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紧接着一阵叮叮当当物品砸落的声音随之而来。
“我——日!!”许久,终于听到一个人声。萧风从已经翻滚在地上的被窝里钻出来,揉着被拉罐砸到的脑袋,一脸惺忪,显然是还没睡醒。
“天亮了啊,啊——!”伸了个大懒腰,萧风朝着窗口外的太阳竖起一根中指道:“日!又是混蛋的一天!”
看着和狗窝差不多的屋子,一脸木然。停顿了几秒之后开始翻箱捣柜。找了许久,终于扯出一件白色t恤衫,萧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穿过好几次了吧?妈的,就这一件能看的衣服了,这么大味道怎么出门呢?”
看着一旁的还剩半瓶的花露水,萧风灵机一动。忙活了半天之后,萧风把衣服套在身上,嗅了嗅,闻着那茉莉花的清香,萧风满意的点点头,叼起半根昨晚没抽完的烟头走出那个属于他的“狗窝”。
萧风是个孤儿,三个月的时候被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拣到,心生不忍。便把他带回去抚养,在萧风六岁的时候扔给他一间贫民窟的破屋子一命归西。
那个时候起,萧风就继承起老头的“事业”成天在垃圾筒和破烂堆里穿梭。他也曾靠着国家的福利被送进过一所国有的小学上了几年学,却在五年级的时候因为打伤了一个有着良好背景的同学给开除学校。打那以后,萧风就靠着捡破烂和国家每个月给的两百块救济金过日子。
萧风这个名字不是老头给他取的,也不是他自己取的,老头大字不识一个,打小就管萧风“伢子伢子”的叫,萧风也不知道这名字谐音什么意思。只觉得每次别人叫的时候都会掩着嘴笑。就找一个老在路边给人算命的老瞎子取个名字。那老瞎子倒也蛮人情,也不收他钱,便拿出百家姓叫他选个姓。萧风听人说姓的比划越多命就越好,找了半天就找了个“萧”字,就在那老瞎子给他想名字的时候,这偏巧不巧下起了暴风雨,一阵大风把老瞎子的摊都给掀了。老瞎子这下也不瞎了,小墨镜一摘,眼睛瞪的铜锣还大,一边忙着去抢东西,一边喊着“风,风!”萧风这名字就这么来了。
刚走出门没几步,萧风脑袋就“啪!”地被人拍了一下,萧风正要开骂,一看来人,顿时换上一脸献媚:“原来是虎哥,虎哥早!”
“早!早个毛啊,小风啊,你这个月的保护费,可欠了有很久了啊,你说这个...”那叫虎哥的人搓着拇指和食指,斜眼看着萧风道。
“呃...这个...虎哥,您看您能不能给小弟再宽限几天,最近这真是没办法,您看我连饭都没得吃了。”萧风一脸谄笑着说道。
“宽限?小风啊,不是我虎哥不通人情,你这每次都说宽限,你也知道咱兄弟都还要过日子,你要再这么宽限下去...以后如果惹上了什么麻烦,可别说我虎哥没罩着你。”虎哥故意把“麻烦”两个字加重,言外之意不由分说。
果然如他所料,萧风一听“麻烦”两个字,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在屁股上的兜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张十块的纸币和几个钢蹦。一脸肉疼的模样递给虎哥,道:“虎哥,您大哥也行个方便,给我留几块钱吃个早饭罢!”
虎哥一把抓过萧风递来的钱,皱了皱眉头道:“这么少?那就再宽限你一个礼拜吧,下个礼拜必须交清了啊,要不然嘛..嘿嘿...”说完,也不理会萧风,把钱塞进口袋就扬长而去。
萧风看着虎哥那渐渐消失在拐角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骂了句:“操!狗仗人势!”说完又蹲下身来,脱下鞋子,从鞋垫下掏出几张纸币,道:“还好老子机灵,留了一手!嘿嘿...我的幸福早餐啊!我来了!”
萧风走过一个快餐店看着别人汉堡牛奶的吃着早餐,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加快几步来到一个偏远路边的小摊一屁股坐下,大叫着:“老板,来一碗豆腐脑,再拿四个馒头!快点!”
看着送上来豆腐脑和馒头,萧风那还管他什么狗屁形象,抓起一个馒头就狼吞虎咽,那模样就和那饿鬼投胎差不多。风卷残云般吃完早餐,萧风打了个饱隔,满足的摸了摸肚子道:“老板,多少钱?”
“五块!”老板头也不抬。“啥?就几个馒头一碗豆腐脑要五块?”萧风一听鬼叫道。他这一声顿时引来数道眼光,那老板也抬起头来,萧风也感觉有些挂不住了,摸出一张五块的纸币扔给老板,转个弯就无影无踪了。
吃饱了饭,萧风又不知道干嘛了,左转右晃,不知不觉来到了郊区,这里很偏远,很少有人会到这里,萧风一边无聊的走着,一边看着脚下,心里念叨着谁掉一百块钱啊!忽然一声女人的尖叫打断了萧风的幻想。
抢劫?强奸?数个念头从萧风脑海闪过,听那声音,似乎是向自己这边跑过来了,萧风一愣,立即转身撒丫就跑,他不是傻子,那种英雄救美的壮举他可不会去做,从小他就明白一个做人的道理,事不关己,那绝对是高高挂起。惹麻烦上身?打死他也不干。
都说狗急跳墙,这人急了逃起命来跑的比谁都快,就在萧风没跑几步,那女的就看见他了,立刻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大叫着:“救命啊!先生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