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双方的关系其实并不是想象的那样融洽,第一次见面就大吵一通,这一次虽然联手,但也只是利益使然,地球文明如果想独霸银河,星联必然是要铲除的目标,这小子绝对有足够的理由朝自己下手。
如果真是那样,实在是太悲剧了,没有死在阳炎炮下,却死在了他手里!
或许,这就是自己造下的孽?
“你……你要干什么?”埃德加不禁颤抖了一下,声音也小了下去。
“理事长阁下何出此言?”陈辰玩味的看着对方,脸上笑容更甚了。
其实这一刻,他还真起了杀掉埃德加的心思,反正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谁也不会知道,实际上他是侥幸逃出了的,结果又死在了自己手中。
如果杀掉埃德加,星联就会分崩离析,这样就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不过,这种时候,星联分崩离析,真的对自己有好处吗?
如果星联,各支文明没有了任何压制,行动就不会有任何顾忌,他们不敢跟巴比伦帝国为敌,只能将目光投向太阳系。
甚至,他们干脆就以成为附庸而不是奴隶为条件,向巴比伦帝国投降,这对自己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当前的局面之下,埃德加还必须活着,不能让他死了,只要他还活着,星联那些人就不敢造次,这会省掉自己很多事情。
更何况,埃德加实力大损,已经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不如就留下让他压制星联。
想透个中利害关系,陈辰不由笑了起来,随即便将手伸给埃德加:“理事长阁下,我这是来救你啊,你力量损耗严重,不能在宇宙空间呆太久!”
埃德加再次一愣。
他实在是猜不透陈辰到底在想些什么了,这小子,刚才看起来还起了杀机,怎么这一转眼又转变了态度?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不过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陈辰的神态,看不出有任何yin谋诡计的样子,埃德加也就安下心来。
反正,自己已经走投无路,这个时候陈辰要是想杀自己是没有任何难度的,根本不需要yin谋诡计,直接动手就好了。
想到此,埃德加毫不犹豫伸手拉住陈辰,略微使劲便进入舱门,陈辰随即便将舱门关闭了。
感受着畅快的呼吸,以及舱内的温暖,埃德加长出一口气,此时此刻,他有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
见他铠甲破损严重,陈辰开启次元量子传导,让助理送了一套普通战斗铠甲出来,顺手扔给他,让他暂时穿上蔽体。
埃德加二话不说,赶紧接过战斗铠甲穿好,直到这个时候,一直颤抖的身躯才慢慢平复下来,但眼神中仍旧带着深深的恐惧。
可以想象,之前的境遇让他多么害怕。
594、埃德加臣服
虽然之前经历了那么可怕的境遇,不过埃德加到底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本身实力又强横,也算是大风大浪过来的,此刻被陈辰救起,也就慢慢恢复了过来。
他的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知道虽然陈辰最终救了自己,但之前那一瞬间,恐怕是起了杀心的,后怕至于,禁不住赶紧向陈辰示好:“不管怎么说,这一次要多谢阁下出手相救了,这条命是阁下拉回来的,这份大恩我必将铭记不忘。”
“理事长阁下客气了。”既然已经决定留下对方,陈辰也就改换了一副笑脸:“我们现在是一条战线的盟友啊,盟友救盟友,不是很正常么?不用那么客气!”
听到这话,埃德加不由讪讪一笑。
他自然明白陈辰这话里的意思。
说直白一点就是,星联暂时还有点用处,成为盟友倒也无妨,前提是星联的人要听话,不要妄图造次,否则这一次是救你,下一次说不定就是杀你。
其实,埃德加不傻,事后细想起来,他多少也能猜到陈辰救自己的目的。
这小子不会那么好心,绝对不会仅仅是出于盟友角度就救下自己,要不是为了留着自己来压制星联那些人,恐怕他动手杀掉自己,也是不会眨眼的。
虽然内心有些不甘,不愿就这么任人摆布,但埃德加也知道,陈辰的实力远远超出自己想象,手里拥有的军力也是极端强横,跟他作对并不是一个明智选择,那只会让星联走上绝路。
而且,埃德加也看出来了,陈辰这个人要比幽冥君王容易相处得多,只要别去招惹他,他就会对自己客气,不会随便触犯星联的利益,但如果你想对他图谋不轨,他一旦发起狠来,只会比幽冥君王更加残忍。
这样说来,跟他保持和谐关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再说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实实在在救了自己一命,于情于理,都不要起别的心思才好。
想透这些,埃德加也就释然了,当下神sè一片肃然,正sè作出承诺:“请阁下放心吧,我活了这么久,经历的事情也很多,我知道该怎么做人,以后星联会将地球文明当做真正的盟友,绝不背叛,同时也会将阁下视为值得尊敬的强者。”
“理事长阁下太客气了!”眼见敲打起了效果,陈辰自然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当下淡淡一笑轻轻摆手:“好了,我们先考虑一下眼前的局面吧!”
就在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对面的巴比伦帝国舰队已经展开阵线直扑而来,还未进入shè程,他们就已经忍不住开始攻击,一时间,耀眼的光束飞shè而来,在仲裁者前方交织成密集的网格。
眼见这一幕,埃德加不由一惊:“要塞内的驻守舰队?该死!我们要被缠住了!”
说话间,目光也不由投向陈辰,随着武魂号毁灭,自己遭受重创,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陈辰和他手里的大军了。
却不想,此刻的陈辰没有丝毫惊慌,哪怕密集的镭shè光束就在前方不远处消散,而且距离越来越靠近仲裁者,已经透过舷窗将他的面庞映shè得一片透亮,他却依然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