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道:“严腾狼子野心,蛇蝎手段,若不早除,日后必将遗祸无穷。”
狂风道:“事不宜迟,咱们快些启程,别让严腾抢先一步下手了。顾兄,你的群芳谱人数太多,目标太大,不如暂留在白沙坞闲住,等候消息,只带几个身手敏健的姐妹同去,不知意下如何。”
顾文想了想,道:“也好。”
叶空推了我一下,道:“影,你去不去。”
我见大批美女留了下来,心中愉悦,怎肯随他们去打架。当下朗声说道:“小弟不谙武功,去了反而拖累各位,便留在府中替姐姐看家吧。”
叶空做了个鬼脸,道:“小心精尽人亡。”
当夜,狂风,叶空,顾文,龙吟带了八名美女战士,快马驰奔齐州而去。而我则快活的与近三百名美女花天酒地,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我找了个叫蓉蓉的丰满女孩给他讲起杨过与小龙女的故事,蒙古换成了大辽,全真派换成了昆仑派,倒也颇能自圆其说。金庸老爷子何等笔力,不一会,所有美人都被这感天动地的故事吸引住了。在这个连三国水浒都还没有问世的时代谁能听到过这样凄美绝伦的故事呢。讲到杨过悲伤的跳下悬崖,郭襄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厅中已是哭倒了一片。我借此大好良机,占尽了手足便宜,说真的,郭襄是金庸十四部小说里,我最爱的女性了。没有理由,有了理由的爱,就是伪爱。
“这么多美女,看来本少爷还真是不虚此行啊。”
乌鸦一样的声音传入耳中,一个方面大耳的男人淫笑着走了进来。身后二十多个随从鱼贯而入,气势强盛,仿佛刮进了一场来自西伯利亚的飓风。
一高大女子寒声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男人微微一笑,道:“来杀人。”
他身后的随从不约而同的出手,二十余具纤细的胴体被抛上天空然后炸得粉碎。我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断手断脚下雨般落在身边,吓得我双腿发软,心惊胆破,不知不觉钻到了桌子下面。
一女怒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下此毒手?”
男人大笑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严腾啊。顾文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会使一招回马枪吧。”
瞬间,大厅中女孩们的惨嚎毒蛇一样钻入耳中,她们虽会些武功,但在这些好手面前,简直就像是一只只小母鸡,任人宰割,任人鱼肉。
我双手抱紧大腿颤抖个不停。我恨自己没有胆量站起来,为那些女孩战斗。我从来都是个懦弱的人,面对这样的人间惨剧,我好想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挺身而出,可我不敢,我不敢!我是个十足的混蛋!忽有一物滚在脚下,我侧目一看,竟是蓉蓉美丽的头颅。多美的一张脸啊,为了什么,要让它蒙尘,流血,毁灭。为了什么?杀人,你会,我他妈的就不会么!
我要杀光这群畜生。害怕,这个词将在我的词典里永远消失,永远!
灰原炎粒的力量火山一样爆发。我双眼赤红的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吼道:“严腾,我要是不能杀你全家,以后就改名叫乌龟王八蛋。”双手分转,生生拧断了一个好手的脖子。
幽冥教徒们停止了杀戮,一脸惊异的望着我。严腾此时已扒光了一名少女的衣服,正干得起劲,见我蹦了出来,吃了一惊。待见我身材消瘦,弱不禁风,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霸气,冷笑道:“原来还留了个高手坐镇,但结果都是一样,杀!”
我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像暴走的八神庵一样目空一切,双手沾满了屠杀的欲望。用尽最后的一丝克制,我一字一顿的说:“姐妹们,到我身后来。”
绝望惊恐的美女们闻言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找到了最后一线生机,不片刻,除了严腾身下的女孩,活着的都跑了过来。那女孩虽然羞愧欲死,却在严腾高强度的抽送中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当最后一个少女从我身边掠过,眼前已是烈焰熊熊。我如野兽般吼叫着扑向这群畜生,他们也挥刀舞剑向我杀来。轰!血雾一团又一团的爆裂在半空之中,人头一个接一个被拳头砸碎,体内的真气如同江河之水般失去了控制,一泄如注,随意释放。杀光,屠光,一个不留!我感觉到利刃剁在身上,刺骨的疼痛反而让我更加疯狂。
严腾看着那些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好手像狗一样死了个干净,我的目光终于落到了他的身上。刚才还人模狗样的混蛋,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大侠,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用一百万赎命,不,两百万。三百万,五百万!”
我化拳为掌,五指如钩般插入他的脑中,冷冷的说:“你记住,我不但杀你,还要杀你全家。男女老幼,鸡犬不留。你不必等太久,他们就会到地下与你相会了。”
严腾惊恐的抽搐了两下,死了。我这时才感到利器切割肉体带来的疼痛,伤口死命的拉扯着我的神经,巨大的疲惫感让我好想大睡一觉,哪怕一睡不醒也比这种煎熬好得多。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妈的老子进江湖的门槛才几天啊,一招半式没学会,这就先让人砍几刀了?我好想睡觉,梦里可以和琳接吻,梦里蜻蜓会回到我的身边,梦里萍儿的笑容温暖我的心。梦里一切都那么美好,可我必须打起精神来。美女们被吓坏了,一个个嚎啕大哭,哆哆嗦嗦,我不厌其烦的宽慰她们,指挥诸女抢救伤员,埋葬死者,给没死透的幽冥教徒补上几刀。干完这些活,我的精力已消耗到了极限,一些恢复过来的美女纷纷过来为我端茶送水,捶背砸腿,有的甚至献上香吻,让我感动的直想哭。哈哈,我蔡影,也有被美女崇拜,做大英雄大豪杰大情圣的一天,这些血,没有白流!
“影,你怎么样?”叶空从门外飞一样冲了进来。看到他们,我松了口气,身体的剧痛如巨浪般铺天盖地袭来,我吐了口鲜血,登时疼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