄?难道……想到这里我不禁汗流浃背,肯定是严宗的性格正在左右着我的行为和思想,我正在向浊梦灵方面发展着!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控制不了那份杀人的冲动,如何是好?我若强制性的压下杀人心态,就会真气乱窜,心烦气燥!只有发泄出来才能平息安静下来。完了,我快要为祸兰夏了……

在裴夫人的眼里,我一会儿眼神犀利,一会儿忧郁迷离,仿佛正在某个想不开的境界里苦苦挣扎着。她只有静静的等待。

“噔噔噔…”一阵楼梯的响声传来,楼下的伙计们已经听到了王凡坠在楼板的声音,纷纷上来关照。裴夫人好象很紧张,以一种恳切的眼光望着我。我会意地将王凡的尸体拉到床下,然后顺着她的意思躺在了床上拉下床帘。裴夫人迅速将衣服脱了,罩在了滴血的地方,然后蹦到床上紧紧的搂住了我。

“桄榔…”门被大力推开,几个身体健壮的打手提着武器闯进了房间,但是一见到我们正在拥被而卧,带头的不禁尴尬地傻笑了几声,倒退回去并将门严严的关好,几个伙计小声的笑骂着:“想不到裴姐也憋不住了,开始找男人了!”

“动作真猛,楼板都震得山响;看来久旷的怨妇如狼似虎啊!”

“改天你也试试?”

“我可不敢……”

“哈哈……”

笑骂声渐远,我轻轻的拍了拍紧搂着我的裴夫人。可是,裴夫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搂抱的感觉,只是“嘤咛”了一声,没有实质上的离开动作。我这时才感觉到了伊人丰满的娇躯、急促的呼吸和光滑如锦缎般的皮肤。虽然我是穿着衣服,但是触觉已经让我的欲火升腾。“呼”的我掀开了被子将她搂住并压在了身下。她也动情的为我宽衣解带,刚脱完上衣正要进一步发展的时候,我的灵觉忽然感到一种危险的征兆,那是来自对过的高楼!这种气息和气势,乃至那种杀气都那样的熟悉!——“无声箭”!

我连忙抱住裴夫人滚落床下,裴夫人一声惊呼,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与此同时,一支劲箭毫无声息的穿窗而入,“扑”的一声扎在我们拥卧的地方,再慢一点儿,我们就会成为兰夏最为香艳的“一箭双雕”。我很是庆幸自己的灵觉敏锐,在那种欲火难禁的时候还能有所警觉,同时也想起了与公主盗鱼的情景,何其相似?难道真是生命的重演?

我收摄心神,提升灵觉逡巡着目前的危境,三个影子楼高手在附近的三个房脊之上,无声箭已经退却了,也许他的退却也明确了我的另一个身份——流云,因为迄今为止,江湖上只有流云在极不可能的情况下躲过了无声箭的袭击!而流云也就是梦帅!

第三十二章宇文静我的理智逐渐的恢复了,望向怀中的裴夫人一露歉意,“不能与夫人共赴巫山,实乃人生一大遗憾!但强敌环伺,他日有缘再续!”

“奴家实在没有福分,不能把清白之身交给公子以报答救命之恩!”裴夫人幽幽地叹道。

“清白之身?”我吃惊的问出了口。

“是的,我是化装成我姨母的样子在风华楼中暂避影子楼的追杀!妾本云英未嫁之身!”说完,向我露出粉臂,一颗鲜红的守宫砂映入眼帘;随后她缓缓的在脸上一阵摸索,逐渐的撕下一层精致的脸皮,原本引人遐思的娇容之下,显露出令人窒息的绝代风华,那是一张无可挑剔的绝世姿容,也许只有公主的美丽方可与之分庭抗礼!

“我原名叫宇文静。只因家父拿了魔君寒光的一幅画而惹来杀身之祸!”

“什么画连魔君都那么在意?”我不解地问道。

“那是寒光最钟爱的女人的画像,也正因为寒光心有所念,才没有将魔功练至大乘境界,否则天下早已经陷入寒氏魔君之手了!”宇文静回答道。

“那么,那幅画呢?”

“早在三年前家父将其藏在天机洞中,但是天机洞凶险莫测,家父为了保护我而身陷洞中。如今天下间只有我才知道如何进入其中,而且天机洞每隔三年才能开启一次,现三年期已至,影子楼的杀手们势必将我生擒以便夺回那幅画,让寒光再无牵挂而完竞魔功!”

“难怪你要自杀,不过轻生并非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如果你真的死了,寒光认为再无可能夺回心爱之物,反而更加坚定了其修炼的决心,因此你的死不仅毫无价值而且会助长魔焰的!”

“那该怎么办?一旦落入影子楼的手中奴家将生不如死!”宇文静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天机洞何时开启?”

“十天之后。”

“它在什么方位?”

“在西新王府附近西南方向的一个山麓,离此地约有八天的路程。”

“看来要保证你们父女不再受到伤害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画放在我的身上,转移他们的追踪目标!”

“这如何使得?虽然你的武功强横,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势众,万一你有个闪失,叫静儿怎么活下去?”

宇文静说完泫然欲涕且又羞涩绯面。

我无暇细推其中的含义,只觉得窗外已经有两个高手的气息正逐渐地接近着。我歉然望向眼前的絶色妖娆,“不论你愿意与否,我们都要紧紧相依!用你最大的能力搂住我不要撒手,我们一起冲出去!”

宇文静似乎也明了眼前的处境,默默的起身穿衣并收拾了一下东西后静静地等待我的吩咐。我将床单撕成布条绕成结实的绳子,取过被子将宇文静的后背覆盖严实,然后把她搂在怀中并用绳子紧紧的绑住。我不能背着她,因为那样会使我后面的感觉如隔道墙一样,一旦敌人的暗器招呼不周,我将无法敏锐的感觉到并及时避开。起码前面有一双眼睛在观望,后面却只能凭感觉了。

当宇文静被我紧紧的绑在身上后在她的脸上浮现出幸福和安逸的神情,仿佛进入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堡垒之中。那神态似极了盗鱼得手并与我一起飞逃了的公主。我不禁强烈地思念着远方的她,如今是什么样子了?是忧郁憔悴着?还是恢复了常态呢?宇文静见我傻傻地站在那里愣愣地盯着她,不禁芳心鹿撞,下意识地将眼睛闭上并嘟起了樱桃小口。窗外传来了两个高手惊人的杀气,窗户被这种气势压得吱吱作响。我收回心神对宇文静轻声说道:“搂紧我,我们冲出去!如果能活着离开,我一定会贪尝静儿的柔唇!”

“记住你的诺言!静儿等着呢!”宇文静高兴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双腿紧紧地盘住了我的腰身,娇柔的身躯和着她独有的体香让我心旌肉跳,险些兴起原始的反应。努力收摄心神后从床底下揪出王凡的尸体,手持他的短刃,意念梦灵之力猛地将王凡掷出窗外。一声惊喝夹杂着两记闷响,王凡的尸体再次被强大的力量绞成麻花状。我不敢逗留,趁他们惊异的刹那从另一个窗口向外冲出,意念着飞得越高越快越好。后面的两个杀手展尽轻功迅速追来,但是我一直在向上飞升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其中一个轻功比较好的也就升至三间房的高度左右便下坠了,但是他在下坠前向我们打了一把暗器,从其手法上看必定是使用暗器的宗师级人物。

暗器的速度是极快的,何况对方还是含怒出手!我虽将梦灵之力遍布了全身并极力意念快速飞升,但还是有两颗铁藜子冲破了真气层打在我的身上,其中一颗打在了大腿上,另一颗却打在了屁股上,而且尤以屁股上的铁藜子陷的深,同时中暗器的地方感到一阵发麻。“嗯!”不好!有毒!尽管我闷哼了一声但却并没有停止飞升的意念,只有当腿部和臀部麻觉愈重时方意念下降了,否则一旦毒气攻心我们会被摔死的。我努力地控制着下降的速度,滑翔着飞向远处的田野,因为那里的丘陵高点处有一间茅草房……

第三十三章排毒当我们就快接近地面的时候一阵心烦意乱袭上心头,下降的速度陡然加快而且不能控制了,为了不摔着宇文静,我赶紧将身子背向天空向下堕去…“扑通”一声,我重重的摔在地上,同时“哗”地一下喷出一口黑血,不过这倒令我胸中舒畅得多了;可是宇文静却一脸骇然,慌忙从我怀中挣扎出来并焦急地询问:“怎么样了?伤在哪里?痛吗?让我看看…”一连串的问题让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走向草屋;宇文静使尽浑身的力气搀扶着我。

屋里的设施非常简单,而且积满了灰尘,想必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这里只是看青的临时住所而已,我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掸了掸炕上的灰尘并展开一条绳子作为床单铺在了上面,回头向宇文静道:“若不方便,您就回避一下,我要脱掉裤子了!”

宇文静俏脸绯红,讷讷道:“妾身已非君莫属,还在意这小小的尴尬吗?来让静儿看看!”说完径直走向我并伸手解我的裤带。

我内心嘣嘣直跳,来到兰夏被绝色美女亲手扒掉裤子还是第一回,心中既羞愧又激动,那种异样的刺激令我六神无主,只是呆呆的回头看着宇文静脱掉了我的下半身衣物。展露在她面前的是一条乌黑的大腿和半个锅底般的屁股,两颗暗器的毒素正在迅速的扩展着。

“把它们抠出来吧!”我递过短刃向宇文静恳求道。

“你忍着点儿!”她也知道暗器毒素的非同小可,接过短刃就要剜之。

“等等!我得把刀烧一下!万一王凡的刀上有别的毒我将更加雪上加霜!”我连忙提醒着。

宇文静取出火摺子拢了一把干柴点起了火焰,待王凡的短刃被烧得通红后,我咬着木棒静静地等待着……

一阵剜心的剧痛疼得我眼冒金星、大汗淋漓!铁藜子被剜出来了,蓝汪汪的颜色显现着毒素的强烈,我用尽最后一点儿真力将体内的毒素排出体外,但由于屁股上的经络较少,没有完全排尽就累得人事不省了。

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屁股蛋很痒,一个柔柔的温暖包含着我的伤口,伤口内的腐液一点一点的被抽出去,我回过头一看,原来宇文静正在用力的吸吮着我的创口,地上一滩乌黑的血迹,随着毒素的渐渐排除,敏感的触觉再次体会到了女性特有的温柔,心中一阵茫然;现实生活中我很少接触其他女性,即便在歌厅中偶有作戏,但也只限于搂腰跳舞或相互依靠而已,非常亲密的接触除了与公主有过深吻和临“行”前的肌肤接触之外,这又是头一回!心中的紧张和悸动不言而喻,生理上也出现了明显的阳刚反映。宇文静默默的努力着,她羞赧地感受着我的变化,我们谁都没有吱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无外乎如是吧?

毒素已经排尽了,宇文静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小心翼翼的铺在我的伤口上并在内衣上撕了两条白色的带子先把我的腿伤包扎完毕,当要包扎我臀部的伤口时,她的柔夷微微的颤抖着,因为那将意味着让我翻身并从前到后的仔细包裹,不可避免地要见到或接触我的短兵,此时的我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更莫说让我忍着痛亲手包扎!宇文静缓缓的将我翻过身来,我那不听话的短兵如一条怒目而噬的独眼蟒蛇直挺挺的向上翘着,一抖一抖的随着我的心跳有节奏的摆动。干净而轻柔的丝带轻轻的绕过我的尴尬从腹股沟把臀部包扎着。偶尔纤纤的玉手不经意的碰触到那个命根子让彼此双方都心为之一颤。我只有默默的承受着那种温柔的呵护,内心深处有种莫名的躁动,我的灵觉告诉我那是严宗的灵魂在挣扎,一旦欲念蠢动的时候他总要试图冲出束缚来掌控我的身体。现在的我已经无力运行清梦灵的力量来压制他,任由其一点一滴地蔓延和左右着……

不,我决不能就此被严宗控制了,我必须板住!渐渐的清梦灵再次凝聚,一点一滴的收复着失去的领地,当我又一次有了感官时却发现宇文静俏面绯红,双手颤抖,呼吸急促,杏眼迷离!好在我已经是过来人知道如何控制着自己,就这样她轻吻我的全身而我却一动不能动,最后宇文静终于主动坐到了我的身上,清梦灵既要抵挡着严宗的反噬又要抗御着外界的快感冲击,个中辛苦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第三十四章疏导我如何才能抵御这严酷的考验呢?

突然想起了大禹治水!既然无法堵住那就疏导吧!任凭那感觉宜人、刺激和兴奋,我用心的去享受,投入的体味着那种第一次婚外性行为的滋味,不再努力的压制快感,就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起来,与眼前的美人儿共同享受人生最为舒服的快感,共同演绎着男人与女人之间生命那最和谐的乐章!

随着宇文静的缓缓套动,我渐渐的体味着她那紧窄的摩擦所带来的澎湃快感,让这种来自外界的感受冲击着来自大脑深处的抑郁,一波又一波的相互抵撞着,来自严宗的意识里大部分都是未经人世的少女感觉,但是没有一个可以和现在的感觉相媲美,因为那些都是被迫的、无奈的、药性使然的,个中没有一点爱的气息,是充斥着邪恶和死亡的恶浪,所以那些感觉和现在的快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逐渐的都被击溃和同化了。我适时机地将清梦灵加诸于上,乘风破浪般地驰荡在欲海狂潮之中,体味并感受着女人身体为我带来的快乐,慢慢的我明白了清梦灵的真谛——快乐的本质,那是一种助人快乐,同时也可以令自己快乐的强大的能量集合!

快乐不断的攀升着,随着宇文静套动频率的加快,我们双方的快感不断的飙升,宇文静香汗淋漓、莺声细语,双手撑住我的前胸,淑乳上下波动,那幅美女自动的交媾场景既养眼又好受,我一点点的将庞大的清梦灵能量运转至全身却并不禁锢精关,我真切的感觉到高潮的来袭,一声猛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睛注视着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宇文静羞赧地闭上了双眸,我低下头紧紧的、贪婪的吻着她的樱唇,我们的舌头在拼命的缠绕着。忽然,我猛的将她的香舌吸吮过来并轻轻的啮着,宇文静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冲击得变了呻吟都变了声调,一阵高八度的尖哼后桃花源里有节律的收缩着,杏眼瞪大了盯着我,高潮接踵而至,我们的灵魂似乎都随着这次喷发而飘飘然不知所踪……

宇文静美目紧闭,下身如婴孩小嘴吮着奶般的不断收缩,给我带来无穷的回味和快感。我俩紧紧的相拥相偎,生怕某种力量将我们拆散开来!

“静儿快乐吗?”我轻声地问道。

“是的,静儿觉得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刚才的感觉就像魂魄都飞升了一样,原来男女之间的事竟是如此美妙!”说完再次深情的吻住了我。从她的热吻中我深深的感受着那无尽无休的爱恋和汹涌如狂潮般的浓情欲浪。这种爱之能量简直庞大无匹,如果能把它炼化为清梦灵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想到这里,我尽情地敞开着心扉,用自己对这位美女的爱怜为引,疏导着爱意能量的存贮,体内的能量不断的攀升,脑域的浊梦灵一步步的退缩,终于成功的控制了一半的思维领地,双方达到了一种暂时的平衡。但是我深知,严宗既然出来了,再也回不去了,除了将其炼化,否则无论是梦境中还是将来回到现实生活中,我将成为一个典型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夫君可否将真实的姓名告知静儿?”

“我…”我的真实姓名在这个世界有意义吗?我不禁迟讷,还是用梦境中的名字代替吧。想到这里连忙说道:“为夫张梦龙,算是东都人士吧。”

“原来静儿的夫君就是鼎鼎大名的梦帅,静儿真是惊恐、幸福万分!”宇文静显然感到非常震惊。

“唉!梦帅已经烟消云散了!”我感慨的说着,但是心中不禁再次浮现出公主音容。宇文静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痴想,幽幽的道:“妾身尝闻夫君与长公主的轶事,可怜长公主仍在守闺痴等!”

“什么?!”我惊讶得几乎蹦了起来,“长公主还在等吗?”

“瞧您紧张的!整个兰夏国都知道长公主在葬梦帅时发下了毒誓——若梦帅一日不醒,长公主就一日不嫁,直至老死,如违其誓,天诛地灭!我们都被长公主痴情所感动,祈盼着您能早日醒过来,只是没想到您这么快就苏醒了,而且还赐给静儿如此快乐,难道您真是不死之身吗?”宇文静好奇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我负伤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若非静儿舍命相就、饮毒除垢,我想我一样会魂归故里的!”我谗谗而言,同时心中怪怪地想着:“日!难道现实生活中我的车祸是她们祈盼出来的?奶奶的!亏大发了!”

“静儿并不想争名夺利,只希望夫君能够疼爱静儿,让静儿有一个温暖和幸福的家就足矣……”宇文静讷讷地恳求着。

“放心吧,为夫非始乱终弃之人,但是,由于我生理上的特殊原因,我恐怕要有很多的女人,希望静儿能够谅解!”我诚恳的提示着。

“静儿明白,夫君是天下人的梦帅,妾身怎能独享,只希望夫君在离开之前能好好地疼爱静儿!”说完宇文静的柔唇再次覆上了我的嘴,同时几滴晶莹的泪珠儿溢出了她那双勾人神魄的美目。

面对这善解人意的绝代娇娃,我心中涌起了滔天的爱怜,随即用尽自己最能表达的爱的方式回报着她的眷恋与付出!于是,这间简陋的茅草屋再次被爱的呻吟充溢着,一切都变得那样如梦似幻……

在这里,我度过了至梦境兰夏以来的最浪漫、温馨而又荒唐的三天,虽然只是间破旧的茅草屋,但是放开了情怀的我们彼此痴缠着对方,粗饭野味都那样可口,连冰冻的冷水也甘甜似乳。三天来宇文静不断和我欢爱,几乎在每个地方、每个时间,静儿都可以和我寻欢作乐,而我也似完全放开了自己,一点顾虑也没有地开怀忘忧,以往苦苦束缚自己的什么家庭责任、正人君子等条条框框,全都抛弃于脑后!现在的我已经性格大变,不再是以前那迂腐、做作、虚伪的我了,我要在这个异世里痛痛快快的享受生命,好好弥补一下我现实生活中的无奈与不足!

第三十五章天机洞口只有不到七天的时间了,天机洞即将再次开启,我们必须及时赶到并设法营救静儿的父亲。

第四天清晨,我和静儿离开了那间茅草屋,初为人妇的静儿象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哼着我从未听过的曲调欢跳在齐腰深的长草之中。时而拉着我的手为我讲述其近期的所见所闻,时而痴缠着我抱着她或背着她并尽展我的轻功翱翔于天地之间。当我们在空中滑翔的时候,我的心中不禁又浮现出公主那绝世姿容和幽怨的眼神,哎,真是愧对于她,在我帮助静儿解决天机洞的事情之后,一定要重返玉人身边用我所能表达的最浓烈的爱怜去安慰和疼惜她!

天机洞就在西新王和北寒王统治的地域交界之处,那是一个人迹罕至而又十分奇特的盆地,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陨坑。更为令人惊奇的是这个陨坑内不仅颜色黑褐、寸草不生,而且似乎有种强大的吸引力让人举步维艰!巨大的凹形盆地中央是一潭死水,浓浓地散发着硫化氢味道。就在陨坑边缘下面约30米的地方隐隐的现出九个洞口,也许正因为不知哪里是真正的入口,影子楼的杀手才全力找寻宇文静的下落吧!这时,静儿已经用衣布将口鼻掩住,同时递给了我一块。我连忙像戴口罩一样将尚有她体香的衣布系在头上并问道:“哪一个?”

“左手第四个。”

“抱紧我,我们跳进去!”

四天来,我俩已经在轻功飞渡上配合得相当默契了,静儿不多言,双腿盘上了我的蜂腰,性感的臀耻习惯性的紧贴住我的下身,双臂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樱桃般的小口自然而然地吻向我的双唇。我的内心不禁再次激荡,每次这样的时候她总是要和我欢好至我实在不能专心致志地滑翔,如今虽隔了两层衣裳,但那种熟悉的姿势与快感依然令我心驰神迷!可是进天机洞要紧,我极力地克制着要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意念着冲滑进去纵身跳向天机洞口……

然而,冲飞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原来想象中的一飞到位却被陨坑内强大的吸引力拉扯得使我飞行的轨迹变成了直线下降。静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情形,惊骇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奈,似乎用她那灵慧的双眸在向我表示歉意。我心中一阵慨叹,同时极力意念着“反重力、轻身体”,下降的速度渐渐放慢,随着我意念力量的增强,身体好像是一朵祥云般飘向天机洞。宇文静惊奇的看着我的所为,直到我们立足于天机洞口的实地之后方激动地将我紧紧的搂住并热烈的索吻。我怡然地享受着美人的恩宠,良久,才将宇文静抱离身体,向她询问道:“这里有什么凶险吗?”

“是啊,当年双亲和我一同探险的时候,母亲就是为了救我才丧身于此,于是父亲在偷了魔头的画之后就常年固守此洞,想来他也是为了陪伴母亲吧?”宇文静说着神情转黯。

“哦,原来如此……对了,为什么这些洞口都被石门锁封闭着但在这儿却闻不到臭气了呢?”我奇怪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九个洞口都是这样,好像是有什么将这里的臭气隔离开了一样!当年我们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地洞口,每个洞口的石门都试探性的撼动,但是都是徒劳的。只有左数第四个洞口的石门在腊月十五月满之时自动开启了,而且其甬道内机关重重……”宇文静向我介绍了天机洞的大概情况,原来只是洞口的石门就非人力所能开启的,因为石头的厚度居然达到五米,高度为三米,试想这么重的石门就是拿现实世界中的tnt炸药爆破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尤其洞内机关满布,静儿的母亲就是在一次地缝开裂时候为了救静儿而坠入深缝之中。天机洞内最令人惊奇的就是幻象壁,好像心中所想的事情幻象壁都能显现出来而且有的似乎在显现着无法了解的世界……我不禁充满了好奇,明日就是腊月十五了,我倒要看看天机洞的真实情况!

夜幕渐渐的笼罩了大地,十四的月亮早早地升了起来,虽然没有达到最圆但是明亮的月光依然令人心旷神怡。月光直射在我的身上,那种感觉舒适无比。我回想着来到这梦界之中的始作俑者就是月能,是感激还是怨宥?闭上双眼默默地体味并吸汲这熟悉的能量久久没有出声。

宇文静脉脉含情地抱着我的胳膊,头部枕在我的肩头,任由夜风吹动着那乌黑飘逸的长发;我们两人就那么相互依偎地看着天、感受着夜里的诸般灵动。由于月光的存在,天空中的星星隐去了不少,只有哪些最明亮的星星依然傲屹争辉,在那漆黑的天幕上疏近有致地闪烁着,与我现实世界中的既相似又不雷同。我突然想起了银河,这梦界中是否也有那两颗情人之星七七相会呢?

“夫君在想什么那样入神?”宇文静按捺不住好奇莺声呢喃着。

“人生是否只是在不同的梦境中穿梭旅行?当现在的生命结束的刹那就像突然苏醒了,但是不久又将进入另一个梦境中重新沉睡、作梦甚至梦游呢?”我讷讷地嘀咕着。

“也许吧,父亲常说人生就像一场梦,最痛苦的莫过于众人皆睡唯我独醒!”静儿颇有感触的道。

“是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不禁想起了李白的《将进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多么动人的诗句啊!夫君真是文采绝顶!”宇文静惊叹道。

日!居然也盗用着李大诗仙的名句!汗!我的老脸如炭,但又无法解释,只好惭惭地默认着。

腊月的风刀尤为凛冽,静儿不禁瑟瑟地抖动着。我爱怜地将她揽进怀中,解开了粗布棉裳裹着她的娇躯同时默运梦灵之力抵御着寒冷的侵袭。令我惊讶的是我的体内居然出现了两种真气,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寒冷的清梦灵真气,灼热的浊梦灵真气充盈着右侧身躯,虽然两种真气互不相容,但是一边一半却各自运行得十分顺畅。静儿紧紧地搂住我的腰,但是头部却眷恋在右侧的胸膛,似乎那里更加温暖。我对自己的变化感到新奇,试着用右手释放出部分真气,发觉静儿十分舒服的享受着那股温暖的爱抚。就这样,我们在一边练功一边体味那种相互依偎的感觉之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腊月十五这天,天空阴霾,强劲的北风夹杂着雪粒铺天盖地的向我们袭来,静儿瑟瑟的抖动着娇躯,我将体内的两股真气运行到极致,左身抵挡着严寒的侵袭,而且似乎并不觉得如何寒冷,不一会儿身前居然出现了一堵冰墙,而且越结越厚,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再也感觉不到风雪的虐待了,一个半圆型的冰罩凝结在我们的前方。而且身后的宇文静渐渐的离开了我的身子,毕竟我的右半身现在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火炉了,身上的衣服一半湿漉漉一半干热热的,我急忙散了功,可是那种潮湿的感觉让我很是难受,当下将衣服脱了个精光后反穿在身上并再次运起真气。静儿默默地看着我的奇怪举动没有吱声,只是默默地拿出干粮放在口中咀嚼着。

我将真气提到,两种灵力再次于脑海中相遇,彼此互不相让地冲撞着。严宗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意识深处:“想不到这样都控制不了你,梦帅的定力非同小可,佩服佩服!然而,只要你存在欲念,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今生今世你休想将我击败,不论你在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令我不解的世界,哈哈……”

“严宗,我们无论谁胜谁负,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更好地生存!不如我们达成一个协议,将你我的能力融合在一起,然后依据现实生活中的机遇来决定谁来主宰如何?”我知道暂时是无法将他彻底击败的,只有来个缓兵之计,先调整好自身的功力再说。

“好吧,既然我的躯壳都被狄丫头烧掉了,只好先就和你这副臭皮囊了。唉!真是倒霉,谁料想你长得这般丑!稀疏的大板牙、焦黄的细发、一脸坑包还带着黑雀斑,最可怜的是你的单眼皮还是肉泡型的!这种造型怎么让老子去调逗那些美女们?”严宗愤愤地抗议着。

“不好意思,我娘生我就这样,无可选择,你就将就着适应吧!不过我们事先说好,凡事我们都要竞争办理,你或者可以左右我的负面情绪和不良习气,但是办事的时候必须对得起良心并合情合理!”我只能往好的方向上努力地引诱着。

“好吧,姑且试一试,但我不保证在我主使你的负面情绪时不影响你正常的生活!能否保持原来的你就看你自制力的强弱了!对了,你的意海深处有一个巨大的能量储团,那是什么东西?”严宗不解地问道。

“那是我们的后备储能,里面不仅蕴含了大量的知识和智慧,而且还存有巨大的能量,只是我这付躯壳暂时无法承受罢了!”我解释道。

“太好了,看来你还不是一无是处,为了得到更大的能量,更好地生存,我暂时同意你的建议!我要先研究研究怎么开发和利用这么大的能量财富再说,你先玩儿吧!”说罢,严宗沉寂了。

我趁机试着将两种力量柔和在一起,不断地互相融合着,一遍又一遍地互通有无,最后终于达到了两种真力可以无分彼我。于是,我的真气变成了寒气中有了一丝炎气,炎气中也微微带有冰灵的样子!就像现实生活中的太极一样。

不知不觉我运功已经多半日了,外边的风雪已经停歇,太阳终于露出了他的笑脸,银装素裹的大地映射着刺眼的光芒。我用寒力筑出的那面冰墙已经将近一米左右的厚度了。我缓缓地抬起了双手,撮指成刀,隔空向冰墙一角劈去……冰墙似乎没什么动静,但我知道它已经分成了两份了。不一会儿,一个冰角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下来,掉到了地上!静儿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我微微一笑道:“不要惊奇,为夫只是将练就的真力发泄一下罢了!还有多长时间我们才可以入洞?”

“大约两个时辰吧?”

“呜…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只有这些肉干,夫君将就着吃吧!”宇文静无奈地道。

“不,这些肉干怎及我的静儿好吃,不若先吃了静儿吧!”说完我迫不及待地扑向了宇文静,因为在长时间的清浊斗争中,我的欲念被再次激起,不发泄一下我是无法平息那股由严宗留下的邪功波痕的!静儿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异样,但是她的眼中却充满了期待和欢喜。我用力享受着静儿的肥臀,爱不释手地抓弄揉捏,她的臀部在我手中不断变形还原,周而复始。我偶尔一个大口吞没她的整个乳房,偶尔吸住她的乳头,用舌头在上面打转画圈。她开始有些悸动,身体已经呈现出一层薄薄的红晕,是那么动人心魄,真是个令男人倾倒的尤物。我可以感到她的需要,她正在需要我的抚慰……

第三十六章天机洞时间就在我们的盘肠大战中一点一滴地消逝着,圆圆的十五之月已经悄悄的爬上了天空。我们在极度快感的愉悦中忽然听见了洞内传来隆隆的响声。静儿不舍地推开了我,并为我穿上了衣服,然后一边穿衣一边道:“天机洞就要打开了,夫君,我们就要见到父亲了!”

我整理好衣衫之后理了理思绪,心下凛然。看来严宗已经牢牢地控制住了我的欲念和负面情绪,方才与静儿的翻云覆雨就是很好的例子。不过虽然过程有些不雅,但是确实让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极度快感,而且发泄完了之后神清气爽。唉,反正已经这样了,任其发展吧,只要理智能够战胜欲望,我暂时就是好人,还可以在这世上存在下去!

“怎么了?夫君不高兴见到家父吗?”静儿见我迟迟没有回音不禁有些担忧。

“噢不!别误会,我只是在想…见到老人家第一句应该说什么才好!”我连忙用善意的谎言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父亲是个非常直爽的、不拘小节的人,所以不用紧张!”宇文静高兴的解释着。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回真的要考虑一下说什么才好了。

当满月的光辉直射到洞口的巨石的时候,厚厚的石门向下方落去,荡起一阵尘埃。我急忙搂住静儿意念着快速飘进去,身形似一缕青烟飘过了石门……

刚进石洞内部,一条仅容两个人通过的狭长甬道似乎无限长地延伸下去,森森的冷气刺骨针肌。我搂着静儿一直向下飘去……大约五分钟后,前面有了依稀的亮光,随着光亮渐渐的扩大,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广阔空间。

那是一个圆穹之顶、怪石嶙峋的地面、岩浆若隐若现的沟壑、陡峭高耸的石柱构成的奇异空间。我们就是从上面的一个小洞口掉下来的。意念着缓缓飘落,我们就像一对飞天仙侣一样徐徐下降,最后终于站在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大石之上。

我们不远处,一个深深的沟壑横亘在面前,不时从其内部喷出火舌,同时带着高温的蒸汽直冲而上,静儿默默地凝望着这条大沟,泪眼婆娑,我知道她在思念着她的母亲。

“唉,都过去了,不要再悲伤,告诉我天机洞的位置。”我低声劝慰着。

静儿用纤纤玉手遥指远处的怪石,“就是那个石头下面,但是无论怎么走似乎都无法接近它,否则妈妈就不会……”

“那父亲他老人家如何进入的?”我不禁奇怪的问道。

“父亲在母亲出事的第三天终于悟通了接近的办法,但是告诉我只能他一个人进去,让我把寒光的挚爱之物交给他后就径直奔向那个怪石,好像突然间就消失了,我只好沿着原路顺绳而归……”静儿痴痴地陈述着。

我不禁想起了《星际浪子》中的扭曲时空一幕,心想:也许这就是能量所形成的结界吧。想到这里,不由微微一笑道:“让我们也试试!”说完搂着静儿径直飘去,当飘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让我险些分开,得亏我感觉灵敏,及时拉住静儿的手,但是那股奇怪的力量硬生生的撕扯着我们,似乎绝不容许我们共同存在的样子,而且力量越来越大,如果我再不撒手的话,静儿的胳膊就会被我拉断!我只好暂时放开了她的手,只凭感觉追随着!一边用尽梦灵的力量抵抗着怪力的撕扯,一边用感觉遥遥地感应着静儿的位置,那丝丝感应在怪力空间始终如藕丝般隐隐系着我的可人儿,终于渡过了怪力控制的范围,我及时的搂住了正在快速下坠的静儿,然而却发现怪石居然出现在了我们的后面!

“我们飞过头了!”静儿着急地喊道。

“无所谓,搂住我!”我平心静气地继续向前飘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怪石居然连续出现在四周任何一个不定点,看得静儿直着急。我却视而不睹,只顾一直向前飞……终于我们看到了放大了许多倍的怪石出现在前方。

我搂着静儿加速向前飞去,不一会就落到了怪石之上。静儿的衣襟都湿透了,露出了她那魔鬼般的玲珑曲线。我不禁再次欲火升腾,一想到也许马上就要见到岳父大人了,连忙强压自己的欲火调整了一下心态后才正视眼前的环境,那是由许多类似金字塔般的建筑组合而成的,只不过这些金字塔罗列在一起组成了不规则的形状罢了。

“究竟哪一个才是入口呢?”我望着众多的金字塔大门踌躇不前。静儿突然娇躯一颤,指着左手方向的第三个入口叫到:“看!是父亲!”

依照静儿所指的方向望去,一位道骨仙风般的老者出现在了左上方的第三个洞口。我急忙搂着静儿斜飞飘上。老人家一脸慈祥的微笑,微微闪身让我们落到了洞口。静儿挣脱了我的怀抱直扑过去,老人家搂着静儿激动得热泪纵横,父女紧紧相拥得有一刻钟的时间。

“咳…咳…”我不禁故意提示了一下我的存在。

静儿不好意思地向其父亲介绍:“这是孩儿的夫君……张梦龙,也就是东都梦帅!”

“哦……果然是非同一般,能够带着静儿来到此处足见梦帅的深厚功底和诚心实意!来,我们到洞里再叙!”老人家随后带领我们进入了真正的天机洞中。

我不禁对这个老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在他那柔和而又透出些神光的眼神中,我依稀感觉到老人心中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跟随着老人家进入了金字塔的大门后我的心神被那内部的奇异空间所震撼了。那是一个拥有着七色彩虹般光亮的世界,每一个颜色的光源都从一个不规则的洞口中射出,交相辉映在金字塔的内部,经过无数次的折射与反射,最终织绘了眼前令人叹为观止的奇异世界!最令人惊叹的是正前方的石壁上隐隐地显现出三个大字“天机洞”。那是完全由光所显现的!两侧石壁上整齐排列着六个正四面体,这六个缩小了的金字塔上三分之一处有一块明亮的镜子,仔细观察,那是一块毫无瑕疵的水晶,里面隐隐闪现着不同画面,模糊不清。

静儿的父亲见我一副呆头鹅的样子不禁呵呵地笑了,“想必梦帅也没有料到天机洞内居然有如此鬼斧神工之境吧?”

“当然,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胜境!”我不禁由衷的赞道。

“呵呵,老夫初到此境也是惊诧万分,以前曾自诩天下第一能工巧匠的我也被这神奇的事物所折服,看来此非人力所为,一定是神之所工!”静儿的父亲由衷地感慨着。

“想必您一定知晓了许多关于天机洞的奥秘了吧?”我试探着问道。

“年轻人,不要总是拣现成的,自己亲自历练一下岂不更好?”老人家笑呵呵地提醒着我。

“只是……我不知道从何入手啊!”我老脸有些发红。

“你只要用心去感受一下那明亮的镜子,就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那就让我试试!”说完,我纵身掠到离我最近的金字塔前,凝望那流光溢彩的“镜子”,不一会就感觉到头晕脑胀……渐渐的,“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些模糊的景象……

四个人在打麻将,其中一个的身后居然站着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那是如此熟悉的地点、场景、人物,愈发清晰的看到了,那是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在陪我们副总经理消磨时间的过程。这副牌怎么这么熟悉?对!就是那次我总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的点炮儿牌!记得当时手中已经是飘听了,只是单调二条还是九饼始终拿不定注意,副总经理打过两张九饼了,二条却一张没见,按道理说我应该单调二条,打熟张九饼,可是却稀里糊涂的将二条打了出去,造成给副总经理开了明杠,随后人家杠上开花摸飘一万!现在仔细一看,原来身后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指挥着,明明应该留的在他的指挥下却打了出去!回想起以往在赌桌上的种种后悔和尴尬的情景,时候总是觉得冥冥中有人在操纵着,原来确有其事啊!看来麻坛精灵无处不在啊!有些事情真的不可勉强!

我又走向稍远的一块金字塔,这回集中了精神仔细的凝望着那块流光溢彩的水晶,水晶里展示出了我在梦界里的一些所作所为,但是,却没有任何所谓冥冥之手在操纵,一直到我看见了自己被隆重地葬于北极冰川之下,公主对天的旦旦誓言,我的大脑内不禁轰然巨响,身体怦然倒地,人事不省了。

似乎过了许久,我终于在静儿的呼唤下慢慢地睁开了双眼。静儿那梨花带雨的娇靥映入眼帘,那种担心的神情具露无遗。其父于身后颔首而笑,不断地捋着他那已经花白的胡须。

“我昏迷了多久了?”我抬头问道。

“刚刚一刻钟!”老人家微笑着回答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大惑不解。

“呵呵,老夫已经非常佩服梦帅的修为了!想当初,老夫仅仅领略了第一个水晶就昏迷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这水晶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解地问道。

“想必是上古创世之神所制,可以通过人的修为鉴赏和再现所经历之事吧?总之,老夫在凝神望之的时候,水晶之中浮现出我前半生的种种机缘,不知梦帅是否有此同感呢?”

“难道水晶之中的事物只有当事者能够领略得到吗?你们什么也没有看到?”我疑惑地看向他们。

“是啊,我们只看到你在那儿愣愣地注视一会儿后就走向了第二个水晶了。”静儿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对了,寒光的那幅画呢?”我忽然记起了此来的目的。

“在这里,我一直将其放置在最后一个水晶下面。”说完,静儿的父亲将画取来给我观看。

我拿到画之后,心中一凛,这简直就是公主的画像嘛!但是多了一份公主所没有的成熟风韵!那是任何人都为之倾倒的绝世姿容!画工精美,连珠花的光泽都细笔生辉!简直不比现实生活中的照片次多少!而且其背景居然是壮丽的星空,画中人在飘飘欲飞,那绝非照片所能摄制的,我不禁想起了电脑合成制作的效果,难道这个世界里有也电脑吗?太不可能了!只能慨叹画师的工笔精湛!

“这幅画是谁画的?”我好奇地问道。

“据说是寒光本人画的,也只有他才能有此傲世奇才!”静儿的父亲由衷地赞道。

“那他为什么不再画一张呢?”静儿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幅画倾注了寒光所有的情思、用尽了所有的技能,而且当时必然是公主的母亲在为其翩翩起舞,否则焉能有此鲜活的神韵?往往有些灵感是一闪即逝的,再去寻回那种刹那的激情与感觉,不复得矣!”我深有感触地轻声地解释着!

“梦帅所言极是!我想寒光今生今世也再无法绘制出如此精品了!想不到梦帅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见地,佩服佩服!”静儿的父亲由衷地赞道。

“这些年来您是以何为生的呢?”我好奇地问道。

“梦帅有所不知,此洞有六个隐蔽的出口,分别同乡不同的部落,而且出口均是每个部落的祭坛,老夫就是靠祭品为生的。”

“看来他们真的认为有神灵的存在了,那么您这位神灵没有显过圣吗?不能总是受禄而无功吧?”

“我经常以神灵使者的身份出洞伸张一下正义并医治一些顽疾,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所以这些年来一样其乐融融啊!”老人家笑呵呵地回答着。

“原来如此,看来我要告辞了,以我现在的能力连第二个水晶都无法参享,应该历练历练了!这幅画就让我带在身边吧,当我成功地把目标转移之后,静儿再出洞找我,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我们相会在东都!”我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妾身知道难以留您,但……天机洞一般人是进不来的,为何……不与静儿厮守于此呢?”宇文静抽咽着。

“我尚且欠几位朋友的承诺尚未兑现,兰夏也尚在危急之中,我知道静儿的深情厚谊,但是为夫必须消除影子楼对你们父女的追杀。同时,我也必须见到公主,安慰她的痴悲之心!请静儿原谅!”我无奈地开导着她。

“静儿知道,您不是我一个人的,只希望将来静儿能追侍您的身旁!”

“放心吧,为夫不是陈世美,待诸事完了,为夫一定还你一个风光的迎娶仪式和堂堂正正的名分——正妻之一!”我信誓旦旦地说着。突然,自己觉得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以前的那种揶着瞒着的心态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率真而为,想什么就说什么!再也不受什么家有妻儿的心态约束了。现在认为有众多妻子是应该的,并且想急切的奔向公主,用实际行动来安抚那颗痴痴的情心!

“宇文静谨遵夫命,三个月后,静儿将远赴东都寻找夫郎并拜会公主姐姐,希望能作为第二夫人!”静儿诚挚地说道。

我不禁将其紧紧的抱在胸前,若不是老丈人在一旁,我将会再一次将她送上极乐世界!静儿热泪满裳但也无可奈何地轻咽着。许久,我缓缓地推开了她,向其父亲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老人家保重,张梦龙定当竭尽全力复兴兰夏,用大地的和平和百姓的安居乐业作为聘礼迎娶静儿,望您老人家成全!”

“梦帅言重了,小女能得遇良夫是我们宇文家的甚幸!尽管放手而为,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还望老人家照看静儿,不要让她过早地踏入世间,以免成为我的软肋!”我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要求。

“这点梦帅大可放心,我将传授她一些技能,以便将来成为你的得力助手!”

“如此就多谢老人家了!”我深谢地再次鞠躬。“事不宜迟,梦龙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说完,沿着一条通向外界的甬道快步而去……

第三十七章石室进修甬道漆黑而又漫长,我展开身形极速飞奔,凭着超人的感觉躲避着嶙峋的钟乳石。大约奔跑了十多分钟后,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不过却隐约有些闪烁。

我顺着光亮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去,发现不远处居然是一个天然的山洞,光亮似乎来自于某个土著部落供奉的神龛上的火把。也许现在不是祭祀的时间,所以山洞里没有人,只听见一些小动物的窜动声音。甬道的出口位于神龛的正上方,神龛上供奉着一个手持长剑、衣带飘飘的中年男子,虽然只是石雕,但是雕刻者却将此人的神态雕琢得栩栩如生,尤其让我惊讶的是这个持剑欲飞者的腰部居然有一把匕首,那形状与逆鳞匕十分的相似,难道此人是上一代清梦灵?我自洞口飘然而下,从正面欣赏了一下这尊雕像,凝视了一会儿后居然有一种此人虽然近在眼前但却又融于天地之间,遥远而又飘渺感觉……这是怎样的鬼斧刀工,能将此雕像制作得如此令人惊叹!缓缓收回了心神,我忽然觉得腹中雷鸣,见供奉的长案上摆着一些美食不禁食指大动,民以食为天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虽然有些不敬,但是恳请此神灵原谅,暂借啊暂借!

我随意捡起几种吃的狼吞虎咽起来。正吃得不亦乐乎时,忽然神经一紧,一种莫名的杀气从洞口处铺天盖地而来,我凝神望去,只见一只身长将近2米、浑体漆黑、眼睛如一对红宝石般的黑豹正怒气冲天的注视着我,仿佛我抢了它的东西一样。一阵彼此之间的对峙,黑豹终于按捺不住心性挟着一阵厉风张牙舞爪的飞扑而至。奶奶的,我又没吃你家的东西,凭什么咬我?我郁闷地展开身形躲避着,一时间山洞里两个影子飞来窜去。有好几次险些被黑豹的利爪扑到,惊得我出了一身的毛汗。我的速度够快的了,这畜生比我还厉害,偶尔我利用环境之便闪转腾挪,不时打它几拳,原本以为我的掌刀可削石如泥,对付这个家伙还不是轻而易举?但是这畜生浑身坚如钢铁,充满爆发力量的坚躯将我的手震得发麻,锋利的牙齿和可裂石撕钢的爪子的反击更让我伤痕累累,衣服已经是一披儿一片儿的。逃也逃不了,打还打不过,再这么下去怎行?我突然停住身形运起了全身的梦灵之力迎向黑豹,准备进行最后的生死一搏!陡然间黑豹快速的飞扑身形噶然而止,这种由极快突然转为静止的现象实在有悖于常理,看得我目瞪口呆!

黑豹的表情由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忽然变得疑惑、踌躇,它慢慢的凑前用力嗅了嗅,抬起前爪感受了一下我身上爆发出来的劲气,似高兴又似怀疑,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黑豹终于缓缓的伏下了身子,一阵呜呜轻鸣,状似极为温顺,像极了哪家的大猫,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厮可能是神龛上那位中年人的守护兽,或是他圈养的宠物,那这家伙活了多少年了?我的清梦灵劲气似乎让它认为我是那个神的转世重生吧?嘎嘎,这下我赚大发了,有这么个宠物在身边,那得多拉风!

“来,宝贝儿,让我摸摸!”我试着与眼前的家伙沟通着,果不其然,黑豹乖乖的让我抚摸着它那乌黑铮亮的体毛,它这时的身子变得十分柔软,在我的爱抚下眯着一双红宝石般的豹眼,一付舒服透顶的样子,让我想起了现实世界中我曾经饲养过的黑色狼犬……唉,要是大舅不将那只小狗要回去,它也不会被人用毒药毒死!想起来心中一阵伤感。黑豹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悲伤,呜呜低鸣着,伸出它的大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心,缓缓地将柔软的身躯靠向我,让我能够和它更加地贴近。我也感受到了这只“大猫”的温柔与安慰,伸过手环抱住它的颈项,用脸温柔地蹭着它的大头。黑豹的大尾巴不停地在地上扫来扫去,没个老实时候。悲伤了一会儿,我对它说道:“伙计,你是愿意在此继续守护着他呢,还是愿意和我一起闯荡一下江湖呢?如果你愿意跟我走,就点点头吧!”我试着和它沟通了一下。这只通灵的“大猫”使劲儿地点了一下大脑袋,然后扯着我的破衣服向后退去。我的直觉是它要带我到一个地方,于是拍了拍它的大头说:“走吧,我会跟上你的!”黑豹闻言,转过身快速向其中的一个石室跑去,我急忙晃动身形随即跟上。

第三十八章学习我来到这个石室中一看,原来这是一间日常起居的住所,里面有一张石床,被褥还算新鲜,就是积尘很厚了;石室中间一个圆石桌,上面还有着文房四宝,但是墨已经干透了许久,想必此处主人很久未归咯。石床旁边还有几口年代已久的大箱子。在旁边的墙上,明显是用利器深挖出的一个类似于书橱的构造,里面放置了很多的书籍,但是这些书有的较新,有的却已经快要风化了,从外观上看,几乎表皮都已经粉了。

现实生活中的我就是一个书虫子,见到这些东东异常高兴,随意地抽出来一本暂新的,翻开后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这部书所介绍的居然是这个世界的通史,看来好像上学时候的《世界历史》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是以兰夏角度看的而已。

浏览了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是个还停留在封建王朝割据的时期。除了我所知道的兰夏王朝以外,还有大大小小的诸侯国近四五十个。其中比较强盛的大国分别是兰夏王朝、尤加帝国、楚洛王朝、霍伊帝国、及奥斯帝国。兰夏王朝占据着这个世界的北方,雄踞南方的是霍伊帝国,还有东方的楚洛王朝及西方的奥斯帝国,这四大强国中间就是那更为古老而历史悠久的大国——尤加帝国,它已经绵延了近千年了,现在已经走向了没落。四个强国早已经虎视眈眈地想瓜分之,奈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尤加帝国皇室的几个大支柱尚未倒台,这些大国又有着将近五百年的《天河条约》——任何国家不得擅自对他国发动战争,否则将受到所有国家的共同讨伐、直至瓜分。因此,只有小打小闹地争取着一些局部的利益。

尤加帝国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蛋糕,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缓冲带。现在的尤加帝国已经濒临四分五裂了,几个财阀集团各自为政地割据于四方,有的自己发展壮大着实力,以期篡位夺权,有的联合临近的大国搞军事同盟,以便将来分割尤加帝国时好得到最大的利益。总之,尤加帝国已经是病入膏肓了。目前,这些大国中最具有实力的就是兰夏王朝,据说在现任的皇帝励精图治下,兰夏曾经一度成为大国之首。

但是听干爹曾说过,近六年来,皇帝居然突反常态,一味追求长生不老,不思进取,整日窝在后宫炼丹,致使兰夏王朝内乱不休,成了我所看到的样子。更为奇怪的是,这本书只写到了五年前的兰夏现状,然后就突然停笔了。这种噶然而止的感觉让人实在难受并有些疑惑,编撰此书的人是谁?为什么现在不在了?

石室中的光线是来自于头顶上方的几个天然水晶折射,这些水晶居然能够将外部的阳光柔和地折射到石室中每一部分。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就不起来了,一口气将书橱上的书籍挨个通览了一遍,其中也发现了很多有益的信息和不为人知的秘籍、秘密。也许是因为练就了梦灵的关系,记忆力超强,很多书籍里的内容几乎一点儿都不差地印在了脑海之中。嘎嘎!能力增加了,又赚大发了!简直是受益匪浅啊!而且尤以其中的一本书让我兴趣盎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一个特殊的门派——炎冰宗的开宗祖师赤华炎所著,个中记载了炎冰劲气的修炼方法、百变神功及随风远飘身法,还有炎冰宗的宗旨和宗规等,让我好奇的是宗规里规定每代必须是单传,不得违背!开始我还有些疑惑不解,但是当我看到炎冰劲气的修炼方法的时候才知道个中原因,原来这厮的练功方式居然是依靠灵欲相融的双修!而且最好用处子的纯阴来修炼炎气里的那丝冰劲。可以说这个赤华炎还是有所良知的,他修炼此功后模样变得愈发英俊,那是充满阳刚之气的身躯配以俊俏的容颜,绝对是女性的杀手!而且,此功法强调的是灵欲交融,也就是说必须是双方真心相爱而水到渠成的进行灵欲双修,因此,炎冰宗的每一代传人都是风流倜傥的多情种子,所以为了尽少“祸害”更多的痴情少女,每一代必须是单传!但是据那些书籍中关于人物记载的资料得知,由于上一代炎冰宗的传人厉渊重在修炼过程中得罪了霍伊帝国的剑神奥尔默,被其打成重伤而不知所踪,炎冰宗已经断代了近百年了。如今这本秘籍在这里出现,我不禁对此处的主人产生了浓烈的好奇。不过,我现在的梦灵之力也是炎中带寒,不妨也练练此宗的功法。当下按照秘籍的指示与说明试着习练起来……

也许是现实世界中的爱学习惯成就了我现在的成果,石室中的光线明暗了二十次后,我也终于将炎冰宗的秘籍全部消化了,此期间也了解到这里的土著人非常淳朴、善良,他们见我可以驯服黑豹都已经把我供若神灵下凡,纷纷献供、献礼,有时甚至将童男童女供奉出来,整得我自己感觉好像是西游记里吃人的妖精一样!汗!

经过多次诚恳、委婉的拒绝,村民们终于了解了我的习性,渐渐地接受并认可了我以平常人出入的事实。这天,在石室光线再一次暗淡下去后,我终于合上了秘籍,转过身来对黑豹说道:“来,大猫,我们比划比划!”这些天来,我和黑豹打的火热,我时常管它叫“大猫”,黑豹为此懊恼异常,显然它并不认可自己要像低等生物一样被我看待,每次都呲牙咧嘴的向我示威。今天见我再次让它生气而且还出言挑衅,当即“嗷”地一声扑将过来,利爪猛挥,一付不将我抓成破布誓不罢休的样子!

日!看来这厮激了!我顺着它扑过来而形成的风压演练着随风远飘的身法,开始还是有些生疏,差一点儿就被大猫抓伤,渐渐的我已经掌握了个中的精髓——随风而动,顺其自然、融入自然、驾驭自然!

过了将近两个时辰,黑豹气得呜呜直叫,同时也放赖般不再追击,就那么往地上一趴,两只前抓搭在大头上捂住眼睛,一付不理睬我的样子。我笑着来到它近前,伸手就去掰开那两只大抓,可是,这厮居然耍阴的,一下子蹿了起来将我按倒在地,伸出猩红的大舌头没深没浅地一阵乱舔,妈妈的!那带有倒刺的豹舌刷得我脸皮生疼,大嘴两侧的须子痒得我直告求饶!酣水弄得我脖颈子湿漉漉的难受!这个兽渣!为了报复老子,弄得我疼、痒、脏、累!

“好了!好了!饶了哥们儿吧!不叫你大猫了!行不?”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妥协着,黑豹终于放过我了,我翻身站了起来,看着它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说道:“应该给你起个好名儿了,嗯….二狗子怎么样?”

“吼吼…”

“猫剩儿?”

“吼吼…吼吼…”

“煤球?”

……

石室中再次出现了黑影飞扑、灰影狂逃的场景。

最后,我们都累了,我抱住黑豹在地上喘息着。搂着这只毛茸茸的,身体已经放软的“大猫”,倾听它肚子里咕噜咕噜特有的动静,心中一片温馨。曾几何时,在现实世界中,我的小黑豹是那样的温顺可人!我小的时候时常将它搂在怀中一起入眠……可是现在却物似兽非了!缓缓地抚摸着它那黑黑的、如锦似缎的毛皮,轻声地说道:“以后我就叫你——追风吧!”大猫脑袋一抬,红宝石般的双眼一咪,“呜~~~”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再次伸出大舌头向我舔来……

第二天,我从那装有衣物的箱子里翻出几套面料较好,做工精细的衣服,又到离洞口不远的清水潭中好好地洗漱了一下,换上了新衣服的我看起来多少有些当年赤华炎的英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任何兵器在身,如果将严宗的佩剑挂在腰上,那就更拉风了,嘎嘎!告别了小山村的住民们,带上了他们敬献的干粮,一屁股坐在追风的背上飞一般地奔向了远方……

第三十九章暮月城白色的绸衫、披肩的长短发,斜背着一个窄小的包袱,身旁跟着一只拉风的黑豹,我漫步在首次进入的西新王府的外城——暮月城。这是一个典型的古代商业聚集区,据所看到的资料记载,这个暮月商业城已经有近三百年的历史了,这里汇聚着兰夏王朝的大多数商贾老板,同时因为这里临近尤加帝国的边塞重镇——达尔多城堡,所以经贸往来更是频仍,随着西新王日益坐大,身后又有魔君寒光的支持,这座繁华而富庶的商业城几乎成了整个大陆的贸易中心。低廉的关税、自由的贸易、良好的治安、齐全的商品让所有的商家都热衷于此地。这里的治安几乎全部由影子楼在控制着,虽然保护费高得惊人,可是高额的利润还是让许多商家趋之若鹜地来此定居、发展。在这里,你只要有钱,几乎没有你办不成的事儿,多少有些像现实生活中的纽约或香港。暮月城西临暮月河,这也是这座城的得名由来。暮月河宽将近十公里,河水浩浩荡荡奔流不息,水上航运业十分发达,虽然都还是木制大船,但是其制作工艺已经非常精湛了。这条兰夏与尤加的界河犹如一道天堑阻隔着双方的军事冲突,也因此成就了繁荣安定的暮月城。

我来到城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弄点儿钱花,吃饭需要钱,住宿需要钱、连养活身边的大猫也是需要钱的!尤其这厮嘴刁,专吃活物!奶奶的,都是那些土著贡品给惯的!来时在原始森林中这只大猫撒了欢地追这吃那,整的森林中鹰飞狼逃,乌烟瘴气!不过我也跟着捡了不少便宜,比如偶尔发现几伙儿被狼群撕碎了的商贩及他们的包袱,那里虽然没有多少兰夏金,但是高档的珠宝却是没少留下,想必是准备拿这些宝贝到暮月城拍卖换得巨资之用吧?不幸的是遇见了狼群,更不幸的是遇见了我这个性格大变的“老实人”!

嘎嘎!与其暴殄天物,不如尽其所用!而且自修炼了炎冰劲气之后,了解到其运行的经络与发劲原理,百变神功竟随心所欲!毕竟我的梦灵之力高出炎冰劲气不止一个档次,所以随意地变换了一个容貌走进了一家典当铺。

“老板,你看这个东西值多少钱?”我随手从身上的小包中摸出一颗眼睛大小的蓝宝石,典当铺的老板向柜台下面一瞅,当时下巴没掉地上,嘴里可以塞进一个山东呛面馒头!

“客官,您…您这是来典当的吗?”说话的嘴都有些哆嗦。

“啊!是啊!怎么,不行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客官,小店无法支付您的当票,这颗天使之瞳几乎是无价的,最少也要五十万兰夏金,您不是来耍我的吧?”店老板都有些哭腔了,要不是看到我身边的大猫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他也许会立刻叫打手来将我轰出去。

日!这东西这么值钱?这只不过是比较小的一块,而且还没有精雕细琢过的,要是将老子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给你看,说不定你的心脏病都会吓犯了,没病也得吓出病来!“好吧,暂时先抵押在这里,你这儿有多少钱先都给我,如果三天之内我不来赎回,这东西就归你了!”我只好无奈地说道。

“好…好…,我…我这里还有三十万两兰夏金票和一些散金,总共能凑出三十七万左右,您看成么?”老板的眼睛几乎都乐出激光来。

“行,暂时都给我吧,如果没有大的变化,三天后我用四十万来赎之!”我故作大方地信誓旦旦,妈的,什么这个泪那个瞳的,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惠!反正也是白来的!嘎嘎!收起了金票和散金零铢,我带着追风离开典当铺走向了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临行前特意回眸看了当铺老板一眼,这厮正口水满襟地鉴赏着那颗天使之瞳呢。

第四十章坐骑?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我把胸脯挺得高高地,本以为带着大猫将会让许多人侧目关注,那得多拉风啊!可是行人却很少有正眼看我的,只是对追风行了一些注目礼,然后又习以为常地该干啥干啥。咦?咋回事儿?这东西不稀奇吗?我的思海中涌现出一大堆问号。与我心意相通的大猫也是有些疑惑,眯着双红宝石般的大眼睛一付不甘心和好奇的样子。我走了不到五分钟,前面来了一队仪仗,为首的居然是只大象!披金戴银,连象玲都有金的、玉的和银的好几种!靠!这也太奢华了吧?后面的马队都是穿红挂绿,打扮得跟阅兵似的!这个仪仗队过去之后没有十分钟,又是一个队伍向我走来,中间的居然是个狮子,狮子背上端坐着一个肥的可以和郑则仕媲美的胖子,一边走一边拿着类似于蛇纹玉的小壶吱喽着,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他在喝酒一样。我有些明白了,敢情我这只是辆越野吉普,而人家那才是劳斯莱斯和奔驰!没过多久,又来了几只骑动物的,有青牛、有白虎、还有鸵鸟…最可怖居然还有骑在一只巨大的耄耋身上的,我彻底无语了,被这里的风俗打败得五体投地!连忙将原本昂首挺胸的样子变成了佝偻病患者,就连追风都眯下了两只红眼病般的双眸,搭了个脑袋随着我这个穷酸颓丧地向前挪着……

终于走到了似乎是全城最高档的酒店,我再也不敢装大款了,只有弱弱地开口向前台女迎宾咨询了一下这里的收费情况。他奶奶的!果然不出所料,这里每宿居然五十兰夏金至五万兰夏金不等,但这是兰夏金啊!不是兰夏铢!(一金等于一千铢)这里的床难道是玉作滴?不管怎样,老子都要最好的!我订了一间地势最好的客房,起码得感受一下这里总统套房的滋味嘛!更何况我并不想在此地久留。

女服务人员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我的尊容,似乎有些不相信我能有钱来订最好的客房。日!门缝里看老子!老子要教育你一下什么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我缓缓地从包袱里掏出了两张十五万的金票,服务员的脸上立刻盛开了狗尾巴花儿,神情似乎像看到了裸男一样的兴奋!大客户啊!高级客房虽然不少,但真正一住就五六天的还不多,大部分都是临时安排一下最尊贵的客人以表诚意用的,还得狠狠地杀价。这次见我一订就是六天,而且连价都不砍,那可是三十来万啊!如果住宿期间再发生些小插曲…钱啊,就像天河水库开闸啦!

大堂经理般角色的人物赶紧客客气气地将我引领至最高楼层的中间处天甲七号房,然后亲自为我打开了房门,笑容满面的说道:“客官如果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请拉动一下床头的玉坠儿!”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冷冷地回答道。说完,带着追风就要往里进。

“哦…客官,您的坐骑不能进入这个房间!”这个负责人急忙开口阻拦着。

“吼…吼…”追风不乐意了,一付择机而噬的样子。

“谁说它是我的坐骑?这是我的兄弟!告诉你们老板,每天一只活物,除了人以外啥都行!不伺候好他我就退房!”说完领着怒目而视的大猫径直的走向屋里的那张足够五个人睡的大床。

在这个负责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我抱起大猫一个前扑将它压到了那个大床上,好在那个床真的是玉石所制,没有被我们压塌!大猫不甘心被我当褥子,努力翻过身来将我按住身下,然后像只真猫一样蜷缩在我的身上安静地闭上眼打着呼噜。这个负责人端上已经脱臼的下巴缓缓地后退着,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门后飞也似的逃走了……

第四十一章逛街搂着大猫睡了一个舒服的觉以后起身换来外边的侍者,“最近城里有什么新鲜事儿要发生吗?”我总觉得那些拉风的地主们似乎是因某件大事儿而纷纷显摆着。

“回客官,今晚将在城里最有名的月舞云轩进行有史以来最大的拍卖会,到时候将有很多稀世珍宝亮相,而且还有兰夏第一歌姬、第一舞姬登台献艺!您是不是也想参加?我们月栖阁会为您办妥一切手续的,只是…”说到这里,侍者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靠!无外乎要些手续费呗!奶奶的!怎么梦境中的世界也和现实生活中的如此相仿?“无妨,需要多少费用?”我只好故作世故的问道。

“不多…不多…只需要三万兰夏金,一切一切的费用就全包括在内了!”侍者小心翼翼的说道。

啊?这还不多,登个记也就几千兰夏金罢了,其余的费用分明是克扣!黑!真黑!比抢劫都狠!分明是在欺负俺外来的土包子!日!为了开开世面,只有捏鼻子忍了!我只好掏出一张五万面值的金票交给了侍者,“为我办理一下卖方手续,其余的为我换现金吧,暂时存放在你们这里,我随用随取!”

“好的,客官!”侍者兴高采烈地拿着金票去了,想必这其中肯定有他的一份不小的酬劳。

我吃过早餐后带着已经大快朵颐了的追风在暮月城闲逛了起来。暮月城确实繁华,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最宽的大街足有五十米宽、一千五百米长,而且人头涌涌、挨肩擦背,南来的、北往的、挑担子卖杂物的,文人骚客、姑娘少妇、三教九流一样俱全,我略靠在右侧缓步而行,大猫瞪着好奇的红眼这儿瞅那儿瞧,引来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童好奇地围着追风跑前跑后,吓得他们家的大人高声叫骂着,唯恐大猫一不小心就将某个心肝宝贝当作点心一口吃掉。可是,大猫却一付好玩儿的心理,配合着这些小孩子们的玩耍,任其摸摸毛、揪揪尾,有个小女孩看到大猫如此温顺,得寸进尺地爬上追风的背上,十分拉风地高兴地叫喊着。几个孩子的大人见到我没有阻拦,只好尾随着大猫在后面亦步亦趋地看护着,眼中充满着惶恐和一丝感激…

我微笑地看着他们嬉闹,不禁又想起了现实世界中我小儿子,如果他在的话我一定把大猫给他当马骑,只不过届时追风将灾难临头咯,我那淘气的儿子现在正是讨狗嫌的时候,毕竟妈妈家的流浪猫自从我儿子去后就再也不敢登门了,唯恐身上的皮毛全被拔光!真想看看儿子骑在大猫身上揪毛的情景……想到这里心下一阵恍惚,现在的我还是被冬眠一号强制性的昏睡着,想必儿子一定会急得连哭带喊吧……

“嘭!”地一声响,将我从忧思中震醒,我顺着响声望去,只见一个店铺里的桌子被一个纨绔子弟给掀翻,那厮对店老板高声怒骂:“装什么狗屁清纯,陪爷爷我喝点儿小酒算爷爷看得起她!告诉你,今天晚上务必把那个小妞儿给我送到瑞王府,否则别怪小爷我不客气!”说完带着家丁连帐也不付地离开了那间小店。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专门买豆腐脑儿的铺子,也许因为比较有特色,这家小店有些人满为患,大家见了此事都有些敢怒不敢言,没有人愿意出头露面的抱打不平,唯见店老板一付苦瓜脸耐心地劝慰着一个抽抽噎噎的小姑娘。我虽然不是个侠客,也不是官方的捕头,但是心中就是忍不了这种事儿。当下疾步走向小铺,顺手将那张被掀翻的桌子重新摆正,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招呼小二:“小二哥,来碗豆腐脑儿!”

第四十二章芊芊小二急忙跑上前来,用抹布快速擦了一下桌子,见我一付文生模样的打扮,笑呵呵地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您还来点儿什么?”

“不用了,我只想尝尝你家的豆腐脑儿!”我微笑地回答着。

“芊芊,来客人了,去倒杯茶!晚上的事儿晚上再说吧!”店老板柔声地要求着。

那个叫芊芊的正是被恶少要挟过的小姑娘,她抹了一下眼泪,无奈地从服务台上拿起已经沏好了的茶,缓步走到我的跟前,极力克制着自己抽噎的动作,为我倒着一杯清茶。偏巧这时大猫甩掉了嬉闹的孩童们一个纵身蹿到我身旁的长椅上蹲坐着,这厮丝毫没有此举会引起令人惊异的觉悟,伸出猩红的大舌头就要去舔我的茶。这只突来的黑豹立即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惊恐,连给我倒茶的小姑娘都吓得一下子将热茶倒偏,直接浇到了我的身上!这下可烫得我一激灵,连忙起身躲避。店老板一见可吓坏了,连忙过来将小姑娘拉到身后护着并向我道着歉,生怕再引出第二个恶少来。

我看着大猫那一付毫无顾忌地舔茶行为气得连翻白眼,一个爆栗赏给了追风,打的它呜呜直叫屈!同时我连忙安慰着惊吓得如风中的树叶般的店老板和小姑娘:“没事儿,你们别怕,它不咬人的!哦…顺便给它也上一碗豆腐脑儿吧,免得它还要抢我的!”

小二儿急忙跑去后厨又端了一碗,战战兢兢地将托盘儿放在我们面前,“客官您请慢用!”说完急忙离开,生怕追风咬他一口似的。

大猫毫无吃相地舔着豆腐,弄得满嘴都是白花花的豆腐脑儿,我爱怜地看着它一付饿鬼投胎的样子,正准备用衣袖为之擦嘴,但见芊芊怕怕地走过来递给我一块干净的湿抹布,我笑着说:“不要害怕,你给它擦擦试试?它很温和的!”我鼓励着小姑娘为大猫擦嘴,追风抬起了大头仰得而正地等待着。芊芊颤颤巍巍地拿着手帕小心翼翼地为大猫擦了一下左侧的毛脸,追风不仅没有异动,反而将右脸也凑了过去!这种人性化的举动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儿需要大人悉心照料、伺候一样。芊芊不禁被追风乖憨的举动逗乐了,那一瞬间的笑容就像春天里盛开的迎春花一样可爱、清丽!我不禁呆了一下,芊芊看见我的傻样儿旋即脸蛋儿一红,低下头去用小手一边抚摸着追风那柔软乌黑的皮毛一边仔细认真地为之擦拭着豆渣儿。这只该死的大猫眯缝着两只红眼一付十分享受的样子!靠!老子平时对你不温柔吗?不就是时常拎你几次脖颈子吗?现在居然在我面前一付讨好别人的样子!忘恩负义!奶奶的!回去之后不让你和我一被窝儿!我心中愤愤地咒骂着!不过这小丫头笑起来果然让人感觉清新、赏心悦目,难怪那个恶少对她动手动脚而且不忘晚上还要派手下过来“打包”!

我见大猫被伺候完了,起身准备付账走人。刚想动身,只见一阵乱哄哄的嘈杂声从街那头传来,几个原来随那个恶少离开的家丁凶神恶煞般地、推推攘攘地向这边冲来。芊芊立时小脸儿煞白,哆嗦着就要往店老板那儿跑。大猫见刚刚为之服务的小妞儿一付惊吓的样子不禁红眼怒立,龇牙咧嘴地瞅向了就要过来的几个家丁。为首的家丁刚进店铺就扯着一付破锣嗓吼道:“因晚上要参加拍卖会,所以奉我家公子令,提前带走这个小妞儿,这是二十金,就当作赎身费了!”

“大爷,这姑娘只是暂时在我这里帮忙的,小老儿无法替她作主啊!”店老板腿都吓得筛糠了。

“那就更好了,带走!”为首的家丁一挥手,后面的几个壮汉就要上前抢人。

“住手!”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

“你是那根葱?凭什么管我家闲事儿?”为首的家丁捋起胳膊就要伸手。

“嗷…”地一声,追风突然间飞扑过去,瞬间将那个家丁按倒在地,龇着大犬牙就要咬死他。

“慢点儿!”我急忙喝住了它,上前抹拭了一下追风,拍了拍它的背努努嘴,告诉它去守护着芊芊。追风从那厮身上跳下来后乖巧地来到芊芊身旁,用它那长长的大尾巴卷住了芊芊那瘦小的腰肢,把芊芊放到它的背上。

我忽然闻到一股异味,低头一看,只见领头那个家丁已经吓得粑粑都拉裤兜了,下身一片狼藉。我不禁掩鼻后退了几步,这才开口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这个小姑娘是我张某人的妹妹,让他死了那条心吧!滚!”最后一个字我运用了梦灵之力,将来的几个家丁耳膜彻底震破!这些奴才连忙捂着头抬着已经尿了的家丁头头灰溜溜的跑了。

“多谢公子仗义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芊芊泪水涟涟的向我感谢着,要不是大猫的尾巴缠在身上让她无法动弹,她也许会向我下跪。

“公子您行行好吧,把芊芊姑娘带走吧,她真的只是到我这里帮忙的!”店老板连忙跪地恳求着。他看得出来我是可以保护芊芊的人。

“起来吧,老人家!看得出来您也是位老实厚道的淳朴之人,否则也不会这么护着芊芊!”我伸手把店老板参了起来,转身对芊芊说道:“芊芊姑娘,如果不嫌弃在下是个漂泊不定的浪子,就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吧,这期间如果能给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归宿后再离开,好吗?”

“这……多谢公子相助!小女子感恩不尽!”芊芊低声回答着。

“哦…芊芊,如果跟着我的话就不要叫我公子了,叫哥哥吧!公子听起来还没有浪子习惯呢!”我傻傻地挠着脑袋诚意地恳求着。

“呵…呵…”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包括店老板都被我的傻样子逗笑了,大猫将两只前爪蒙住了双眼,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替我羞愧着。

“起来,你这个害的脓包污染环境的家伙!还有脸笑话我!”一看到大猫那促狭搞笑的样子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伸手就要拎它的脖颈子,大猫似乎早已料到我的举动,身子陡然一窜,骇得被豹尾巴缠住的芊芊惊叫一声,连忙俯身搂住它的大脖子,就这样一只黑豹驮着一个娇小的姑娘飞也似的从豆腐脑儿铺中蹿了出来,引得大街上的行人瞩目相看。我刚想追之,一想起饭前还没付呢,急忙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兰夏金塞在店老板的手中后快步追去。

第四十三章逛街大猫驮着芊芊在前面飞奔,惹得行人纷纷向旁边躲闪。我在后面一个劲儿地追,还不想露出真功夫,只能快速地奔跑着。

“这只该死的畜生!等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你!”我一边愤愤地暗自诅咒着,一边加快脚步追之。不一会儿跑到了长街的尽头,大猫终于停了下来。我快速赶到近前,喘着粗气哈着腰指着追风,恐吓道:“小老样儿!你…你等着!回去我再收拾你!”追风慌忙将芊芊放了下来,低着头走近我,用它那毛茸茸的大头蹭着我的手指,尾巴左右地甩着,舌头吐得老长!怎么这么像哪家的大狗在摇尾乞怜呢?这厮居然也会这一套?奶奶滴!算了,老子再次被它无耻的举止所击败!人都说“人至贱则无敌!”我看“兽至乖则不败!”每每我俩交锋都是以我失败而告终,非我打不过之也,是大猫太能哄人啊!

看着我们一人一兽在那儿吹胡子瞪眼,芊芊再也忍不住咯咯娇笑出声,仿佛出谷的黄莺在欢快地轻鸣,一下子将我的注意力转移过去了。芊芊见我愣愣地盯着她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螓首抚弄着衣角,却又实在忍不住想笑。那副苦忍又害羞的模样像极了含羞待放的红色牡丹。唉,挺好个姑娘处于社会底层,无法将她那灵秀展现给世人欣赏,真是暴殄天物啊!

“哦…芊芊,你家在哪儿?离这里远吗?哥哥送你回去好吗?”我打破了僵局开口问道。

“我….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原本想在暮月城找个落脚的营生度日,哪想到遇见了瑞王府的二少爷….若不是公子…哦不,若不是哥哥出手相救,我…我说不定已经….”芊芊再次泫然欲泣了!

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的哭泣,一看她又要涕泪涟涟,心下惶急,顾不得芊芊话语究竟有多少可信的成分,急忙安慰道:“不哭…不哭,乖,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哥,有什么事情哥帮你扛着!啊!别哭…”

芊芊这才破涕为笑,主动摸了一下大猫,像抹拭家猫一样地逗着追风。这厮居然非常受用,马上离开我蹭到了芊芊的身旁伴着她向前走去。我像个傻柱子似的被晾在了后边。芊芊一看我呆鹅般的样子,嫣然一笑后主动拉起了我的手问道:“哥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哦…去哪儿?先去逛街!给你买几套新衣裳和首饰,然后陪我到各处去看看!”我这才回过味儿来,带着芊芊向不远处的丽人坊走去。

女人逛街是天性,购物杀价是本性;就算芊芊这样的纤弱女子,到了这里也会变成骁勇善战的八婆!听着他们絮絮叨叨地砍价磨价,我仰天长叹、欲哭无泪啊!大猫似乎也有同感,像只看门狗一样蹲坐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瞅着来往的过客,看得许多想进来的美女都绕道而行,过门而不入!不一会儿,售货员看出了客流见少的原因,急忙偷偷向老板娘汇报,老板娘不得不以跳暮月河的低价让芊芊狂采了一堆货物!然后像恭送瘟神一样地将芊芊连推带撵地“送”出了店铺。看着芊芊喜滋滋地带着大猫慢慢地离去,老板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以为灾难终于过去了。哪知没走几步的芊芊再次回头,指着那件儿纯白色的雪貂披肩问多少钱?老板娘的脸都绿了,急忙将那件儿衣服双手奉上,哭丧着脸道:“姑奶奶,这件衣服我送给您了!求求您赶快走吧!”

芊芊很是纳闷儿,回过头悄声问我:“她们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哥哥你在后面,这些人就不敢要钱了?看来哥哥很有背景啊!”我终于忍俊不禁,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拉着芊芊提着包袱赶紧离开了丽人坊。一路上,我总结出一个经验,千万不要随意承诺带女人逛街,就是真的逛之,必须让大猫守在门口!嘎嘎!

接下来,有了芊芊这个向导,我终于领略到了暮月城的繁华,除了香妃园我们没有参观以外,几乎比较著名的地方我们都看了一眼,同时我也了解到香妃园是这里最高档的妓院,而拍卖场就在它的旁边。

第四十四章惊闻!

夕阳斜坠,一片火烧云自天边上来了。霞光照得芊芊的脸红红的,大猫变成紫檀色的了。天上的云从西边一直烧到东边,红彤彤的,好像是天空着了火。

我们找了一间茶馆座坐下来,芊芊悉心地喂着追风饮茶,大猫一付满足地享受的样子。也好,终于有人陪它了,免得以后我到哪儿都得带着它!

“芊芊,你最想干什么营生?”我忽然开口问道。

“嗯…还没有想好,现在只想和哥哥一起闯荡江湖!”芊芊害羞地回答着。

“这里什么买卖最挣钱?”我继续问道。

“应该是钱庄吧?他们放贷利息很高,收钱也不费劲儿,因为有影子楼在后面撑腰,没有人敢不还钱,所以他们应该最富有吧?”芊芊皱着眉头分析着。

“再次一些的呢?”

“大概要数奇货拍卖行了,他们从各个地方以较低的价钱收购宝物,然后通过每个月三次的大型拍卖会将珠宝的价格抬的很高,从中收取暴利!听说还有拍卖武器和奴隶的!”

“奴隶?现在不是封建社会吗?怎么会有奴隶?”我大惑不解地问道。

“封建社会?什么意思?我只知道这些奴隶是从兰夏国以外的地方运送过来的,他们的长相和我们不大一样,有的浑身漆黑,有的金发碧眼,还有的浑身长满了红毛…”

日!我居然用上了现代语言,芊芊哪里知道什么社会的类型!老脸一阵滚烫!汗!

“你见过吗?”我试探着问道。

“没有,我只是听吃豆腐脑儿的客人们谈论的,象我们这样的下层人,上哪里见识去?我们连大门都进不去!”芊芊黯然地道。

“不要妄自菲薄,今夜哥哥就带你去开开眼界!”

“哥哥也要去吗?那可是非常昂贵的入场金啊!听说需要两万八千兰夏金才能得到一张入场紫玉牌呢!”芊芊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仿佛我这普通打扮的浪子是无法支付昂贵的入场金的一样。

听到需要两万八千兰夏金才能入场,我的心中不禁平衡了一些,看来月栖阁并没有死求呗咧地宰我。

“相对来说暮月城最高档的客栈是哪里?”我带着一丝虚荣的期待等待着芊芊的答案。

“当然是月栖阁咯!”芊芊居然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听说来自皇城的两大名姬都住在那里呢!”

我心中一动,也许初来乍到,没有感受到我所住的客栈居然卧凰栖凤!

“还听说兰夏第一美女——东襄王的长公主欧阳玉雯即将来到此地呢!”

“什么?”我腾地一下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这丫头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公主即将来临,我正愁如何跋山涉水地找她呢!她居然不远万里来此相会,难道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看着我激动与兴奋的样子,芊芊黯然地低下了头,幽幽地道:“是啊,兰夏三大美人都到场,就是为了庆贺魔君寒光的出关!听说以前长公主还视魔君大人为弑母仇人呢!可是后来梦帅的出现才澄清了事实,原来是严宗老贼才是公主的真正杀母仇人。而寒光却是公主母亲最为倾心的一个男子,寒光为了救公主的母亲耗费了将尽三十年的功力,终于在极地严寒深处寻得万年冰魄镇住了公主母亲的遗体,使其始终保持着原来青春靓丽的样子。此次公主来临就是为了能够再看一眼自己的生母,同时也要感谢一下魔君大人,以期冰释前嫌!”

我的思海里突然一阵翻涌,脑袋如同要炸裂开来一样,我被突如其来的思潮整个措手不及,直直地向地上躺去。大猫早在一旁觉察出我的不对,一个蹿身来到我的身下,我像一杆标枪一样地躺在了它的背上,大脑一片混乱,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房顶一动不动。

“哥哥!哥哥!”芊芊吓坏了,急忙扑过来使劲地摇撼着我的胳膊。

过了好一阵我才略微能动了,只是体内的梦灵真气躁动不安,思维一片空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产生的后遗症一样。我隐隐地知道那是严宗的思想在作祟,只是这次的消息实在是太惊我了!

缓缓地,我扶着椅子坐了起来,大猫一动不动地任我坐在它柔软的身上并呜呜低鸣着,仿佛在安慰着我。我将屁股挪到椅子上后已经是浑身湿透了,体内纷乱的真气让我浑身刺痛,疼得我冷汗淋淋。芊芊以为我突然生病了,急得眼泪叭嗒叭嗒地向下落。唉!水作的女人!

“没事儿,哥哥只是有些顽疾突然发作了,歇一会儿就会好的!”我安慰着芊芊,“我们回客栈吧,换身衣服后再来月舞云轩!”

“回客栈?哪儿的客栈?”芊芊询问着?

“月栖阁!天甲七号房!”我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啊?!那是暮月城最昂贵的房间!”芊芊掩口惊呼道。

“走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参加拍卖会呢!”我不理芊芊的惊诧,拖着她的手尽可能快地往月栖阁走去…

第四十五章珠宝鉴定回到月栖阁后,我让侍者打开了房门并告知他准备洗澡用的水后领着大猫和芊芊进了房间。侍者似乎对芊芊的出现毫不为奇,也不加询问,只是善意地提醒了我一下床头有干净的白缎子。我还没明白咋回事儿,芊芊已经羞红了所能看见的所有外露皮肤!旋即我明白了那是为了验证处女落红用的东东,不禁也老脸一红,但是又不好解释什么,只好让人家误会着。

天甲七号是非常宽大的,作为这个世界的顶级总统套房,别说一个芊芊,就是公主来了也绰绰有余!我将芊芊安排在其中的一间单间,告诉她洗漱妥当,更换新衣。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入夜十分已经有些寒冷了。我全身泡在温度适宜的热水中,极力地控制着体内乱窜的梦灵真气,还好没有影响到百变神功,容貌方面没有大的变化。历经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我才逐渐地平息了下来,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后走出了房门。客厅中传来了清脆的笑声和呜呜的大猫舒服的轻鸣。我顺声望去,只见大猫正在和身穿绿色长裙,身披白色披肩的芊芊嬉闹,芊芊见我出了房门后盈盈站立起来,乌黑的秀发随意地用一个珠卡斜拢在右肩,好像还没有干透的样子,清秀的脸蛋白里透红,粉嫩的颈项裸露在空气中显出沐浴后的亮泽,身材似乎变得高挑了很多,玲珑凸凹的身材比例恰到好处,一根宽玉带紧束着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愈发显得芊芊的秀丽脱俗。真没看出来,芊芊的美竟达到如此令人窒息!阵阵处子之香传来,刺激得曾苦练过炎冰劲气的我一阵心痒难耐!连忙自己对自己念着:“她是我妹妹…她是我妹妹…”

念了得有十秒钟才尽力把那份躁动控制下来,随口由衷地赞道:“八月桂花、出水芙蓉,芊芊果然清丽脱俗!”

“哥哥…”芊芊既喜且羞地嗔了我一眼。

大猫一会儿瞅瞅我,一会儿瞅瞅芊芊,不停地来回绕着,似乎很不满它被晾在了一旁,不停地用它的大头来拱蹭着我们以提醒着它的存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该走了!再晃悠我该迷糊了!”我无奈地拍了拍追风的大头,然后唤侍者进来。

“客官,这是您的紫玉牌,是既可以卖又可以买的双权紫玉牌!另外为您准备了一万兰夏金票作为零用。”侍者毕恭毕敬地将东西递给了我,同时用惊诧的目光扫了一眼亮丽的芊芊,旋即低下头去。我满意地接了过来,随手掏出一个兰夏金赏给了侍者,侍者高高兴兴的躬身退去。

“哥哥,打赏的太多了吧?”芊芊有些心疼地看着侍者拿着一个兰夏金出去,那是需要她几乎半年的时间才能积攒下来的钱啊!

“唉,在这种场合就要装大方一些,不能让他们看扁了!走吧,想必现在拍卖会该入场了!”我催促道。

来到月舞云轩外,很多昨天见到的“劳斯莱斯”和“奔驰”都被服务人员牵到指定的位置栓好。当我带着芊芊和追风来到门口时,门童伸手将我们拦住:“公子、小姐,坐骑是不能进入的!”

“吼…吼…”大猫一阵龇牙咧嘴。

“这不是我的坐骑,它是我的伙伴….哦…或者说是宠物!”我连忙抹拭着大猫让它息怒。

“这…”门童很是为难。“我要请示一下管家,请您稍候!”说完赶紧跑进去向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人汇报着情况。这个中年胖子疾步向门口走来,当看见我们时先是一惊后随即堆上了一脸笑容说道:“敢问阁下是买东西来的,还是卖东西来的?”

很显然,他以为我是要将大猫卖了。当时我强压怒火,淡淡地道:“卖东西,但是不卖我的哥们儿!”说罢搂了楼大猫的脖颈子。然后我出示了双权紫玉牌,当胖子看到紫玉牌的标号时马上笑容满面地将我让了进去,而且亲自将我带到后厅。

“敢问公子想出卖何种宝物呢?”胖子一脸期待地问道。

“不知你们这里是如何抽成的?”我故作高深地买了个关子。

“哦…低于三十万兰夏金的抽两成,三十万到八十万的抽三成,超过八十万的抽四成!”

“真是无本万利啊!”我不禁脱口感叹着。

“我们也是花了大笔钱进行场地的布置、外围的宣传、内部的服务及聘请影子楼的几大当家的坐镇护驾,费用也是很高的呦!”胖子急忙解释着。

“好吧,我不想听你诉苦摆成本,帮我登记并鉴定一下这些东西。”说完,我从怀中将一些我看得上的珠宝首饰拿了出来。

胖子的表情当时就定格了,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珠宝。“这…这些都是要拍卖吗?”他不相信地问道。

“对,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解地问道。

“哦..不,不,不…只是这些稀世珍品太昂贵了,我恐怕您舍不得!~”胖子连忙解释道。

“那么你说说,他们的底价都是多少?我听听。”我悠闲地支起了二郎腿儿。

“哦…这颗火焰之心大约值一百八十万;这串奥玛之泪大约值三百四十万;这支凤鸳紫金钗大约二百七十万;这只天陨精晶戒大约五百二十万……当然,我说的都是底价,至于拍卖会上能够拍到多少钱还要具体而定,总之,保守地估计,您的这些稀世奇珍可以卖到三千七百多万!”胖子说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其中的一个紫晶发卡。

他每说一个,我的心脏都扑通一下;直到他都介绍完了,我几乎都快心律不齐了,险些幸福地晕了过去!一旁的芊芊更是惊讶得小嘴一直没有合上,小手不停地攥着拳头浑身打着摆子!大猫见到我们如此紧张的样子,以为胖子要对我们不利,始终龇牙咧嘴地盯着他,仿佛他稍有动作就立即将其撕成碎片!

胖子管家倒是没有觉察到我的不妥,只是十分关心我卖是不卖,毕竟这些稀世奇珍将给拍卖会带来无穷的吸引力和亮点,为之增色不止一个档次;而且一旦成交,他们所获得的抽成也将十分丰厚。直到追风“吼…吼…”出声后,他才发现这只黑豹似乎对自己豹视耽耽,惊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灿灿地将手中紫晶发卡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我抬头看了看芊芊,只见他对那串奥玛之泪项链紧盯不舍,眼中似乎闪烁着让人不可理解的炽热的光芒!我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没有当时发问,只是缓缓地将那串项链和紫晶发卡挑了出来后把剩下的所有的珠宝都推到胖子管家面前,说:“这些都帮我卖了,如果卖的好的话,这支紫晶发卡就归你了!”

胖子的脸部肌肉开始不规则的跳动着,颤颤巍巍地将紫晶发卡小心的收好,向我说道:“不瞒阁下,这支紫晶发卡曾是先祖送给先祖母的定情信物,后来随着家族的没落在战火中遗失!如今为了能够失而复得,我决定将抽成属于我的那一份——大约所有拍卖资金总额的二成全部转送给您!您请先稍坐,我这就亲自为您办理登记手续!”说完,赶紧捧着这些珠宝疾步向前厅走去。

嘎嘎!赚大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原始森林中蕴含着这么多的稀世之珍,不枉我在那里遭了许多罪!我由衷地感谢着大猫,亲热地抚摸这厮的大头。如果不是这家伙的贪嘴,我哪里来的如此之多珍宝?看来有时间还得再光顾一下这块宝地!

“芊芊,过来,哥哥没什么可以送给你作见面礼的,这串奥玛之泪就当作我们结为兄妹的纪念吧!”我温柔地向一旁几乎呆傻了的芊芊说道。

“哥哥….”芊芊不能置信地望着我,激动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了脸庞,用她那颤抖的双手如托着新生婴孩儿般地将奥玛之泪托在了手中,双膝一软就要下跪,我急忙将她搀住,并亲手将这串项链带在了她魅力无边的颈项之上。

“虽然我不了解你的历史,我也不想去了解;你我同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又有缘在这里相识相逢,还意外地成了兄妹,那么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亲人,我也是你的亲人,我们相依为命地向前走着,任其自然地发展,能走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好吗?”我诚恳地说道。

“芊芊一切都听哥哥的,芊芊要跟哥哥走一辈子!”芊芊激动的心情难以平息,冲过来将我搂住,把螓首深埋在我的胸膛上喜极而泣。

“唉,单纯而纤弱的傻丫头!”我爱怜地抚摸着她如云的秀发,“如果我是个二溜子的话,你不就吃亏了吗!?”我提醒着她。

“不…不是的,哥哥一看就是好人,芊芊不会看错的!”芊芊固执地反驳着。

“好吧,别哭了,让我们看看拍卖会上究竟还有哪些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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