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谨慎的维持着光球,向军营的位置飞去,只留下塞勒尔一个人。
“完成了。小兄弟受惊了吧?”他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突然觉得他的笑好阴险。
这一刹那,我一下子全都明白了!他们根本就是在看热闹,逼我使出真正的实力!
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心头。我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原来在他们眼里竟然全部都看破了,还用一种轻松调戏的心态来揭开这个秘密。那我是什么?如来佛祖手中的猴子?一个跳梁小丑?一个可以肆意玩弄嘲笑的对象?
我的脸一定涨红了吧,我感到它在发烫。我的心一定跳的很快吧,我感到它在急促的呐喊:杀了他!杀了他!羞辱你的人都一定要死!!!
当初被吉斯抓住尾巴后的那种感觉又出现在我的身体里。四肢百骸开始聚集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破身体一层层的封锁,充斥在我的胸口,它似乎在吼叫着,撞击着,急于寻找发泄的出口。
我能感到这股力量足以把眼前的人杀掉!
塞勒尔似乎也感到了什么,他惊奇的按了几下探测器,猛的急速后退。
“怎么可能,刚才那一瞬间……是探测器的故障吗?”
机会失去了。已经暴露了一张牌,其他的底牌还是不要再被发现的好……我最终还是用理智把这种感觉狠狠的压了下来。我吸了一口气,平缓自己的心情,也让脸上的温度慢慢下降。我用颤抖的声音说:“还好,还没死。”然后一扭头就朝土包子落下的方向飞去。
再待下去,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动手!
土包子落在海里。阿格鲁星球的海水都是淡水。我甚至没有飞行术放缓降落的高速,直接一个猛子冲下去,丝毫不停的向土包子的位置游去。冰凉的海水让我一个激灵,我这才可以渐渐的放松全身因为激动而绷紧的肌肉。
土包子的气已经十分微弱了。他在那一瞬间还是凝结出了一个防护罩。这个防护罩受到海帕的攻击后变的十分单薄,仅仅分开了水流,但有许多鱼已经在四周游来游去,只等着能量罩一消失就扑过来。
我手里聚集出能量弹,一顿乱炸,海面上浮起了一层鱼肚白。狠狠的发泄一通,这才让我的心情好过了一些。
游到土包子旁边,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快不行了。下巴完全破碎、动脉大出血,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神仙来了也救不他了。
是的。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但是,若是有仙豆的话……
我摸摸怀里,仙豆只剩下三粒了,我不禁有些犹豫是否为了救他而浪费一粒。
说真的,土包子是个好人。虽然他性格软弱又胆小还晕血,贪吃爱睡懒觉又很笨,但无法改变他的战斗力十分强大的事实,而且他的天分也是非常高的。训练好了,也能当个不错的打手。
是的,如果能训练好了的话……这种性格的人,通常都很倔强的。我并不对自己的人格魅力抱有信心,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让某个人完全听从另一人的命令,人格魅力大如主席都做不到,更别提我了。
世界上最难的事不是打败弗利萨,而是把握人心。
罢了!未来的事,又有谁说的清呢!能听话一时是一时!
我掏出一粒仙豆,用指甲掐下四分之一那么大的一块。送进了土包子的嘴边。
希望我不会为今天的事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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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属于我的了。希望你将来不会背叛我!”
我抱着已经苏醒的土包子向基地飞去。说是抱,用我俩的体格一衡量,用“托”这个词更恰当一些。土包子平躺在我身上,我连尾巴都伸直了才勉强让他固定住。
土包子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动脉愈合,失血也供应上了。但下巴碎裂可不是那么一丁点的仙豆就能治好的,只能送回基地用医疗机修复。
如果土包子完好无损的回去,那才叫奇怪。战斗力的事还好说,仙豆绝对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东西。
土包子眼泪汪汪,一个劲的猛点头。他下巴碎了,无法说话,只能如此表达感情。现在的他满脸都是血,脸色却苍白的可怕。土包子晕血,但不是很严重,所以我一直在和他说话聊天,让他打起精神来,谁知道他如果再晕过去会不会再醒来了。
一路走来,才知道海帕的那一招的威力可怕。尽管是在高空发出的一击,可单单边缘威力的泄露,就让17号地区凹下去了一层,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有一只巨兽在地面留下的脚印。再远一些的地方,树木和房屋都是东倒西歪,不知详情的人还会以为是台风过境。
这还算好了的。当年贝吉塔用同样的招式,同样也是边缘威力的泄露,就把硕大的一个岛从地图上抹掉了,大海也被分开两半。
最后的穿击炮,果然是赛亚人中最具威力的招式。
[注]最后的穿击炮,在贝吉塔对战刚刚变成完成体的沙鲁时曾使用过,威力惊人,有翻译为“最后的闪光炮”,“终极闪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