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非曲直_玄魔战尊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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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是非曲直(1 / 2)

开会的场景一百年没变过,空荡荡的大操场上的一隅,身穿统一军装的年轻军人们整整齐齐的坐在小马扎上,一个个昂首挺胸,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如一块块的石头,安静的听上面讲话。

一张长条木桌,端坐在木桌后的皆是领导同志,这一次的最大领导是南洋舰队司令左亦良。

与往前不同的是,这一次还一个项目,是颁奖,奖励在夺岛战役中立下战功的人。

嗯,主要是做给记者们看的。因为前面的报纸吹的太厉害,参战的部队一个个都成了民族英雄,不给点奖励那是说不过去的。

结果此次最大的获奖者自然就是飞行大队大队长和三个中队长,四人身披大红花,上台领过奖状,然后是合影。

奖状是一脸和蔼的高副官代替左司令颁的,自始至终左司令都阴着一幅老脸,只在摄像时,坐在正中的左司令才用力挤出了一丝看不见的微笑。

记者一走,老左脸上连那丝微笑也没了,黑着脸,清了清嗓子借助扩音魔法开始训话:“同志们,现在在坐的都是我们自己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一次,你们做的相当差劲,简直是丢我们南洋舰队的脸!枉你们号称什么全国最为精锐的飞行队,我看纯粹是吹出来的,你们平时的训练都是走形势,走过场,走给老子看的。连一个三流,不,根本就不入流的国家都打不过,你们平时都是干什么吃的?十三架飞舟,五个飞行员就这么没了,没了,甚至连母舰都差一点让人家给击沉。你……你们,你们一个个的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嗯!”

老左越说越怒,声音越来越高,最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一直坐在主席台上身披大红的姜千言听了这话,简直是又羞又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一头碰在桌子腿上撞死算了。

听老左越说越不堪,就仿佛一团乌云自天空压了下来,令人窒息。

终于,姜千言实在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非窒息而死不可,他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吼道:“够了,我他娘的姓姜的不是孬种。一百个泥哇鬼子也不够我一个人打的,那他娘的都是魔法帝国的精锐,都是魔法帝国最优秀的驾驶员,我们他娘的能打成这样,应该自豪了。左司令,我给你的情报呢?你为什么不给大伙说说?”

“够了,姜千言,你给我闭嘴,谁给你说话的权利?”老左转过头来一拍桌子怒目而视。

“啪”,姜千言拍的比他还响,跳的比他还高,不管不顾的大叫,“老左,你昧着良心说胡话。我为什么没有说话的权利?人人都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你为什么要胡说?”

“你……你……”左亦良气的半天喘不上气来,手指头指着他颤抖的象筛糠,“来,来人,给我拉出去,拉去射死!”

“唉!”坐在下面中间的云燕一个劲的低头叹气,“真是个惹事生非的刺猬!”

这种情况下打圆场的永远是副官,也可以说副官就是干这活的,那高副官不知在老左耳边说了句什么,老左终于平静下来,令人将姜千言拉了出去先看管起来,听候发落。

七天后,发落的结果两条路任选其一:第一,以渎职罪和顶撞领导罪,上交军事法庭;第二,撤销中队长职务,以二等兵身份发配d206潜艇当轮浆手。

上军事法庭的结果通常是先暴打一顿,少只胳膊折条腿那是常有的事,然后就重不就轻的判决五、七、十几年监禁,进行不拿工资的义务劳动,如修路、挖渠、建设军事基地,过着连地下老鼠都不如的日子,很少有人能熬到出来那一天,即使出来了,不是成了疯子也是成了白痴。

轮浆手也好不到哪去,那是全军中最有名的苦力岗位,被称为是奴隶干的活,轮浆手还有个通俗的称呼叫“耕牛”。

本来潜艇早已实现了魔法阵作动力,以水系魔法的反作用力来摧动潜艇前进,不知哪个脑残科学家提出来,纯以魔法作动力所需魔法力太多,魔法波动太大,易于被敌侦测。

这是对的,随着深海魔力探测技术的发展,对潜艇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但你应该想办法去改进水系魔法阵减少魔法波动啊,这脑残科学家却另辟捷径,想出以人力代替魔法力以减少魔法波动的办法。具体原理是设置一个一米半直径的大木轮,让人来蹬,木轮产生的动力通过皮带传递到曲轴上,曲轴旋转的力量再通过转换魔法阵来换成推动潜艇前进的魔法力,这样一来敌人就很难侦测到潜艇的魔力波动了,还起了个洋名叫什么aip。

还吹嘘什么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潜艇,其最大优点是无限自持力(即可以在水底潜行无数天,只要这帮苦力不死,动力就永远存在,也就永远可以航行)。

奶奶的,幸好这潜艇是属于高度机密,没有传到外国去,让人家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才怪,这简直是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这科学家可是功成名就,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受到了国家最高领导人的亲切接见。

带来的后遗症就是潜艇上的人数急剧增加,由以前的七十八人增加到现在的六百七十八人,增加的那六百人全是作为动力来源的苦力。为了保障这些新增人口的淡水供应,艇体扩大了三倍,连形状都作了极大的改变(不改变不行啊,以前的小肚子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由以前的梭鱼状改成了现在皇后枣神仙鱼状,速度也由以前的四十五节(水下)减成了现在的三十五节。

六百轮浆手分为两班,每班三百人需要十二小时不停的像骑自行车样的蹬眼前那个巨大的木轮,累是一方面,关键是不自由,跟做牢也没有什么分别。

做牢还有放风的时间,当轮浆手有时候好几个月都潜在水底,被拘于狭窄的空间内,想想就能把人闷死。

“有没有第三种选择?”姜千言斜着头,强笑着问高副官。

“没有,”一向和蔼的高副官这次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左司令让你气的心脏病都犯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没砍你头是给你爹大面子了,还不知足?”

一提到“爹”这个字,姜千言立即很快打断了高副官,“我去,我去当耕牛!”

“算你识相,耕牛多好,薪水比普通二等兵高很多,甚至不比上尉少,而且还不用承担战败的责任,aip是我国最为先进的潜艇,能在aip上服役连我都觉得光荣!”高副官一边锁着关押室,一边还不断的絮絮叨叨,“对了,看看墙上你砸的这些洞,回去交损失费十个银币。”

面对着蔚蓝的天空,姜千言长出一口气,做了一个扩胸肌。

没有理高副官的话,其实高副官后面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到。

两天时间并不长,却差点将他闷坏了,墙壁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凹洞,便是他拳头的杰作。

有一件事始终堵在他胸口,那种窒息的感觉令人痛不欲生,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撞死。

他不明白,那左司令为什么要颠倒是非黑白,明明自己已经将魔法帝国人冒充泥哇人的事告诉了他,他还要那么说?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要隐瞒?为什么,他会气成那样,要说更应该生气的是自己才对?

难道“正义、公平、诚实、忠心”,不正是那左司令天天教导我们的吗?

为什么他即不诚实,也不正义,还不公平呢?

这是个昏官!这是姜千言唯一能够得出的结论。

为了战友,为了整个南洋舰队,为了整个共和国,昏官的下场应该只有一个!

回到住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上尉的军装都要上交,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带,便连包都没拿,空身出了屋。

手摸了摸腰后的匕首,硬硬的,那是离家时母亲送的,一直贴身而藏用以防身,今天却要作大用场了。

低着头沿着营区小路急走,混到这步田地,实在没脸见以前的兄弟。以前的兄弟不知是得了消息,还是怎么着,也都躲的不见了人影,唯有一个在路上碰到,远远的便改变了路线,躲了开去,连眼光都不敢往这边看。

其实姜千言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色很不好看,这种情况下,下属们自然是能躲多远便躲多远。

他大摇大摆的招手拦了一辆过路车,向总部飞驰而去。

作为披红戴绿的英难,当面顶撞左司令的好汉,此时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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