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早,当淑姬从宾馆赶至医院时,木杰也不在医院了,护士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说,很对不起,也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却让你帮助了不少,若是再次相遇,我会感激你的。
淑姬心里来不及感受是什么滋味,慌忙问护士小姐:“他……那位木先生是什么时候走的?”
护士说:“半个小时之前,是一位姑娘来接走的。”
淑姬心一缩,问:“中国姑娘?”她害怕见到那个邦智,据说这智能儿眼睛很毒,一照上面,就知道你五脏六穴,而最大的弱点,对未来预知是摸眼瞎。
护士说:“北欧姑娘。”
淑姬放下心,说:“谁负责埋单,……就是……药费。”
护士说:“也是北欧姑娘。”
淑姬说:“能告诉我他们的地址和电话吗?”
护士认识她,惊讶说:“你们不是一起的?”
淑姬摇了摇头,一时不知怎么说好,情急中说:“中国有一个雷锋……哎,我……见义勇为,你明白吗?”
护士笑了,说:“我明白,你和病人互不相识,你把他送进了医院,为他先垫付了押金……”
就这样,淑姬顺利拿到了一个叫海斯洛的电话号码,直飞妞约。她手上有木杰的别墅住址,若是直接找上门去,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缓。出了纽约机场,她在电话亭打通了电话,对方不是海斯洛,也是一个女人,说:“她不在,小姐,需要留言吗?”
淑姬说:“其实,我并不是找她,我想找占木杰先生,或者是他的别墅地址。”
对方警惕问:“你能通报你的姓氏,和找他的理由吗?”
淑姬说:“我的姓氏并不重要。我只想问,你知道占先生生病住院的事吗?”
对方说:“知道。”
淑姬说:“我就是把他送进医院的那个人,而且还为他垫付了医院押金。当我今天再次赶到医院时,他……不翼而飞……”
对方说:“对不起……”很快说出了木杰的别墅地址和电话号码。
淑姬摁响门铃,见是一个北欧姑娘出现在防盗屏幕上,估计她就是那个海斯洛,就向她说明了原委。屏幕消失了人影,大门自动打开,她从容进了里间,见了木杰就劈头问:“好不懂人情事理的占先生,你就扔下我不管了?”乜眼打量房内的饰装,跟自己家相比,太一般般了。
木杰连正眼也没有看淑姬一眼,因为他正在为邦智的胡闹生气:三栖轿车和电脑硬盘都带走了,日后怎么跟她联系,这岂不是要他的命吗?
海斯洛手指压在唇上嘘道:“你不要惹他生气!……我先走了。”也没有跟木杰打招呼,直径离去。
淑姬心存疑窦,海斯洛惹木杰生什么气了?她最留心的是海斯洛是否与木杰出现了那种风流韵事儿,见她衣冠整齐,这才放下了心,但心里在暗中问,真是莫名其妙,这难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吗?有,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上了灶的猫儿,还真有不闻腥儿的。
淑姬放心了,眼睛一睹上二个骨灰盒和遗像,心里如倒了五味瓶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bsp;就在淑姬东想西想时,木杰拿着几张美元走到她跟前,说:“小姐,早晨来不及打招呼,欠下了你的钱,喽,你看少不少?”
太傲慢了,仍然不问自己的姓氏,她挡开他手上的钞票,说:“你以为我是来讨回押金的?”
木杰这才发觉气氛不对,慌忙说:“对,你还需要讨回公道。对不起,由于我的原因,耽搁小姐的时间和精力……”
淑姬愠悻说:“我不是小姐,我也不小了!”
木杰又有了点灵感,说:“可在我眼里,你显小,像……花季雨季。”第一次用眼神清亮地看着她,一抹浅浅的微笑跃上嘴角。
看样子他的脑袋真的开窍了,似乎受到这种微笑的鼓励,淑姬胆子大了,淡淡说:“其实,我要是在花季雨季……被人家看中了,我早就是残花败蕾了,也许还做了几个孩子的妈妈!”
木杰认真看了她一眼,嘻嘻地笑道说:“那个叫‘人家’的男人,真可谓有眼无珠。”
淑姬撞上了他的眼眸,说:“可是,那……人家,此刻就站在我面前!”
木杰“啊唷”一声,退了几步,思忖说:“有吗?这是那个年代的事儿?”
淑姬前进了二步,乘风破浪说:“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