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十二？”我手夹着烟敲击着柜台，环视店里的十二张的台子问。

“喜欢啊！很棒的一个数字。比如说，一年十二个月份不断的轮回，不会突然的多一个或是少一个，让你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焦头烂额的。”大柳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摸着下巴，似是在清点有多少根胡须般仔细的摸着回答。

每每问及，大柳便这么的回答，且不觉厌烦，似乎这是一个第一次问及且必须回答的问题。

“也许。”我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说。

店大概七十平方左右，呈五角形，有点像美国的五角大楼——只是空气中飘荡的是咖啡味儿。沿着墙边摆放着形状不一（方的，圆的，几何形的）的十二张台子；一个三米长的柜台占据了靠后门边上的左角落；二个小包厢——二平方的小包厢，里面摆了一条双人座的软沙发，一张一尺见方的小台子——上面永远放着最新的各类休闲杂志。问起包厢用途，大柳回答的很干脆：总会有人要用到的嘛。

小包厢乍一看之下，倒挺像电影里五角大楼的情报室——深藏着秘密，永远只有少数人得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对大柳这么一说，他注视了一会，无奈的笑笑：非要说的话，倒也像是那么回事。

“嘿，能对人说的秘密还算秘密不？”我转过身，对着大柳问。

“个人而言。”

“啊？”

“呵，我的秘密可不对别人说。”

“意思是说出来的就不算咯？”

“肯定，怎能出卖自己，”大柳掏烟点上，吸了一口，“总得要在控制之中啊。”

“就像十二？”

“恩，是的。”

“哪，不会觉得辛苦？”

“怎会。”

谈话没再继续。我拿烟点上，继续呷着咖啡。大柳继续清点着下巴的胡须。各自的烟雾让我们的眼前有点模糊~~~~

十二是个好数字？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