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恪守妇道啊!”他抱紧一点“等我回来,要不就不松手了”
陆陆续续有学生从我们身边走过,偶尔有几个人认出是他,惊异的看着我们,可是这一次,我却不希望他放开,齐子夜的怀抱,温暖的,我抱住他,垫着脚,下巴磕着他的肩膀,他的身体一僵,我听见自己说“嗯,那你不要放开我啊!”我再冷漠,再心口不一,也不要放开我,好吗?
齐子夜最终的出国时间定在十一月底,那段时间已经进入了高度紧张的复习时期。我们每天都要面临着大把大把的作业,他就相对很轻松了,依旧是上课睡觉,下课打架。我们能够坚持做到的是每天一起上学放学。他最终在单车上重新装上了后座,我们却习惯了走着回去,而且大约是因为他就要出国的缘故,班主任难得的没有找我们谈话。我的成绩依旧是那么不上不下,他也依旧是小考小玩大考大玩……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颜家来找过我一次,据说是妈妈身体不适,想接我去家里一趟。
我坐在颜家的会客厅里,妈妈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是脸色苍白了很多,大约陆佳的去世带来的冲击是怎么样都消除不了的了,她看起来很累。
“这段时间还好吗?”她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很惦记你。”
“还好!”
“我听说你爸爸的手术不太成功,最近在医院复诊。”
“是”这是实话,爸爸这一向的健康状况很不好,加上陆佳的事情让他受了打击,觉得很自责,总之家里现在是一团乱。
“陆盏,和妈妈一起住吧!”
“我还要照顾爸爸!”我看着她说“谢谢你的好意。”
“你一定很怪我!”妈妈苦笑着说“这几年来都没听你叫过我妈妈。”
“没有怪你……”我解释了一下,却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你爸爸的手术费不够吧!马上你也好高考了,大学的费用也是个大花费,如果你和我们……”
“我会想办法!”我站起来“不管怎么样!”
“别急啊!”妈妈勉强的笑着看着我“你好好考虑一下,颜文叔叔也希望你来。”
“不用,我……”
“陆盏,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很想带你出来,我宁可和我来的是你,陆盏,妈妈……”
我沉默着,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陆佳也走了,家里面连个能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冷清清的!”
“凉午少爷出去啦!”门口有人尖声尖气的叫了声,妈妈的话一下断在那里,没有继续。
“凉午!”妈妈走上前叫了一声。
来人大约本来要出去了,闻言又走进来“阿姨,什么事?”
“你去哪儿?顺路的话帮我送下陆盏好吗?”
“顺路,”对方这样说。
妈妈送我一直到门口“下次来玩,陆盏,关于我的话,希望你再好好想想。”
我跟在颜凉午后面,他去车库拿车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叫住我“陆盏小姐,这是老爷的私人电话,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我想我应该不会用到。”我说。
他的手保持伸着的姿势,表示自己坚持。
我接过来“麻烦了。”
他鞠个躬,离开。
chapter12
我决定直接往大门口走,记得不远的前面出了大门就有个公交车站的吧!
可是在这儿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有车,我一看,七点就不通车了。现在,是八点整!果然,没车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到下一个路口等车时一辆黑色的车“唰”的一下,横在我前面,车窗开着,颜凉午戴了一副黑色细框眼镜,灯光下那个人昏暗的侧脸英俊的不可名状:“上车!”
“我等公交”我默默的往后退一步。
“上车”他的声音不温不火,只是重复刚才的话。
我看看即将暗下来的天色,踌躇了一下,还是开了车后座的门进去了。
……
颜凉午在后视镜里观察她。灯光飞快的跳跃着,流过车厢的每个角落,陆盏沉静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她的鼻子是挺小巧的那一种,看起来很乖巧,不像会发火的人,微仰着头,露出额发下的眼睛,是漂亮的双眼皮,下巴尖尖,肤质很好,所以即使这张脸不动声色,还是很柔和。一只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另一只手的指甲,“还是紧张的啊!”他心说。
……
“你很怕我?”他的食指搭在方向盘上,说的明明是问句,却是毫无疑问一样的语气。
“没有”我反射性的回答说,对于他说不上是怕,只是本能的不想接近吧!
“连看着我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他加快车速,语气里有些许轻蔑。
我依旧看着窗外,九点多了,华灯初上,外面的灯光迷离,多么奇妙的城市,看上去这么繁华,晚上却简直就是靠霓虹灯来支撑着的。没有灯,没有色彩,还有什么,华而不实!
“因为我讨厌你。”风声中,我淡淡的说。
“……”
“因为讨厌你,所以并不想看见你”我继续说,其实这里撒了个小谎,事实上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他太过危险与神秘,虽然看不真切,但知道他很好看,要不陆佳也不可能耽溺于中。只是那种好看带些异样的邪气魅惑,加上他性格骄傲挑剔,仿佛全世界都该绕着自己转,无由来的觉得不能接近。像是陆佳,接近了,可是烟消云散……
我说完,盘算着他会在什么时候把我丢下了,有哪个路口是可以搭到公交车的。
“……因为陆佳?”车开的很快,他的声音低沉,不惊不诧,让我有种他随时会发火的感觉,意外的没有生气。
“因为立场”我说。
“立场?”
车猛的停下来,惯性影响,我的身体往前一个俯冲,差点要撞到前面的靠背。
“我似乎小看你了,”他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眼底是墨一样的漆黑,浓的化不开,看不清情绪,“原来你仇富?”
自以为是,我沉默。
“想说什么?”他眼镜在路灯下反着光,仿佛能看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