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知道。她把我。。。”信想了一下，没说出来，他知道妈妈不同意他和瑶瑶的事情，说了也不会站在他这一边，索性就不说了。

“哥，你来了，人家正等你了。”笑笑迎上去，挎着他的胳膊。信甩开了她，坐在沙发上。

“你看这桌上的东西，都是人家笑笑买的，人家三天两头跑来看我们，比你都孝顺。我看让笑笑做我们家儿媳妇正合适。人家这条件，要你就不错了，你还挑什么挑，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妈，感情怎么能用物质来衡量。”

“怎么不能，你没过过日子，不知道柴米油盐的重要，你看我和你爸爸结婚，受了多少罪。还养了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我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

爸爸一听妈妈说自己，不乐意了：“你看你，和孩子说这个干什么。”他看了眼笑笑。

笑笑装着没听见，自己在那玩手机。

“反正我不会和她在一起的，我爱的是瑶瑶。”

“瑶瑶？那个瘫子？不可能，她自己瘫，还害别人孩子不幸福，我不同意，你要是和她结婚，就等我死了吧！”

笑笑看阿姨生气了，忙搂着她：“您别生气阿姨，哥哥只是暂时糊涂了，没关系，我可以等。”

“你能不能别装了，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你要点脸行吗？我说了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你还来我家，你觉得看我和父母这样吵架，你高兴是吗？你还是女孩吗？你有尊严吗？”信生气了，他不好忤逆自己的父母，只能把气撒在笑笑身上。

笑笑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说过，脸上有些挂不住，哭着跑了出去，衣服也没穿。信的妈妈赶忙站起来，要过去追笑笑。

“你看你这孩子，都说了什么，她跑出去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向她妈妈交代？”说着就要出去追。

“妈，您别去了，还是我出去吧。”信拿了笑笑的外套，追了出去。

笑笑什么都不顾地跑着，前面有辆汽车眼看就要撞上她，信拉住了她，用的力气太大，笑笑摔到了旁边的地上，腿磕在花园池子的边上，流了好多血。信蹲下来看见她流血了，裤子也破了，他扶起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能走吗？”

笑笑哭了起来，她试着走了走，腿沙疼沙疼的，走不动。她哭着摇了摇头。信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背起她，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医院。到了医院，医生帮她清理了伤口，给她打了破伤风的针。

“伤口有些深，可能会发烧，如果伤口处理不好，还会落疤，一定要多注意。”

“知道了医生。”

信背着她离开了医院，他问她住哪里，笑笑也不说，无奈只好打车带她到了自己的家里。他把她放到床上，这个床是瑶瑶之前躺过的。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买？”

“我什么都不想吃。”笑笑有些发烧，迷迷糊糊的。

他摸了摸她的头，很烫。帮她脱下了外套，盖了被子。他去卫生间拿了毛巾，旁边瑶瑶用过的马桶他依旧没有换，他想着有一天可以抱瑶瑶坐在那里，继续照顾她。笑笑在外面喊他，他从沉思中醒来，用温水投了毛巾，拧干，放到了笑笑的头上。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看这个女孩，长的倒是清秀，还有几分像刚认识时候的瑶瑶，就是脾气太坏了，可能还是太小吧，或许大了就好了，毕竟还是个女孩。他给她擦了脸，笑笑抓住了他的手。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别离开我，好吗？我其实很爱你。”

信刚想说些什么，她便睡着了。信摸着她的头，很热，虽然平时看她很嚣张，但现在，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很让人心疼。他给她盖了盖被子，笑笑虽然睡着了，手还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他不忍心走，坐在旁边陪着她。

信看着他，想着瑶瑶，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他拿起电话又放了下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个女孩在自己的房间，他还能说什么呢？

瑶瑶坐在床上发愣，默默走了进来，他知道她在想着信。

“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瑶瑶扭过头，她不想让默默难受，点了点头。

默默蹲下来，为瑶瑶穿了鞋子。把她抱到轮椅上，推着她出了门。

“瑶瑶，开车带我去好不好？你好久都没开车了。”

“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呢？我帮你拿了钥匙。”他帮瑶瑶开了车门，把瑶瑶抱到了车里，给他系了安全带。

他坐在副驾驶上，“我们开始出发了，瑶瑶。”

瑶瑶按了电瓶，车子发动起来。有些日子没用过车，瑶瑶几乎忘记了怎么开。车子左右打晃，默默扶着瑶瑶的手，帮他握着方向盘。

“没关系，瑶瑶，我们慢慢来。抓稳，向左，好，就这样。”默默一点一点教着她，瑶瑶学的很快，又像之前一样开起来。

到了影院，默默把瑶瑶抱下车，他推着她，到了里面，都是台阶，默默抱起瑶瑶，抱着她到了座位上，小心地把她放下，她的脚够不到地面，默默把带着的靠垫放在了地上，把她的脚摆在上面，这样既温暖，又不用让她悬着。紧接着，他又把轮椅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不影响其他人经过。

他坐在瑶瑶的旁边，搂着她，怕她摔倒，边搂着边喂她爆米花。别人都以为他们的情侣，很羡慕瑶瑶。瑶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信来电影院时候的情景，心里有些酸楚楚的，这个人，就这样离开了她的视线和生活。想到这，瑶瑶有些难过。

屏幕前面开始放映电影，《山楂树之恋》。默默不该看这个的，看到后面那点，男主角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女主角的照片，瑶瑶哭的已经不行了，她从没这样哭过，是的，她想起了信，看男主角给女主角洗脚的时候，其实她就忍不住了，她想起信照顾她的时候。她就一直哭着，默默从没见过她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瑶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他抱着瑶瑶，瑶瑶哭着，腿抬了起来。他扶着她，另一只手给她按摩。过了很久，她才平息了下来。他把她抱上了轮椅，推着她在外面呆了一会儿，给她擦了眼泪。

“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来的。”

“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自己太懦弱了。”

“怎么能怪你呢。好了，我们不说了，我带你回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