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手上都起血泡了,你却在这里悠闲地看报纸!”王冼摊开两手抱怨道。
李可从地上爬起来推开他,跑到天井里一看,魏老汉正坐一旁吸烟,天井中央刨出齐膝深的大坑,四周堆满黑色的泥土。除了腐烂的草根一无所有。
“看到了?什么也没有!他到底在哪儿啊!我倒希望当初我们没干那件蠢事!”王冼情绪激动地说。
“挖错了地方!”李可对他说。
“什么?”
“来来,你跟我来。”
李可把王冼带到房间把他看过的报纸拿给他。
“千希死前收到的恐怖短信竟然来自这些报纸上的凶杀报道。”
“这怎么了,报纸到处都有,他编短信时借用这些消息,省的想象了。”
“你别忘了大根已经死了,而这些报纸恰巧出现在他埋葬的地方。”
王冼吃惊地说不出话来,顺着李可的目光看到床下那个没粘灰尘的印迹。
“大根埋在地下,可以透过石碑和泥层阅读报纸?”
李可沉稳地点点头。
魏老汉站在门口听得是一头雾水,直到烟蒂烫了手指。
接着,三人齐动手把木床移开,活动的地板条咔嗒嗒的响。
这些地板条很轻松地就被铲掉了,露出薄薄一层潮湿的水泥。
“这么湿,难怪地板条会脱胶了。”魏老汉叹口气说。
李可拾起一块地板条,除了油漆面剩下全都霉烂了,他怀疑刚才看到的那些蠕动的黑点是否就是这些霉斑呢
王冼用铁钎敲击水泥,“嚓!”水泥块竟似冰块一样碎裂了,立刻就有墨蓝色的水从裂缝中渗出来,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小心翼翼地揭开水泥块,每块都像粘在污黑的泥泞上,发出的声音,像是皮肤撕裂,令人很不舒服。
泥土就像池塘底部深处的淤泥一样冰凉,而且散发出阵阵的腐臭味。
魏老汉把铲子刺进去,无声无息,一块块的泥膏被铲起来,垒在一边。
不一会儿,铲子“当”地碰到坚硬的物体。
“石碑!”王冼惊叫起来,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恐惧。
魏老汉把多余的泥土拨开,露出一块长长的石碑。
“你们当初力气可不小啊!”李可抚摸石碑瞄着王冼说。
“当时年轻嘛。”王冼嘟哝一句,话中满是悔意。
“这上面还凿有字呢!”魏老汉用铲子轻轻刮着说。
“不错,是有字,不认识,现在看来应该是维吾尔族语。”王冼说。
“说不定是一句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