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震魂铃好比燃灯教的摄魂魔音,但更为简便好使,只需摇动铃铛便可撼人心魄。
不过,震魂铃的威力似乎要比摄魂魔音差上一些。摄魂魔音卫可孤就是听上一声也受不了,震魂铃摇了这么久,他也只是感到稍微不适罢了,功力并没有因此损失太多,动作速度和灵活性下降幅度也不大。
卫可孤却不知道,虞俭的震魂铃可因作战对象不同而使用不同的法咒。对阵鬼妖,有一种法咒,对阵修士或凡人,就有另外两段法咒来。现在虞俭可没把其他两段法咒吟唱出来。
“如果不是震魂铃,虞俭想击败地灵,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那我与他相比呢,只怕谁胜谁负也很难说。难道我已经达到济苍前辈黑白榜里高手水平了吗?”看着满头大汗的虞俭,卫可孤想道。
济苍卦象上的十二个人与妖,实力高低由名字排列顺序决定,排名或靠后的反而更厉害。
尺布的刀,李离的豆,虞俭的铃,陈明王的法印。由此推断,虞俭实力应该排在道门新晋高手第二位,仅次于陈明王。卫可孤算来算去,总觉得自己实力与虞俭在伯仲之间,真打起来的话只怕赢面还要大上一些。
这样一来,卫可孤不就够得上新晋高手资格了吗?
正当卫可孤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得虞俭招呼道:“卫兄,内务部的人过来了。你看,是不是需要换身行头。”
“要,怎么不要。”卫可孤这两天为了追击地灵把自己搞得蓬首垢面形同乞丐,不换怎么说过得去。
当卫可孤爬上汽车换行头的时候,有人正在整理他这两天追击地灵的所有资料。这两天内务部的直升飞机全程追踪卫可孤追击,将他所有动态都用高精度摄影机拍了下来,并由内务部的专家进行针对性分析汇总,两个小时后,有关卫可孤的报告已经摆放在内务部长莫公型案头。
“报告上说卫可孤平均移动速度达到每小时一百七十公里。有没有弄错。”
“没有弄错,部长。”回答的是内务部统计分析处处长方行地。
方行地微微摇着头,道:“部长先生,所有的资料显示,卫可孤督察不但平均跑动时速达到一百七十公里,而且最高时速曾经突破五百公里。”
“五百公里,这不就相当于瞬移了吗?”
“是的,部长。”
“好,好,好!”莫公型高兴地摸了摸光头。“幸好卫可孤是正阳宗的人。不然的话我还真不太放心。”
修士有着神鬼莫测的高超手段,对他人的威胁巨大,无论哪朝哪代对这些可以高来高去、杀人于无形的高人异士自然倍加提防,总会派人对这些修士进行监控,并将监控情况形成报告、记录存档。
华夏修行门派众多,总数不下千个。千多个修行门派里,历朝历代执政者印象最好的便是道门正阳宗。
密档显示,在华夏所有修行门派中,道门正阳宗的记录是最好的,多数情况下都是躲在鸭子山飞云岭这巴掌大的地方潜修,就是下山行走也从来不做出格的事。
“你说正阳宗这些修士到底在鸭子山上干什么?其他那些门派的修士虽然也修炼,但隔一阵子总会搞出些乱子来。难道正阳修士天生就是遵守律法的人?”莫公型说。
方行地想了一下,回答道:“从监控情况以及汇总其他一些报告情况来看,正阳宗修士是在守护一个法阵。据确切情报,他们应该是在守护镇压一个极其厉害的妖怪的法阵。没有出来做乱,应该是法阵守护任务艰难,他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在别的方面动心思。不过正阳宗从来没有透露过相关讯息。”
“这么说正阳宗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在找什么。”莫公型又摸了摸剃得光光的头,“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要说破。守护法阵毕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如果正阳宗需要什么支持的话,我们一定要充分给予保证。”
“是的,部长先生。”方行地并拢双腿,高声应道。
卫可孤当然不知道内务部高官正在讨论他和正阳宗的事,洗过澡换过衣服,就在饭店里舒舒服服睡着了。可是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敲门。
卫可孤还没有睡够,从这个月初开始他就没睡过觉,好容易想睡个安稳觉,又被不速之客打搅。
睡觉被打断是一件很恼火的事,如果来的是内务部特工或者警察,早被他扔出去了。可是现在来的是天师道修士,以一枚震魂铃称著于世的虞俭,卫可孤心头这股怒气可就不好发泄。
“虞兄有什么事吗?”虽然强忍着没发火,但是说话语气里多少带些情绪,露出不快来。
看着睡眼惺忪的卫可孤,虞俭感觉有些好笑,爱睡觉的修士可不常见,睡觉被打扰发火的修士更难得一见,虞俭想不到卫可孤居然有副一个真性情,倒是对他多了些好感。
虞俭递出一张鲜红色封面的纸片,“我是来送请帖的。天下论道会的请帖。本来要送到贵宗门的。既然在这里遇到了卫兄,也省了我再跑一趟。还望卫兄届时赴会。”
“天下论道会,还有这种无聊的会议。”卫可孤接过请帖,心里想着。
翻开请帖,卫可孤不禁吓了一跳,请帖落款的地方居然写着四个名字,四个鼎鼎大名的名字:黄杏元、沈庆之、解叔慎、白泊。
这四个人正是现下华夏国道门四大派天师道、地玆宗、灵山派、天理教的魁首,他们四人合力组织的论道会自然不会无聊,相反,是十分地有料。
不过,卫可孤不想去。
卫可孤不想去当然有他的理由。
请帖里说了,论道会有两大内容,一是道家典籍学习交流,二是以武会友,比较一下各派修士修为、战力。卫可孤一不懂道家典籍,二不会点到即止的战法技能。他所会的全是血淋淋的杀招,一出手就很难不见血,实在不太适合在以武会友不伤和气的场合出现。
想归想,卫可孤话并不是这么说的,“好,谢过虞兄了,我会把请帖交给我派掌门的。”卫可孤先在这里打下伏笔,我可没有说自己一定会去,只说会把请帖交给正阳掌门,到时候就是掌门拿主意了。
“既然如此,虞某先行谢过道兄了。”虞俭却是没有听出卫可孤的话外之音。
卫可孤知道虞俭此行绝不会只限于送请帖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就坐着静候下文。
下文很快就来了,不过这下文实在不太对卫可孤胃口。
因为虞俭提出要与他比试一场。
“抡出车轮战斧还要考虑你能不能接住,这种架打来有什么劲。再说又不是比武招亲。打赢了也拿不到老婆。”
卫可孤可谓对比武毫无兴趣,推脱道:“这段时间我累得紧,实在没什么精神。要不下次再说吧。”
说话的时候,卫可孤还故意瞄了天下论道会请帖一眼,言下之意是论道会不是有比武的项目吗,到时候再分个高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