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迫使她不得不贴着对方。
“啧。”金恩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忽然低哼:“看来,你最近心情很愉快,d的味道怎么样?”
“目眩神迷,销魂美味,要不要试试?”梅同学笑眯眯,不动声色地扎对方一刀。
金恩嘿嘿低笑,眼底闪过诡芒,顶着对方脑门的枪滑到她的胸口上:“我想你大概忘了,我是个双插。”(黑话、俚语:双性恋)
梅若草被那诡异的眼神看得浑身起鸡皮,干咳两声,很没道德感地道:“这种事原装货当然比仿货味道好,你不去找原装货,在这里做什么?”
“没办法,你的旧爱,大概不会想见到你现在的新欢。”金恩一脸无奈。
“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上了天霜的床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梅若草恼怒地瞪他,脑子里浮现出那夜天霜阴寒充血的妖瞳,不由打了个寒战。
金恩笑得一脸恶意:“啧,我倒是很想尝尝,不过没办法,那个黑寡妇一样的少爷太难搞。”
“……。”
不是天霜?那旧爱……这两个女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男人,她额角一抽。
“还有,不用拖延时间了,这个时候d大概正在和天霜‘火热’地重逢,大概,不会有时间来理会你。”金恩轻巧地猛扣住她试图偷偷弹出歌罗芳的手指,一脸嘲弄地看着她。
迟早有一天,她会把这个混蛋麻倒个三天三夜,然后卖到最热的鸭店,免费做台三天。
剧烈的疼痛感从脖子传来,黑暗笼罩下来时,这是若草脑子里最后的念头。
……
意外是个中性词,可以让你上天堂,也能让你下地狱。
刚一醒来,她就被一问三不知的下人七拐八弯地带到这个古朴幽雅的房间,适应力看媲小强的梅同学立即在大量过周围后,很礼貌客气地朝那背对着自己清瘦矍铄的人影道:“您好,先生。”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着韶光贱……。”绵长悠远的唱腔慢慢缭绕在房间内。
港人多爱粤剧,而爱汤显祖的《牡丹亭》却是异数。
“小姐,请坐。”温温和和的声音,一开口便是带着江浙口音的国语,而非粤语,年逾六十,却线条清矍直挺,面无白须,若四十出头,暗青银丝盘扣长袍,手上一柄乌玉骨白纸扇,细绒上飞的丹凤眸仿若含笑,温文尔雅便是为他量身而作的词。
一身书卷儒雅气,似三十年代老上海里出身良好的大学教授。
她知道自己从来不走运,却不晓得自己还有本事招惹那么多烂桃花……好吧……老桃花。
“要喝茶吗?”
“谢谢。”
若草不动声色地接过茶,象征性的抿了下,却没有触碰到茶杯。
那位旧上海老派绅士,似乎也不介意。
“本来听说泰雅回来了,肃爷这怎么也是她亲叔伯辈的,到了香港,怎么也要请来这里坐一下。”老帅哥捧着茶杯,优雅喝了一口。
从在前堂看到的那尊特殊的关公神像,她大概就对这里有那么点底了,香港黑白道都供奉关二爷,但是在二爷神像上又有讲究,这里绝对不会是白道,那就十有八九是黑道的堂口了。
泰雅·梅一个小记者,和香港狗仔队怎么也扯不上关系。
哪里就轮到被这里的叔伯、公爷惦记着要这样‘请’来拜堂口。
梅若草不动声色地等他说下去。
“呵,可惜得见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我弄错了人。”老帅哥话有深意,让若草心头突突一跳。
她苦笑:“肃爷,我还有一位朋友在等我,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办完事,一定回来专程拜访您。”
“你的那位小朋友,我自会招待得妥妥当当。”肃爷微笑,一双妙目藏秀含蕴,竟让人完全不敢直视。
连威胁都让无法感觉生气的人,这份功力简直炉火纯青。
“肃爷,据说我曾经遭遇了连环车祸,脑子有点不记事,至于我是谁,也是后来遇到了别人,才晓得也许曾经我还有那样一段精彩绝伦的经历。”若草一脸无奈,一句话,把干系推得干干净净,明哲保身。
老帅哥似乎对这个答案似乎毫不意外,只是看了她片刻,那种并不锐利甚至称得上温和的目光,却丝丝入骨,把人细细抽筋剥皮看得若草冷汗淋漓,呼吸都不能用力。
“呵,这样么,我这里有泰雅从前留下的一些日记资料,想必对帮助你恢复记忆很有好处。”
“不用!”连想都不想,她脱口而出,才发现着了老狐狸的道,冷道:“昨日之日不可留,肃爷这样的长辈当然比我明白。”
“但我以为,你的小朋友,会很感兴趣。”肃爷妙目微弯,一字一句却如芒刺总扎在她的七寸上。
“肃爷……。”
“这些东西,只有原主才能打得开,仍然总要打开的,不论你是泰雅,还是……君。”肃爷微笑着移开那种让她如坐针毡的目光,语气缓和了许多,却丝毫不容她置疑。
第五十九章痴迷下
有些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有些人一直没机会见,等有机会见了,却相见不如不见。
……
同一张照片,有些凌乱的及肩短发,清冽到凌厉的眼睛,丰润的微微抿起的唇有着刀锋般的味道。
有时候她会分不清这是个与自己完全不的人以另外一种形象伫足在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她选择了dleete键。
还是,其实她就是她。
若草安静得有些茫然地看着日记本最后一页里的那张照片,忽然慢慢地勾起唇,所有人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泰雅,钽所有的怀疑,都终止在自己的脸上,之所以相信她,也是因为这张脸。
她的脸,是专业的法医学检查证明从未曾动过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