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笔记本来到病房，一边照看林小路一边赶报告，他不停地打哈欠，却又必须强打精神挺着。林小路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她几乎不能相信胡飞又来了，看着他疲惫在背景，她悄悄地在被子里流泪。终于写完了，胡飞收拾好本子准备扒在床边眯一会儿，却看见被子里的林小路在抽搐，他一惊，连忙揭开被子看是怎么回事，却看见一张哭花了的脸。两个人什么也没说，一直到下午，医生说林小路可以回家了，当然后面几天还得来打针巩固一下疗效，胡飞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声：“我送你回去。”

林小路回到昨天让她撕心裂肺的家时，又晕了过去，胡飞忙了好一阵，她才醒过来。

“飞，我是个又坏又蠢的女人，你走吧，以后不要再理我了。”说完又是泪流满面。

胡飞听到林小路的嘴里说出这种话惊诧万分：“发生了什么事？”

“我，多行不义，现在来报应了。”林小路现在已经不愿意多说什么了。

“我们今天不谈这个，你这里有吃得没？”胡飞问，林小路摇了摇头，胡飞去看了看冰箱，果然空空如也：“你在家等着，我去买点吃的。”

胡飞买好馄饨回到林小路的租屋时，林小路是跪在地上给他开门的。

“你这是干什么？”胡飞去拉林小路。

“趁着还能给你跪，就让我跪着赎一点罪吧。”林小路拒绝了胡飞的好意。

“你就是这样，每次别人对你好的时候你总是拒绝！”胡飞的一句话让林小路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太蠢了！”

看着林小路吃完了馄饨，胡飞说：“说吧，什么事情？”

林小路终于有了力气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胡飞没好气的说：“我的牺牲真不值得。”

林小路没有说什么，她坚持要跪着，胡飞拗不过她，就让她跪在床上。

林小路：“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我利用了你，我没有真正爱过你，现在知道你的心意已经晚了，对于你来说，我已经一文不值了，我现在会安静地等待法院来找我。”

胡飞看着林小路：“那个姓王的，给你的光盘里都是什么？”

“在计算机里。”林小路说完才想起里面有不能让胡飞看的东西，又立即扑过去，抢在胡飞前面取出光盘，掰成两半：“还是不要看了，是我的耻辱。”

寂静，持续了很长时间，林小路幽幽地说：“真希望回到从前，真希望能回到什么事都听你安排的日子，真想好好活一回。”

胡飞看着地上破碎的光盘，摇了摇头，提起笔记本：“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好好的了。”林小路又瘫软在床上。

胡飞进退两难，好半天见林小路没有动静，他又放下笔记本去看，林小路没有睁开眼睛，嘴里却清晰地说：“飞，你不是想要我吗？我不干净，你还要吗？”

胡飞对这句话很生气，立即拿起笔记本离开了林小路的家。

晚上9点，高欣接到了胡飞的电话：“你好，小飞，现在哪里？”

“我在一家网吧做网管。”

“工作还好吧？”

“还行。”

“今天打电话是什么事儿？”

“公司是不是要起诉林小路？”胡飞问。

“唉，这个家伙简直就不像个姑娘家，做事情太离谱，昨天早上我警告了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