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听她这么一说,乐了,“那他们家是不是有一武功秘籍叫做葵花宝典来着”。
月浓挑起眉,“你知道的还蛮清楚的嘛”。
桃本想还要问,那秘籍的第一页是不是写着“要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句话的,但看月浓脸色不愈,就跟你本来八卦正在兴头上,突然就有人插一脚,硬是不让你说,憋死你的那种感觉,她要是再敢问下去脑袋就不保了“你继续继续”。
“继续?是要我继续教你什么叫掐肉大法吗,很好,我现在很有心情”。
“对不起,我错了,我忏悔”
“……”
第二天,照样打发了小金,留了馨儿在屋里坚守革命阵地,月浓带上昨天刚做好的布娃娃就出了门。
门口,桃背着个大包袱,跟乌龟似的耸立在院子正中央朝她张望。
“你干嘛了,逃难啊”。
桃巍巍颤颤的把头从乌龟壳下拔出来,艰难的道,“不是说铺子里太空了嘛,我看这里很多东西都没用,正好拿去那边,摆着也行啊”。
月浓哼笑,“你这样子更像小偷,一出了这屋子,指不定要给谁逮着了呢,你怎么解释”。
“就说这些东西太烂了,要拿出去仍的呗”,桃一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比西安彩票还假,说谁谁信啊。
月浓不说话,瞧着桃就猛笑。
桃也自觉说不过去,巍潺潺的又把乌龟壳坑回了房里,又想,这样空手去也不好吧,随手又从龟壳里掏了几样东西塞袖子里,话说啊,古代衣服的袖子就是好用,整一花瓶进去都不成问题。
两人从后门溜了出去。
小铺子已经被干娘打扫了个干净彻底,门口还站着两水灵灵的丫头,小鹿般的眼睛怯怯的四处乱转,干娘说这两丫头是这一带锈功很好的姑娘,也是清白人家老实孩子,什么都能干。
桃听她干娘这么一介,就跟老鸨在拐人家良家闺女似的,让她兴奋了老半天,脑中一个穿大红衣服,浓妆艳抹,鼻子旁边还有颗大黑痣的老女人不断甩帕子向她招手。
开妓院,多么美好而又让人热血沸腾的事啊,妓院啊,荡漾的圣地,危险事件高频率发生地,啊哈,这是多么美妙的地方,……其实她的志向不高,花魁这种琴棋书画都要精通的高难度职业一向跟她不沾边,她只要做做甩帕子的鸨母就很满足了……,前提是,她有一家妓院……
大黑痣女人消失,两个水嫩嫩的女孩拘谨的站在她面前,哎……妓院会有的,花魁会有的,现在还是先想正事要紧。
放缓了表情,桃笑笑的道,“其实大家都是女孩子,都是家里穷,所以才出来做工的,我们这里也没什么规矩,只要绣得好,绣得多,人人都可以拿奖赏,有节日的时候大家还可以一起出去玩……不过,听好了,不过我不希望哪天我画出来的样品第二天就摆在了别人的柜台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到那时候,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看看你们旁边站着的那姑娘”桃指了指月浓“她可是练过功夫的,要是哪天你们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儿,小心她把你们剃光光了头,送尼姑庵里去,哈,还是比较好的下场哦”
话一说完,头上随即就挨了一掌,月浓面无表情的斜视着她。
桃嘟起嘴来,看着两姑娘好像更拘谨了,头垂得低低的,手还时不时的绞着帕子抖一下,那样子就像小媳妇看见了大灰狼。
摸摸脸,没长毛也没突变啊,怎么她一说完这两就跟鹌鹑一样了捏,难道是古代的闺女实在是太胆小,桃偷瞧了一眼月浓,立马否定了刚才的结论,恩,估计这两个是突变,胆小就胆小吧,也挺好“如果你们不会做那些对不起我们的事,刚刚我讲的话就全当是放屁咯,其实我也没那么坏啦,大家也可以和乐融融的把这里当做是家,要是没地方住,还可以搬进铺子里面住哦,”
两鹌鹑扭捏了两下,脸色缓和了过来,但还是拘谨的,报上了自己的姓名,高个儿的叫王梅儿,矮个儿的叫文冬华,两人都长的很清秀,自己带来的绣品也挺好看,唯一不足的就是老爱偷瞄桃,害她一度以为她们两有走向百合的倾向。
桃把衣服的图纸拿给两人研究,仔细的告诉她们做法,又带着去挑了布料,看也没啥么事情了,就让两人开始动工,月浓把馨儿做的布娃娃也给了两人瞧瞧,两人一见就喜欢上了,桃让她们一人给挑了一个自己留着玩儿,其它的让她们仿着做出来,两人这才露出了在云想衣裳的初笑。
桃又想了想,在纸上画出一半月,月边衬着一朵桃花,选了一匹棉布,让两人把布剪成小格子状,把这花样绣上去,当标签用。
月浓被留了下来,虽然说这姑娘绣不成衣服嘛,做做布娃娃还是凑合的,桃啊,那是真的不能叫她绣花了,要叫她做头小猪,她肯定给你捣鼓出一头牛来,还美曰其名,叫做变异。
桃也不能闲着,关键时期,怎么着也得上,拿了浅色粗布料子和昨天加工的缎带蝴蝶结,去前面铺子里搞装修去了,反正那里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直接把不蒙上去再绑点缎带就成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