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缘亘,那时你师父是跟谁在一起?”门主问道。
“是跟……”后面的缘亘没有说,“我会去看一下。”说着他拿起地上的铁铲将墓边的土扒开,大家帮着将棺材放入土中,缘亘拔出水泽剑,往右上方一拉,土盖上了棺材。
大家在墓前跪拜完后,古七一手打在缘亘的肩上,“走吧。”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门主道:“我们走吧。”
缘亘抚摸了一下石碑,“昔日英雄,转眼黄土,师父,十年来您受尽煎熬,总算结束了,安息吧。”一阵轻风吹过,满天飞絮乱。
他想到那几日,师父在云梦山的鬼谷,一直都是是初照顾,那晚他们连夜赶回野水轩,至始至终陪在师父身边的都只有端木是初,也正是因为是她,他才没有在大家面前说出那时候是是初陪在师父身边。
他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土上,一只蝴蝶飞来停在他脚边的新土上,他笑了一下,心里想着是初。
古夫人来到古七一的房间不见人影,她走出房间,一个收拾房间的婢女看到她,叫道:“夫人。”古夫人停下来,“古少爷说他出去见一个朋友,叫夫人不要担心他。”
古夫人摇头道:“这孩子,谢谢你啊。”
“夫人客气了,我去忙了。”
古夫人往回走,她走了几步便想古七一是去找谁了。
阳城乃繁华之地,城南的满庭芳在远离大街道的山丘上,那里终年鼓瑟吹笙,舞袖飘香,诗词歌赋共明月,是很多人都向往的地方。
古七一刚到门外就不由振奋,他走进去,“古七一公子,好久不见啊,”几个花枝招展的少女看到他招呼道。
“是啊,好久不见,你们想我了没?”古七一认真道。
“去你的。”说着几个笑盈盈地推了一下古七一。
“唉,真伤心。”故七一故作伤心,几个少女又笑了起来,“好了,不耽搁你们了。”说着往前走去。
楼上,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喝酒,神情冷峻敏捷,仿佛敌人就在身边,旁边的几个少女正在用酒洗花瓣,洗好的花放在青瓷盘里,以作酿酒之用,酒则供给客人饮用,花消酒烈,酒消浓香,这样的酒清香怡人,深得客人喜欢,一旁洗花瓣的女子们个个都清雅亮丽,特别是她们的动作,兰花指加花瓣,美不可方物。
古七一坐到喝酒公子桌前坐下,倒了杯酒喝了一口,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又是用什么花瓣的洗的?”
他这么一问,对面的人放下酒杯,他发现自己已经喝了十来杯酒,在看看洗花瓣的人,只听“啊”的一声,一个女子又撕破了她手中的花瓣,她已经撕破了很多花瓣。
“相州碎玉加玉兰花瓣,长孙兄你行啊。”此人正是名震江湖的长孙家的少父长孙青木,古七一又喝了一口,他喝得有点快。
“你刚来呢要到花满楼里去学习的,好了,你先下去吧。”说话的是带头的姐姐,她声音柔和,又温柔体帖。
“好,”那女子高兴地说道,丢下花瓣就走。
“等一下。”古七一大声叫道,女子刚转身走出一步,回头转身,已经有些愤怒。
“兰韵姐,你就这样放过她,她可不是满庭芳的人。”带头的姐姐听古七一这么一就,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位新来的女子。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满庭芳的人?”女子走近古七一。
“你真想知道啊。”女子点了点头,眼中已经有人杀气。
“因为满庭芳里在的人都是香的,而你,”古七一站起在她身上闻了一下,眼睛微眯,“是臭的。”他说完一闪,女子的手已经打向他的头。
古七一闪到兰韵的身边,女子一脚踢翻了洗花瓣的桌子,花瓣飞起,酒香四溢,“啊——”其他的几个女子惊叫着跑到长孙青木的身边。
女子逼近古七一,他银箫一出,女子一惊,头一低,脚从后面踢起,踢中古七一的手臂,银箫脱手,他擦着女子的身体绕了一圈,飞出去接住箫,女子摸了一下腰间,看向古七一,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本书。
女子一怒,正要向他,突然莞尔一笑,走向长孙青木,“恭贺长孙公子完成大任,公子苏那么在乎《暗器谱》,你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我赵弄儿可以写一本给他,保证与原体一样。”赵弄儿得意地说,为了这本书,她逃到满庭芳,这种地方,男的来更显尊贵,女的来则自降身价,她说完飞身消失在楼外的花林里。
古七一坐到长孙坐下,将书递给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真不知怎么谢你。”长孙笑道。
“你唾手可得,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
“借佛花献佛,真有你的,不过这书值一万两,酒还是得请的。”说着举杯向古七一。
“如此懂得品酒的人却无心品尝,别糟蹋了我的酒,说吧。”长孙青木将酒杯放在桌上。
“果然明察秋毫。”古七一放下杯,从怀里取出一个令牌递到长孙青木的手中。
“圣水门?”长孙青木很是惊讶,古七一向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