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地抚西西颈项的发丝,眯起眼睛望着吕进辉半开玩笑。
吕进辉如醍醐灌顶般挑了挑眉,不苟言笑的他难得地舒颜露齿,“一定,一定……”说着,重回自己的位置坐下,采俐一言不发地抽出湿巾为他擦拭嘴唇,眼角余光有意无意瞟向我们这边,“好啊,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吃菜吃菜!”黄颖如释重负,边招呼大家,边挑了只蟹细细剥开后放入老爸碗里,两人相视而笑。
饭后,吕进辉陪采俐去外面散步,老爸跟舅舅在书房说事,我便拉着西西到我房间参观,我们默契地绝口不提刚才的尴尬,我有点微醺,将她抵在窗边的墙上深深亲吻,指尖穿过她耳边柔软的发丝,嘴唇却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突然,那张照片中的画面鬼使神差般地撞进脑中,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不到完全无视心中的骾,得道高僧的禅定豁达不是我等俗人于一朝一夕便能练就。
我掀起她的裙子,抬起她的大腿,她意识到我想做什么,慌乱挣扎,“别……别在这……”我不管不顾地开始扯自己的皮带,抬眼间,透过未密合的窗帘瞥见老爸的座驾出了门,但不见舅舅的车尾随其后,我心生疑惑,停下动作,西西趁机弯腰从我臂膀下钻出去,离开几步远整理裙摆。
“爸,你去哪?”我拨给老爸。
“……商会那边有点事需要处理。”老爸奇怪向来不过问他行踪的我怎么会突然转性,“对了,你娘舅喝多了,刚在楼下厕所吐,等会叫车队派个司机送他回去。”
“西西,我去看一下舅舅。”我挂断电话,抬手抹了抹脸。
“哦。”西西应着,乖乖地坐到床沿。
楼下只有新来的保姆在收拾餐桌,并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太太好像去花园了。”保姆毕恭毕敬地告诉我。
“别太过分!”绿植影绰之隙,隐约传来黄颖压抑着的恼怒声线,我顿住脚步,刻意地将身体隐在暗处,侧耳细听。
“把光碟和底片给我!”黄颖很少会有那么失态的急躁语调。
“哟呵呵,你生气的模样真是迷人……”我心下一惊,是舅舅泛着淫靡味的轻浮调笑声!他竟对黄颖……
“罗丰江!”黄颖的怒叱,“你出尔反尔!说好拿了钱就把东西给我!”
舅舅阴森森的干笑声随之传来:“区区五十万就想买断你女婿跟儿媳的偷情实录?我说妹子昂,你都一把年纪了咋还这么天真?”
“你!”
“恼羞成怒啦?啧啧!是不是想把我吃了哦?你说……那些影像落在媒体手里,会值多少价?”
“罗丰江!”
“嘘……万一传到姐夫耳朵里,他会被气死的,你知道他最爱面子。”
他们的对话字字敲进我耳中,冰凉的温度于全身缓缓蜿蜒……
“你用针孔摄录偷拍,不违法吗?我同样可以找人整你!”
“违法?黄颖!你有本事大可以试试,看谁先死!我出道的时候,你还在那穷鬼家窝着呢!要不是我,你儿……”不知为何,舅舅猛然噤声,戛然而来的静默在灰暗中显得极其突兀。
“两百万,逼死我都拿不出来,你还是积点阴德,别那么过分了!”黄颖稍稍软了口气。
“我过分?笑话!我替雅天做牛做马这么多年,苏英鹏只给我挂个总经理的虚名,苏麓想来就来,动动嘴皮子就把我们多年的功绩全部抹杀!我可真为苏英鹏那老糊涂感到悲哀!”
“住口!罗丰江,你给雅天带来过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要不是鹏哥给你撑着,你早被董事会扫地出门了!……我最多再给你二十万,你自己看着办!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我跟你同归于尽!”
……
“苏麓?你怎么了?”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难看至极,简招西怯怯地过来拖我的手,我如触电般一把将她甩开,因为下意识的过于大力,毫无防备的她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黑眼睛中有恐惧,不解,悲伤……一闪而过。
“啊,对不起。”我敲敲自己的脑门,“舅舅喝醉了……”
而我,心碎了……
“你们又吵架了?”简招西蹙眉,神情却似有舒口气的松懈。
我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转身往门口走,“回去吧。”
一路上,我都抿嘴不语,简招西敏感地捕捉到了我的低气压,同样静静沉默。“你先上去,我要见个客户。”我将车停在公寓楼下,舅舅的那句“女婿跟儿媳偷情”,犹如一记重锤,差点把我砸了个神魂俱灭!我清楚自己暂时无法面对看似楚楚可怜的简招西,现在最理智的做法就是找个没有她的地方,释放一触即发的恼怒!
“哦……开车慢点,早点回啊。”简招西站在车外,柔声嘱咐着。
我捏紧方向盘的手臂青筋暴突,不吭一声地迅速调头驶离。
吴筱极尽风骚地扭臀坐上我身边的吧凳,ce今天喷得多了点,熏得我头昏脑胀。
“想不到你会主动call我……”
她瞄了瞄我的酒杯,心疼地捧住我的脸转向她,“喝这么烈的酒?心情不好?”我用掌心覆住她的手背,温柔地摩挲,吴筱表情一恸,倾身啄住我的唇,舌尖迅猛前行,贪婪地在我口腔中疯狂游走,我双手下移环住她的腰肢,给予默契且讨好的回应。
“鹿……我好想你……给我……今晚……好么……”吴筱炽热的气息与我贴面,我轻舐她耳廓:“好。”
吴筱突然抵开我,细碎的顶灯光芒映入她如丝的媚眼之中,盈盈闪闪地打量我,片刻后启齿:“说吧,为什么?”我勾起嘴角装糊涂:“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