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到妓院的时候,遇到一个以凌虐折磨少年童妓为最大乐趣的老女人,本来指名了是他去的,d却突然把他关在浴室里,自己去了,等他哭泣着找到他时,那个孩子已经被那个老女人压在身下,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却死死咬着小嘴不出声。
他头脑一热,拿起棒球棍便冲上去,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只感觉满心的怨恨、愤怒全部爆发出来,从刚刚识字起,他们就没有逃脱过折磨,孤儿院里一个个不敢回忆的恐惧夜晚,到童妓院留残忍的强暴和凌虐,所有的一切都化成力量爆发在自己细嫩的胳膊上。
等他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时,整个房间都是血,那个女人的脑袋已经成了不成形状的肉块,红的、白的、黑的飞溅得到处都是。
然后是杀人后的逃亡,被抓,再次被卖到塔罗训练岛。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唯一想要独自拥有的人和宠爱。
即使所有的人都在说,君只剩恋爱宠物一样恋爱他,却与d在恋爱。
普通的恋人一般的恋爱。
“我答应天霜,把君让给他,不再跟君亲近,不再和君说话,可是……”d温温淡淡的声音在黑暗中飘落,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可是,这并不由你决定。”梅若草接下他的话,暗叹,想不到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也曾这么卑微求生。
但是,那又如何?
当踏过悲伤、耻辱,不择手段走上顶端时,又有几个人会给同样处境的人施舍怜悯?只会更残忍而已。
看看这对双生子的后来手段就明白。
“d少爷果然有伟大情操,可以相让的爱情啊,你大概没有天霜那么喜欢那个君。”梅若草低低喃喃出,不知为何竟带了丝讥讽的话尾。
看着昏暗里那双眼睛蓦地闪过一丝不知是什么强烈情绪的光芒,然后瞬间黯淡下去,似带了一丝茫然,快若流星,随即又是一片淡漠,不承认,不否认,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就因为这样的事,你们兄弟之间变成这样?”梅若草按捺下心底一丝莫名的不爽,有些不以为然。
果不其然,沉默了片刻。
他再次开口,声音很轻:“君出声的时候,我在她旁边。”
不用赘言,原本便黯然退出的哥哥,认定是弟弟未能保护好心上人,才会僵裂如斯。
想不到那个残忍的小孩,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还真是像那个君说的一样,像只奇特海妖。
最残忍,也最深情,极端得可怖。
不过谁也没资格将这种残忍延续到他人身上,梅若草轻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忽然想起有关键一点似乎漏掉,她疑惑地补充:“那泰雅。梅又是怎么回事?”
“……”
长夜漫漫,她有足够耐心等待他开口。
“泰雅。梅,是个奇特的存在,第一次出现在君的面前,君就……”d到底开口,话到一半却被开门的声音打断。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嘲弄的声音响起,门边那道优雅身影因背光看不清脸。
“打断你们的好事了,抱歉,不过这么久不见老师,我还真是想念呢。”天霜慢慢走进来,明明独自一人,只是那种仿佛从尸体上传来的森然之气让梅若草忍不住瑟缩一下。
想起在别墅地下室看到的那些“标本”。
“解开我。”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梅同学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大喇喇地攥在别人腿间的禁地,梭地像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一样缩回手,迅速去解d手上的绳子。
翻身而起的d利落地套上衣裤,随即看到已经唤保镖进来的天霜沉声道:“天霜,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天霜抱着胸一笑,说不出的阴沉诡谲的目光越过他,飘向站在背后做乌龟状态的人:“两个月,想不到这只小老鼠竟然有了这样的本事破解我对你的暗示,当然,也许是你舍不得呢。”
“天霜,你明知道她是君唯一留下的线索。”d略皱了眉,挡在梅若草的前面。
“是么?”天霜眯起眼,低笑着贴近自己的双生子耳边吐气如兰:“是因为她是君唯一留下的线索,还是因为她是泰雅。梅,是那个害死君的女人,又或者……是你的姘头?”
姘头?
梅若草忍不住脸抽了一下,这个词还真是……劲爆,刚要开口讽刺却见d的百年不动的脸色竟泛出一阵苍白,不由自主住了嘴,心底涌起股怒气,这反应也太伤她自尊了。
“天霜……”
“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嗯?”
“天霜……”
“怎么,她还是没有想起来当年……”
“住口!”
含着一丝微颤的、不稳而愤怒的嗓音蓦地响起,d猛地一把推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眼底闪过的阴暗几乎让梅若草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总似笑非笑、淡淡然然的d。
只是他们的话里似乎有话,梅若草有种不妙的预感,直觉告诉她,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