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娇容公司紧张而有序的工作着,但何晓梅的心中总感到一阵空荡荡,但具体少了什么,她自已也说不清,只至看到吴桂民从她这里拿走订单时,才发觉很多天未看到柳残风,当她想问吴桂民时,一种少女特有矜持使她说不出口,只好望着吴桂民远走的身影,黯然神伤。
“柳残风怎么两天未回家了,以前出外最多一天的.”江晓夜似乎意识到情况不对,对着保姆李芹问道,其实她知道李芹也不会知道,只是无助的问了句。
“我也不知。可能有要紧的事在做吧。”李芹果然这样回答。
“残风很苦的,小时候瘸了腿,没了家人。二年前又多了我这个负担,对我的关心似乎让我想起了一林。”江晓夜的脸上兴奋却又痛苦着,这种神情交织在脸上,让人备生怜惜。
“晓夜,早点休息吧。柳大哥回家了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样子呀。”和江晓夜陪伴一年多的李芹亲如姐妹,她看到江晓夜十分无助的样子,关切的劝道。
“不,你睡吧,我在这里等他。”江晓夜固执道。
………………
“胡医生,你看他还是人不?”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柳残风被送到医院时,首先输送血液,在度过危险期后。他竟向医院提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将他瘸掉的那条腿重新嫁接。
面对这个提议,医院分为两大派。以林为东为首的持反对态度,意见是危险性太大,不仅将腿重新锯开,疼痛难忍,手术不成功,将给医院带来莫大的名誉损失。
但以胡治生医生为首的持赞同态度,认为恰恰这种风险是医院改革半年来的一次考验,如果手术成功,将是医院跨时代的一个质的飞跃。
两派争执半天,各执已见。最后副院长看着两方都是理由充足,旗鼓相当。正在犹豫不决时,林为东竟站起来,激动的说胡治生是草菅人命,视生命如儿戏。
胡治生叹了一口气,镇静的说道:“如果一个人面临着身体健康,并且有着百分之六十成功的希望,这种渴望恐怕不是健全人所能了解的。如果我们医院仅仅面对着这样那样的困难,而不给予病人以全力的治疗,那么我们永远还是徘徊在二三流水平。”
争论到最后的结果,胡治生作为主治医生,但在副院长面前立下‘生死状’。如果手术失败,一切后果由胡治生负责,并引咎辞职,负面影响一切由胡治生承担。其实这种签约,十分的不公平,稍稍有点头脑的人就会认识到这一点,如果手术失败,医院会说看管不严,胡治生医生个人主张给病人动手术,然后医院面对记者采访说胡治生已被医院开除,然后拿着胡治生的钱陪给病人就这样了事。
胡治生医生主刀。但助手只有二人,一个护士白娟,一个是走上岗位二年的黄伟。二人都是二十二三岁的青年人,怀着对工作的好奇与狂热及对胡治生立下生死状的豪迈,当即承担下这个重担。
但是在开刀之前,柳残风又向胡治生坦露心声,续说当年往事,希望胡治生能同时治疗自已的嗓音与面部肌肉。
胡治生身心感到一阵莫名的冲击,在这个青年人的身上感到一阵顽强坚韧的力量,一霎那间,他决定自已与这个青年人的命运绑扎在一起。
“好吧。我一定尽力而为。”胡治生刚刚说完,柳残风已晕厥过去,这已是他的第二次晕厥。这让胡治生感到这个青年身上顽强的生命力。
在全身深层检查一次后,胡治生命令白娟打上麻药,黄伟拿手术刀配合胡治生行动,胡治生在做好各种准备后,轻呼一声:“进入手术状态。”
包括他在内的三个人,身上都为之一震,每个人的都知道,既选择了这个手术,那么自已的命运就和这个青年的生存联系在一起了。
“腿部剖开神经系统,重新嫁接。”
“脸部在这个伤口上为这根血脉重新续接。”
胡治生不停的吩咐着,自已的手中刀片分毫不敢怠慢,在这种时刻,每分每秒都关系着伤者的生命。
手术一直持续了七个小时,最后的一小时,柳残风竟醒了过来,白娟让他将眼睛闭上,但是他竟坚持争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已的腿部从两截变为一体。神情复杂,心中想到了那个恶魔的影子叶霸天,邵豹,杨宝伟。“也许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柳残风望着血液从腿部流出,心中幻想出血液横飞的快意。
自已死了吗?当柳残风再一次醒来时,想起曾经拉着初恋情人曾雪算过命,那个算命先生说过他是帝王的命,并说一生中有三个都是二个字的名字的女孩围绕着他的一生,其中一个女孩导致他失败一次,另一个女孩助他事业成功。可是林薇却为自已失去了生命。他的脸型流下了泪水,并一再任泪水肆意流下。
之后又有一个算命先生说过,他又说了相同的话,但是却说他的命运无意中被动了格局,将来凶险万分,要面对着无数女孩的考验,但是帝王之气不可变。但是他要找的女孩还在吗?他不是已为人妻了吗?曾雪,你还在等我吗?江晓夜,你在家一个人不要乱跑呀,等我赚足了钱一定为你医好眼睛。还有林薇,柳残风眼泪再也止不住。。。。。。。。。。。。。
白娟一直在观察着自已护理下的男孩,神奇而执着,这是她对这个男孩最初的变化,但是随着二天的观察,又觉得这个男孩的身上似乎有无穷的秘密。
“别想那些伤心事,对身体不好。”白娟轻柔的擦试着柳残风脸上的泪水,就像一个熟人那样。
柳残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好好休息,我等一下再来看你。”白娟轻轻的带上门出去。
刚走到门外,正好看到胡治生医生来探巡柳残风的病情。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好的症状。”胡治生问。
“没有,只是他的感情波动比较大。”白娟回答道。
“经历过那些事情,能活到今天,本身就是奇迹。”胡治生竟由心赞叹了一句。
“看到他手术的时候,他的坚强简直不是人类所能承担的,可以说简直不是人,而是神了。”白娟担心中露出少许的赞美。
“那一个出色的人后面不是有很多的血腥。他的坚忍就是明天的成功。”胡治生医生神色严肃,转而脸上又笑意横生:“呵,我们的白小姐不会动心了吧?不过这也难怪,见到他,不为之动心的女孩又有几个。”
“哼,我要去有事了,不和你油嘴滑舌了。”白娟用平时胡治生说她的话回敬了胡治生一句。
说完转身而走,胡治生看着她的身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走进病房,依例检查了一遍柳残风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