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愣了愣,转过了身来,笑着道:“怎么?你不是不愿意说吗?今天又想要说出来了?”
天狂沉默了一下,道:“其实,那里有一个人,是我必须要见的人。她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我欠她的太多。所以,我曾有过誓言,我要保护她一生……”
“她?”祁雪听出了那个她与众不同的语气,“女人?能告诉我是谁吗?”
祁雪只感到自己心中一阵酸痛,连笑容都有些变形,有些苦涩。
天狂看着祁雪牵强的笑容,心中更是烦乱,却还是回答道:“我叫她阿姐……她说,她叫姜玉凤。”
祁雪脸色一变:“帝国姜家‘蓝凤’?”祁雪曾经见过那个如水般温柔的女子,的确,她有着一种让周围的人感到温馨的气质。
天狂定定的看着祁雪,道:“你答应过小二,要给他找一个好的师父。迟早,你们都会和我分开的。”
祁雪的小脸有些发白了,她一直在回避去想这个问题,没想到今天天狂还是将之提了出来。
“我……”祁雪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这时,小二出声打破了这种尴尬:“阿天、雪姐,我们还是先走着再说吧!就算要道别,还有一段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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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别院,很好听的名字,不管从它的坐落、建筑风格还是别院布局,都算得上符合这个名字了。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雅致的别院会是东方大陆最大的魔道教派的总部!圣魔教,简称圣教,正道中人却简称魔教!
别院正门立着两名彪悍中年男子,看其双目中时不时露出的精光和周围外溢的黑煞之气,就能猜到,两人都是六阶的修魔者!
别以为六阶是那种烂大街的货色,虽然相比于七阶,数量上来说,多了百十倍,但是,那只是相对更高的阶级。百十倍在全大陆来说,也只不过万余之数!
六阶看门,也只有圣魔教这类“财大气粗”的大门派才做得出来了。
这个时候,正是晌午,今天的太阳有点毒,晒得人有些昏昏沉沉的。就连两个六阶强者也不例外。
突然,一道黑风刮起,令两个六阶强者精神一振,定睛一看,原来是教中高层。
“参见护法!”两位“门神”恭敬的行了个礼。
黑风刮过,门前已多了一个人。正是那日救了天狂一命的黑袍人。原来,他也是圣魔教的一名护法。这个……是否圣魔教的护法都有穿黑袍不见真面目的习惯,我们另行讨论。貌似,那个黑大护法也是这样一副打扮。
黑袍人点了点头,算是还礼:“劳烦两位通传一声,就说我有重要事情要见教主!”
“请护法稍等!”说完,一名看门的匆匆跑了进去。
别院的小池旁,站着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身材高大,剑眉,有些偏柔的脸颊,看起来,很是年轻。不过,充满沧桑感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真实年龄。
“禀教主,林护法说有重要事情求见!”身为六阶强者,他却不敢正眼瞧上这个男人一眼。固然是有着规矩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那个勇气!
一阵沉默,教主似乎没有听到属下的禀报,依然呆呆的望着池水出神。而前来禀报之人也并不着急,只是默默的等着。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的习惯,没事的时候,大都待在这里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教主似乎回过了神来,缓缓的道:“林健回来了?他不是负责保护雪儿吗?恩……让他过来吧!”
不一会儿,那黑袍人——林健来到了池边,一个大礼参拜了下去:“属下林健参见教主!”
男人淡淡的道:“起来吧!说说,到底有什么事让你丢开了你的职责匆匆赶回来找我!”
林健浑身一颤。对这个看起来无害的男人,教中没有谁不怕的。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在人前显示过他真正的实力,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真正的实力恐怕已登天境了!
天榜第二!百灵门虽然很让人讨厌,但是,却从来不放假消息的!
“教主,属下本是一直暗中保护着小姐的,但是,就在一个多月前,小姐遇到了一个小子。”林健一顿。之所以敢停顿,是因为他知道,这一句话能引起这个男人的足够兴趣。
果然,男人眼中光芒闪了闪,道:“哦?一个小子?什么来历?”
林健低下了头,“属下无能,没有查出这个小子的来历。这个小子很是古怪,虽然是个五阶的修武者,但是却能在烈风枪尤恩俊的眼皮子底下强行击杀了他的两个六阶修真者!”
男人一阵错愕,随即兴趣大增,“哦?有这么古怪的事?快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林健不敢怠慢,连忙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只有那天天狂发怒,在村中对那些贼人进行屠杀的事,因为武殇产生的特殊结界,他没有看到,所以语焉不详。
不过,男人已经不在乎了,他完全被话中所提到的四个字吸引了——绝世凶器!
“你敢肯定,那就是传说中的那把绝世凶器?”
林健忙道:“属下不敢肯定那把奇异的兵器就是绝世凶器。不过,能让那个小子有越阶击杀敌人的能力,又拥有如此奇特的能力,属下猜中的几率有七成!”
听到这话,男人冷静了一下,细想了一番,摇头道:“如真照你所说的话,那个小子绝不是单单靠那奇特的兵器才有了那般能力。从你的描述中,我可以想像得到,这个小子战斗经验丰富,心思缜密,手段毒辣,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啊!”
“教主英明,属下不及!”马屁送上,反正又不费钱。
男人直接将这句话给过滤了,自言自语的道:“不过,雪儿和那小子的关系看起来不一般啊!”想了想,道:“算了,这种事就让雪儿自己来处理吧!”
林健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应了声“是”。
“好了!你回去吧,如没有更特殊的事,就不要擅离你自己的职责了。”挥了挥手,男人转过了身去。
林健低着头,倒退出了小院。
男人又开始看着池水,喃喃的念道:“湘儿,我做的没错吧?我答应过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雪儿的……”
自古多情苦,世人却总逃不脱情之一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