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扬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过几天就走。”
寒汩举起瓶子,看了玉清扬一眼。玉清扬会意,将酒瓶举起来。两个瓶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玉清扬看着下面的屋子,喝了一口酒,道:“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啊!不过离家也快一年了。”
寒汩躺在瓦片上,看着天空中的星月。
玉清扬道:“若烟、浅浅、落晖就交给你了。”
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许。许久,他才坐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紫色的丝巾。
玉清扬看着他,问道:“是那个女子的?”
寒汩点点头,道:“我本是无情之人,她本可走回正途。可惜,她遇到了我,一切便走向了消亡。”
玉清扬叹口气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寒汩放开手中的丝巾,任它随风吹向远方。同它一起吹走的,还有他心里那段似有似无的感情。
寒汩站在远处看着玉清扬、刑天舞与众人道别,渐行渐远。其实他并非无情之人。
他们走了半个多月才到达临清阁。临清阁内依旧生意兴隆。他们走进去,坐在唯一一张没有人的桌子旁。
有人惊叹道:“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玉清扬得意地笑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刑天舞则害羞的低下头。
那一刻,人们不仅见识了刑天舞的美貌,也看到了桌子上那把摄人心魄的保剑。人们仔细观察那少年,他能安然无恙的坐在那张一年四季都预留位子上,身份地位可想而知。再加上这少年本身武功高强,乃射石饮羽之辈,绝非一般江湖人。于是人们继续饮酒作乐,临清阁又回复到刚才的样子。
当然那群人中不乏胆大好色之徒。一个衣冠楚楚的人借着醉酒向他们走来,他望着刑天舞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玉清扬故意揽过刑天舞的肩膀,反问道:“你觉得呢?”
那人笑笑,道:“你是什么东西,这么美貌的姑娘会嫁给你?”他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刚想坐下却一下摔倒了地上。
玉清扬笑笑,道:“我只是想帮你醒醒酒,以免酒后闹事,丢了性命。”
那人气呼呼的站起来,指着玉清扬骂道:“你小子找死!”说完,拔出随身佩剑向玉清扬的头劈来。
玉清扬不动声色地挥起尚未出鞘的恽霖剑,那人仿佛已经完全不能自控,手中的剑随着恽霖剑挥舞起来。
众人只听到“叮”的一声,恽霖剑已平稳的回到桌子上。那人倒在一条板凳上,剑柄正好撞在他的胸口上。他的剑跌落在地上,他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玉清扬将杯中残酒饮尽,带着刑天舞回到了他特有的房间。众人都愣在那里。
姚齐走进玉清扬的房间,看到刑天舞也在,不免有些避忌。
玉清扬会意,道:“齐叔,刑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在她面前不必有所顾及,但说无妨。”
姚齐放下心来,道:“大少爷要您明日早些回去。”
玉清扬不高兴得点点头,道:“我还想带天舞四处看看呢!”
刑天舞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孩子气,不禁浅笑起来。
姚齐看了看刑天舞却有些担心,道:“我看还是多派些人保护刑姑娘吧!”
玉清扬道:“齐叔,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他看了刑天舞一眼,又道:“再说,我还想让她当我的嫂子呢!”
刑天舞有些生气又有些害羞的瞪了他一眼,他不由笑起来,对姚齐道:“齐叔,您可听说过清扬居?”
姚齐点点头,道:“最近常听人提起,听说那里的主人是人称烟玉公子的玉清扬,很是厉害。后来才知道就是少爷您啊!”
玉清扬笑着点点头,道:“不过,齐叔,我想让您派几个人过去帮帮我。”
姚齐点点头,好像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道:“好!这件事我会尽快安排。时候不早了,快点休息吧!”
玉清扬开心的点点头。
他们一大早就准备启程了。路过大厅时,那人仍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玉清扬用剑鞘在他的肩上轻轻一点,他立即倒在了桌子上。玉清扬看都不看一眼,道:“你只是立得太久,身体麻木而已。过一会儿自然会恢复过来。”说着,举步向外走去。
那人喊道:“等等!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玉清扬仍直视前方,道:“玉清扬。”
那人出乎意料的笑起来,道:“原来是烟玉公子!今日败于你手,我亦感到荣幸。他日我若有所精进,必当拜会,一雪今日之耻。”
玉清扬笑道:“在下必当恭候。”说完,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