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衍敛了敛眉,缓缓开口:“只要顾臻恺不介意,又关别人什么事情呢?”
“小兮,哥是男人,看的出来顾臻恺对许楠已经是爱到骨髓了,瞧方才他对许楠的那种势在必得的样子,你觉得你还有赢的希望吗?”
楚兮咬了咬嘴唇,眼睛里面染上了一些湿润,“不,哥,许楠或许是他最爱的女人,我这辈子或许赢不了她了。可是,我想我会是那个最适合他的女人的。”
“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我不相信顾臻恺真的可以孤注一掷。”
听着这话,楚少衍暗暗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让你有这些错觉,那就证明你还不了解他。”
“小兮,我是你哥,不想看到你的不幸。”
楚兮有些不甘心的抬头,语气难得的有些不忿道,“那你呢?你对许楠,应该也是动了心吧。”
楚少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似真似假道,“如果有些东西注定不会是我的,那么,我会选择退出。许楠,在我的定义中,她只是朋友。”
“之前追她的那些话,只是玩笑而已。并不是因为我比顾臻恺差,我才选择退出。而是恰恰败在了他对许楠的势在必得上。二十多年的默契,不是你我比得了的。”
第14章chapter14没有如果
“温助理,这是我的车钥匙,一会儿开我的车回去,明白吗?”
闻言,许楠真的是风中凌乱了。
这厮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谢谢顾总喽,那我明早直接把车给您开到公司,嘿嘿。”
说着,温小雅按捺不住的蹦达到许楠的身边,黑溜溜的眼睛里面有着难以掩饰的揶揄和奸诈。
“楠姐,良宵苦短,您可得好好珍惜喽。”
好个温小雅,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许楠咬牙切齿的对她笑了笑,刚想要伸手教训她一番,却见她无比纯洁的笑着跑开了。
“楠楠,走了。我都头痛死了。”
“痛死活该。”
许楠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抽痛,这一刻她真想让这厮自生自灭。可是最后同情心还是战胜了她的理智,狠狠的鄙视自己一番之后,她拽着顾臻恺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许楠,你温柔点,我胳膊都快让你给拽下来了。”
“闭嘴!”
顾臻恺轻勾唇角,邪恶的搂着许楠的腰身,坏笑着开口:“楠楠,你不能过河拆桥啊。方才若不是我大方的救场,你说你咋办啊。”
这厮还真是时时不忘邀功,许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砰的一声又关上门。
顾臻恺痞痞的笑了笑,盯着她愣是没有说话。
车子前行了十分钟之后,许楠抽了抽嘴角,对于这样的如坐针毡再也无法忍下去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楠楠,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一会儿干脆我们把余下的做完得了,也省的夜长梦多。”
这样意有所指的话许楠当场就傻在了那里,这妖孽还真敢说。
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她似笑非笑道:“你不觉得咱俩这进度也有点太快了吗?”
顾臻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快吗?我怎么不觉得?”
许楠正要接话,却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屏幕上的肖莫这两个字让顾臻恺的眼眸闪过一丝阴郁。
“瞧你这醋吃的,也太没理由了吧。”
许楠伸手恶意的胡乱揉了揉顾臻恺的头发,看着他顶着一头鸡窝的光辉形象,她终于是开心的笑了出来。
不过,耳侧不断响起的铃声还是让她的心不由的揪了揪。
按下接听键,她故作镇定道:“是我,有什么事情吗?”
“许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方便过来一趟吗?”
“说重点。”
“许小姐,今天上午大哥意外受伤了,我想如果您能够来看一看他,他心情应该会好一些。”
许楠的心底突然涌起浓浓的伤感,顿了顿之后,她语气平淡道:“受伤了就去看医生。我想我真的帮不了什么。”
“许小姐,就当是我肖莫的一个不情之请,您再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许楠一时间也有些惹毛了,“肖莫,霍霆俞当初说分手的时候,也没有给过我时间考虑。”
说着,她顿了顿,有些压抑道:“他游弋于那样的世界中,受伤是难免的。这样的事实你不该早就知道吗?”
“许楠,你还真是狠。这才分手多长时间啊,就和华远的顾总搞到一起去了。你对得起大哥吗?”
许楠仿若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声音明显的扬了扬,嘲讽道:“肖莫,你别忘记了。我和你朋友都不是。”
“你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好好的加强防范,省的霍霆俞再被偷袭。”
说完,就狠狠的甩下了电话。
“怎么?负伤了?说真的,你没有哭着跑回这厮身边,我还真有些不适应。”
“你若再敢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滚下车去!”
此时的许楠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瞧瞧,一句话就让你原形毕露了。得,我马上滚远点儿,省的你因为我而被迫做了错误的决策。”
丢下这句话顾臻恺就摔门离开了。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许楠真的不知道。她俯身趴在方向盘上,眼底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开着车不知道在公路上游荡了多久,又一个转弯的时候,许楠猛地打过了方向盘,向南郊行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这样的不忍,她不该是这样拖泥带水的性子,可是想到他受伤,她的心就很痛,很痛。
南郊别苑是霍霆俞的老巢,许楠来过几次。
不过更多的时候,两人都是在小公寓中,享受着那满满的温馨和宁静。
“你不说你不来吗?”
肖莫坐在沙发上,看到她的身影,眼底有着一股敌意,显然他还在为之前的谈话耿耿于怀。
许楠睨视他一眼,不甘示弱道:“我这人最阴晴不定了,你不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