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这样的。马克斯是在60年代出土的。这一具却是最近才出土的。”
“弗瑞斯被杀了。卡普兰给我看了那张照片。我确定了马克斯的具体死亡时期,然后把它排除在是耶稣的可能性之外。3个星期以后,我找到了一个被裹尸布裹住的家伙,而这个家伙就是耶稣基督?这太荒谬了。”
“杰克非常急切地想要得到马克斯,所以他给你钱,让你到以色列来。他到底认为马克斯是谁呢?”
“某个不应该出现在马撒大山上的重要人物。”
我把我到希伯来大学的那段经过告诉了他,并且告诉了赖安,那些关于马撒大的手抄本遗失了几页。
“很奇怪。”他说。
我还把我和托亚·布罗特尼克的那次会面告诉了他,并且提到了杰克对那个男人颇为怀疑。
“很奇怪。”他说。
我还很激动地把跟踪我的那辆私家轿车的事情告诉了赖安。如果整件事情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又会怎么样呢?
如果不是呢?
如果我想错了,总会比石头砸在头上要好一些。或者,还会更糟。
我描述着整个经过。
赖安在一旁听着。他难道在微笑吗?灯光太暗,我也看不清楚。
“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我说。
赖安从桌子对面伸出一只手来,放在我身上:“你还好吧?”
“还可以吧。”我说。
赖安的拇指在我的皮肤上来回抚摸着,说:“我倒是希望你不要一个人单独出去。”
“我知道了。”我说。
侍者把两个杯垫放到我们桌上,并且打开了两罐带碳酸气的可口可乐。放在两个杯垫上。很显然,赖安学到的希伯来课程里还没有包括“低热”这个词。
“没有啤酒吗?”我问。
“他们这里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
“没有啤酒的菜单标志。”
“你总是在侦查。”我微笑着说。
“因为犯罪行为是永远不会停下来的。”
“我想我明天要去耶路撒冷档案局,查看一下那里的存盘,看看耶丁关于那些60年代在马撒大墓穴里出土的骸骨都写了些什么。”我说。
“为什么不去大学的图书馆看看呢?”
“杰克说,那个档案局保存着用标题进行检索的一些旧文献。这可能会比费劲地在那些卷在卷轴里的单片缩影胶片上查目录要省事得多。”
“可是档案局一般在星期六都会关闭的。”赖安说。
当然会关了。我换了个话题。
“你的调查情况怎么样了?”我问。
“卡普兰坚持说他是受人雇佣来枪杀弗瑞斯的。”
“是谁雇佣的?”
“卡普兰说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赖安说。
“是不是她?”
我想赖安一定点了点头,可是我看不清。
“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
“她说她需要一个枪手。”
“她为什么想要卡普兰把弗瑞斯杀掉呢?”
“她想要他死。”
我闭上眼睛,在黑暗中等着他说话。
“她是什么时候恳请他帮忙的?”
“他说是1月的第二个星期。”
“就是弗瑞斯让卡普兰把骸骨卖掉的那段时期?”
“对了。”
“弗瑞斯是在2月中旬被枪杀死的。”
“对。”
侍者把餐巾、盘子和餐具放到了我们面前,然后在我们中间放了一个比萨饼。这个比萨上面盖着橄榄、西红柿和小小的绿色的东西,我想那是马槟榔。
“那个女人是怎么和卡普兰取得联系的?”侍者走了以后,我问道。
“给宠物商店打了电话。”
赖安叉起一片比萨说。
“让我想想。一个奇怪的女人打来电话,要购买一只豚鼠,然后她说:‘哦,顺便说一声,我想要你把某个人弄死。’”
“这就是整个故事经过。”
“现在这听起来很奇怪。”
“这就是他告诉我们的。”
“他说了这个女人的名字了吗?”
“没有。”
“卡普兰有没有告诉你关于她的什么事情?”
“他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吸食过可卡因一样。”
这块比萨非常美味。我慢慢地品尝着这块别有风味的比萨。里面有西红柿、洋葱、胡椒粉、橄榄、羊奶酪和一种我不知道的香料。
“她提供的报酬是什么?”
“3000美元。”
“卡普兰又说了些什么?”
“他想要10000美元。”
“他真的拿到10000美元了吗?”
“这个女人最后和他讨价还价,结果答应事前给他3000美元,事成之后再给他3000美元。”
“那卡普兰是怎么做的?”
“他说,他拿了那笔钱,然后放了她鸽子。”
“他耍了她?”
“她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样呢?打电话给警察?”
“她还要拿3000美元来封他的嘴。”
“很好的赚头。”赖安吃光了第二片比萨。
“卡普兰和这个女人有没有见过面?”
“没有。他们之间交易的钱都放在嘉瑞公园里的一个垃圾桶底下。”
“学足詹姆斯·邦德的派头。”
“他坚持说这就是他们交易的方式。”棒槌学堂·出品
我们吃着比萨,看着我们周围拥挤的食客。一个女人坐在我对面,她的脸在黑暗中看起来就像一只苍白的鸡蛋。这就是我所能看见的全部东西。她的黑头巾裹住了头发,在下巴底下打了个结。她的衬衫是黑色的,袖子很长,袖口的扣子在手腕处紧紧地扣着。
我们的目光相遇了。这个女人没有把目光移开。我却移开了。
“我想卡普兰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算是个白领。”我说。
“也许他对这一行感到厌倦了,决定换个职业。”
“这件事很可能全部是卡普兰编造出来想扰乱你头绪的。”
“我还被比他更不怎么样的‘名流’耍过。”赖安说着,一边把最后的两小块比萨分了。
我们又一次沉默地吃着比萨。吃完以后,我向后靠到了墙上。
“这个神秘女人会不会就是米里亚姆呢?”
“我问了卡普兰同样一个问题。但是这位绅士拒绝回答我。他说好寡妇是不应该受到责备的。”
赖安把餐巾卷成一团,扔到了盘子上。
“你有什么想法了吗?”我问。
“圣母玛利亚。卡蒂·库瑞克。老母亲哈伯德。很多女人打电话给那些没有杀过人的流氓们,并且给他们钱,雇佣他们来实施谋杀。”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