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玩视频吗?我手机没这功能。”我一口否决。
回去见面吃个够。
“你到阳台来,往下看就知道了。”他在那边游说。
我半信半疑走过去,9楼的高度,倾斜的角度,只能看到对街,酒店门口根本就看不见。
“我什么也看不到!”
“那你下来,我等你,穿得漂亮点!”
我没理他的混话,还沉浸在他的到来给我的震惊。
“你真的来了?”
“放心,这次不坑你。”他见到我不信,作出担保状。
“你不坑我我倒要坑你了!”我想起结婚的事儿就气愤填膺的说。
管他呢,既然来了,让他管饭,忙活了一天,饭都没吃上,
“呵呵,来吧。你老公今天有带卡。”他笑着说。
哎呀!当时我的可怜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强烈地BS一下我那时的心态!
我翻翻行李箱,哪有什么漂亮衣服,出来培训的,为了方便都是一些西裤,我的腿直,穿西裤显得修长笔直,又英气,好不容易找出一条裙子,关门,拉上窗帘。
换好裙子,然后坐到镜子前,把头发放下来,用发圈高高挽起,在耳朵上扣了耳钉,这是我最喜欢的首饰,蓝钻的,闪闪的,小小的一颗,市价不菲,可惜另一颗掉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找着。
出门,我在大厅的沙发上看到他,他也看到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走吧。”
牵着我的手出去,但是没说什么?
我以为我们打出租,没想到一出酒店,就有门童把车开过来,不是我眼熟的小跑和东风,我们上了车。
他沉默开车,看着他的侧脸,我一肚子疑问。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打个招呼?”
汽车“吱”地一声刹住了,差点闯了红灯。
他转头,眯着眼睛,盯着我脸上某一个部位。
“我以为是个惊喜!”
“惊喜?”感觉惊吓还多点。虽然现在都地球村了,但是有点惊到。
我是那个有飞机还想念火车的人,总是慢半拍。
然后,剩下的路,无论我如何撬他,他都专心开车,一言不发。
我们的车子在一家饭馆停下,他下来,表情漠然地替我拉开车门。
不是法国大餐,不是烛光晚餐,是一家菜馆,大门口挂着火红的中国结,大厅装修得很有中国风,前台接待穿的旗袍盘扣是一针一线绣上去,过了饭点,有一两张桌子空下,我们没有要包间,在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子。
等菜的时候厉晟睿眼眸一动,问道:这颗耳丁哪来的?”
“西关,华林寺。”
他“哗”地一下,欲把耳丁从我的而夺上解下来:“不许戴,没收了。”
“凭什么不让戴?”我誓死保护。
“耳丁,都带两只的,你就一只,戴什么戴!”
“一只怎么了?碍你什么事儿了?”我摸摸被他弄疼的耳朵。
“这是——”话到嘴边,他及时地刹住。
然后,神情古怪地看着我。
我恍然大悟,很有想象力:“这该不是你前女的…”
“噗——”看着我慌张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不是,你喜欢就带着,回头给你买一个,刚好配整对。”
“那我另外一只找到了,岂不是有三只,多出来怎么办?”
“那就再买一只。”
“那不是浪费嘛!”
瞪圆了眼睛,“我戴!”
这下换我大眼了。
吃饭的时候,我给他讲我的培训感受,厉晟睿边听边给我剥虾,不一会我的碗里就堆成小山了,我头也不抬地狂吃。
厉晟睿用肘子碰碰我:“颜颜!怎么那么没礼貌呢!给你剥你就吃!礼尚往来,你是不是……”
“你我是老公,照顾我应该的!”我含糊地说。
他见讨不到好处,悻悻闭嘴了。
想到培训课那些牛人,我问:“这次培训我能不能在S市多呆几天,顺便在周边转转,你是我领导能不能批了,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干!”
厉晟睿恶狠狠瞪了我眼睛:“不行!想去玩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不行,给我老实回去。”
“为什么呀!我回去又不能做什么?这不有梁助和周助顶着呢。”
其实我完全可以直接打假条到张部长那里,但是我怕老女人不批,所以想从他这走后门。
“我说不行就不行!”
“为什么?不就你点头的事儿嘛!”
厉晟睿有点恼火了,又不想跟我发火,转而改口说:“我们婚礼还没办呢,我这辈子都给别人做个两次伴郎,一次主角都没唱过!”
我听了,没想到这斯居然叽歪着这事儿!
我乐了!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埋头苦干,然后拿纸巾擦擦手,抬头淡淡笑道:“酸!”真TAM的酸。
S城的夜晚有些微风,还有许多跟我们一样手拉手一对对的出来散步,也有老人带着小孩儿,和B市截然不同的天气和蜿蜒的街道给我带来截然不同的心情。
B市的有规律,一成不变,S市,因为陌生蒙上了一层纱,变得朦胧。
心里总觉得似乎有哪些东西在慢慢变化,细究下来却又找不到源头。
我喜欢厉晟睿生活的方式,淡淡的,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我喜欢在他身边的感觉,那种依靠的感觉……
忽然人行道上冲出一个骑自行车小孩我们吓了一跳,人行道太小,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厉晟睿突然撒手,我只来得及匆匆做出反应,转身躲过的时候摔在路边的草丛里,厉晟睿伸手把我我从地上拽起来,我奇怪地看看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拍拍我身上衣服,对他说:“你刚才干嘛突然放手!”
其实我当时是想跟他说,刚才那情况他拉着我的手,举高就可以,没别的意思,他显然愣了一下,随即伸出了手,这回轮到我傻眼了。有两秒钟左右的犹豫我把手伸过去,然后淡定的被他牵着向前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