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两日过去,紫薇夫人和晶莹每天都数次来到“修雅小居”探视,却都只立在院中,小声询问禅房内的状况,不敢稍微有所打扰。
这日午后,两人又相约而来,得知圆慧大师已为李翔开通天地人三关,目下正全力施为,打通至关重要的所谓“慧关”。两人均是心下大喜,知道“慧关”一通,基本上就标志着一朵武林奇葩即将诞生!接下来的“伐毛洗髓”,乃是锦上添花罢了。
紫薇夫人问圆通大师道:“老身听说那一阳指功夫精妙通玄,自南帝大理段王爷也就是一灯大师圆寂之后,这项绝艺就已失传。却不知圆慧大师如何学得此一绝技?”
“夫人,实不相瞒,一阳指法一直都是我普济寺非住持而不传的镇寺神功。当日郭靖大侠背负黄蓉女侠拜访一灯大师求治铁掌之伤,所见有一天竺僧人与一灯大师乃是至交。后来一灯大师见四大侍卫各自性有偏执,担心一阳指神功就此湮没,遂将一阳指法传了与他。再后来,那天竺僧人北上弘法,驻锡于镇江普济寺,法号空明,后来也就成为我寺第七任掌教住持了……唉,世间皆知一阳指法在一灯大师圆寂后,由其首席护法弟子朱氏家族传承。却不知久负盛名的一阳指神功,何以会在朱氏家人手中日渐沉沦。到了有元之季,朱长龄更是无耻堕落,竟然布下陷阱,要从年方少年、又深中奇毒的张无忌那里套取谢逊下落,谋夺屠龙宝刀,妄想以此称霸武林……究其根源,佛门武功,要在正本诚心,这就是为什么同样的一阳指法,朱氏以之败亡,而我普济寺却将它发扬光大的原因所在了……夫人,老衲所说,乃是我寺不传之秘,还望夫人代为保守,慎勿泄露于江湖之中,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圆通大师娓娓道来,听得晶莹瞠目结舌,而紫薇夫人却颔首不已。(以上“一阳指法”的源流传承,详见金庸大师《射雕英雄传》和《倚天屠龙记》二书。)
“也就是说,一阳指法乃贵寺镇寺之宝,圆慧大师不可能传之于李翔了?”
“那也难说。我圆慧师兄大彻大悟,了无物我之分。一阳指法原本得之于寺外,便是传了给李公子,亦是无妨。”
“婆婆,不好了!夫人让小婢速来告知,有两位将军,领了几百兵丁,伙同十余名锦衣卫,把咱们紫薇山庄给围起来了!”紫薇夫人的贴身丫鬟彩云气喘吁吁地跑来汇报。
“慌张什么!李公子通关正是紧要时刻,可不许大呼小叫,扰乱于他!”紫薇夫人轻声斥道。
“夫人,要不要老衲和圆觉师兄与你一同前往,彼此有个照应?”
“不必了。眼下这所小院的安危可比什么都重要……再说,区区锦衣卫和官兵又算得了什么?料他们也不能把老身怎么着!晶莹,走,咱们看看去!嘿嘿……这么多年,老身可没见谁敢擅闯紫薇山庄的。今天倒要会他们一会!”紫薇夫人傲然说道。一派宗师风范尽显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