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快到黄昏,阳光还是很灿烂,灿烂的阳光照耀着那清澈的河水,清风吹来,水面一阵涟漪,波光粼粼。河水边水草油油地生长着,水旁的小石碎路似乎通往平和而又安详世界。路上的人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全神贯注的走着,仿佛这走路是世界最艰难而又最重要的事情。
顺着他的脚步望去,一条血迹在那碎路上弯曲交错,与那清澈的河水似乎形成一对子母河。血不停的通过裤管留出,腰腹的那一刀太深,他的手捂着伤口,可是这不管用,血还是无情的在流淌。他的血就要流光了,可是他却毫不在乎,终于来到的河水的桥头,他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那牌楼,“安逸村”三个大红字刻在那牌匾之上。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每次离开这儿从来就没有超过三天,他们家的祖祖辈辈都生长在这个地方。
“啊!强哥,强哥,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小梅从村里跑出来,看到快要倒下的强哥,扶起强哥说道,“我去找医生来。”
“不……不,来不急……了,他们来了!”忽然他似乎又有了生气,大声说道,“小梅,别管我,你叫村里人快走,快!他们是强盗,是恶魔,要吞噬这里的一切。他们杀了我姐姐,又要来杀光我们村里的人。”
小梅惊慌地跑到村里,一家一户的叫喊着。可是来不急了,一阵马蹄声响起,强盗们骑着黄骠马,手里拿着那刀光闪闪的屠刀,奔驰而来。小梅看到他们眼睛是红色的,那是小梅的血光印红的。为首的强盗一刀就杀了小梅,死的时候小梅还不明白为什么恶魔都是红色的瞳孔,那是她自己的血像照镜子一样在恶魔的眼睛里所成的像。马蹄践踏了小梅的尸体,恶魔们见到人就杀,为了制造混乱他们点燃了那些木头与茅草所建成的房子。
有些强壮的村民们拿起锄头,保护他们的家园,可是那没有丝毫用处。片刻之后,就被淹没在红色的血水里。妇女带着孩子不停的跑,可是带着孩子的妇女又怎能跑得过马?那些漂亮的女人们被强盗们扯光了衣服蹂躏,强者为王的道理她们似乎突然懂得。
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东方山头冲出了一队骑士。妇女和孩子们似乎看到了希望,“战刀盟”回来了,强盗们用马蹄把一个孩子踩成肉酱,王火山在那黑风马上大叫,那是他的儿子,一个才满月的婴孩。“战刀盟”的人全都发疯一般的嚎叫,那响声就像野兽在咆哮一样。强盗们刚集合好了队伍,他们的马儿被那响声惊吓得胡奔乱窜,“战刀盟”的人都杀红了眼,王火山一刀就把一个马头砍了下来,血水溅了他一脸。马上的主人摔下马,吓得尿都留了出来。几匹马窜上去,就把他踩成了肉泥。
山风吹来,雨水哗啦啦的下了……
起来。刚才还是晴朗的天气,忽然就下起了暴雨。“战刀盟”的人终于打败了那些强盗,有些强盗死了,有些跑掉了,跑在最后的那个强盗被一箭射中滚下马来,一个才十六岁的小伙子,那小伙子裤裆全都湿了。雨水又淋在他的头上,他哭喊着:“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我跟着黄天德来的,他说有女人有黄金,要多少又多少,我不知道啊!求求你放过我吧!”他跪着哭喊着求王火山,黄泥溅得他满身都是。王火山咬牙切齿的问他:“你们刚才有没有放过我的孩子!”那小伙子依旧大喊着:“火山叔,求你放过我,不关我的事啊。”王火山似乎心有所动,张平安上去一刀就把那小伙子砍成两截,就像破鱼一样砍下头颅,那小伙子的头带着半截肩膀斜飞了出去,血水溅得满天都是。
王火山瞪着张平安道:“你疯了,那是你的儿子!”张平安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雨水淋在他的脸上分不清孰是泪水孰是雨水,“他不是我的儿子,我没有这样的儿子,我杀了他总比别人杀了他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