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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吗？”

眼前的男孩竖起了大拇指，满脸阳光

“恩！”

毫不犹豫的回答，那是生死与共的信赖

“没关系吗？”

他伸出手来，确定的问着

“没事的”

递给他我的手，体温驱走了疑惑与迷茫

“那么，一起承担这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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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亚睡得还真快，小孩子操心的事少也就是这点好吧。我现在可是担心着楼下那被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强拉去喝莫名其妙的酒的瑟瑞啊！

不要像那晚被酷和艾因一样灌醉就好了，我可是受够了再照顾他一次了。并不是多麻烦，只是他看起来自己很不舒服。

“伊莉亚睡了？”哀换上了睡衣，不过就连睡衣也是灰色的，她还真是喜欢灰色呢。

点点头，我也打算洗漱一下了，不过之前还是去偷偷看一眼瑟瑞吧？

“阿尔托莉雅，”哀突然叫住了我，眼里带着几分祈求“待会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没来由的心痛，我点点头。瑟瑞已经成年了啊，自己可以控制自己了吧？

“那我先去换件衣服。”哀颔首，坐在床边，这个旅馆恰到好处的剩下了两个供一家出游的三人套间。那么要是没碰到酷他们和那个男人，我岂不是要和瑟瑞，伊莉亚住家庭房？很像一家出来玩的样子。

不不不。我想到哪去了！！！

胡乱洗把脸，褪下外套，里面仍是青色的紧身内衣，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巴瑟克的整套衣装为什么都出乎意料的和我身，也对我胃口呢？仿佛是早就替我准备好的。

青色，我就是莫名喜欢这种有点质朴的颜色。

回到房间，哀正落寞的玩弄着床脚的布单。

拂开群摆，我坐在她对面：“那么，哀，想说什么呢？”

“你和瑟瑞是恋人吗？”想不到她一开始就问了这个问题。天，我当时一定马上脸红了。

“哪··哪··哪有”很少见，自己都知道自己因紧张而结巴，这样说出来的话有谁信，“我和他只是···认识比较早，充其量算····青梅竹马。”最后一个词我能感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低。

“是吗？”哀淡淡的笑了，第一次看见哀笑，虽然是很悲伤的笑，但很美，“多好。”

她轻声重复着：“多好····”

“你和酷呢？”虽然知道不该问，但女人天性对这方面的好奇表露无遗，“你们怎么认识的？”

哀的瞳孔不安的晃动，像要逃避什么，最终她却避开了话题：“莉雅··我可以叫你莉雅吗？”

我点点头，这是继伯母和瑟瑞之后的第三人了吧。哀虽然认识不久，但莉雅的昵称从她嘴里喊出来丝毫不觉别扭。

“你··相信如果吗？”她这么小声问着，好像怕吵醒了熟睡的伊莉亚。

“如果？”完全不理解她的话啊。

“本来呢，我是很讨厌‘如果’这个词的，”哀长长叹了口气，“但自从遇到酷之后，我常常想‘如果’”

“如果我先遇到他，如果他没有遇见蕾，如果我没有被他救，如果如果···有太多的如果，”哀揉着眼睛，但不是要挤出什么，“人啊··真是奇怪呢，贪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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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阵阵饮泣似的哭声

像是一段段已忘记之悲伤往事又浮现在脑内

我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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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我唤着她，却不能做什么。

“没事，莉雅，谢谢你，”她很快抬起头，故作坚强的笑着，“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谢谢！”

重复着谢谢，她慢慢和衣睡去，像是卸下了什么巨大的包袱。

可我呢，我的如果呢？

如果我没有被寄养在瑟瑞家，如果我没有认识伯母和瑟瑞，如果我当时没拔出那把剑···

仔细想来，我对那些如果有种强烈的恐惧与厌恶。也就是说，我现在应该是走在自己希望的路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