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瑶躺在床上瞪着床帐,已经数绵羊数了上百回,但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她翻身坐了起来,可恶,萧星皓在她仍处于迷迷糊糊中就把她拎到这屋里,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消失不见了。
想到萧星皓,随即想到小厨房内那一吻,浑身顿觉着了火,可恶,早知这样,在家时就该抓一把男人来实习一下,就不至于这样窝囊,被他一吻就忘了东南西北。
太过分了,完全不顾她的抗议,连一声留言都不及留下,小石子一定急死了。虽说已决定要离开,但好歹也要安排一下嘛,她可不愿这般有始无终,得想办法溜回去一趟才行。
她跳下床,拉开门,一阵凉风随即涌入房间,屋外一片昏暗,只有左边的小房子里隐隐透出一丝亮光,忽然一声呻吟随风而来,声音很轻,离她站的地方也有一段距离,但此时已是深夜,四周静寂,她又受过严格训练,倒是可以听得请清楚楚。
又是一声。
有人病了吗?她的秀眉一扬,即向光亮处走去。
开门的是一位老妈妈,五十岁上下年纪,眉目安详,只是面色憔悴,难掩疲倦之色,见到张晓瑶似乎下了一跳,“姑娘是?”没理由,他们住的地方极为隐蔽,这年轻的小姑娘是怎么进来的?
“你好!”张晓瑶看者这位慈祥的老人家,不知如何就是觉得亲切,自然地向她展现招牌笑容,“您是萧星皓的家人?我是萧星皓的朋友,屋里有病人是吗?”
“哦?”许妈上下打量着她,好个俊俏的小姑娘,她的微笑犹如春风仿佛要把屋内的愁闷都吹走了!
少爷的朋友?那孩子终于开窍了吗?
差点眉开眼笑起来,按孩子还没有带过女孩子回来呢!
但思及屋内的娇小人儿,心里又是一阵心酸,叹了口气,“不瞒姑娘,是我家的二小姐中了毒,据说是昆仑派的独门奇毒,希望少爷快点把解药带回来。”
“萧星皓这么晚了出去找解药?老人家,我略懂医术,能让我进去看一下?”
许妈迟疑了一下,自己跟着位小姑娘素不相识,虽说是少爷的‘好朋友’,但少爷毕竟未曾亲自公布,而且这世界无奇不有,万一是敌家派来的奸细,那可就大大不秒了,可她却侧开身,“当然,请进。”这小女孩却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张晓瑶笔直走向屋里的唯一一张床边,一位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躺在床上,从她的脸上依稀可寻萧星皓的影子。竟又是位绝世美女!
真是天下灵秀都被萧家占光了,只见床上美女秀眉微皱,颜色苍白,印堂略有暗黑之色,轻轻的梦呓出自女孩口中,“君涛……”
张晓瑶一愣,“君涛?”没那么巧吧?
她摇摇头,暂时甩掉不合时宜的想法,伸手轻轻按在女孩手腕的脉搏上,半晌又翻看了一下女孩的眼皮,疑惑现于她的俏脸上,只是一种普通的毒素啊!
还独门奇毒?
“啊!是啦,”她轻拍额际,自己是中医院名师的得意门生,而这时不过是古中国的汉朝,时间跨度上千年,医术自不可同日而语。
她凝神想了一下,抓起桌上的毛笔就要大笔一挥,却迟疑了一下回头对许妈说,“老人家,你会读写吗?”难得的不好意思地道,“我写的天书估计没人有能耐看懂。”不过这绝不是她的错,错的是整个时代,敲着键盘,拿着手机的时代,谁还会费劲练毛笔字,最多当成国粹,有空膜拜一下而已。
“会的,姑娘想写什么?”
“自然是药方,来,我念你写。”
“可是……”
“别可是了,你家小姐中的毒虽一时不至致命,但毒素留在体内太久,对健康没什么好处,马上去抓药回来熬,用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