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松一见是重耳,吓得是魂飞魄散。赶紧跪下道:“末将应松参见二公子!”众城卫军一见他们的头儿都跪下了,也纷纷放下兵器跪下。
梁壁不知就里,见应松给邹子华跪下了,非常不满,伸手来拉应松道:“舅舅啊,你干嘛那么怕这臭小子呀,快起来宰了他给我报仇啊!”
应松大骇,骂道:“混账东西,这位是二公子重耳,你还不敢快跪下!”说着,一把将梁公子拉倒,跪在了地上。
邹子华盯着应松冷笑道:“应统领,你好威风啊!来,你来拿我呀!”
应松浑身直冒冷汗,赶忙道:“卑职不敢!”
“你不敢!哈哈哈!”邹子华一阵大笑。冷冷道:“你刚才不是说‘好大的胆子,连梁家的家奴都敢杀!我一定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吗,哼,那两个恶奴是我杀的,你来叫我死无葬身之地呀!”
应松吓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如捣蒜般叩头道:“刚才卑职一时胡言,请二公子恕罪!”
赵衰在邹子华耳边轻轻道:“二公子,这应松作恶多端,千万不要放过他!”
邹子华点了点头,转头对咎犯道:“咎大人,这梁公子和应统领所犯何罪啊?”
咎犯心领神会,大声道:“梁壁强抢民女,已犯杀人越货罪,之后又对二公子不敬,此乃犯王命之罪,二罪合一,按律应当车裂;应统领身为城卫军统领对梁壁所犯之罪不闻不问,还包庇其罪,按律当腰斩!”
等咎犯说完,邹子华立刻喝道:“城卫军何在,将梁壁和应松给我拿下!”
邹子华话音刚落,应松一下从地上弹起,大喝道:“重耳!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想活!”说着,猛地拔出腰间宝剑向邹子华刺来。赵衰早有防备,迎上前,双手握剑去架应松的剑,就听“铛”的一声,双剑相交,绽出点点火光,应松被震得退了半步。赵衰不等他缓过气来,手挥宝剑如狂风暴雨般向应松连砍了七剑。应松使出浑身解数,勉强应付过了这七剑。应松见势不妙,于是且打且退,慢慢的就退到了他的战马前。应松使出一招同归于尽的招数将赵衰迫开一步,跟着虚晃一招,翻身上马,拨马就跑。赵衰反应奇快,立即伸手拾起地上的一柄匕首甩手朝应松掷去。匕首如离弦之箭直奔应松而去,可惜角度稍微偏了一些,匕首没有刺中应松,却插在了应松骑的马屁股上。那马疼得一撅蹄子,一下就把应松从马上甩了下来。赵衰跃步赶上去,抬手一剑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那梁壁眼见他舅舅一下横尸街头,当场就吓得晕了过去。咎犯伸脚踢了梁壁一脚,笑骂道:“没用的东西!”然后又对邹子华道:“二公子,这小子怎么处理呀?”
邹子华因为当惯了警察,所以随口就道:“先把这小子押回警局,叫两个兄弟给他录口供!”
咎犯听完邹子华的话,当时就懵了,他莫名其妙地盯着邹子华,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也被吓着了?”
邹子华一愣,随即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幸好这时候赵衰走了过来,对邹子华道:“二公子,不用你费神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这些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邹子华一听,顿时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邹子华回过身,见刚才被梁壁强抢的那个少女还惊魂未定地蹲在那里哭着。他赶忙走过去,将那少女搀起来,柔声道:“姑娘你不要哭了,刚才欺负你的人已经被我们捉住了!”
少女看着轩昂英伟的邹子华,慢慢止住哭,轻轻点了点头。邹子华见这少女细眉大眼,身材匀称,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看起来更显得娇俏可人。
“姑娘,你家在哪里呀?我送你回去!”重耳问道。
“我家在蒲城。”少女答道。
“蒲城?”邹子华一愣,又问道:“那你怎么会到绛城来呢?你的家人呢?”
少女一听,顿时又哭了起来。邹子华一见,赶忙安慰道:“不要哭,不要哭,到底怎么回事呀?”
少女哭哭啼啼的说道:“我,我家在蒲城,两,两个月前,我爹死在了秦晋两国的骚乱之中,现在蒲城非常混乱,于是我娘就带着我去晋城投奔我舅舅。昨天我们到绛城以后,我娘她因为一路太劳累,昨晚病倒在客店里了,今天早上我请大夫给我娘看了病后,就去抓药,哪知道在路上遇到了那个坏蛋,说要将我抢回去做妾,幸好,幸好有公子你们救了我,不然我,我……”
邹子华又安慰了她一阵,然后转头对咎犯道:“舅舅,借些钱给我!”
咎犯伸手入怀,摸出钱袋,正要打开钱袋口取钱,邹子华一把抢过了钱袋,说道:“数什么呀数,拿过来吧!”
咎犯急道:“喂,喂,喂,我这袋里可有二十三个铲币啊!”
“哎呀,我知道了,今天下午我就还给你!”邹子华说着,将钱袋塞在那少女手里道:“姑娘,拿去给你娘买药吧!”
少女立刻又将钱袋塞还给邹子华道:“公子已有大恩于我,小女子怎能再受公子的恩赐!”
邹子华笑道:“姑娘,假如现在咱们对换一下,你是我,我是你,你看到我有困难会不会把这钱给我呀?”
少女连连点头道:“当然会了!”
“那就得了!既然你都肯把钱给我,那我为什么不能给你呢!”邹子华笑着又将钱袋塞在少女手里,在众人的一片赞叹声中,拉着咎犯转身而去。
邹子华此时心情大好,对咎犯道:“走,我们继续回去喝酒!”
邹子华和咎犯回到酒馆,进到他们刚才喝酒的雅间里,二人又要了几个菜,坐下开开心心地喝了起来。酒足饭饱以后,咎犯准备付账,这才想起钱袋已经被邹子华拿走了。于是他把老板叫来,对他说道:“李老板,今天我忘记带钱袋了,下次一起给你吧!”
李老板呵呵一笑道:“咎大人,您就甭蒙我了,我知道您的钱袋刚才已经借给二公子去接济那个姑娘去了!唉,你们三位可真是好人啊!好了,今天这顿我请了!”
咎犯赶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堂堂国卿怎么能让你请呀!”
李老板坚持要请,可咎犯就是不答应。李老板急了,忙对重耳道:“二公子,您说句话吧!”
邹子华于是笑着对咎犯道:“舅舅,盛情难却,你就领了李老板这个情吧!”
咎犯这才点了点头,谢了李老板,和重耳离开了酒馆。
邹子华回到自己的寝宫,春桃和夏荷立刻围了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重耳道:“二公子,二公子,听说你们今天早上杀了城卫军的应副统领,还把梁大夫的儿子梁壁关进了死牢,是不是真的啊?”
邹子华往床上一躺,笑着道:“原来赵兄已经将梁壁那小子关进了死牢呀,这事我都还不知道,你们居然知道了,想不到王宫里消息这么灵通。”
他这么一说,无疑是承认了。二女大喜,跑到床前,一个给他揉肩,一个给他捶腿,兴奋地说道:“那公子你快给我们讲讲吧!”
邹子华看了看二女,笑着把事情的经过像说评书一样对二女讲了一遍,听得二女是如痴如醉,又是欢呼,又是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