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紫薇夫人不等他说完,早已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对面的锦衣卫和官兵尽皆骇然失色!原来紫薇夫人乃以上乘的“狮子吼”神功发声,就是有意要震慑对手,狠狠杀一下他们不可一世的威风!
那锦衣卫头目勃然做色,厉声道:“紫薇夫人,我等敬你是一方霸主,那原是给你、也给老赵和老丁他们的面子,你若不识抬举,以为咱们怕了你,那可就……”
“那又如何呢?难不成你要把老婆子千刀万剐了不成?……哈哈,自永乐年以来,锦衣卫横行不法,刑讯逼供,滥杀无辜,可谓是劣迹斑斑、血债累累……哼哼,别人怕了你们,我老婆子可就未必!不信,你就试试?”紫薇夫人森然道。
“试试就试试!弟兄们,把这不识抬举的老婆子拿下了,再把那一排的俏丫头们都捆了……嘿嘿,奶奶的,她们可比秦淮河画船上的姑娘们强得多了,咱们可得好好乐呵乐呵了!”
话音一落,十几个锦衣卫一拥而上,动起了手。紫薇夫人冷笑连连,喝道:“就凭你们?花拳绣腿,也想称霸武林,做梦去吧!”一边说,一边舞动龙头拐,但听一阵兵刃相接之声响起,“啊哟”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霎那间紫薇夫人已点了五人的穴道,将他们击飞出去!
扑向丫鬟们的锦衣卫也没得便宜。八个丫鬟两人一组,都是双剑合璧联手对敌,不出二十几招,几个锦衣卫就束手就擒,被人家用剑架在了脖子上!
晶莹可就更不用说了。紫薇夫人对锦衣卫毕竟多少有几分顾忌,下手很有分寸。晶莹可不管那么多,耳听得那锦衣卫军官污言秽语,语出轻薄,心里恨得什么似的,刷刷刷狂攻二十四剑,剑如飞鸿,绝不留情。转眼间已砍断了一人的胳膊,削落了一人的右耳,洞穿了一人的左腹!
那锦衣卫军官直看得心惊胆战,一边舞动长剑苦苦支撑,一边高声叫道:“老赵,老丁!你们都是死人啊……竟任由这老太婆发威!感情你俩就是跟来想看咱们的笑话不成?!……哎哟,你奶奶的死老太婆……”
他武功虽远高过那十几个爪牙,毕竟与紫薇夫人差了不少,先时勉力自保,一旦分心呼救,立刻被紫薇夫人抓住机会,一杖击中了肩胛,得亏紫薇夫人不愿重伤他,否则还不给他打得粉碎,残废终生?
赵、丁两位巡检听那锦衣卫军官呼喝,尽皆心下一凛:锦衣卫从来都号称是“老子天下第一”,如今吃了大亏,偏又认定南京卫方面不配合他们,成心要看他们的笑话。这要是回到了京师,还指不定添油加醋地在总管太监曹吉祥那儿说南京方面如何如何呢!到时候,非但自己两人玩完,即便是指挥使宋振业,也都难逃株连。
“老丁,你在这儿压阵,万勿轻举妄动,咱们这几百人可未必敌得过人家训练有素的家丁……我过去应应场,看能否多少挽回些颜面?”赵广津低声道。随即纵身跃出,挡在了那锦衣卫军官的面前,陪笑道:“牛都堂,你误会了,咱们奉命协查办案,那可是戮力同心,尽职尽责的。你的事儿,就是咱们大家共同的事儿。哪里还有什么彼此之分了?嘿嘿……方才都堂大人和诸位锦衣卫弟兄也未免太性急了些。对人家女眷也颇有失礼之处……这个,紫薇夫人,您乃一代高人,自然是海量汪涵,能够包容咱们的了……”
赵巡检久历官场,以退为进、欲扬先抑的手腕儿可着实高明。先给紫薇夫人戴上顶“一代高人”的帽儿,接下来可就要祭出“朝廷官差”的鬼画符来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