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师傅!”灵剑子举在半空中的手因激动而颤抖了一下,一滴小水珠跳了出来,疾速飞向地面。
鹤杖老人伸出了左手,小水珠便停留在他左掌的上空,他将手轻轻地一转,那水珠又飞回了杯子。这两个看似简单而又随意的动作,实则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力和迅即的反应速度,但老人却做的那么自然,那么不急不慢,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星象。
灵剑子放下茶杯,不由在心中赞叹,师傅的武功可真是出神入化啊!只怕已入至化境了吧!
鹤杖老人转过头,拿起灵剑子刚刚放下的茶杯,道:“早就叫你好好研究星相数术之学,你不听,只知道练那些拳脚功夫!”
“师傅教训的是!”灵剑子恭恭敬敬地侧立在一旁,“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告诉玉清扬一定要在冬日到来之前铲除星月夜,那是他们力量最弱的时候,你从旁协助即可!”鹤杖老人开始慢慢品茗。
“是,师傅!”灵剑子露出成竹在胸的自信笑容,又抬头望着天空中无数的繁星,可什么也看不出来。
老人放下茶杯,语重心长道:“江湖终于要恢复他的本来面目了!”
“本来面目?”灵剑子不解地呢喃了几句,又为鹤杖老人倒了一杯新茶,茶香浓郁,历久不散,经久弥香。
傲浅轻轻扣响玉清扬的房门,半晌都没有回应,她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只有几件简单的木质器物,与雒山里的其他房间大同小异,剑架上空空如也。
“难道他已经走了吗?”傲浅自言自语道,黯然转身向外走,却看到桌子上的信,她急忙拆开来看,隽秀却又不失洒脱的字映入眼帘。
浅浅:
对不起,我已经离开雒山了,我知道你会怪我不辞而别,也会怪我把你留在雒山。但是,我只希望你能幸福,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忘记一切,但当你重拾所有记忆的时候,一定会明白今日我所做的一切。
记得我说过吗,只有放开心胸,才能感受到幸福和满园的花香。落晖才是你真正的幸福,也只有他才值得你托付终生,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注定只是你生命的过客,不值得留恋,好好享受这平静安稳的日子,真真正正地做一个普通女子吧!祝你幸福。
清扬
顿首
傲浅将信紧捂在胸前,潸然泪下。
站在门外的落晖悄然离去,师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衣白马在山间奔驰,瑟瑟的秋风撩起他的长发,浅浅,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为你做的一切!
玉清扬将吉光交给小峰,踏入临清阁,路过大厅时,听到人们的谈话。
“你听说了吗?月派的傲浅跟玉清扬走了!”
“早知道了!看来玉清扬很快就要与星月夜决一死战了!”
“他势单力薄,又怎会是星月夜的对手?”
“擒贼先擒王嘛!只要打败三大统领,星月夜便如一盘散沙,还能有什么作为!”
玉清扬笑笑,走上楼梯。
“听说最近又兴起了一些小门派,看来星月夜大势已去,注定要被消灭!”
“是啊!有一个叫或非门的,听说大有来历!”
玉清扬穿过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姚齐已为他准备好饭菜,在屋内静候。
“齐叔!”玉清扬笑笑,放下恽霖剑,坐在桌边却并不动筷子。
“赶了这么远路累了吧,快吃吧!”姚齐将筷子递给他。
玉清扬点点头,接过筷子开始进餐,他耐住性子直到吃完饭,才将心中的疑问提出来,“齐叔!那个或非门是怎么回事?”
“只是江湖中一个刚刚兴起的小门小派,不值一提。”
玉清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雒山刚刚走上正轨,齐叔,还得麻烦您盯看点,若是有什么动静,马上通知我!”他顿了顿,特意嘱托道:“如果傲浅私自下山,就把她再送回去,她现在没有了武功,根本无力反抗!”
“放心吧!二少爷!”齐叔收拾好碗筷,又道:“你好好休息吧!”
“嗯!”玉清扬应了一声,坐在床上开始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