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听着,泪流满面。林子然欣慰地长出一口气:“不要自责了,你只是他人生的一个片段,他们才是真的相爱。”
几十年的相濡以沫,本来就应该大于年少时的一场邂逅。我很开心,很幸福,原来一时的错误终究不是一辈子,我靠在林子然肩上:“如果我不再遇见他,是不是他们的生活,就一直这样没有波澜了?”
林子然揉揉我的头发:“傻瓜,没有这场变故,他们一直沉默着不肯讲出爱意,一辈子压抑,一辈子相敬如宾,也是一辈子的心结啊……”
顾陌怡蹲在一边,看着母亲和父亲的深情告白,忽然凄厉地哭了出来:“妈妈——我错了——妈妈——”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顾松林一直呆呆地坐在手术室外面,顾陌怡蜷缩在走廊一角。我和林子然十指交握,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但是只见护士进进出出,拿进去血浆又匆匆离去,手术室的灯始终不曾熄灭。我们四个人,如同凝固的雕塑,等待着命运给这个荒唐的故事,最后的审判。
夜幕降临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忽然熄灭,顾松林猛然站起,却踉跄了一下。我从发呆中猛然惊醒,拉着林子然跑到门口。
年轻的医生满头大汗地出来,疲惫地摘下口罩,冲我们点点头:“没事了,观察几天,好好照顾她。”
顾陌怡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尚未完全恢复的我心里一松,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大结局终极版
大结局4
最近,天意镇上闹鬼了。
鬼这个字不是我发明的,是从外地赶回来看母亲,风尘仆仆的木虎乍一见到我喊出来的。
饼婶,啊不,惜艾的烧饼铺对面,我正在因阿娇的离去而怅然,穿着大衣个子高高的中年男子匆匆而来,望着四十五度角忧伤仰望天空的我,浑厚的感叹了一句:“妈的,见鬼了吗?”
我想了半天,没认出这是哪一位,只好虚心地问:“请问这个鬼生前,你们都叫她什么?”
“老大……?”木虎颤颤悠悠地说,他显然有点难以消化。
“妈蛋的,木虎,我就说过你能成大器,你是老子来到天意镇以后,第一个看破朕真面目的人!”我兴高采烈地扑上去。
木虎吓得落荒而逃,一边逃一边喊:“老大,你难道真的是鬼吗?来无影去无踪,怎么好几十年你又忽然回来了,居然还是这个鬼样子?”
我又气又笑:“你丫以为老子愿意么?要不是你们这个鬼地方……”
面对着从小孩子变成我叔叔的人物的木虎,我的确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更接受不了的是木虎,他不时站起来拍着桌子,指着我的鼻子晃晃手,又放回去,咬牙切齿地说:“你丫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明目张胆地招摇撞骗,还当我老师,还让老子叫你老大!你!”
我耸耸肩膀:“哼,有本事你也穿越一个啊!”
“就是说,”木虎点燃了一根烟,五官还看得出曾经年少的英气勃勃,但是分明已经是一个落尽沧桑的中年男子,神情成熟而有魅力,“你那次跑了以后,都没走出天意镇,就被召唤回来了?”
“是啊,”我也很无奈,“回来就直接看到长大后的宝贝儿你了。”
“闭嘴,”他一想到我占了他那么大便宜就火大。
“不过,”我回忆了一下,“这么一想,阿娇确实和你长得有相像的地方。她,最近怎么样?”
“唉,”木虎叹了口气,“这个倔丫头,她死脑筋不肯跟我出去,我又怕那个男人又死皮赖脸回来找她,我快烦死了。”
我微笑:“她不是死脑筋,不过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呆在天意镇这么干净的地方,才是最适合的吧。”
“老……额,岑若?你真的不怪大家伙?”他问我。
“为什么要怪?”
“当初……蓝胖子来带你的时候,因为他一句威胁,我们没有坚持保护……”“不怪。”我打断他,“你们围在我们周围,替我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遇到了全天下最好的一帮人。我那时候特别感激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
木虎点头微笑了:“你走后不久,蓝胖子就被告发了,省厅派人查抄了酒楼,他被判了十几年,现在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默然,笑了笑说:“好啦,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靠在昔日的惜艾,今日的饼婶的门口,妖妖娆娆地冲着忙碌的她打了个招呼:“hi,美女?”
“哎呦,”饼婶抖抖一身的面粉,“这不是那个若姑娘吗?你咋来了,前几天小林带着几个年轻人还有顾家那丫头……”她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显然看到了我妖骚地挽起来的头发和身上她亲手做的格子衬衫。
我冲她抛了个媚眼:“哟,惜艾,你不是说结婚的时候也要把我放在上座的吗?刘国庆自行车坐起来舒服吗?”
“啊——”惜艾惊叫一声,晕厥过去。我一把揽住她,满意地喳喳眼睛。
我躺在瑛姑的小船上,四脚朝天仰望着湛蓝的天空。
瑛姑一边卖力的划船,一边喋喋不休地控诉我:“你说你来麻烦我就算了,干嘛不把人家的林哥哥带过来?城里姑娘坏得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