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脐。”

“太好了，你这里能感到疼，证明恢复了知觉。下面呢？”

“下面没有感觉。”

“不错，是好的开始。这样，你现在肚脐有了感觉，慢慢你应该训练自己排尿。这对你腿部恢复也有帮助。”

“自己排尿？”瑶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的，你让默默帮你按摩脚底穴位以及膀胱周边的穴位，刺激它，尽量不要按肚子，让它自己排尿。”

“这样可以吗？”

“刚开始会失败，多尝试几次，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真的吗？”

“你还不信我啊？”

“不，不是那个意思。”

“呵呵，回去尝试下吧。”

默默也在旁边听着，他为瑶瑶感到高兴。

回到家里，他们按着医生说的方法去做，默默抱着瑶瑶到了马桶上。他把瑶瑶的腿放到了椅子上，两边为瑶瑶放了凳子，让她扶着，怕她摔着。他帮瑶瑶按着脚心，瑶瑶的左脚感到了热量，这么大的力气，默默一定很累。他每天都这样为自己按摩，为自己付出了这么说，有了点感觉的瑶瑶这个时候才知道默默每天承受的苦。她觉得有些心酸。

她试着让自己想着曾经排尿的感觉，默默按着她的膀胱穴位，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瑶瑶头上出了汗，身体有些打晃。

“别着急，慢慢来。”默默安慰她。

“不行。”瑶瑶有些累了，默默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汗。

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默默抱瑶瑶回到了床上。可能是刚才用力太多，瑶瑶失禁了。

“我真笨，让它出来的时候它不出来。”

“哈哈，没事，我帮你擦就好了，急不得的。”

默默说着，帮她擦去身上的尿液。瑶瑶动着自己的左脚，几个指头不停的动着。

“你看，可爱吗？”瑶瑶打趣地说。

“你真调皮。”默默忍不住亲了她。

“要是那只也有感觉就好了。”

“慢慢来咱们，那么多年都等了。”

“是啊，现在就很满足了。”

晚上，瑶瑶装着睡觉，她想着自己排尿的感觉，想让自己尿出来。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试了几次，慢慢就睡着了。

复健室里，瑶瑶在借助腰部的力量让自己行走，她扶着双杠，腿上穿着支具，复健师在旁边扶着她。

“加油啊，瑶瑶。”嘉依说。

瑶瑶失禁地往前移，半天才挪了一步。

“太棒了，瑶瑶。”嘉依为她打着气。

瑶瑶继续努力往前移，断断地几米远，瑶瑶走了半个多小时。但她依旧很开心，因为她终于可以支撑自己站起来了。

复健后，嘉依推着瑶瑶在外面走。

“瑶瑶，我觉得你能恢复，你看你现在，进步了很多。那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这个。。。”瑶瑶有些犹豫。

“你是不是还想着信啊。”

瑶瑶没有说话。

“默默这些年一直照顾你，是很感动。但，我觉得，感情的事情，和报恩是不一样的。我希望你可以幸福，瑶瑶。”

“我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顺其自然吧。”

“唉，你这个小傻瓜。”

俩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默默下了班过来接她们。

“今天我们的瑶瑶很厉害呢，自己走了几圈。”

“哦？真的吗，瑶瑶。”

瑶瑶点点头。

“看来我们瑶瑶快好了呢。”

回到家，默默继续帮瑶瑶进行自我排尿。

“再坚持下，或许这次可以了呢。”默默按着她的膀胱穴位，焦急地看着她。

瑶瑶露出痛苦地表情，她的身上已经都湿了。

过了一会儿，听见马桶里有流水的声音。他们以为是错觉，仔细听了下，果真是水声。

“太好了，瑶瑶。”

默默抱住她。

因为是第一次排尿，瑶瑶还有些没有排净，默默按着瑶瑶的肚子帮她把余下的尿液清理干净，然后抱着她到了床上。

“瑶瑶，你真厉害，每天都在进步中。”默默很兴奋。

“是啊，以后不用再担心出去喝水的问题了，也不怕会尿路感染。谢谢你，默默。”

“哪里的话，是你自己努力好不好。”

“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不会那么快恢复的。都是你的功劳。”

“看你说的，咱们还分谁和谁啊。”

“是啊。”瑶瑶有些惆怅。

瑶瑶每天都在训练着，每天都会有些许的进步。而这边，信和笑笑在父母的逼迫下，也即将成亲。

这不，他们在婚纱店试婚纱。

“怎么样，我好看吗？”笑笑穿着婚纱问信。

信看着手机，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笑笑没有理会，自顾自又去试其他的衣服。

他们走出了婚纱店，笑笑挽着他。信一点笑的模样也没有，笑笑有些不高兴。

“喂，我说你太过分了吧。刚才在店里，一句话不说，服务员直嘲笑我。”

“你让我说什么啊。”

“我们都快结婚了，你为什么还是这样。”

信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呢。

“那个瘫子都已经滚到国外去了，人家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想着她？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一开始我就和你说，我爱她，是你自己要和我这样。”

“对，是我自己。可你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