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芙蓉出水（一）

猴子确定下来我是最佳人选，我也没啥好说的。

“去把头发整理一下，还有这胡子。那啥，鞋子也换了。”猴子见我应下来，对着我身体上的几个器官数落着。

我也没什么还好说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应下来，不能撂桃子不是？索性又去洗个澡，趁着头发湿漉漉的，打了点发胶。说实话，男人用的化妆品我这里基本上都有，只不过我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打扮的再“花枝招展”出去也没人看不是？朝露每次数落我不爱干净，不讲究卫生什么的，我都是这么回答的。

“好了没有？女人都没你墨迹。”猴子在客厅里嚷着。貌似每次都是我坐在他现在的位子上对着朝露喊的。

“你再急豆腐也不会热的。”说实话我懒得理他，有时候我很享受一句话就能勾起他的性子的感觉。

过时了的晨风从窗户冒进来，浸过我水珠未干的身体，冷不防打了个寒颤。“这小风飕飕的。”我自言自语道。

照着镜子，看着头发自然垂下时的发型，要的就是这种自然的样子。原本一大早的瞎折腾，有些疲倦。本该脸色不太好的我，如今若是用容光焕发来形容的话，就显得有些苍老了。脸上除了有几痘痘留下疤以外，其他的小瑕疵就忽略不计了。看着自己白白净净的，突然想到一个词：“小白脸”。

“我说朝露咋就那么死心塌地呢。我要是女人...”猴子见到我从卫生间出来，掐灭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积点口德行不行？”我知道后面他想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断他的话。

“真是...芙蓉出水惊鸿雁，化入尘云飘若仙。”一句貌似华丽的诗句从猴子口中说出。

猴子这句诗又是盗版我的。高一的时候语文老师让我们用文言文写自己的同桌，那时候我和他刚认识，不知道他从哪得知了我点三流的文学功底，找到我硬是要我帮他写一篇，好处就是请我上网玩通宵。七八年前时的网络刚刚兴起，数来数去也就是那么几家网吧。那时候和许多学生一样，也不懂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新鲜玩意，又老是被灌输什么未成年人禁入之类的东西。再说就我这性格，一但接触就喜欢上了。只不过从小家教严，零花钱一年到头加起来不够买只冰棍的，如此一来更加向往了。

所以那时候，上网能抵得上现在去ktv唱歌。那天星期五，想着明天就可以去上网，免不了心里一阵小小的激动，便一口答应下来。

猴子那时候同桌是个女的，说了名字的话，肯定都认识―钱欣露。那时候我连班级名字都懒得去记，更别说一个整天只知道嘻嘻哈哈的小丫头。

那天看了钱欣露一眼，觉得小姑娘还算水灵，猴子既然肯下本，我也不能就这么敷衍了事。最后，我把自己的那篇拆成两篇，至于猴子说的那句，也算是当时的得意之笔吧。

因为这句，后来猴子被当众表扬，如今想起猴子当时的样子，不知道是腼腆还是在装纯。

也因为这句，猴子和钱欣露才有了一些青春往事。

要说后来怎么样了，猴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我爸原本在工厂值班的，我妈出差在外，趁着星期六家里没人，跑出去找猴子。结果半夜有人来送礼，结果可想而知了。后来想起那天日期，2001年十月一号，农历八月十五。

那时候也不懂啥叫义气，只顾着眼前不挨打受罪就行。

最后捅到学校。结果第二节班主任的课挨了顿批评，两人全部书面检查，要求字数1000字以上，这家伙估计当时很恼火，我看他样子倒也无所谓，没啥交情，不怕得罪。

后来又找我帮他写。“1000字呀！这可不是小数，我在知道，你想拿什么换？”

那时候猴子很势力。也一度以为，有钱就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他家也有这个经济基础。

这回我倒没推脱，当然开出的条件也不过分，对着全班同学向我道歉。中学我是习惯坐在最后一位的。为什么？不为什么，前排那些人争的头破血流的，实在没啥意思。

班主任又看他态度诚恳，心也不硬了，检查自然也免了。只不过他道歉时，那些前排的眼睛齐刷刷的对着我的感觉，让我极度难受。

还是因为这句，才有了我中学时代，唯一可以代表我纯真的青涩暗恋。

“你说园园为什么不第二天就表扬我呢？”我稀里糊涂的跟在猴子后面，猴子突然冒出来这句。

“第二天放假了你不知道”看来他和我一样。这会，都在尽力把当初深埋着的照片，努力的挖出来之后，又仔细的打量。

“你们约好在什么地方？”我岔开话题，不再去想以前的那些破事了。

“在西街的那家茶座，先见面，后吃饭。”猴子抽出一只烟点上。

风吹的有点凉，空气里散发着从前面飘过来的烟草味。

我没顾得上他为什么今天烟瘾这么大，抽这么多烟，赶紧了解情况。

“那他家里人去不去？”

“这个问题，还是当初你问我的呢。”猴子一脸满不在乎的答道。

“不说是吧？不说我走了。”我见不得他这副德行，心中有些恼火。

“哎呀，看情况再说吧。”

ps：实在抱歉，昨晚看得太晚，硬是被叫去睡觉了。下午要去淮师大听一个英语讲座，，，不去不行，父亲下的命令。1点半到五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