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闹了,我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哎,对了,莎莎呢,她没跟你一块来啊?”
“哦,忘了跟你说了,莎莎调到理赔科去了,她不是学医的吗,正好对口。要不我着急让你回来呢,现在科里就剩下我一个干活的了,想累死我啊!”
“莎莎跟我说她挺喜欢干讲师的,怎么调走了呢?”
“是啊,我也纳闷啊,我问死鬼了,他就夹着个烟,不阴不阳地说: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别没事瞎打听。靠,德性!”
“那你没问莎莎自己啊?”
“我也问了,莎莎现在说话一点也不爽快了,吞吞吐吐地说是干理赔这个岗位比较对口,是她自己要求调岗的。”
“你觉得她说的是实话吗?”
“鬼知道!我发现现在没一个人跟我说实话,好像我多爱打听闲事似的,吃饱了撑的?当然不包括你。”
我心说你就是爱没事瞎打听,哪个新来的员工不是先到你这里来扫听公司内幕啊,还冤了你了。
“那你说,为什么不让世仁也回来啊,他在盐城干得也不错啊?”
“世仁是干的不错,可架不住有人在中间使坏啊!我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了。”
我又无语了,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那这么说,只要死鬼当权一天,那世仁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都是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了他,否则,以他的素质绝不会到这种地步。
“菲儿,听过这样一句诗吗?”
“什么诗?”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却已经死了。这句话用死鬼身上就再合适不过了。”
“我怎么也得想法把世仁调回来。”
“这事急不得,你得找准机会在说。怎么,又想他了?”
“谁想他了,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也当真。”
接着我又和童养媳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就分手了,当天下午我就去公司报到。
“菲儿,回来了,哎呀,太好了,眼下科里正缺人手呢,你回来的正好。”
孟子辉见我一回来,还听热情的。可我在他的办公室却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一想到死鬼曾经在这个房间里欺负过我,我就犯恶心想吐。
“那世仁什么时候能调回来?”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经理都比较重视你们的情况,已经提上日程了。我说过:只要干得好,什么都好说。”
“那就有劳孟主任了。”
说这句话这是太违心了,其实我早已将他在心里骂了无数遍了,可表面又不能让人看出来。孟子辉见我现在说话这么有礼貌,那双该死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可当他看到我犀利的目光时,顿时心里凉了半截,他应该不会忘记我给他的那一招重击的。
“怎么说呢,以前我是有些地方对不住你,我也知道。”
你他娘的知道就好,看你以后再惹我,我就跟你玩命!死鬼竟然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水,倒了一半还问我,是喝凉的、热的、还是温的,我没有说话,我不喝水,你也不用给我献殷勤。死鬼干笑了两声,还是倒了一杯温的,递过来,看我没有接的意思,就把水杯放在我眼前的桌子上。
“我一直想把你调回来,可是汪经理那边不好说话,我真是使出浑身解数,死活也得把你弄回来,你是人才啊,应该放在最需要你的岗位上。老呆在县区,太委屈你了。”
去死吧你,是谁把我整到下县去的,你心里最清楚,甭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不管怎么说,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你可不知道,我是承担了多大的压力啊!你还没到公司呢,韩金栋的告状电话就打到陈总那里去了,哦,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市公司是陈总在主持工作。你说这小子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咱好心好意帮他把业务搞起来,他最后来这一手!”
“别在背后骂人,还是积点口德吧。”
死鬼一愣,没想到我会说这句话。他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又继续说。
“他也不想想,陈总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我是按照组织程序进行工作的,这是我的职责,非常正常,他告我什么?这不,陈总连问也没问就把这小子给堵回去了。看来,你跟他的关系还不错嘛。”
“就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孟主任有什么疑问吗?”
“啊。。。。。。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千万别误会。”
“我现在就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世仁调回来?”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是需要时机的。不过,我跟你透露点内部消息,出去可别乱说。”
到了你这儿全成了内部消息了,唬谁呢!
死鬼压低调门神秘的对我说:“汪经理对他好像不太满意。”
狗日的,你就给我装吧!“为什么?”
“他跟盐城的孙克卿好像不太对付,这孩子我知道,干活挺好,就是心眼太小,人又倔,孙克卿已经跟汪经理告了好几回刁状了。什么自由散漫啊、不听指挥啊、上班迟到频繁啊、业务不扎实啊等等,甭管这些事有没有,总能反映出一个问题,你廖世仁跟下面的同事没有搞好关系,能力还是有所欠缺啊,我看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我苦笑了一下,道:“既然人家不待见,那就让他回来呗。”
“哼哼,你说的倒轻巧。我当初跟汪经理也是这么说的,可汪经理还挺有主意,他说,让你们下去就是为了锻炼,碰到困难就往回跑,成什么了。还发下一句狠话:不管是谁的问题,只要被县区经理向上反映一次问题,你们在县区蹲点的时间就自动延长一个月!”
“这算什么事啊,不管谁的错,都要打我们的屁股,还将不讲理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工作地职责之一就是要点燃一线业务人员的展业热情,你整天跟人家闹得不可开交,还不影响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