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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多少次了?这战斗
不管再来几遍,还是无法结束
已然厌倦,依然停留
此身意义不知何时已有如手中剑
然而这便是能唯一坚持下去的地方
不管身为何物,总有可以实现的东西
抱持着这份心情的话,一定能看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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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失策了。
本来以为可以轻松拿下的战斗意外的陷入了僵局,不,该说对它不利更为恰当。
没错,魔法师的魔法对于它是不可能有丝毫用处的,哪怕在古代失传的大魔术师的a级魔法它都可以轻松应对。但是这不能说对魔法师就是屠杀。
怎么说呢,可以说是它太看轻对手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魔法师,熟练掌握对魔力的控制是基本中的基本,所谓圣杯能够实现一切愿望就是因为其拥有近乎无穷的魔力。任何魔法师都能够理解无穷的魔力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那真的没有实现不了的事了。
所以说它虽然对魔法免疫,但是对手自然可以避开这一点。
眼前便是典范。
“可恶……”挥剑斩断扑上来的三头猎犬。
连施法者都看不到,目所能及的是由无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怪物组成的肉墙,或者说军队。
没错,知晓它入侵的对手早就布下了陷阱。既然魔法无用那就用物质吧!简单的召唤便可以成功拖住它,等待已方援军的到来。
……不对,不是召唤。
如果只是召唤的话要形成眼前的规模需要的魔力量已经不是人力所及了,所以对方只是打开了通道而已。维持一个空间断层所需的魔力比不断召唤并驱使魔物要少很多。但是这就意味着对方无法操纵这些怪物,这些东西完全是凭借本能杀过来。
这样的话对手不仅仅是拖住它这么简单了,按目前情况来看,在对方的魔力和它的体力之间先耗完的一定是后者了。
“糟了……这样下去。”虽说能保持这个状况,可是自己对于宿主的这个身体可是非常清楚:这只是个普通女性的身体。能这样奋战已经是契约带来的奇迹了,况且它第一次接触她时就发现了另一个特殊:
这个身体,连人类都谈不上。
挥开那些让它想到某个人的念头,继续在厮杀中分析战斗情势。
一味耗下去必定是败退,那么只有两个选择:暂时撤退;向前突围。
“呦?想走了吗?才刚刚开始不是吗?”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男人的声音。
包围圈猝然收拢,哈,看来对方是一点放人的意思也没有。
难道必须使用宝具了?
这个想法立即被否决,在刚蓄力的时候这个身体就会崩溃瓦解吧。
“哈!!”再次杀开一个小圈,却看不到任何缝隙。
鲜血已经将身上的青衣染黑,如果她看到了一定会皱起眉头吧。
“唔……”勉强避开身后的袭击,身体开始沉重起来。
纵然再冷静,这种时候也只能察觉出没有胜算这么回事。
难道要在此败北了?一直否认的想法终于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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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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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头顶巴掌大的空间中,有个蓝色的身影带着一抹残红掠过。
是谁……等等,那不是第一次交手的敌人吗?
重新将注意力转回战场,它却发现战况起了变化。
缝隙,一直渴望杀出的缝隙就这么出现。这应该和那个身影脱不了干系吧!
虽然知道对方可能完全没有注意到它,但它还是在心里说了声谢谢。
然后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啊!!!”化身疾风,在腐臭的空气中它疾驰向些许的可能。青光闪过,留下的是身后缺了口的圆。
不会再给对方包围它的机会了!
青色的光再度疾走,在狭小的甬道里划出z字形的痕迹向着早已确定目的的方向杀去。
“呵……哈!”它能感觉自己体能的下降,但对手的本来源源不断的怪兽军团失去了活力。越是往前,阻碍反而越少。看来是空间断层魔法由于敌人的入侵而停止了。
到了!!
通道的尽头是豁然开朗的大厅,分成两层的巨大空间里驻留着三个影子。
一楼的蓝色枪客。
二楼的黑袍巫师和他身前保护他的红衣剑客。
“叱……”枪客相当不满的样子,看来是必杀一击没有得手。
“哼,你有什么好抱怨的,”黑袍巫师发散出怒气,“倒是我在这种地方用掉一个令咒还没说什么!!”
不光是令咒的关系吧,没有将好不容易保持的对它的优势化为胜利才是他最在乎的。
“呀咧呀咧,”在一触即发的气氛中红衣男人却是轻松的开口,“就为了这个东西叫我过来吗?还真是随意啊你。”
“吵死了!”面对自己从者的讽刺,巫师用那诡异的沙漏瞳孔瞪了过去,“既然令咒都用上了,不管这家伙是谁,在这里杀掉以除后患。”
“哼。”没有说话,枪客听着上面两人的对话只是进一步放低了身姿。
不管对方是谁,他现在正陷入一对二的不良局面,况且之前他多少算是救了它,那么现在它的出场不会让她有任何意见吧。
没有台词,迈着坚定的步伐它走向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