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得到关于杜小美的消息是在我们分手近一年后的一则寻人启事上。纸张大概是八开左右,贴在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纸张淡黄色,不太惹人注意,远比不上红色来的醒目。正如杜小美一样。
在一个无聊的午后,因没有学员上课。我向老板娘请假获批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头上。在一个街角拐弯处,我停下从衣袋摸出烟点上靠在墙边休息,不经意瞥见墙角处贴着一张淡黄色的纸张,上面大大的“寻人启事”四个黑字看的很清楚。反正也无事可做,便走近一看究竟。不料竟是关于杜小美的。内容如下:
寻人启事。杜小美,女,22岁。于4月24日离家后至今未归,离家时身穿白色短袖t恤,蓝色牛仔裤,脚穿白色帆布鞋。各位看到,如有知其下落,请速联系。有酬谢!联系人:花小姐。电话:227。
在寻人启事的右上角印有一张杜小美的大头照。也许是复印的原因,头像不是很清晰,有点模糊,不过还是可以辨认的出模样。杜小美曾对我说过她妈妈,我猜想花小姐可能是她的妈妈。
今天是6月15日,距杜小美出走已经快两个月,时间确是有点长,确是该张贴寻人启事了。我看纸张还是挺新的,应是贴的时间还不长。不知道现在她回家了没?转念又一想,既然是不想让人找到,应是也难找到,张贴寻人启事也是徒劳。可是虽说其是徒劳,但有所行动,总也比什么都不做干着急好,对吧?有期望总是比没希望好。
看过寻人启事,吸罢烟,顿觉一个人在街上溜很是无趣。我把电话号码记下,径直回了家。到家后我马上照着电话号码打过去,可一直没人接,响了十几下后把电话放下。十五分钟后再打过去,响了十五秒,还是没人接。恼火的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掏烟点上,将烟包扔在跟前的桌面。我望了眼墙上的挂钟:3点45分。罢了,应是没人在家,离下班时间还有近两个钟。我狠狠的吸了两口烟,然后把刚刚点上的烟塞在烟灰缸里揉灭,随即躺在沙发上睡觉。
一觉醒来已是六点多了,下班时间已过,我还是没有忘记打电话的事情。我估摸应该已有人在家,再次打了过去,一打即通。
“喂,你好!”电话那头先传来声音,女声。
“喂,您好!是花小姐吗?”我本想叫花阿姨,但还是叫了花小姐,似乎这样才更合理些。
“嗯,是的。请问你是?”
“哦,是这样的,我是看了那个‘寻人启事’后给你打的电话,我是小美的朋友。我叫歌田,歌声里的田野。”
“那么?”
“噢,不不,”我连忙解释,“我现在也没她的消息,只是我想我或许能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不定,所以就打电话了。没打扰您吧?”
“哦,没有没有。”
“那,我们可以见下面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啊~~~”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然后爽快的回答,“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们见下面。”
“嗯,您说个地点,我现在随时可以过去。”
“那,来我家吧,我等着。
“呵,”我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地址。”
随即,电话那头告诉了我详细的地址,并讲明了路线。清楚得只要照走就算是闭着眼也能肯定的顺利到达,前提是没走错。挂掉电话,转身去刷牙洗脸冲凉刮胡子,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一切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随后出门。
当我来到电话中所说的那条胡同时已是挂掉电话近一个小时后。我按照她所说的那样穿过胡同后右转,然后一直往前走然后在右边的第一个路口进去然后左拐第一个路口一直走到尽头,然后最左边的一栋三层楼房便是。
房子已有点旧,应是年头不小了,和惠姐住的房子一模一样的风格。二三楼的阳台上种着花,有的已经伸到窗外,阳台的上面晾着衣物,是随处可见普通平凡的人家。
我走到看起来有些笨重的门前按了两下门铃,然后后退一步等待。大约一分钟后我正想再次按门铃的时候,门开了。里头探出一个头发湿答凌乱的脑袋,手上还拿毛巾在擦。
“不好意思。刚在洗头,一时走不开。你是?”
“哦,阿姨,你好!我是小美的朋友歌田,刚才打过电话的,我没找错吧?”
“嗯,没错没错,我是小美的妈妈。”
“嗯,阿姨,你好!”
“呵呵,进来吧!”
“嗯。”
我旋即进门然后等她关门后跟在她的后边是了二楼。一楼可能是就没人住了,偌大的客厅只摆放着几个沾满了灰尘的大纸箱和两辆单车。我认得其中一辆是杜小美以前常骑的。除此,还有一些其他的杂物,三个房间的门也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