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把那个玉镯子还给我好不好？”

肖清寒手中的那个玉镯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折射成了各种各样绚丽的光芒。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什么。它，依旧美丽夺目。就像...记忆中母后的笑容。

肖清寒轻蔑地笑了笑：“呸！就你，也配叫我姐姐？没人要的东西。”

“还给我。”

“想要吗？求我，我就给你。”她笑得一脸阴狠，“跪下来求我。”

那是母后留下的...唯一的纪念了。她已经去天上很久了吧。久得让我都快忘记了她明朗干净，不含一丝杂质的清澈笑容，以及那温柔的怀抱。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那个死去的人是我。

我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慢慢地跪了下去。

“哦，哦~小妖女给我们的公主清寒下跪喽，大家快来看啊！”

“呵呵~~看她以后再得意。真不明白，一个没人要的冷宫公主有什么好得意的。娘亲说这种人最下贱了。就像清寒姐姐说得一样，我们大家谁都不可以同情她！她表面楚楚可怜，其实心机很深呢，我们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不然怎么可以把亦恒哥哥蛊惑得团团转呢？”

“这种蛊惑之术应该是她那个母后教给她的吧。哼……我们的德馨娘娘可是装可怜来勾引男人的老手了。”

……

她们的议论，越来越不堪入耳。

我的手攥得更紧了，丝丝血迹渗出，却感觉不到痛

“你留着做什么？小妖女？！冷宫里的可怜虫妖女雪是不配和我们在一起的。”肖清寒恶狠狠地盯着我的脸，似乎迫切地希望我会毁容。

她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似乎想到了什么惩罚我的好主意。

那个精致漂亮的玉镯子被她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摔成两半。可它却依旧顽强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好似...它就是天生的女皇，任何事物都无法磨折它的光芒。看着它，我仿佛读出了坚强。

肖清寒趾高气昂地在众人的簇拥中离开，后面还有一群贵族子弟边走边起哄――

“雪婉吟，小妖女。雪婉吟，小妖女”

等他们彻底离开之后，我才无力地蹲了下来，强忍住眼泪，捡起了那支离破碎的镯子。

唯一的纪念，也就这么破碎了。

为什么？！为什么！！

“婉吟，谁欺负你了？”

一个久违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终于忍不住眼泪，委屈地靠在了他的肩上：“亦恒，我不是妖女，对不对？”

亦恒轻轻地把我搂进怀里，柔声地安慰：“恩。我们的婉吟这么乖，怎么可能是妖女呢？不要听他们胡说，好不好？”

靠着他温暖的肩际，我渐渐陷入了沉睡。

第一次，睡得哪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