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选择。
不是么?
顿了顿,零尘一转身上了另外一架。。。。。。
香港
极雅致的厢房里,飘荡着幽幽的昆曲,淡淡的茶香在空气里幽眇地晕开。
“冰蓝去试验岛了?”肃爷看着差面上浮起的热气,拿着茶盏的手略略顿了一下,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微微抬头,沉默着的男人一身玄色中式改良长袍勾勒出他修挺的身形,即使沉默着依然让人难以忽略的凌然沉稳气势,与年轻时代的肃爷如出一辙,是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帝’气的东西。
听到消息的肃爷沉默着,空气里压抑的仿佛山雨欲来的气势只是让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更加沉默,却丝毫没有惧怕或者退缩的意思,只是站起来单膝一跪,却丝毫没有削弱男人身上的气质。
许久,空气里的傲气慢慢地如潮水般退去,肃爷深深叹了口气:“敬之,你就没有为你的师妹想过么,冰蓝是最适合她的人,为了零尘那个孽障,你们是不是什么都不顾了。”
他垂着眼:“血圣以为这是我们各自的选择,冰蓝选择区试验岛、零尘选择破釜沉舟和教父宣战、我选择按兵不动、您选择袖手旁观、而君,选择的是忘记冰蓝,几年前她就已经放弃了。”
知道么,对于君而言,所谓再见,那不是什么缠绵不忘期待着下一次的相聚或者来生相许,而是再也不见呢。
记忆里,一直戴着面具的少女,在出事前,曾经站在高高的海悬上,看着议论苍月慢慢升起时忽然说出的轻柔话语在两个人的记忆力再次浮现。
那个时候,大概就已经下定了要结束一切的决心。
被称为君的少女,从来都是他们这群被选中称为塔罗成员里最决断的那一个。
肃爷顿了顿,终于放下手里的白瓷茶盏,狭长的丹凤眼里幽光浮动:“是么,如果君已经有了她自己的决断,那么你呢,敬之,身为塔罗的国王,你的选择又是什么。你这么全心为零尘打算,可别忘了,他心上的人一直都只有他的姐姐白夜,而白夜你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女子长情,但若论冷情果断,这白夜只会比男子更有过之无不及。
字字犀利的话语,并没有让跪在地上的男子有所色变,他只是淡淡而恭敬地道:“学生知道。”
肃爷看着自己的爱徒,终是叹了一口气:“摆了,一群痴儿,你们的事,我也管不得。”说罢甩袖往内间而去。
看着墙壁泛黄老旧油画里上一双对望丽影,肃爷缓缓的抚摩上面那画里穿着杜丽娘戏服打扮的美人画像,长而黑的睫羽微微染上怅然潮意。
若是,当年他有这些小辈半分痴念执着,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一切都会改变。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所至也。”
伺候的老管家轻轻关上门,留那孤寂的背影在老书房里与悠远往事独处。
跪在厅堂里的男人缓缓起身,性感的薄唇边微微勾起一丝寂寥与罕见的怅然。
对白夜是什么感觉,这样太过复杂的问题,连他自己也不能回答。
那个白夜,已经不是对着自己就会害羞与紧张的面目模糊的少女,他易容在瑞士跟在她身边监视的那几天,白夜对他的毫不客气,那个曾经迟钝的人儿已经变成有着敏锐直觉与洞察力的狡黠黑猫。
这样的她,站在零尘身边,也丝毫不会逊色。
那一对姐弟,出乎他意料的般配
他轻轻一叹,看着手心里滑出一张精巧却老旧的塔罗牌。
上面的黑衣骷髅手持着长镰刀,坐在残破华丽的转轮上,笑容诡异森寒。
死神——bleach
逆位的死神,象征着所有一切毁灭后的新生。
死亡时永恒的睡眠,是一切新生的繁衍之地。
这是最初君离开前最后一次用塔罗占卜后,抽取出的纸牌,如今,白夜也抽到了同一张。
她们似乎都有着同样的命运,冥冥里似乎也在推动着塔罗的命运,走向毁灭,却不知是否会迎来新生。
实验岛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上级么?”若草忍不住好弄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铐。
“当然不,亲爱的女王陛下,对待我们的上级指挥官,当然是绝对的服从,可这必须建立在他也是忠诚于我们的事业上。”d停下脚步,等候着电梯的打开,顺带转脸朝若草露出个温和的笑。
“何况您现在并没有得到教父的正式授权,您只是贵宾而已,还是一位威胁到基地安全的贵宾,我们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措施。”
在两名牛高马大的士兵押解下,一把金属探测器把她从上到下探测了一遍,随即又丢给她一套单薄的实验室里试验品制服,强迫她不得不换上这一套让她极其不适的白色衣服后,d亲自‘护送’她前往囚室。
“您还真是辛苦尽职。”若草忍不住咬牙切齿,这个混蛋竟然在她洗澡的时候毫不避讳的闯进来,把她直接拖出水池,使她正在进行的一切行动曝光了一半。
“谢谢。”
坐着电梯直下两楼,沿着闪着冰冷阴森紫外光的走廊缓缓向前,看着那一间间标示着号码的看守严密的房间,若草忍不住轻嗤。
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集中营的一员,七三一部队的试验品。
这感觉不得不说——毛骨悚然。
士兵们将若草用固定铁链和固定扣牢牢扣在墙壁上后,悄无声息如鬼魂般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