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小张脸色还气着,“林董,这蛮子也忒会抬价了,八百元,比他们普通人一月的工资还高。”
林忱抬手示意他安静,闭眼心想,别说八百,这个时候就是要八千,他也不会计较。
他们查到的这个地方是距离河内几百公里之外的一个小镇,地形属山地,林忱推测那是一个经济较落后的地方,可见浅浅这段日子过得不怎么好。
一时再也没法计较她不打电话的事,或许她有自己的苦衷。
经过五个小时的路程,林忱终于站到了那家小酒店门口。
他拿着赵浅浅的照片给酒店的前台看,“请问你见过这位女士吗?”
赵浅浅领完工资后,就酝酿着回新海的事,这一个月的工资她打探了只刚够回新海的车票。只是想着店里生意好,老板娘对自己不错,一时难以开口。
晚上,她经过厨房去卫生间,见边上的纸篓有几片卷着的卫生巾,估摸着老板娘来身上了。
水淋着身,赵浅浅闭眼,开眼,想起一事,她的月事也晚了一星期了。难道会是怀孕了?那晚她记得林忱采取了措施的,一次是体外,还一次用上了避孕套。
赵浅浅一时茫然。
连着几日,赵浅浅有点心不在焉,晚上摆搬桌椅到店门口也是格外小心,如果是真的,她可不能大意。
赵浅浅不打算去几里外的药店买验孕剂,她手边的钱一分都不能乱花。
晚上收摊时,老板娘比划着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浅浅看着她,犹豫着开口,“我想回家了。”
这几个字,她说的是越南语,老板娘一听就明白了,面露惋惜,却是什么也没说。
赵浅浅临走的那晚,心情特别乱,怎么也睡不着,快到天亮才合上眼。
小张上前一步,用越南语重复一遍。
“没有,没见过。”前台仔细看看。
“你再看仔细点。”林忱语气有点急。
小张心里纳闷,这女人是谁啊,老板这么心急火燎的找她,“,麻烦你再回想下。”
前台端起照片再仔细地看,有点印象了,这女人皮肤白,和她们这里的人不一样,像是中国人,她比划着,“那个女人在前面,往前走几百米,一家大排档里。”
林忱夺过照片,就冲出去。
“谢谢,谢谢。”小张赶忙善后。
一路问去,找到那家拍档,店里有几桌客人,林忱走进去,看到一位端盘的少男,拉住他,“她在哪儿?”
少男没答反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
“她早上就走了。”
已是深夜,镇上已没有通往河内的交通,还好他们请来的出租车没走,林忱坐在车内,已十分疲倦,却睡不着。他摇开车窗,看向外面。内心极度失落。
回到河内,已是凌晨五点。
就在林忱到达小镇时,赵浅浅拎着行李箱到了新海,此时的她身上还有不到十元,该去哪儿?
她还有那间小公寓的钥匙,钥匙□锁孔,赵浅浅的心旋了下,她欠房东半个月租金。
走进客厅,还好,东西都在,也没外人。
赵浅浅进卧室,找出银行卡,还在,这里的钱够她大半年生活的。
其实屋里最值钱的是结婚的首饰,那够她好多年生活的。
赵浅浅无心去看,疲惫了一天的她,只想睡觉。今晚她睡得特别香。
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赵浅浅就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家一试,果然中了。一时不知是喜是忧。不过有一点很明确,既然有了,不管怎样都要生下来。
、第五十九章
赵浅浅从房东那得知房租交了半年;知是林忱所为;她也没想到要避开;法律上自己和他还是夫妻,何况还有孩子。
想到小鱼,她打电话给高瑞;手机一直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打他家,也是没人接。
赵浅浅于是给张佳丽电话;“佳丽,高总上班了吗?”
那边很讶异地口气,“高总没在酒店,听秘书说他和前妻复婚了,回美国去了。”
“这样啊。”赵浅浅说不下去了,想到高小鱼去美国了;什么心思也没了。
张佳丽想起婚礼那天她的离奇失踪,忍不住问:“你现在住在哪儿?”
赵浅浅不想多说,随口答:“我在外地。”
赵浅浅站在大街,一时不知去哪,她想着去四平,很久没看姑姑,她一人怪可怜的。
她打电话给姑姑,没人接,重打几次,也没人接。怕去家扑空了,就改了主意。
想到自己的未来,更是迷惘。
既回到新海,和林忱的碰面就无可避免,赵浅浅索性联系祝之娅,说自己回新海了,改天找她。
赵浅浅没想到自己也开始会算计了。
在外漂泊了一个月,心无定所,劳心劳力,她憔悴许多,原本白皙的脸暗淡不少,就连眼角也有了细纹。
赵浅浅走着走着进了家美容院,她是第一次来,颇感局促,美容师看出她的不自在,上前一步,笑得灿烂,“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有没有滋润皮肤的。”赵浅浅指着自己眼角的细纹,渐坦然。
“您这是缺乏水分,我们店有特制的保湿面膜,疗效非常好。”
美容师领赵浅浅上了美容床,做好清洁,给她脸上抹上凉凉的一层。
然后,女孩给她从头到手按摩,别看女孩长得柔弱,手劲颇大,赵浅浅舒服得说不出话。
“大姐,你好久没按摩了吧。”女孩声音柔柔。
“嗯。”
“您到我们店办个美容年卡,还可免费帮你做按摩,多划算。”
“多少钱?”赵浅浅心动了。
“原件三千八百八,现在搞活动,只要两千九百八十八,便宜了近一千呢。”
赵浅浅一听几千块,心想,还是算了,以后孩子出生到处都要用钱的,也不好直接拒绝,“我再想想。”
女孩继续按摩,却没先前的热情了。
出了美容院,赵浅浅在超市买了蔬菜水果肉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